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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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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礼果然不负钟小仪期望,停止翻找包袱,开始铺床。
  深蓝色的床铺柔软干净,平时也叠的整整齐齐,看着阿礼铺床的背影,钟小仪道:“我可以把花田的猫窝搬上来吗?”
  阿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背着身整理床铺。
  “搬上来吧,记得上床前洗手。”
  “好!”
  听着钟小仪“蹬蹬蹬”的下楼声,阿礼的唇角慢慢勾起,变成一个愉悦的微笑。
  熄了灯,花田幸福的睡在它的美男子床铺周围,一会儿便呼噜噜的睡熟了。
  钟仪躺在钟礼身旁,觉得有些冷,便将四肢缠在钟礼身上。
  钟礼道:“冷吗?”
  “嗯。”
  钟礼将钟仪环在怀中,他的下巴抵在钟仪头顶上。
  钟仪闷声道:“阿礼明天就走了。”
  “嗯。”
  “阿礼快些回来。”
  “嗯。”
  ……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但是默契地到了一个点就沉默不语了,他们互相温暖着,共同度过这个夜晚。
  
  ☆、第三十三章 伤自离别(六)
  
  钟礼睁开双眼。
  眼神短暂的迷茫之后,恢复一片清明。
  马车的轮子碾压着路程,拉开与安都越来越长的距离。
  冷冷的风卷起敞开着车窗的窗帘,露出一片单调的深秋之色。
  钟礼定定地看着窗外。
  黎明时分,钟礼清醒了,身旁是均匀的呼吸声。
  钟仪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满头黑发散在枕巾上,衬得脸白皙干净。
  看着钟仪的无邪睡颜发了一会呆。
  钟礼轻轻的将钟仪的手臂从他的腰间收回,慢慢起身穿衣。
  洗漱过后,卧室依旧昏暗。花田在猫窝里蜷成毛茸茸的一小团,钟仪就在他的床上熟睡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钟仪的脸颊,心里道:小仪,再见。
  放轻脚步下楼,然后关上门,关闭让他留恋的那扇门,和爹娘简单告别,便提着行李上了马车。
  天缓慢亮起来的时候,花田肚子饿了。
  当花田挠床的时候,钟仪发现阿礼已经不见了。
  探手摸了摸身旁冰冷的温度。
  阿礼走了?!
  他急急忙忙地下了床,雪白的双脚落在地板上,他穿着单薄的里衣披散着头发在楼上楼下一边呼唤一边找寻,发现不见的行礼,立马奔向大门。
  路过的仆人见自家小少爷这幅模样,连忙请他穿上鞋袜和外衣,钟仪却固执的跑到大门。
  空空荡荡的大门。
  钟仪瞪着升起来的太阳,和逐渐热闹的街道。
  这个早晨,对别人来说,与平常无异,对他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一天。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离别。
  阿蓉从后面一把用大氅将冻得发抖的钟仪包裹住,埋怨道:“小少爷,您太不注意啦,这么冷的天……大少爷呀,天蒙蒙亮就走啦……”
  钟仪觉得嘴里苦涩,他被阿蓉牵着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回头一看——依旧是空荡荡的大门,再没有那个人影站在那里。
  回到房间慢慢洗漱,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服。花田从楼上跑下来,铃铛丁零作响,它绕着钟仪打着转悠,喵喵喵的叫。
  钟礼看了花田一眼,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花田,别吵,阿礼走了。”
  花田蹲在地上看钟仪梳理着乌黑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早上吃饭的时候,爹爹娘亲计算着阿礼的行程,钟仪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
  钟函看出钟仪的状态不对,安慰道:“小仪,阿礼到了,会寄信回来的。”
  钟仪点了点头。
  燕惠鼓励道:“阿礼去了那么好的学校,小仪也得加把劲呀,最近可要抓紧时间了,你要考中级琴师证了吧?”
  钟礼道:“我会好好看书练琴的。”
  自此,生活变得相同,却又完全不同。
  在书院自此给了刘赋书店的地址之后,他便将钟仪所有的课外书都买了一套,似乎打算恶补。
  坐在钟仪右边的陈澄则是装作不经意地瞟瞟钟仪在干什么。
  学习的气氛慢慢变得紧张起来,九个人都想拿到中级琴师证。
  钟函似乎也在着手十二月的宫廷琴师考试,渐渐在教学和学习之间忙碌起来。
  钟仪开始习惯马大叔接他回家的日子。
  譬如天气慢慢寒冷,阿礼的信却还是没有寄回来。
  一家人在等待,却又在提及阿礼的时候,默契地说繁城的美好之处。
  花田的毛掉了又长,依旧是个小毛团子。
  ……
  这些,都掩盖不掉阿礼离开了安都的钟家的事实。
  钟仪上楼,阿礼房间依旧是保持原状,书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书本,擦拭过灰尘的兵器——阿礼的短刃被带他带走了,深蓝色的床铺被燕惠换成了淡蓝色, 摆上了一束淡色小花。
  安安静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动静。
  钟仪皱了皱眉,下了楼,去了小竹屋。
  在琴房里面弹着琴,练习着阿礼喜欢的那曲北晋战曲,心思慢慢飘远……好像都能听见阿礼在庭院舞剑的破风之声。
  他闭了闭清澈的双眸。
  时光就在或者阴沉,或者干冷,或者潮湿,或者晴朗的日子里面过去了。
  钟仪顺利地拿到了中级琴师证,成绩在云英书院的专业琴技课上名列前茅,在几次琴会上夺了众人的赞赏之后,钟仪的名气慢慢响了起来。
  钟礼的信在一个天晴的日子到了。
  写得很简短:“娘的信送到了,二老待我很亲切,阚元阁名不虚传,勿念。”
  一家人凑在一起看,看完之后,都舒了一口气。
  钟函微笑道:“看来是平安的。”
  燕惠担忧道:“阚元阁学习和训练一定累人,不知道阿礼可还习惯。北方天气冷,让他买些保暖的衣物不知道他是否买了。”
  钟仪出主意道:“不如写封信给阿礼吧。”
  钟函点头道:“这倒是不错,我这就拿笔墨信纸来。”
  综合了一下意见,钟函提着毛笔写到:“阿礼,家中一切安好,小仪考上了中级琴师,娘让你买些保暖的衣物,莫要受寒。阚元阁管理严格,阿礼要认真刻苦,爹娘相信你的优秀。”
  这封家书第二天便寄去了繁城。
  第四日晚饭时,仆人道:“老爷,来信了。”
  钟仪连忙放下碗筷飞奔过去:“是阿礼寄回来的吗?”
  仆人摇头道:“不是大少爷的,是从希宫来的。”
  希宫?
  钟仪有些失望。
  钟函接过信,拆开一看,果然是王贺所写。
  燕惠道:“写了什么?”
  钟函勉强道:“说在希宫进了朝廷,做了个文书工作,倒还算轻松……愉悦。”
  燕惠听闻不语。
  钟仪看了看爹爹娘亲的神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燕惠的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和曲沧……见面了吗?”
  钟函苦笑道:“文书工作,说来可大可小,偏偏是……安排在了曲沧手下。”
  燕惠叹了一口气,道:“命运弄人。”
  钟仪听不懂,用完晚饭,和爹爹娘亲告辞,回房练琴。
  现在他已经习惯性的去练琴,少了钟礼的陪伴,他的兴趣爱好减少了一些,又增加了一些。
  比如,他越来越觉得,琴声可以诉说他的思绪心情,让他慢慢平静。
  王散因似乎和祝夫子走的很近。
  有时候下课了,钟仪缠着问祝夫子一个技巧性问题,或许是耽误了他们的午饭时间,站在一旁的王散因一直用冷气冰冻着钟仪。
  等祝纹温和的讲解完了,钟仪也被王散因冰冻的差不多了。
  不知情的祝纹还微笑道:“不如一起吃顿午饭?”
  王散因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钟仪:“呃……”他连忙快速的摆手摇头:“不用不用不用!马大叔接我回家吃饭。”
  祝纹有些讶异他的反应,脾气很好的笑了:“那我和散因便回去了。”
  钟仪赔着傻笑目送着他们相携而去。
  走了一段路,王散因面色淡然道:“为何邀请他。”
  祝纹道:“小仪这孩子讨人喜欢。”他笑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很你?”
  ……
  王散因假装漫不经心地继续走着,道:“哪里像。”
  祝纹笑眯眯道:“你小的时候,眼睛黝黑的,特别好看。”
  王散因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说来也是奇怪。
  或许是钟仪的成绩受到别人的嫉妒,他书桌肚子的锁被别人陆陆续续撬了四五回。
  幸好有次祝纹提及此事的时候,王散因建议钟仪将重要的笔记心得之类的带回,所以钟仪的书桌里面只是一些基本的通用教材,倒也没有损失什么。
  只是这些举动的确令钟仪苦恼。
  祝纹知道此事,也是在想方法。
  后来,王散因看不过去了,对吃饭时发呆的祝纹道:“我会想办法的。”
  祝纹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王散因:“……”
  祝纹笑道:“也是,散因细心的很……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王散因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不语。
  保密工作倒是严实。
  不知道王散因是不是真的在帮忙,反正几周下来,撬锁事件消失了。
  钟仪跑到祝纹的书房,感激道:“多谢夫子的帮忙。”
  祝纹正批改着作业,一头雾水:“什么忙?”
  钟仪一愣,随即笑道:“祝夫子,我的书桌最近一直很安全,椅子和桌面上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水沾湿我的书本了。”
  祝纹道:“那是不错,可是,我最近忙……啊,会不会是散因?”
  钟仪再次愣住:“什……什么?王散因帮了我的忙?”
  祝纹微笑道:“上次吃饭说到了你的事,散因说他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说不定呢。”
  钟仪挠挠头:“那我得谢谢他。祝夫子,你可以替我向他道声谢吗?”
  祝纹道:“我也不确定,说不定是那些人想通了呢。我回去问问。”
  钟仪道:“谢谢夫子,我回去练琴了。”
  祝纹点头:“回去多看看课外的,期末努力一些,利于综合测评,三年之后成绩好有去锦和城的计划。”
  钟仪道:“我会尽力的。”
  当晚,祝纹和王散因散步的时候,祝纹道:“散因,最近小仪的麻烦少了不少。”
  王散因道:“嗯。”
  祝纹侧头微笑道:“是你么?”
  王散因也侧头看他。
  祝纹打量着他的眼眸,笑道:“散因果然是说到做到的。”
  王散因淡淡的收回目光:“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祝纹疑惑:“受人所托?谁啊?”
  王散因神色淡淡:“他哥哥,钟礼。”
  
  ☆、第三十四章 简单岁月(一)
  
  光阴刹那,头落在树木叶子上的云彩终于斑斓了一次。 ( 。 )
  看着流光溢彩的晚霞,钟仪怔怔地站在花坛处。
  已经是寒冷的风卷起衣袂,拂过墨黑的长发,端详着这含着迷茫的漆黑瞳孔,谁都明白,这里面,藏着一份相思。
  夜晚点上烛火,蘸上墨,在宣纸上落笔,一字一字地迷失着时间。
  一日,一夜,一月……
  等到冬日的第一场雪缓慢的飘落下来的时候,风换了天地,安都一片安逸。
  平淡的日子里添了几分喜悦。
  譬如爹爹成了有名的宫廷琴师,慕名而来的王侯贵族邀请着安都钟琴师去深深的府邸里奏出一曲华章。
  然而,简单却是简单,内心明洁的钟函没有坠落在掌声和赞美中,只是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琴师,只是个,有着妻子儿子的普通丈夫。
  有是一个寒冷的初冬天气,钟仪穿着厚厚的绒衣在书院里走路。
  红色的榜单公布着这个小节的测评成绩,姓钟名仪的琴子依旧是稳稳当当的第一名。
  他带着一身寒气推开祝纹的书房门。
  祝纹似乎比他还要怕冷,早已经端着个小小的袖炉子。他穿着雪白的棉衣,毛绒绒的毛领衬得他更加白净,甚至有几分温软的稚嫩之感。
  钟仪道:“祝夫子,这几日琴房的夫子说我们练琴不专。”
  祝纹放下了毛笔,抬眸惊讶道:“不专心?为何?”
  钟仪摇了摇头:“不清楚,他说让我们要重新交一份短曲创作,过几天要听我们弹。”
  祝纹观察了一下钟仪的脸色,笑了:“还不是你怕短曲创作?”
  钟仪心思被识破,尴尬地掏出一本书。
  祝纹结果一看:《自创短曲谈》?
  他翻开了一下里面的笔记,钟仪显然是用着心思的,可惜这次测评他依旧是差了几分。
  祝纹道:“这是第四册了?总共六册吧?”
  钟仪点点头。
  祝纹道:“可有什么收获?比原先要进步些吧?”
  钟仪苦恼道:“总是拿不到满分,夫子说我思考时间长了,曲子表达力一般。”
  祝纹敲击着书桌:“这样啊,”他思索了一番:“估计还是不太熟练找到切入点的方法吧,表达力你还是不错的。我回去给你写个方案,以后做这方面短曲要计时。”
  钟仪微笑道:“谢谢夫子了。”
  祝纹道:“无碍。”
  钟仪带着书转身离去。
  果然,祝夫子是贴心又负责的好夫子。
  他带着书回到学堂,陈澄在锁眉写着古文赏析。
  钟仪凑过去看。
  陈澄写了一会儿,发觉了钟仪,不满的看着他。
  钟仪好心地说:“我能提个建议吗?关于你正在写的赏析。”
  陈澄不耐烦道:“说。”
  其实他是像听听这个稳拿第一的钟仪的建议的。
  钟仪眉目清和:“我觉得古曲,字句虽然简短,意味却是深远,未尝不可加一些自己的联想。不必力求和原句的吻合,自我的感悟也可以加入,至于你最后编的琴谱……可以再改改。”
  陈澄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随手打发了钟仪,依旧我行我素地写了下去。
  钟仪摸了摸鼻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明明相处了这么久,同窗情谊倒还是平平淡淡,身后的同窗更别说了,往日只是个眼神接触,各干各的。只有在成绩发下来的时候,才露出个嫉妒的模样。
  还真是缺少同龄友谊的自己,自从阿礼去繁城之后,他似乎很忙,偶尔回些书信,听他说,寄信还是有规则的,只有表现突出的才有提出寄信要求的机会。
  安都和繁城的距离很遥远,这边寒冷,那边更冷。
  钟仪默默盼望着新年的到来,他希望阿礼快些放假。
  放学的时候,钟函带着他去了美食街,热腾腾的小吃冒出诱人的香气。
  钟仪拉着钟函买这买那,买到糖葫芦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盛夏日子,那是和阿礼听完说书回来,在大街上和花田闹腾着抢糖葫芦。后来阿礼买了一个大的给他,脸上带着无奈却温柔的表情。
  他拉拉钟函的袖子:“爹爹,我想买个糖葫芦给阿礼寄过去。”
  钟函笑道:“这个可能不行,你画一串糖葫芦给阿礼怎么样?”
  两人呵呵笑了,还是买下几串鲜艳红亮的糖葫芦。
  到了家中,就听见仆人道:“老爷,白家的白四小姐来了,说是找小少爷玩的 。”
  钟函笑着答应:“好的。”他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带着钟仪进了花厅,钟仪边走边想,“那丫头来干什么?”
  到了花厅,只见花田已经挨着那位举止文雅又不失俏皮的美貌少女撒娇了。
  钟仪皱起眉头瞪着花田。
  花田仍然不知死活地凑着猫脸在白妗语的裙摆边蹭蹭。
  钟仪:“……”
  钟函温和道:“白四小姐来找钟仪玩吗?刚刚去了美食街,买了不少零食,常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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