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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见证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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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勉强同意先做手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在不断地申辩:“我没有里通外国!我自己犯有许多错误,但我不搞阴谋诡计,在这一点上,我是清白的!”在风雨飘摇的中国之冬,可能毛泽东、周恩来都已无暇或无心顾及彭德怀了,整个中国都已乱了方寸,他们面前的乱麻已经多得难以理清:毛泽东感觉到“天下大乱了”,自己“已经收到*发来的请帖”;而周恩来的处境更加困难,已经时时准备“入地狱”了。尽管我们无意苛求两位伟人,庐山的那场风暴也不是他俩的“合谋”,但庐山会议确是一段无限的悲剧“风光”。彭德怀于1974年11月29日含冤去世。当今天我们能公正地评价这段历史时,“始作俑者”们都已纷纷作古,而这段繁杂的“历史的插曲”,给后人留下了苦涩的思索。
  

“跃进”号巨轮沉没之谜(1)
船上的玻璃窗和茶杯都没有震坏,人员一个个完好,没有震伤,这一点证明不可能是“水下攻击”。
  周恩来颇有些激动地说:“这样一些临时从四面八方凑起来的人,心神不定,情况不明,乱糟糟地将一条万吨巨轮开出去,请问,怎么不出事故?”
  震动世界的新闻
  1963年5月1日,我国第一艘自己制造的15万吨的“跃进”号大型货轮,开始了中国开往日本的航程。当时中日之间还没有建立外交关系,“跃进”号是根据廖承志……高奇达之助中日民间贸易协定备忘录首航日本的。船上装载着万吨玉米和3000多吨矿产及杂货,鉴于当时台湾国民党军事力量的海上活动,以及中美、中苏、中日,还有与南朝鲜统治集团的复杂关系,“跃进”号在生疏的海道上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1957年8月,萧劲光(左)陪同周恩来(中)在青岛检阅海军舰艇部队。正是五一佳节,北京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
  下午2时左右,中南海西花厅周恩来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周恩来听完电话,脸色顿时严峻起来:“跃进”号货轮在赴日途中突然沉没!
  周恩来立即给海军打电话,命令“立即派军舰去营救”。
  “跃进”号是怎么沉没的?5月2日,日本“全亚细亚广播电台”捷足先登,抢先在它的新闻节目里发布了这样一条消息:“中国国产的第一艘万吨级远洋货轮‘跃进’号在赴日途中因腹部中了3发鱼雷而沉没……”
  “跃进”号被鱼雷击沉的说法,在全世界迅速传开。许多国家和地区纷纷做出反映。美国声明说,他们当时没有海军船只在那个地区活动。美国人还说,不像潜水艇打的,是中日战争时期布的水雷没有清扫干净,触雷而沉。日本人说,那里根本不是水雷区,那是我们的渔场,渔民经常在那里打鱼,从未发现过水雷。美海军部长还专门召开记者会,叫太平洋舰队司令出来作证,说他们没有派潜水艇到这个海区活动。南朝鲜也声明,他们没有潜水艇。
  “跃进”号沉没的消息传到国内,一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新造的万吨船质量不过关,经不起大浪的冲击而沉没的。有的说是选择的航线不好,因为航区附近就有暗礁。
  这艘船有59名船员。据日本日中贸易促进协会方面通知,这些船员分乘3艘救生艇在海上漂流时,遇日本渔船“壹歧丸”号救起后,立即转登上这个海域的日本巡视船“甑”号,这些船员已经由我国派往营救的护卫舰接回,现正在返回祖国大陆的途中。
  而被救起的船员从日本巡视船和中国护卫舰发回的消息十分肯定:“跃进”号因敌对潜艇发射两枚鱼雷袭击沉没,那潜艇极有可能是美国潜艇。
  北京是谨慎的。在查明确实原因之前,不能贸然宣布沉船原因,这牵涉到激化国际关系,牵涉到战争。
  “跃进”号的沉没,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它一时成了世界头号新闻,也成了一个谜。
  船员们抱定一个词:“就是鱼雷!”
  夜里10点。上海打捞局局长张智魁边穿衣服边抓电话,这位老八路出身的打捞局局长已经习惯了深夜里的电话铃声。
  “你是哪里?”
  “张局长吗?我是市委!请你立即出发,11时以前赶到上海大场机场!”
  “什么事?”张智魁问。
  “你什么也不要带,只带上洗漱用具!”对方所答非所问:“你到机场以后,向东海舰队作战处杨处长报到。”

“跃进”号巨轮沉没之谜(2)
汽车从纵横弯曲的上海市区街道穿出,呼啸着奔向机场。张智魁迅速做出判断,他此行一定与“跃进”号沉船事件有关。昨天报纸上登载的两则消息,他已经牢牢记在脑子里,一字不差。
  沉寂的机场一片紧急气氛,一架飞机已经发动引擎,像一个展翅欲飞的怪鸟。
  杨处长同张智魁握手。张智魁马上看到了后面走来的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中将。他们已经在打捞海军418潜艇时熟识了。
  平素对朋友十分和气的陶司令面色严峻:“请你随‘跃进’号船员一起乘机赴京,你要通过与他们的谈话,了解货轮沉没情形,并做出初步判断!”
  他那高大的身子钻进机舱,40多名“跃进”号船员用恐惧、惊慌的眼神打量着他。然后低下头或扭过头,尽力回避他的目光。此刻,他理解船员们的心理状态:“跃进”号首航本应该是引以自豪的,中途遇难沉没,当然会使船员惊惧、痛苦、羞涩,感到一种莫大压力,有一种灾难临头难以逃脱之感。他们似乎认定这位陌生的大汉是法院或公安部门的审讯或监视员。
  “我是打捞局长,只不过与你们同去北京,聊一聊沉船情形……我们是准备打捞的。”张智魁诚恳的声明和友好的态度,丝毫没有使那些呆若木鸡的船员动容,甚至没有人报以尴尬的一笑。好像他们事先约定,一律不准向外人吐露真言似的。
  机舱内寂静异常,只听见飞机飞行的“咝咝”声音。
  张智魁主动找轮机长和大副攀谈。
  “请问轮机长,这艘‘跃进’号的性能怎样,设计制造方面有无缺陷?”
  轮机长看上去是一个老实人。
  “这是大连红旗造船厂造的。设计、制作都很优良。这船自动排水能力强,满载时即使一个舱进了水也不会沉没。”
  “你离船时情形怎样?”张智魁问。
  “我是在船已倾斜的时候最后一个从底舱爬出来的。上来后见大家正慌乱呼喊着穿救生衣。船长在那呆得像块石头,也不穿救生衣也不肯上救生艇,是大家把他拉上救生船的。只有政委跑上跑下,指挥弃船撤离。”
  “船从出事到沉没海底多长时间?”
  “我们离船以后还不断回头看,大概3个小时后才消失。”
  “那么,据我所知船上有一个密封的游艇,有发动机,可坐几十个人。如果乘用它,你们都可以安全回到上海,为什么不用呢?”张智魁问。
  “我也不知为什么没用。后来看见它漂在水面上摇荡,绳子连着大船,日本渔船开过去,砍开绳子,把游艇拉走了。”
  张智魁心中一阵痛惜:一条崭新的游艇可值三四十万元,竟白白被别人顺手牵羊!
  “请问沉船的原因是什么?”张智魁问。
  二副回答得不假思索:“敌人鱼雷打的。”
  “你听见和看见什么了?”
  “我离船前听见两声巨响,有两股水柱冲开船舱喷得很高。”二副边说边比划。
  “怎样证明是敌人鱼雷打的?”
  二副说:“我们下了小艇之后在海面上呆了一段时间。再走远一点回头看,我看见一只潜艇在沉船区域露出水面,有三个美国兵样子的人在艏楼哈哈大笑。”
  张智魁分析着二副的证词,越来越感到怀疑:有航海经验的轮机长并未听见巨裂声响,船上的玻璃窗和茶杯都没有震坏,人员一个个完好,没有震伤,这一点证明:“水下攻击”不可思议。至于沉没时间,水雷引起爆炸可导致几分钟内沉没,而不可能在海上浮漂3个小时之久。尤其是二副的答问中常常缺乏起码的航海知识。

“跃进”号巨轮沉没之谜(3)
他单刀直入:“有触礁可能吗?”
  二副断然否定:“不可能,没有礁石。”
  “海图上不是标有苏岩礁吗?”
  “海图规定苏岩礁外15海里转向,我们的船还没有转向,证明离苏岩礁尚远。”
  “一路情形怎样?”
  “一路没见任何礁石,水深40至80米,风平浪静,能见度高。”
  张智魁一边询问一面引导着:“触礁和爆炸有不同感觉:触礁是觉得突然拖了一下,好像拖在泥上,声音也沉闷;爆炸呢,声音剧烈,先是声音,然后是震颤的感觉,这种震颤还不至于造成船体倾斜。”
  “我有后面这种感觉……”二副赶快附和“爆炸”说。
  张智魁暗暗叹了一口气。在关系到国家经济利益、国际影响甚至有可能引起战争的沉船事件中,这些当事者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是为了推卸责任,还是为了隐瞒什么?
  “不像是鱼雷。”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这个初步判断。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见解一旦提出,会使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船员到达北京之后,周恩来总理亲自接见了船长和三副、三管轮以上的船员,了解情况,周恩来按他一贯的作风,问得很细。
  船员们回忆说,他们听到“通”的一声,说好像船左舷水下,遭到敌人的“攻击”,发生爆炸。又有人说看到黑影,“肯定是潜艇,发射鱼雷后就逃走了”。船长表示怀疑:只听“通”的一声,哪像鱼雷爆炸,是不是触礁?但是,多数人都认为是与敌人交上了火,而且大敌当前,忙乱一团。万吨轮倒是不紧不慢地下沉,可船员们当时都束手无策……要知道,当时还是阶级斗争扩大化盛行的年代,为了这次“政治”任务,换了船长,因为原船长是解放初期参加著名的香港海员起义从海外回国的,在反右期间说了几句过激的话,而记录在案,在这次远航之前把他调离了。而原在远航船上的56名船员中,个个都像过筛子似的筛了又筛,查了又查,除本人历史、表现、家庭出身,父亲、母亲、祖父、祖母,甚至连表叔、表弟、外甥、娘舅这些关系都查了。有22名船员“不符航运条件”而被调离。调进来的人有的从未跑过远洋,好多人都本行业业务很生疏。拿二副来说吧,这是个独当一面的重要角色,可是新来的二副不仅没跑过远洋,而且已离船三四年,他业务生疏,对雷达、台卡这些重要的导航仪器都不熟悉。
  周总理问二副:“那个黑影是什么形状?”
  二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周恩来又把目光转向船长:“你实事求是地谈谈你的看法。”
  船长说:“我从海军刘副参谋长那里证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过爆炸声很小但威力极大的水雷或飘雷,所以我认为跃进号沉没很可能是触礁。”
  船上的政委不同意船长的说法,他的理由是船行驶在的航线上,出事前15分钟测定船位,距离前面的礁岩还有98海里。
  周总理又问:“你们是怎么定位的呢?”
  大副支持船长的看法,他说:“当时没有岸标,加上天气不好,只能根据计程仪上得到的距离,再根据电罗经定位,在航海上这只能是概位。第二天天气始终不好,无法进行天文定位。”大副还说,“船上的仪器设备质量不高,有些根本不适合远洋航行的要求,这各种各样的误差加在一起,很可能使船偏离规定的航线。”
  周恩来没有做结论,他建议再进一步调查,此事要请海军帮忙。

“跃进”号巨轮沉没之谜(4)
改由陶勇当指挥
  一开始,海军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责成东海舰队与交通部门协商,迅速组织调查沉船原因的海上编队,并指定由东海舰队常务副司令周仁杰、第二政委段德彰负责。当时周仁杰正在北京开会,海军周希汉副司令把他找去,将周总理的指示和海军的决定告诉了他,要他立即去总参谋部参加杨成武副总长召集的部署调查“跃进”号沉没原因的会议。
  从杨副总长那里接受任务后,海军立即派专机把周仁杰送回上海。周回到舰队,立即向陶勇等人传达了上级指示,在吴淞码头设立了指挥所,要求准备出海的各分队于5月5日12时以前做好出航和战斗准备,待命行动。
  1963年6月4日,陶勇(右)调查“跃进”号事件远航归来,海军政委苏振华前往迎接。5月上旬,上海依旧是暮春的清凉天气,上海锦江饭店小礼堂一派繁忙景象,各种人物进进出出,神色匆匆。
  5月12日,周恩来总理来到上海,亲自检查海上调查的准备情况。他首先听取了上海和东海舰队负责同志关于出海编队的汇报。当汇报到编队领导干部时,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插话说:“这次东海舰队出海调查‘跃进’号是个很重要的任务,怎么舰队司令员、政治委员不亲自出海呢?”
  周仁杰回答说:“出海编队指挥员是由海军指定的。”
  周恩来点了点头:“呵,我知道了。”
  陶勇说:“编队指挥问题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
  周恩来接着问:“你们出海的船只准备好了吗?”
  周仁杰回答:“根据总理的指示,我们已抽调了舰艇和船只,上海市抽调了潜水作业、打捞救生船3艘,即‘和平60’号、‘救捞1’号、‘救捞8’号。全编队舰船10艘,人员1097名。”周仁杰又把出海的准备工作做了详细汇报。
  返回上海的打捞局长张智魁汇报了潜水作业的准备情况。
  周恩来见无人再说什么,做了一个总的发言。他说:“你们这次出海查清‘跃进’号货轮沉没的原因,是个重要任务。查不清‘跃进’号沉没的原因,就不好对外发表公告,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国威军威。所以你们不能把这次到远海执行调查‘跃进’号的任务看简单了。这是海军成立以来,首次到远海执行的一项复杂任务。你们调查的海区,来往的各国船只、飞机很多,一定要防止发生涉外事件,同时还要准备国民党来袭击我们。”
  舰队的领导都在忙着记录周恩来的话。周恩来拿起桌上的一份材料看了一下,继续说:“你们的准备工作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搞好部队政策教育,要把中央对你们执行任务中规定的对外八条政策和公海公约、法规向部队讲清楚,使人人自觉遵守;二是要作好充分战斗准备,以防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对他们挑衅。”那是国际局势十分紧张的时代,也是中国刚刚开始“反修批修”的时代。海峡对面的国民党部队,除了在东南沿海不断骚扰、派遣特务登陆之外,还同日本极右势力、南朝鲜统治集团沆瀣一气。美国、苏联“两霸”除了互相争夺之外,又同我国形成了复杂的敌对形势。黄海、东海之外的太平洋,几股力量交聚,时时涌起战云,激起惊涛。
  周恩来又拿起桌上那份文件,指了指说:“我们考虑在你们起航时,新华社将发表调查‘跃进’号货轮的新闻公告,所以你们一定要准时到达海区。”他对东海舰队的领导特意说到要在调查中搞好练兵:“你们这次到远海执行任务是一次在公海上训练的好机会,能学到很多知识,既可熟悉公海的规章条例,又可了解你们所在海区的情况。”

“跃进”号巨轮沉没之谜(5)
周恩来向张智魁详细询问有关打捞的问题:“这次出海打捞,还有什么困难吗?”
  “条件比较差,没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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