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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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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函含笑,理了理燕惠的几缕乌发。
  用过早饭,钟仪便去了书院。
  在书院门口遇见了祝夫子,祝夫子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袍,倒是和往日的衣服款式不同。
  钟仪同祝夫子行礼。
  钟仪笑着道:“祝夫子穿着新衣裳?”
  祝纹的表情变得几分尴尬:“呃……倒不是新衣服。”
  钟仪道:“听爹爹说,散因哥哥来云英书院了?”
  祝纹道:“是的,散因的成绩不错,入了书院的朝班。”
  云英书院的朝班,是非常厉害的,里面的优秀学子经过选拔,将有机会进入朝廷。
  正说着,钟仪就见着祝纹背后远远走近了一个身影。
  王散因身材高挑,长相俊美,全身一股冰冷气息——总而言之,对钟仪来说,他是很有特点的一位。
  待他和祝纹并肩站着,钟仪惊讶了。
  王散因淡淡开口:“钟仪,不去学堂?”
  钟仪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眼睛瞪得老大,道:“在此之前,我想问——为什么你会穿着和祝夫子一模一样的新衣服?”
  祝纹又尴尬了:“不是新衣服……”
  王散因反而带了几丝笑意,声音有几分微微的愉快:“哦?你说我表兄身上的衣服?呵呵,那是我的。”
  钟仪:“……”
  钟仪回想起,爹爹说了王叔要去希宫,以后王散因似乎就寄住在祝夫子家了。
  王散因挑眉看着钟仪:“怎么,还不去知琴楼。”
  钟仪看着祝夫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把那句“夫子不是还在这儿吗”咽了下去。
  他乖乖的向知琴楼去了,心中叹息:王散因这么强势,祝夫子照顾他一定是身心疲倦的吧。
  待钟仪走后,祝纹道:“你不去上课?”
  王散因道:“当然,”接着他神色不变的抛下了一句:“中午要糖醋排骨和淡色蔬菜。”
  祝纹想了想道:“我今天就上一节理论课,回家便弄。你放学直接回家吧。”
  王散因心中满意,唇角微不可见的往上扬了扬。
  钟仪此刻站在座位无前法淡定——他买好的锁正捏在手中紧紧攥着。
  只见他桌上的书本散乱着,有几本居然缺了页,书桌肚子被掀开,里面的书早已不翼而飞。
  他的拳头微微颤抖,将自己买的,还未来的及装上的锁放在了缺页的书上。
  这个时候,学堂里面空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他刚才瞥了一眼缺页的位置,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重要的几章内容——会不会是故意的。
  上次的《琴卷》莫名其妙的失踪,却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他的书桌上,那么这次的“破坏”就是明目张胆的表示着什么。
  钟仪心里难过,闷闷的站在那里不作声。
  很快,学堂里踏进了第二个人——曾经送毛毛虫给祝夫子的李牧。
  他先是笑着和钟仪打了个招呼,猛然看见钟仪书桌上的书的惨状,一脸震惊。
  钟仪无奈地笑笑。
  李牧走近,看了看钟仪空荡荡的书桌肚子,吃惊道:“这……这是被打劫了吗?”
  钟仪苦涩道:“没来的及安上锁……上次的《琴卷》是找到了,但是这次,几本书都缺了页了。”
  李牧气愤道:“这一定是谁故意做的,你得找祝夫子说说。”
  钟仪道:“没错,我得揪出这个人。”
  
  ☆、第三十章 伤自离别(三)
  
  钟仪的书被盗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祝夫子耳里。
  祝纹安慰过钟仪之后,从书院要了一整套书给了钟仪,然后在学堂宣布:切记,要在书桌上安好一把锁。
  书虽然是有了,可惜这么多天的笔记倒是没有了。
  看着崭新的书页,钟仪有些呆愣。
  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钟仪抬头一看,只见祝纹温和明朗的笑颜:“没事了,记得安锁,至于书本笔记放学便拿我的,其他夫子的笔记便找程晨刘赋他们借一借。”
  钟仪微笑点头:“多谢夫子,我会想办法的。”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这个想法,他忽然觉得平日里交情不怎么深的同窗似乎都变得不太对劲。
  钟仪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他注定不是洞察人心的人——本来想找阿礼为他出气,但是明天阿礼就要武试了,还是不给阿礼添麻烦了。
  想到这里,钟仪不再神游,回到已经上了不少内容的课堂上。
  钟礼此刻正在整理着自己往日爱看的书籍,有些书籍到了繁城估计是要重新买的,于是他抓紧时间想要把这些重新看一遍。
  他半靠在软椅上,翻阅着书,花田卧在他的脚边坐在白日梦。
  看了眼窗外,今天依旧是个阴天。
  一天转瞬即逝,吃过晚饭后,钟仪和阿礼在软榻上下棋。
  阿礼道:“明天武试,我记得你要小考。”
  钟仪点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礼道:“看你这幅有些萎靡模样猜的,记得你的中级琴师考试要开始的吧。”
  钟仪赶紧点点头,心想:还以为我在书院的倒霉事情被你发现了呢。
  当晚,钟仪在自己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迎来了武试。
  钟礼睁开双眼,快速地在衣橱里拿出燕惠亲手缝制的黑色劲装,洗漱过后顺便将钟小仪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
  到了饭厅,钟函和燕惠极力的掩饰他们的紧张,却还是一遍一遍得对钟礼说:“莫要紧张,平常发挥。”
  在丰盛早餐迎接之下,钟礼满意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甜豆浆。
  钟小仪趴在他的身上啧啧有声。
  钟礼挑眉道:“怎么了?”
  钟小仪眼睛亮晶晶:“哥哥若成了武试第一名,小弟在云英书院会不会称霸一方?”
  钟礼扑哧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跟我去繁城可好?”
  钟小仪叹息道:“我们要是都去了繁城,爹爹娘亲怎么办?”
  钟礼淡淡的笑了:“搬家去繁城吧。”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花田,花田从猫食盆里抬头,眼睛浑圆,嘴边……粘了不少粥。
  钟礼抽搐一下嘴角,收回了手。
  钟函要送钟礼去天场,燕惠向他们告别,钟小仪则是坐上与天场相反方向的马车。
  他扒在马车窗上对阿礼喊:“阿礼!得拿第一!”
  阿礼站在家门口,笑了、
  钟仪上课的时候极为的不专心,叩叩桌面,发发呆,画画琴谱,脑海空白。
  教指法的夫子用戒尺打了打钟仪的桌面,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钟仪缩了缩头,虽然目光是回到了书本上,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他的心思在哪儿呢?
  自然是在此时此刻热火朝天的天场上——人声鼎沸不说,敲锣打鼓也不论,在练武台上过招的身影才是最大的看头。
  安都的闲人不多,然而在第一次来安都招生的繁城阚元阁倒是一个吸引观众的爆炸点。
  稍微有见识的人都知道阚元阁的厉害,虽然平常人是没有资格参加选拔的,但是瞅一瞅比武过招的少年们也不赖。
  “呦呵——这招数不简单,你瞧,这穿紫色的小子能打!”
  “老刘你什么眼神。看他那小身板,过几下就扛不住了。”
  “啧啧,这个蓝色衣服的不行,哎呀!踢的不猛像弹棉花似的!”
  钟函对于这些吵闹的声音不予理睬,纵使他踮着脚看,却还是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人潮随着比赛的激烈越来越拥挤。明明是阴天钟函却觉得闷热。
  阿礼呢?
  怎么还没到他上场?
  他急急忙忙地想再凑近练武台一些,却被前面的一个大汉堵得结结实实。
  钟函白净的脸因为拥挤而泛起淡淡的红晕,此时,一双有力的手从他的背后轻轻地环住了钟函的腰,这双手的食指上戴着尊贵神秘的祖母绿扳指。
  钟函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因为狭小的空间使他觉得有些窒息,他向前挤挤不动,向后似乎又被别人抵着了。
  进退两难间,突然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这个黑衣少年不错,招式快。”
  “力度也不错。”
  “啊呀!打下了之前的红色衣服的!”
  “乖乖!这少年郎腿长,踢得厉害!”
  钟函听闻,心中激动:是不是阿礼?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搭着前面大汉的肩膀抬头看,刚伸出手却觉得腰部被谁一拦,他往后一跌,却被背后的人抵住。
  “别动——”
  富有磁性的声音吐出淡淡的诱惑和愉悦。
  这个声音……
  钟函猛然睁大了瞳孔——韩懿!
  他还没来得及回神,便觉得自己的腰被扣住,向上一举,他惊呼一声,抬头一看——这下倒是把台上看的清清楚楚,在练武台上的那抹黑色身影就是阿礼!
  钟函无暇顾及自己是被安都官阶最高的韩王爷举着的,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阿礼和一个实力不弱的少年的比试,两个少年都是毫不留情的出招拆招,阿礼一个出拳直击他的面门,却被他险险化解,他向后退了几步,又迎了上去。
  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钟函正焦急不已,脚却回到了地面。
  “哎!”钟函不满回头,却对上一双含着戏谑的眼眸。
  钟函:“……”
  韩懿凑到他耳边道:“清之不舍得下来了?本王的手可是酸了。”
  钟函本就微红的脸颊更红了,他只好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韩懿笑笑,他一把拉住钟函的手腕向外走去。
  没错,是走,安都的人见了他,在这种场合依旧是让出了一条道让尊贵的韩王先行。
  钟函被这些行礼的人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只觉得尴尬无比,韩懿却是施施然,一派淡然模样。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从拥挤的人潮中走了出来,钟函心里还在挂念着钟礼的比赛,于是他道:“韩王爷有事?”
  韩懿听到他的称呼,方才的笑意消失了,他快步走着,想将钟函拽进停靠在路边的马车。
  钟函发现了他的意图,急忙停住步伐,韩懿却依旧不松手。
  钟函恼怒:“韩懿!你这是作甚?有话便说。”
  韩懿回头,神色不动:“还想躲着我?”
  钟函偏过头不理睬他,沉默了半晌,他平静的说:“我要回去看阿礼的比赛。”
  韩懿昂首大笑,他道:“放心,无论他做的精不精彩,去繁城阚元阁的一定是他。”
  钟函皱起修长的眉,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韩懿看了他一眼,直接搂住了他,又将往那辆装饰华丽的韩王府马车那边拽。
  钟函一个愣神,开始挣扎:“你又发什么疯?”
  韩懿冷笑,搂住他的肩头,眼眸里藏着翻卷的情绪,他道:“怎么?怕我又吻你?”
  钟函瞪大双眸,伸出拳头就想要打韩懿,韩懿毫不客气的接住了他的拳头,他将钟函逼到了马车边,双目直视着钟函。
  钟函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乱,他急促地呼吸着道:“韩懿……你住口!”
  韩懿凑近他的耳边,眼神温柔,他道:“清之,和我回去。”
  钟函咬牙切齿道:“你何必……何必做出这幅模样。”钟函的眼眸里渗出泪光:“明明,是你……”
  “没错,“韩懿打断他的话,“当初招惹你的的确是我,清之,你随我回去,好不好?”
  钟函瞪着他的那双清澈眼眸,愤愤地道:“你,明明有了一个妾婢,不是吗?”
  韩懿眼神微动,他道:“你怎么知道?你在意我吗?”
  钟函摇头,却还是瞪着眼看他。
  韩懿苦笑:“没错,她是京城礼部侍郎的女儿,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钟函心中如同重击。
  他苍白地笑笑:“礼部侍郎的女儿,有了你的骨肉,却甘愿无名无分……”他抬眸看着韩懿的墨色眼眸:“那你为何让我回韩王府,我们早已不如当年年少,我有我的妻子儿女,你有你的美妾……各自的道路,不是明确的吗?”
  韩懿捏着他的削瘦肩膀,质问道:“你打算这样下去是不是?”他眼神凌厉:“清之,随我回去,除了你,其他的人根本不值得去在意。”
  钟函想摆脱他的桎梏,他坚决道:“你有你的狂妄,我亦有我的责任,韩懿,给她一个名分吧。”
  韩懿紧紧的抿唇不语,深深凝视着钟函的眼眸。
  钟函抬眸与他对视,还未消散的雾气弥漫在他的眼里。
  韩懿苦笑,艰涩开口道:“你会后悔的。”
  钟函微微一笑,这情景,他记得,当年他二十岁将要迎娶燕惠,韩懿站在厚重的韩王府门前,也是这般模样。
  钟函动了动,挣脱了韩懿的怀抱。
  他向练武场方向走去,一步一步,未曾回头。
  韩懿看着他的清瘦背影,一滴清泪从深黑的狭长眼眸里滚落。
  或许,我该放弃你。
  
  ☆、第三十一章 伤自离别(四)
  
  武试只需半天,钟仪一听到钟声便飞奔下了大厅。
  依旧是马大叔来接他。
  钟仪有些诧异地问道:“爹爹呢?阿礼还没比完吗?”
  马大叔道:“老爷说大少爷上场得了第一,评审让他直接比下半场,所以老爷带了些饭菜又赶回了天场。”
  钟仪在心底小小的欣喜了一下,他语气轻松道:“那便回去吧。”
  马车颠颠晃晃,钟仪想着弄丢的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了家,花田飞奔出来接他,他抱着花田准备直接去饭厅,路过厨房时候发现里面忙得热火朝天。
  邓二娘似乎忙着烤肉,滋滋作响的肉排散发诱人的香气,钟小仪和花田顿时绿了眼睛。
  “哎呦呦,小少爷何时来的?这里油烟味重,小少爷赶紧去外面。”
  钟仪抱着花田诚恳道:“邓二娘,我和花田肚子饿了,想吃一些肉食。”
  花田立马做出晕晕乎乎的饿猫状态。
  邓二娘有些惊愕:花田不是刚刚才舔光一大碗鱼羹吗?
  她朝她的小少爷笑了笑,道:“这烤肉现在吃还有些油腻,小少爷下午还得上课呢,这样,按照夫人最近的嘱咐,一切伙食按照清淡营养的来,我现在就给小少爷盛香菇肉末汤如何?”
  钟小仪愣愣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就发现邓二娘已经麻利地从厨房外间去煲汤的地方盛汤了。
  肉末……
  钟小仪和花田的眼睛从烤肉架上滋滋作响的金黄烤肉转溜到了邓二娘端着的香菇肉末汤上。
  好香——
  钟小仪和花田默契地对视一眼。
  邓二娘笑眯眯地送走了她的小少爷,又指挥着她的助手丫鬟们忙活起来。
  “老爷刚刚说了大少爷想吃烤肉排,我们得赶紧做好打包派人送去。对了,再配些爽口水果……”
  厨房飘散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饭厅里。
  燕惠温柔地为钟小仪夹菜。
  钟仪慢慢尝着红烧里脊肉,一边在犹豫是否和娘妻说说自己的遭遇。
  欲言又止几次,心思细腻的燕惠就发现了钟小仪的不对劲。
  燕惠柔柔地道:“怎么了?”
  钟仪哽住:“呃……没什么,要考试了,我在想中级琴师的事情。”
  燕惠笑吟吟地摸了摸钟小仪的头:“我们家小仪真是乖,等阿礼武试比完,娘亲就好好研究一些菜谱给我们小仪好好补补,明天早上吃水晶虾饺好不好,或者蟹肉小笼包?”
  钟仪道:“都要。”
  花田在燕惠的丝绸长裙边打转转,咪咪喵喵的叫。
  钟仪道:“怎么了?”他一看花田的猫食盆,了然。
  燕惠摇了摇头,柔柔笑道:“花田,今日吃的过多了,可不能让它再长胖了。”
  花田抬头,圆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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