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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同桌的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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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根本没悬念嘛!我压是田恬,小马最喜欢他了!”
  “我觉得唐倩也有戏,听说她家和学校高层认识~~”
  “陈园儿,你说呢?”王毅转头问他。
  陈圆圆敲敲自己的《浣花洗剑录》:“别吵我,正看到关键地方呢。”
  这时上课铃响了,几个男孩子撇著嘴散开。
  
  小马老师果然笑得跟朵花似的飘了进来。
  将一沓教案往桌上一放,笑眯眯的开口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果然是田恬。
  在抽气声和惊呼声中陈圆圆专心看著自己的《浣花洗剑录》岿然不动。
  当掌声热烈得有些过分时才抬起眼来,然後从同学的感叹声里了解到一点事情的眉目:
  
  除了田恬外,其余的四个名额仍是来自理科班,本来像田恬这样只是学习好,人缘好的孩子是不占优势的,但是他像是铁了心要被保送一样,交上去参加考核的材料里竟然夹著近两年参加的比赛的证书──青少年硬笔书法大赛,全国少年组作文比赛,青少年书法家协会邀请赛……每一项都是重量级的,而先前竟没露一点风声,这不得不令人再次刮目相看,要知道这里面每一个奖项都是足够被邀请到主席台上接受表扬的。
  而他竟然憋到现在。
  
  “这家夥,真深~”有人说。
  “是啊,没想到还有这麽一手。”
  
  听著别人这样议论,陈圆圆只牵了牵嘴角,那个人本来就总在令人吃惊,不止一次两次了。
  小马老师请田恬到台前接受保送生通知单,田恬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抛去揣测和豔羡,这也是给初三三班长脸的事,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给予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掌声久久不散,田恬捏著通知单站在那里,身姿笔直。
  在没有会因为不安而偷偷揪衣角的毛病,也不会紧张得双耳通红,他抿著嘴角,神态很沈静的样子,既不会显得太漠然,也不会显得很得意。
  陈圆圆恍惚了,那个一张嘴就拌蒜,被起哄就轻轻发抖的南方少年,哪去了呢?
  虽然感到些许的陌生,但不妨碍此时心如擂鼓的躁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望著这个人的样子是否也如那些脸红红的女生一样呢?
  可能,崇拜强者本身就是一项无法抗拒的天性吧,这与性别无关。
  
  走神的过程里,田恬已经回到座位上,等陈圆圆再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提著书包站到他面前。
  
  “嘿!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桌了。”田恬朝他微笑著。




21…23

  21
  
  田恬微笑的脸在不停歇的短信提示音里化掉,最後变成一片虚无的空白。
  陈圆圆醒过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睡著没有,田恬一手拎著书包,一边用细长的食指敲击自己桌面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明亮的正午阳光里他的白衬衣干净得耀眼。
  手机在枕边跳动,屏幕上显示收到的最新短信已经有十条。
  喘著气把它们按开,王毅果然很尽职,把几乎全班同学的联系号码都发来了,陈圆圆皱著眉将那些生疏的名字和对应的数字一条条存进通讯录,最後停在田恬那一栏。
  这才是他的初衷,绕那麽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想探到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其实直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话到嘴边就被王毅那个加了巨大惊叹号的:“田恬是同性恋!!”打回去了。
  
  ──他们都知道田恬是同性恋,却不知道田恬生了重病,这个时候你去问他的电话,不是自己往抢眼上撞麽?还有,你又是怎麽知道田恬生病的呢?他既没知会其他人,怎麽就叫你知道了呢?
  这些不得不防备的问题早在陈圆圆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这就叫心里有鬼。
  从某一方面讲,陈圆圆有点孬。
  
  不管过程如何艰险,目的总算达到了,那麽你便拨电话过去吧?
  可陈圆圆不,他又握著手机发起怔来。
  他的本意是好的,想把自己白天的疏忽弥补上,问候一下病情,然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看看意大利那边有没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如果对方愿意的话可以帮他办理这方面的手续。
  可是……
  那家夥白天说什麽来著?
  ──他是他的初恋,这不是友谊,是爱情。
  当时没有回复他,甚至连自己也是同性恋的身份都没有挑明,这个时间,接近午夜,这麽暧昧的时机,打电话过去算什麽意思呢?
  陈圆圆坐起来又躺下,把床垫敲得梆梆响:这个田恬!为什麽总要把事情搞得那麽复杂?!
  不打吧,不自在;打吧,尴尬……
  心意这种东西,自己最清楚,如果不在乎,也不会放下一切事务心急火燎的赶回来,明明一再对自己强调著:不要陷进去,不要陷进去。可是在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心就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可对方得的是脑瘤啊!表白或两情相悦这种事,还是和身体健康的人做比较好吧。
  
  “嗡嗡──嗡──”手机再次毫无预兆的震动,陈圆圆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起,却发现通话对象是──田恬。
  
  “是我。”田恬说。
  “呃,哦。”陈圆圆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要了我的号码为什麽不打给我?”田恬问。
  “啊?”
  “别装傻。”
  “是王毅跟你说的?”
  田恬点了下头:“我和他也好多年没联系了,要不是你,估计他也不会想到找我,接通的时候他还在感慨呢,说没想到我的手机号竟然没换过。”
  “哦,是这样。”陈圆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我看时间太晚了,想说还是别打搅你休息了,就没……”
  田恬打断他:“那原本打搅我,是为了什麽事呢?”
  话音里带了一丝急切。
  陈圆圆顿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我忽然想起来,今天都没问你的病情,还有,什麽时候动手术,我想查一下这方面的资料,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想问问在国外的朋友……田恬?你在听吗?”
  “在听。”
  “那……”
  “还有半个月左右做手术,具体时间还没定。”
  “这麽快啊……”对方是病人,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和他通话,这些他早知道的,可这麽提起来,还是感到黯然。
  对方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感到极轻的呼气声穿过耳朵里,陈圆圆的思路也越发诡异起来,忍不住问道:“听王毅说,你高一的时候就……”
  “就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田恬很快接过话头,像是一直在等他问一样。
  “……”
  田恬轻轻笑了:“可是那天你却没去。”
  “和我有什麽关系。”
  “我没和任何女生交往,是她自己到处去乱说,所以我干脆就……”
  陈圆圆打断他:“都过去那麽久的事了,再说也没必要和我解释啊。”
  “可是是你问的。”田恬说,像被戳了臀部的马,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你真的觉得和你没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麽?!”
  “说说过去的事。”田恬压低嗓音:“和你无关那你这麽激动做什麽?”
  “我……我没激动。”只是耳膜被电流刺激得有些痒而已。
  “话说回来,我也疏忽了,没问问你的近况,听王毅说你在国外做酒店管理方面的工作?这些年还顺利吗?”
  只要避过那种话题,陈圆圆就能应对自如,他松了口气:“还好,已经适应了。”
  田恬叹了口气:“难怪我後来找不到你,原来是出国了。”
  “呃……”找我做什麽!
  “是在酒店工作啊,难怪现在一表人才的。”
  “咳,也没有啦……”其实陈圆圆心里有点暗爽。
  田恬又说:“举手投足,都挺有风度的,和当年大不一样喽。”
  “咳,就是学会披了层皮呗。”陈圆圆揉揉鼻子。
  “恩,其实不披也蛮好,我都喜欢。”
  “咳……啊?!”
  “怎麽了?我白天不是就说过了麽?怎麽还这麽大反应?”田恬刻意压低声音,有种不怀好意韵味。
  “你……你怎麽……”陈圆圆结巴著,这人,怎麽说著说著又绕回去了!?这麽玩命跟我表白干什麽?!难道还想我陪你最後疯狂一把?!
  “你准备睡了?”田恬主动转移话题。
  陈圆圆酝酿得满满的情绪失落的散开。
  “我已经睡了!”
  “哦,那你是躺在床上了?”
  “当然!”
  田恬慢悠悠的问:“这麽说你是握著手机睡的了?刚才电话只响了一下你就接起来了呢……”
  “是啊!我正在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这下你满意了?”
  “我的手臂好疼,今天那针实在太刺激了。”
  “啊?很,很疼?”陈圆圆一下蔫了,声音也不觉放柔了:“没有止痛药吗?”
  “呵……那个不能总吃,对病情更没有帮助,其实早就习惯了,只是想跟你诉下苦。”突然的示弱也是种武器,至少陈圆圆暂时没有招架之力。
  “你……没有男朋友吗?他也不来看你?”陈圆圆问。
  对方却问:“难道你有?”
  “是的,我有。”
  电话里终於安静了,这是陈圆圆在和田恬的“交锋”中第一次占了先机,可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但是没办法,他不想给对方那样的希望,就像不想让自己失望一样。
  时间缓慢的滑过,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以为对方睡著了,电话那边才传来田恬低哑的声音,轻声的试探著问道:“是认真的吗?你和他,我是指那种……一对一的,长久的关系。”
  “当然。”陈圆圆毫不犹豫的回答。
  田恬吸了口气,又问:“在那边认识的?”
  “恩……”
  “那怎麽没陪你回国?”
  “他有工作要忙。”
  他确实没有撒谎,Jack的确算是他的男朋友,只不过刚刚分手罢了。
  欺骗病人的确不妥,但如果初衷是善意的,也就无可厚非了。
  这麽多年摸爬滚打过来,陈圆圆早学会了如何为自己打算,他再不是当年那个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了,才不会因为对方说:“好怀念啊,你是的我初恋呢。”就一头栽进去跟对方来一次最後的疯狂。这忒不现实。
  
  田恬却忽然笑了,很开心很真实的那种笑声。
  陈圆圆听得有点毛骨悚然,紧接著,就听对方叹道:“太好了!原本还担心你是个直的或者双的,听说你有和男人交往,我就放心了!”
  
  这这这是什麽意思?!
  陈圆圆惊恐的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套子,不等他辩解,田恬再度出击:“既然他不在这边,那你可以常来看看我吗?”
  “……”
  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22
  
  经过这通电话,探望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何况陈母也催促著他常去看看“那个孩子”,甚至还煮了招牌的料理装在保温桶里要陈圆圆一并带去。
  
  就这样,提著蓝色保温桶的陈圆圆就成了脑内科某病房的常客。
  其实主观上讲,陈圆圆并不愿意这样,那间白色的病房好像有什麽魔力,在里面呆著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往往一不小心就会坐上大半天。
  但在这麽频繁的探望中,却一次也没有碰上过田恬的家人或朋友,连那个传说中和田恬关系最好的小叔叔也没有。
  但田恬自己却不在意,每次只要看到他来就笑得很开心,不管保温瓶里装著的是什麽都能很有胃口的吃下去,所以陈圆圆也尽量不提这种让人不开心的疑惑。
  
  这样的探病之所以能顺理成章的进行到第三天,和田恬的表现也绝对分不开。
  因为他不再说那些暧昧并不合时宜的话,交谈的内容始终正直又有分寸,陈圆圆也就心安理得的配合下来。
  偶尔会谈到过去,但也只是说起大学生活,田恬的大学生活没什麽特别,学的是陈圆圆一辈子也弄不懂的食品工程学,但他很喜欢听,易让人迷路的陈旧的图书馆,澡堂需要刷卡才有热水,常有蜘蛛盘会的木板床,以及拥堵在校门口馋死人的小吃一条街,都是陈圆圆没经历过的,他安静的听著,虽然完全插不上话,但也不觉得厌烦,只是看著对方眼中飞扬的神采就觉得安适又满足,好像岁月飞逝回到年少时的那些午後,彼此都健康快乐。
  
  只是偶尔一个空隙,田恬会冷不丁的说:“别动。”然後紧紧盯住陈圆圆看一会,“就是这个角度,阳光从这边打下来,特别好看。”说著手竟徐徐伸来,似要抚上那“特别好看”的部位。
  “咳!”陈圆圆侧开脸重重避开:“说就说吧,你乱动什麽?”
  田恬摸了个空,悻悻的收回手,嘟囔著:“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那个……你该吃饭了吧,”陈圆圆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走了,省得一会送饭的护士来看见我又笑。”
  田恬侧头看著他:“你怕人笑?”
  “那倒不是,”陈圆圆正了正领口:“总得注意一些。”
  “呵,一点都不像国外回来的人呢。”
  陈圆圆转过脸,皱起眉:“国外回来的人应该什麽样?”
  田恬似笑非笑的:“应该比较自我吧,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哈,那是你。”陈圆圆走到床前,俯下身,“别把我拖下水,”说著指指床头矮柜上的保温桶,“否则,连这个都没有了。”
  田恬笑了:“有替我好好谢过伯母吗?”
  “当然,她让我问你,还有什麽想吃的?”
  陈母是真的喜欢田恬这孩子,尤其在陈圆圆偶然一次透露出田恬的病房很冷清之後,更是心疼得抓心挠肝,猪手、乌鸡换著花样的炖。
  “有什麽想吃的吗……”田恬低声重复道。
  见他还真就思索起来,陈圆圆很诧异,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医院的夥食真的不错,补身的补气的家常的熬煮的也都统统由他送来过,这麽吃下来,竟然还有念想的,这位病人的胃口真是好得出奇啊。
  
  “有一样。”田恬抬起脸。
  “说,我妈要不会做,我去给你买。”
  “……”
  “什麽?”只见他嘴唇动了,却没听清,陈圆圆凑近一些。
  “就是……那个啊。”
  “哪个啊?”
  “这个。”
  田恬的唇毫无预兆的堵上来,陈圆圆撑著矮柜的手一下脱了力。
  “唔!唔……”他抽手按上田恬的脖子想把他推开,却忽然想起对方是病人,就在推与不推的犹豫间,肩膀被大力揽住,同时身体被带著向床的方向倒去。
  陈圆圆被动的压在田恬身上,肩膀和脖子都被紧紧箍住,田恬胡乱吸 吮著他的唇部,似乎想要探进去,但却不得其法的用上了牙齿,直到陈圆圆受痛发出一声低吟,才被他找到可乘之机。
  舌头探进口腔,疯了似的大肆搜略,连牙齿内壁都不放过,“唔唔!!”陈圆圆窒息般的挣扎著,柜上的白瓷托盘都被掀到了地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床头的吊瓶也随著晃动,但对方的手却铁箍一般毫不为所动。
  直到田恬吻够了,陈圆圆才得以重获新生般大口喘著气,但身体却依旧被按在对方胸前,两个人胶纸般贴在一起。
  陈圆圆还没从这场突袭中回过神来,身体里仍充斥著属於田恬的味道,他的脸红得够呛,而田恬苍白的皮肤才刚刚泛起红晕。
  陈圆圆生怕他喘过气来再来一下,便咬著牙掰开对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尽快从纠缠的姿势中脱离出来。
  “别,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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