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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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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回没有动,他摸了摸背后,硬硬的,仔细摸索,确定短剑还在。
  那个小孩子开始奔跑,在桃花林里打转,发出愉悦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奇异的感觉,听着这笑声,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甚至,也有些愉悦的感觉。
  朔回跟着那个小孩,穿梭在桃花林间,速度越来越快, 纷乱的桃花竟然飞舞了起来。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朔回一怔,发现面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年,看不清楚面容,眼里只有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有种想上去握住的冲动。
  少年突然停住了,抬头,似乎要看向他了。
  朔回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看着那个少年,心中砰砰直跳,是又期待又紧张的感觉。
  ……琴声就在那一刹那间,突然断了,那个少年的影子突然粉碎,面前,只剩下一把琴,和一棵盛开的桃花树。
  朔回连忙跑了过去,看见这幅景象,心中剧烈抽痛了起来。
  “阿——礼——”
  有一个清润的声音,在叫着什么。
  朔回绷紧了脸:“谁?出来!”
  没有动静了。
  朔回环顾四周,琴也不见了,树也没有了,脚下是一片虚空,他突然掉落了下去。
  “砰!——”
  朔回面色铁青地睁开双眼,下属们刚刚好从账外飞奔进来:“亲王!出了什么事?”
  朔回:“……”
  下属们很是识趣,迅速遁地。
  他扶着椅子,从地上有些狼狈地站起,回想起刚才的梦。
  于是朔回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朦胧的灯火,认真地思索,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会觉得心痛呢?梦里面,怎么还有那么多他自己都不熟悉的情绪呢?
  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少年,依旧最后那个说话的青年人——他们是谁?
  朔回皱起了眉头,一向凌厉的神色里带着几丝茫然,在灯火的照映之下,竟然有些温柔,这幅模样,若是朔回自己发现,他一定不相信,那是自己流露出来的眼神。
  “阿——礼——”钟仪轻轻呼唤。
  小花打了个滚,翻到了钟仪枕边。
  他因为淋了大雨,又受了惊吓,半夜烧了一次,邹儒照看着他,到了天亮才去休息。
  天放大亮,昨日大雨,今日天晴。
  前方并未传来什么消息,钟仪有些犯了懒意,并不愿起来,头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心里也生了一场大病。
  昨晚,他梦见阿礼了。
  原先是在安都,他们的后山一同玩耍着,那是小时候的事情,转着圈圈,他追逐着阿礼,怎么也追不上,气馁的时候,阿礼又突然冒了出来,对他笑。
  钟仪也笑了,乐呵呵地继续跟在他身后追啊追,追啊追,突然到了一大片桃花林,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钟仪十分着急,开始到处找。
  梦断了一会儿,再次有些苏醒的感觉,是自己坐在家中弹琴。钟礼挑起了眉,道:“看我练剑。”
  钟仪乖乖地坐在树下面,看着阿礼飞速地旋转着,剑刃带着冷光,刷刷刷,桃花落了一地。
  风突然猛烈地吹了起来,桃花随风飞舞,钟仪看不清他的声音,有些着急,有一双手拉住了他,将他领到了桃花树下:“弹琴,给我弹一首。”
  钟仪舒了一口气——那是阿礼的声音,阿礼少年时候的声音,有些清洌的,冷冷的,却又带着独特的柔缓。
  他很安心地坐在桃花树下,为他弹琴,记不清楚是什么曲子,只觉得自己像是飞了起来,却被拽住了。
  他低头,想看看拽住自己衣袂的那双手,不料,却是看不见。
  他有些疑惑,停止了弹奏,桃花瓣从天空落下,他抬起了眼眸,慢慢地,抬起了头,只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也正看着自己!
  那种炙热,那种眷恋,让钟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这疼痛,让他看不见了东西,只是做梦一般——眼前一片白光。
  “阿——礼——”钟仪轻轻呼唤。
  猛然之间,他清醒了。
  猛然之间,他又昏睡了。
  在这如梦如幻之间,他知道,有一个人,要回来了。
  因为心,跳的很快很快,像是要触碰在一起了,只不过,为什么有些疼痛呢?
  钟仪起身,头发披散着,赤着脚踩在地上,不觉得寒冷,他穿着一件薄薄的素色长衫,闭着眼,好像要往什么地方去。
  朔回躺在了床上,满是疲惫,他点着灯火,正要打算熄灭。
  忽然,闻到了一股芳香——若有若无的,有些清冷,又有些甜味。
  朔回警醒,他睁开了眼睛——而他所看到的,觉得是让他大吃一惊的。
  他看到了一个身材清瘦的青年,面容模糊,穿着薄薄的长衫,走动之间,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朔回死死地看着,似乎着了魔怔,伸出手。
  那个年轻的男子便顺从地走了过来,近了,更近了,看见了干净的眉骨,俊秀的脸似乎十分吸引他,朔回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鼻尖,是熟悉又陌生的发香,男子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柔顺的贴服在他光滑的肌肤上。
  朔回竟然觉得口干舌燥,伸出粗糙的手大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又看着他的红润嘴唇,似乎,有些明白了。
  正欲亲吻时,又是一栽。
  朔回睁开了眼,自己坐在地板上,不着寸缕,房间里空无一人,哪还有那个绝色男子的身影。
  朔回脸色发黑:“……”
  
  ☆、第一百零八章 血色
  
  朔回亲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公事,卫十是打死也不愿意现在进去汇报南楚北面的战况的。
  卫一喝着凉茶,看着火辣辣的阳光,对卫十的求救视而不见。
  卫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着点,要是被骂了,千万别吭声。”
  卫十视死如归的进了帐篷。
  “亲王,十七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嗯。”
  朔回阴沉着脸,接过了牛皮信封,剪开,低着头看信。
  眼见着他的脸变得更加阴沉,卫十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悄悄看了看,又退了一步。
  一声带着愤怒和讽刺的冷哼。
  卫十僵硬:“……”
  朔回沉声道:“看来南楚北面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僵持这么久,居然连边境城池还没有打下来。”
  他抬头,冷冷看了卫十一眼:“……卫十,你给我站过来!”
  “是!”卫十跨出了一大步。
  朔回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道:“将单构请过来,还有几位军师,现在就重新商定计划,事不宜迟!”
  “是!”卫十大步流星出了帐篷。
  卫一卫二一齐看他, 卫十露出一个笑容:“安然无恙。”
  邹儒很是担心地看着钟仪。
  原因是,凌晨的时候,他发现钟仪躺在了庭院的吊椅上,赤着脚,披着头发,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虽然是夏初,但是早晨的时候还是有湿气的,邹儒摇醒了他:“小仪!小仪!怎么跑这儿来睡了?”
  结果摇了半天,没反应。
  邹儒无奈,幸好钟仪偏瘦,他费了些力气,还是将他背回了房间。
  中午时候,邹儒来到了钟仪书房,道:“有消息了,那户姓尹的大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大概是随人流去避难了。”
  钟仪听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邹儒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邹儒开口,道:“你知道你早上睡哪儿了吗?”
  钟仪看着军法书,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邹儒:“睡哪儿?”
  邹儒道:“庭院里的吊椅上,而且就披一件薄长衫,一动不动地睡在那儿。”
  钟仪不理睬邹儒了,翻了一页军书,道:“邹叔叔,您今天起得很晚。”
  邹儒恼怒道:“那还不是我半夜看着你,凌晨又把你从外面扶了进去!否则我能这么困?”
  钟仪将书放在面前,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邹儒老脸微红:“看什么?”
  钟仪摇头,道:“哦,没什么。”于是他又低下头看书。
  邹儒无言以对,转身走了。
  待他走了,钟仪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地发了一会儿呆。
  将近半个月了,晋宋联军突然没了什么动静,大将军总是提心吊胆,纵使希宫后来派来了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将,天天商讨战略,每到夜晚,他依旧是紧绷着神经,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夜晚,蝉叫蛙鸣,大将军沐浴后,坐在书桌前提笔练着书法。
  “笃笃笃——”
  “进来。”
  门开了,一个长相憨厚的壮实男子站在门外:“大将军,您歇息了?”
  大将军连忙放下笔,起身:“钱军卫,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钱健摆手:“不必不必,我自己来便可。”他提着一坛酒,自己席地而坐:“大将军,此番前来,有些冒昧,是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大将军坐在他面前,道:“请说。”
  钱健微微叹气,道:“前些年,我戍守在湖错城,很少与妻儿相聚,直到去年,朝廷准予我返乡,在下才得以回家与妻儿团聚,谁料想……”
  钱健忽然气愤起来:“内人,她!她竟然背着我……红杏出墙!”
  大将军微微怔住,尔后脸色也是难看起来:“怎会如此?”
  钱健闭了闭眼,胸口猛烈地颤动着,憨厚的脸上竟然有了泪水:“在下离开她,简直是日夜思念,却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结果,她却毫不知廉耻——来郧地前,我竟然发现了一些卑鄙小计。”
  大将军道:“她如何?”
  钱健嗓子微微嘶哑:“她……她咒我去死。”
  大将军:“……”
  钱健掩着脸,失声哭了起来:“在下是在是无人可说,却不是个铁铮铮的汉子,老想着此事!思来想去,辗转无眠,实在是想找人倾诉!还请您原谅!”
  说完,就伏地哭了起来。
  大将军也觉得此事太过,正不知道如何安慰,看见了钱健带了的那坛子酒,便自作主张打开了封泥,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酒递给他,道:“干了吧,不要多想, 这个女人,不值得钱军卫如此伤心。”
  钱健呜咽,抬起头,眼睛红肿,哽咽道:“多谢。”
  接过,便咕隆咕隆仰头喝了。
  钱健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
  他哭泣着说:“大将军,我知道,我不是个男人,放着她在家,多年未归,也未曾写信关切她,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
  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
  大将军道:“不是你的错……”他微微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钱健迷蒙着他的小眼睛看他:“大将军人生得意,何来苦恼。”
  大将军道:“我儿子,打死都不愿意进军营,说是要从商,每年亏一大笔……”似乎是有些苦恼,他挥挥手,道:“不提了。”
  钱健道:“大将军,您也说吧,闷在心里,真心难受。”
  大将军便说了下去:“家里还有个乖女儿,聪颖懂事,我很是喜欢,从小视为掌上明珠,去年嫁了,姑爷是个朝廷官员,也算是门当户对,大婚那天,我在繁城训兵,没去成,一年里都没有音讯,以为她过得还算如意,哪知道,前些天传信过来,说是饱受欺凌,丈夫无情,她不能活了……”
  或许是提到了心中疼痛之事,大将军眼眶居然红了起来:“我的乖女,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小时候就呆在军营里,我骑马都把她放在胸前护着,老兵都认识她……可怜!可怜!”
  钱健眼睛也红了,递给大将军一杯酒:“小姐以后会好过的,新婚燕尔,谁还没有几个争吵?”
  大将军喝了酒,摇了摇头,不说话,眼睛依旧是红着的。
  钱健倒酒给他:“大将军,咱们今晚喝一杯吧,当做是聊聊。”
  大将军点了点头,道:“说出来,心中是舒坦了一些,但是喝酒误事,我只喝五杯。”
  钱健也不勉强:“在下了解。”
  两人对饮,都是有些落魄的模样。
  黑夜,天上有孤星,不一会儿,起了风。
  朔回拉下了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城门。
  单构低声道:“南门那边如何?”
  朔回道:“一切就绪。”
  单构笑了,道:“记得你的条件。”
  朔回低声道: “从不食言。”
  “啪——”
  清脆的碎裂声。
  钱健抬起头,酒意一扫而空,惊慌道:“大将军!大将军!”
  大将军面色酡红,趴附在桌上,不省人事。
  “呵呵——”钱健眯着眼笑了,依旧是憨厚的模样。
  深夜,郧地城西门,城门口。
  弓箭兵换班。
  “嗖!”
  一支箭射了出去。 “谁射箭了!给我出列!”弓箭长大声训斥。
  很快,一个矮个子的弓箭兵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站到了弓箭长面前。
  弓箭长道:“是你?抬起头!报上名字!”
  那人抬起头,对弓箭长诡异一笑。
  “噗——”锋利的箭头插入了弓箭长的喉咙,滚烫的鲜血自脖颈喷洒而出。
  队伍里又突然出现了五六人,短刃一划,悄声无息。一刻钟后,一批弓箭兵死在城门之下。
  巡逻兵很快发现了动静,敲起了大鼓。
  “来人!来人!”
  “上城门!”
  “敌人来袭!”
  西门开始骚乱,大将军迟迟不来主事,其他几位官衔大的将军自然而然地接管了职务:“快去叫醒大将军,其余人,快快跟本将去南门,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诡计!”
  “可是西门……”
  “钱军卫!李教士!刘教士出列!”
  “在!”
  “你们三人冷静自持,本将命令你们戍守好西门,万万不可大意,我们去南门迎战敌人的大部队!”
  “是!”
  郧地的老守将门面面相觑,王沪站了出来:“舒大将军,若是敌人来了西门,恐怕有些费力啊——”
  舒大将军眉毛一竖:“你在怀疑本将?!王将军如此担心,不如回去将大将军快快叫醒!”
  王沪低下了头,咬牙道:“属下……不敢!”
  舒大将军冷哼一声:“随本将来!”
  “是!”
  站在不远处,已经看见城门口火光一片,马蹄声杂乱,大批人员开始变动,单构拉下头盔,只露出褐色的双眼,低声道:“成了。”
  朔回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夜色。
  只有一颗孤星,在广袤的黑夜中安静地闪烁。
  “咚!咚!咚——”
  这是他们开始杀戮的信号。
  朔回举刀,呐喊:“今次之战,随我破城歼敌,威慑南楚!”
  士兵大呼:“杀!”
  单构策马,率先带领前锋部队冲向前去!
  今夜,注定是血色之夜。
  
  ☆、第一百零九章 城破
  
  南楚,郧地。
  此时,黑夜里的郧地城门同时遭受攻击,郧地防守军士在西门与晋宋联军交战,战况激烈。
  西门依仗地势,密集的利箭从高处射下,投石队也运作起来,操作的都是娴熟的技术兵,其中,有一台操作得当,只见一块大石块从天而降,砸死了数十人,威慑了敌军。
  此时单构已经命令工兵建造并且运送云梯,戍守部队十分警惕,拿着大刀砍掉随时冒出来的云梯,防止敌人顺梯而上。
  一时间,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戍守的将士稍稍松了一口气,命令道:“快去找舒大将军,告诉他,西门来袭,但并不是大部队,请他们做好防御——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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