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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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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函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燕惠抓住钟函的衣袖:“不要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函,你知道吗?我现在整天胡思乱想,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估计,自己会撑不住的……好不好,告诉我吧……”
钟函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他低下头,沉声道:“好,惠儿,我告诉你,你要坚持,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家来说,不是好事,而且,也永远不要告诉小仪。”
燕惠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说吧。”
钟函坐到桌边,全盘托出,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才发现,燕惠的脸色惨白,十分的不对劲。
钟函心慌意乱。
“惠儿,惠儿!”
鲜血从她的红唇里渗出,艳丽的吓人。
☆、第七十八章 不见
“咚——咚——咚——”
深沉的钟声在锦和苑里响起,钟仪拿着自己的玉牌向琴楼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傅三易正抱着花田,尹子重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便装,他们都站在那里目送着他。
傅三易大声喊道:“好好考试,晚上我请客!”
在他怀里打盹的花田惊醒,瞪着圆圆的猫眼看着远处站着的钟仪。
尹子重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人来人往,钟仪穿着一身素色的琴师袍,背着桐木琴,一头黑发垂落在了腰间,面若冠玉,清俊出尘。
他微微笑了,转身,留给他们一个有些清瘦的背影。
直到钟仪淹没在了人海之中,傅三易他们才转身向外走去。
尹子重双手背在腰后,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傅三易摸了摸花田有些稀疏的毛,道:“怎么觉得,小少爷越来越安静了?平日也不像之前那么爱说爱笑了,是不是因为考试的缘故?”
尹子重淡淡道:“或许,宫廷琴师不容易考。”
傅三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北晋,晋安(原休城所在),皇宫之中。
自从朔玉称帝之后,体制变革,北晋的前景一片大好,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之景。
朔玉手中早就捏握着不少有作为的有志之士,到此刻,自然是他们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如今各个地方官员已经落实到位,早朝上的大臣倒也是兴致勃勃,递上来的奏章大多也是谈论发展民生的,朔玉心中大悦,一个上午都坐在了书案前,午饭也只是随口吃了一些,又坐回去拿笔批阅。
过了一会儿,腰间挂着金玉的苏然推门进来:“皇上,范大人来了。”
朔玉头也不抬:“哦,请他进来。”
范文子迈步,一身深蓝色官服裁剪得当,墨发一丝不苟地束着,他面容俊秀。嘴角含笑,身姿挺拔,又有一派从容的文士风度,站在屋里的几个宫女都悄悄低下了头。
范文子走到朔玉面前,躬身道:“皇上,臣有事禀报。”
朔玉穿着绣着金丝的蓝边衣袍,衣角的下方描绘着北晋的古老的狼图腾,象征着统治者的身份。
朔玉道:“说罢。”
范文子抬头,目光平静,道:“亲王从西宋传来了消息,西宋的王——索阿图答应了条件。”
朔玉放下了手中的笔:“哦?索阿图这么快就答应了?”朔玉略微有些诧异:“他不是一直固执的很,怎么,难不成加了什么条件?”
范文子笑道:“皇上果真是聪明,他的要求是,战争之时,不允许我们动用西宋的物资。”
朔玉点了点头:“索阿图担心的是这个……无碍,王兄早已在西宋设立了一条路线,这条路线上都已经布置好了驿站,往后,物资便送到那里。”朔玉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上锁的银质盒子,打开,递给范文子一张羊皮纸。
范文子接过,低头看了起来。
图上画的简单,只是点出了地点,然后连上了线条,但是仔细研究,会发现这些地点大多是西宋官府管理较少的地区,虽然路途延长了一些。
范文子呢喃道:“真是有备无患,细心的很呐。”
“如此一来,我们倒是有了理由派些军队过去。”朔玉道:“索阿图的确是年纪大了,也该是考虑考虑继承人了。”
范文子微微一笑:“趁他还没有让位,不若多占些便宜。”
随即,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待到范文子探讨了一番后,便将贺丞相的信传给了朔玉:“最近老师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皇上若是得了空,还是去看看他吧。”
朔玉颦起了修长的眉:“朕上次送去的药难道不行?”
范文子叹息:“恐怕是积劳成患,还是让老师早日清闲为好。”
朔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待范文子离开后,苏然进门。
苏然道:“皇上,南楚那边,亲王原先的事情是否还需打理。”
朔玉道:“不是说他们早就发现了吗?”
苏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边境传回来的,贺丞相之前吩咐过,所以微臣一直派人在边境那边注意着。”
朔玉接过,扫过信上的内容,道:“这么快就有动静了?看来南楚那边的人倒还是不容小觑。”
朔玉的指尖敲打着桌面,道:“不知他们打探到了哪一步……如若是打听到了王兄如今的身份,那也无可厚非。”
苏然微微有些讶异:“难不成……不去处理了?”
朔玉又执笔看起了奏章,挑眉道:“处理这个做什么。他们要打听,便让他们打听。”
苏然看着朔玉又低下头处理着繁重的事务,低声说:“微臣觉得,如若是南楚之人,将亲王之前的生活抖落了出去,恐怕对王室不利。”
朔玉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放心罢。”
“可……”苏然道:“贺丞相吩咐过的,要留心着。”
朔玉道:“那便留意着吧。”他随手又翻开了一张奏折,认真地垂目批阅。
苏然安静地退了出去。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灯火。
钟仪无精打采地坐在亮堂堂的厢房里,面前是一大桌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傅三易面色犹豫:“那么,夫子让你继续弹奏下去了吗?”
钟仪沮丧地摇了摇头。
傅三易叹了口气。
尹子重面色淡淡:“不过是一次考试,宫廷琴师不是那么好考的,既然如此,就做好下一次的准备。”
钟仪看着自己的手,中指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他呢喃道:“或许是近日不大顺心,弹琴……也被道出了浮躁,看来,石夫子说得没有错。”钟仪扶额:“说起来,石夫子那边,唉——”
看着中心人物都如此沮丧,桌上的菜肴都变得暗淡无华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钟仪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还是拿着筷子夹着菜往嘴里送。
傅三易道:“谁也不是一次都能成功的,下一次你准行!”傅三易不知道从哪儿拎出一小坛子酒,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叫桃花酿——不上头,还特别绵柔,你们试试?”
尹子重二话没说,将酒碗递了过去。
傅三易倒了一杯,顿时,厢房里酒香四溢,更是一种甜甜的花香纠缠着甘醇的酒香,色泽清洌,香气萦绕在鼻间,十分诱人。
看着尹子重享受般地眯起了双眼,傅三易笑道:“如何?这可是正宗的桃花酿!”
尹子重点了点头:“好,很好。”
又一抬手,酒碗见了底。
钟仪好奇地看着傅三易,道:“这酒不醉人?”
傅三易道:“也不一定,只是第二天起来不头疼,醉不醉人……还是要看你酒量如何了。”
尹子重道:“钟仪,喝吧。”
钟仪看着尹子重递过来的酒碗,散发着清甜香气的酒倒映出了天花板上的灯火。
三个年轻人便都放开了自己,聊着各自的趣事,一开始钟仪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地不敢多喝,之后,就是不管不顾地狂喝了起来。
尹子重见了,示意傅三易不要阻止。
傅三易似乎可以读懂尹子重的意思:他心里苦,让他放纵一次。
于是,尹子重没有敢多喝,生怕钟仪会喝多了闹事,譬如已经开始倒背着古文的傅三易,瞧他那双眼迷蒙的模样,知道也是差不多了。
尹子重认命地站在西荷居楼下,看着左边这个走路像鸭子的傅三易,便觉得头疼。
他身上还背着钟仪,手里却拎着那坛子桃花酿。
好酒,自当是不能浪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听完了傅三易的古文,傅三易心满意足地拍拍尹子重的肩膀:“好哥们。”
又伸出手摸了摸从房里面跑出来的花田,他的酒气有些重,花田却嗅到了桃花的甜味,也甩甩尾巴,哼着猫唱的调子,摇摇晃晃地随着傅三易进门了。
尹子重将钟仪放到了床上,看着他双颊微红,眼神迷茫的模样,便知道他还没有清醒,去打了水来给他稍微擦拭了一番。
花田从傅三易的房间里出来,自己蹲在钟仪的枕畔看了一会儿,张嘴打了个哈欠,自己窝在猫窝睡了。
尹子重自己洗漱一番,吹了灯打算睡了。
钟仪却道:“阿礼,过来。”
尹子重停下动作,钟仪的声音很小,他没有听清楚,道:“什么?”
钟仪坐了起来,一头长发垂在腰间,乌黑发亮,他侧过清秀的脸看着门口,纤长的睫毛下是红润的唇,他这个样子显得他多了几分柔软。
尹子重轻声道:“怎么了,想你哥哥了?”
钟仪目光有些呆滞,低下头来:“嗯,想他。”
尹子重坐到他身旁,道:“他会回来的。”
钟仪似乎没有听见,而是问:“老尹,你上次问我,男子,是不是也会喜欢男子……”
尹子重心跳加速,心里却在思索着他是何时说的这话。
钟仪却自顾自地说道:“我想,或许,我是喜欢我哥哥的。”
“!!!”尹子重震惊地看着钟仪有些迷茫的双眼。
钟仪低下头,微微一笑:“或许,是喜欢的。”
尹子重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钟仪却又哭了起来,泪珠像断了线一般:“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一去就那么久……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尹子重看着钟仪哭泣的模样,觉得有些难受,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夜晚,酒香唤起了钟仪的悲伤,却又让他说出了心中的话,同时,又使他哭泣了很久很久。
小段子:
一日,花田叼了一张小纸条回来。
练剑的钟礼率先收到,坐在一旁的钟仪不满:“花田,怎么不给我?”
花田“喵呜”一声。
钟礼不知道从哪儿喂给了花田几只小鱼干。
花田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片刻,钟礼看着纸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钟仪十分好奇。
“给我看看。”
“不给。”
“切,不看就不看。”
又过了一会儿,钟仪道:“给我看看?”
“……有个要求。”
钟仪道:“什么?!”
钟礼勾唇一笑,凑过去脸颊:“亲我一下。”
“……“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钟仪情不自禁地亲吻了钟礼。
钟礼好心情地笑了,大方的将纸条递给他,转身走了。
钟仪连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用楷体字书写着——求收藏?”什么意思??????“钟仪不解,“求——收——藏——肖停云?嗯?这是谁?”
一个神秘的声音传来:”带你寻找幸福的人。“钟仪:“……好吧,我收藏了,明天,明天让阿礼,亲我……“
☆、第七十九章 不见(二)
如果一个你认为永远陪伴在身旁的人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复制网址访问 %如果你四处找寻,苦苦寻觅,依旧找不到他的半点踪影,你能怎么办。
你会不会感到很迷茫,甚至有些绝望。
不知道当时的钟仪是怎么想的,夏日炎炎,他就坐在那把陪伴他很久的桐木琴前,一遍一遍的弹奏,永不疲倦似的,似乎要将那些迷离的朦胧和渐渐疏离的感情全都驱逐出去。
窗户打开着,风呼啦啦地大力吹过,将他一头黑发吹得十分凌乱,然而他睫毛半垂,似乎毫不察觉一般,修长的手指依旧轻柔地抚琴,明明是有些怨恨,心中的最柔软的地方,依旧是驱逐不了的眷念。
这次宫廷琴师考试失败,钟函的回信依旧是鼓舞和劝慰,粗略看来倒是没有什么,然而,身为儿子,殊不知父亲的心思?
钟仪知道,爹爹是有些失望的。
“小仪,家中最近有些杂乱,搬家的事情,恐怕要稍稍过一段时间,务必心无旁骛,好好练习,大约冬季,定来探望,勿念。”
钟仪放下信纸,神色有些淡淡的失落。
夏去秋来,清越的琴声熏陶着这个年轻的身影,在岁月的不经意地雕琢之下,他的面容越加清俊,眉眼干净纯澈,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股出尘气度。
尹子重偶尔提着剑回来,看见钟仪将花田放在膝盖上,翻阅着一本书,神色平静。
尹子重道:“吃过了?”
“嗯,”钟仪抬头,淡淡一笑:“三易从裕泰酒楼带回来的,桌上呢。”
尹子重点头,将剑刃放在刀架之上。
花田跳下钟仪的膝盖,又跳到凳子上,试图往桌上跳跃的时候,结果爪子没抓牢,又或者是跳的不够远,“砰”的一声,撞到了桌角边缘,狼狈的滚落在地上。
“喵呜——”
花田有些笨拙地爬到了地上,摇摇自己的头。
呜咽的猫叫声,低低地,似乎像是在哭泣一般。
尹子重连忙抱起它,给它擦去身上的灰尘。钟仪丢掉了书本,惊慌道:“花田,花田,没事儿吧?”
“喵呜——”低低的哀叫声,花田把脸埋在了尹子重的胸口。
钟仪将它抱到柔软的床榻上,花田抖了抖有些消瘦的小身子,背过身子,头垂下,它的尾巴尖儿轻轻地颤动着。
尹子重和钟仪沉默地看着它。
冬天到了,钟仪同傅三易和尹子重告别,将迷迷糊糊的花田装在了斗篷帽子里,等待着马车。
又有卖橘子的推车经过,钟仪目光定住了。
拿着有些酸甜的橘子瓣,冰冷的触觉散开在指尖上,去年这个时候下了雪,现在一如既往。
钟仪侧头,看着一辆马车由远及近。
十天之后,钟仪到了家中。
不知为何,隐隐察觉出了一种衰败意味,钟仪提着箱子,看着庭院里覆盖着的雪,似乎许久没有修剪的树枯败地站在那里,花坛里早就是一片苍茫,杂草也是黄色的,短短地贴在土地上。
仆人似乎少了许多,钟仪走到了中门,钟函匆匆赶来,喜道:“回来了,快进去,外面冷。”
钟仪微微一笑:“娘亲呢?”
钟函笑容一顿,道:“你娘亲,她在屋里,怕冷,我没让她出来。”
“那待会儿我去看他。”钟仪随口一说。
却没有应答。
钟仪奇怪地回头一看——钟函点了点头,道:“好,好。”
到了小阁楼,竟然有些灰尘,摆置的花朵早已经枯萎,地板上还有几片落下了的叶子,钟仪面无表情的将箱子放在书房,随意扫了一眼,看见木窗边上的墙壁有一大块地方发了霉。
钟仪一时间厌恶,转身,看见阿蓉进了门。
阿蓉笑道:“小少爷回来啦,我来给您收拾东西。”
钟仪道:“我的房间没人收拾吗?”
阿蓉笑容微僵: “……少爷恕罪,阿蓉,阿蓉最近迷糊,疏忽了。”
钟仪看着阿蓉低下了头,微微皱眉。
“无碍,记得待会儿叫人来收拾。”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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