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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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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枕流笑了笑,低头夹肉。

    戴宝贝嗤笑道:“才拒了这碗肉的主人,你吃起来倒心安理得得很!”

    “我该置之不理?”

    “你敢!”戴宝贝说话间,已经走入厨房,一把抢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入嘴里,然后“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呸呸呸”地连吐了几口,“这是加了黄连吗?”

    慕枕流脸色不变,接过他手中的筷子,继续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

    戴宝贝看他的眼神与先前不同:“你竟吃得下去?”

    慕枕流道:“如你所言,我已然拒了婚事,怎能再拒好意。”

    “不错不错,自该如此!”戴宝贝用脚勾来凳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看着他吃,看着慕枕流面不改色地一口口吃完,才道,“我如今看你倒有些顺眼了。”

    慕枕流正要答话,被冲进门来的壮汉子打断:“外头,来了很多官兵!”

    戴宝贝翘着二郎腿:“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大惊小怪?”

    壮汉子道:“这次不一样,来了很多人。”

    “一千?”戴宝贝皱了皱眉。

    壮汉子摇头:“两万!”

    丰粮镇并非边陲重镇,自然不可能调集两万人马,方圆数百里内,唯有他赴任的平波城有此兵力。而能够调动平波城两万兵马的,唯有总兵唐驰洲与副总兵杨广翼。纵使如此,边城总兵未得调令也不可私动兵马,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慕枕流心中好奇,当戴宝贝跟着壮汉子往外走时,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戴宝贝察觉他尾随,也不驱赶,任由他跟着自己一路走出了庄子。

    庄外,灯火通明,数十名擐甲执兵的兵士侍立两侧,一名白面书生站在门口,手持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见到戴宝贝等人出来,才微微一笑道:“在下唐驰洲,忝为平波城总兵。与林庄毗邻多年,一直未来拜访,还请夙沙公子见谅。”

    。。。

 ;。。。 ; ;    少女老神在在地说:“庄中道路纵横交错,便是我也只记得十之二三,那两人无头苍蝇一般的瞎撞,早晚撞进来。”

    小童道:“别的不怕,只怕冲撞了两位姐姐。”

    少女沉吟道:“你叫几个人来此把守,即作关卡,亦能照应一二。”

    小童领命去后,少女搬出两把椅子,一个绣筐,与另一少女守着门廊,怡然自得地绣起冬衣来。

    那是从厨房到大门唯一的通路,一旦看死,厨房里的二人插翅难飞。

    戴宝贝在厨房里急得团团转,不住地说:“这可如何是好。”他见慕枕流怡然自得地夹着红烧肉,气得双眼发红,“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啦,你,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慕枕流道:“再被逮住,说不定会关起来饿肚子,不如先垫点东西。”

    “……”

    为何他说得话总是让人郁闷得无法反驳?

    戴宝贝抢下他手里的红烧肉,抓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肉。

    慕枕流又搜刮出几个温热的馒头,沾着红烧肉的酱汁吃。

    戴宝贝夺了两个过来,一手一个,吃得极香。

    等两人吃完,外头又有了动静,一个粗壮汉子进来与少女说了几句,又毕恭毕敬地出了院子。

    戴宝贝松了口气道:“好在他们没有进来搜。”

    慕枕流道:“纵然他不进来,到了饭时,那两个姑娘也是要进来的。”

    戴宝贝兴奋道:“正好擒下她们做人质!”

    慕枕流探究地看着他:“她们说你打了人,打了什么人?”

    戴宝贝皱眉道:“从小到大,我打过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兴许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他们了。哼,她们说你的老师是坏人,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他做了哪些坏事?”

    “小的不好说,大的那几件还是知道的。”慕枕流淡定地说,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戴宝贝想要笑又不敢大声笑,捂着嘴巴,抖动肩膀,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道:“你既与你的老师不同道,何不与出去与她们说个清楚明白,说不定她们被你说服,放了你呢?”

    慕枕流道:“我知道恩师做了错事,不等于我与他不同道呀。”

    “……”戴宝贝惊讶地打量他,“你是承认你与他狼狈为奸?”

    “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也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戴宝贝嘟囔了一句,转头去找藏身之所。

    天色转暗,少女们收拾绣筐,来厨房备膳。与童子对话的那个少女笑道:“昨儿个是我掌勺,今儿个轮到你了,可不许再借词偷懒。”

    另个少女嘻嘻笑道:“可是守着门口的杨大哥,嘻嘻嘻……”她不住地笑,语气暧昧。

    二姐拧着她的脸,娇嗔道:“是他又如何?”

    “我怕一会儿有人泼醋,我煮了什么他都尝不出来。嘻嘻嘻……”

    躲在米缸里的戴宝贝听得两人靠近,心中暗吸了一口气,猛然顶开压着米缸的板子,拿起菜刀就探了过去。

    “贼子大胆!”

    随着一声怒喝,他手中的菜刀被“叮”的一声打落在地。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子单手提起他的后领,将人从米缸里拎了出来,摔在地上。

    他在地上匍匐了两步,转过头,眼睛正好对准一个废弃的炉灶。

    慕枕流蜷缩在灶里,外头用木柴等杂物挡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戴宝贝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两脚。

    壮汉子冷笑道:“原看你细皮嫩肉,想让你少吃点苦头,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戴宝贝痛得哇哇叫。

    “你那位同伴呢?为何不出来替你求求情?”

    戴宝贝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出了门,就各走各的道了。”

    壮汉子道:“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肯说实话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说罢,提着衣领,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未几,就响起戴宝贝的惨叫声,竟一声比一声凄厉。

    慕枕流叹了口气,推开柴木,慢慢地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出厨房。

    戴宝贝被绑在椅子上,脸上五颜六色,如开染坊,歪着嘴巴道:“蠢蛋!你,你出来作甚。我还挨得住。”

    慕枕流道:“灶台里的味道委实难闻,还不如挨几拳痛快。”

    壮汉子啐了一口,道:“你这种人,打了还嫌脏我的手!一想到沈正和当年的所作所为,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慕枕流沉默。

    壮汉子道:“如今他东山再起,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作威作福了!”

    慕枕流叹气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壮汉子道:“我要你大喊三声,沈正和是贪官,奸臣!你若是不喊……”他抽出匕首,“我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戴宝贝脸色一白。

    慕枕流清了清嗓子:“沈正和是贪官,奸臣!沈正和是贪官,奸臣!沈正和是贪官,奸臣!”

    ……

    壮汉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沈正和大奸大恶,教出来的学生贪生怕死,真正是师门渊源,一脉相承!”

    慕枕流也不反驳,问道:“可否请你先放了戴公子。”

    壮汉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怀好意道:“要我放他也可,你需做一件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枕流也不讨价还价,直言道:“请说。”

    壮汉子将二姐招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二姐勃然变色,跺脚就走,又被壮汉子拉回来,低声下气地哄劝,半天才让她黑着脸点头。她转身回房,很快拿着一套粉红色的裙装出来,丢到慕枕流面前。

    慕枕流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他们的意图。

    果然,壮汉子道:“你换上这套裙子,擦脂抹粉地打扮一番,跳一支舞让我们乐一乐。说不定我们一高兴,就将你们两人都放了。”

    戴宝贝叫道:“他长得贼眉鼠眼,若是擦脂抹粉,只怕成了妖怪,不如让我来!”

    壮汉子嗤笑道:“你倒是不必擦脂抹粉,已经是只妖怪了。”

    慕枕流道:“若是我不答应……”

    壮汉子冷下脸:“那他妖怪也做不成了,只能做孤魂野鬼。”

    戴宝贝怒道:“你怎能将我的性命全放在他的手里?”

    壮汉子道:“怎能说全放在他的手里?我又没有堵上你的嘴,你若是不想死,大可求求他。你是能求得成,性命便保住了。”

    戴宝贝眼巴巴地看着慕枕流。

    慕枕流迟疑地捡起裙装,慢慢地走回厨房。

    三姐突然有了兴致,回房捣鼓了一些胭脂水粉,一股脑儿地送入厨房,出来时,还顺手带上了门,高声道:“若有不懂的,尽可问我。”

    屋内屋外骤然静下来。

    隔着门,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的发展。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壮汉子忍不住敲门:“慕大人,是否梳妆完毕,起驾献舞?”

    “请进。”慕枕流平静道。

    壮汉子一把推开门!

    晚风灌入,一室清冷。

    慕枕流好整以暇地抬起头,冲着毫发无伤地站在壮汉子和二、三姐身前的戴宝贝微微一笑道:“抱歉,衣服太小,不合尺寸。我想了想,未免贻笑大方,还是不穿的好。”

    戴宝贝的脸立马青了。

    。。。

 ;。。。 ; ;    脚步渐行渐远。

    慕枕流一回头,就看到戴宝贝惊疑的目光,苦笑道:“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眼下的情形,实不是叙话的时候。”

    戴宝贝道:“托词!”他愤怒地转身朝墙,屁股对着他。

    慕枕流丢掉绳子站起来,从篮子中取了馒头与水,留了一份给戴宝贝,自顾自地吃起来。

    戴宝贝见他不但不哄劝自己,反倒吃了起来,更怒,掀开被子下床来,抢到慕枕流身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狠狠地瞪着他。

    慕枕流这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白面大眼,长得颇为俊俏风流,只是脸蛋嫩嫩的,稚气未脱。

    “我连家中有几口人都告诉你了!”戴宝贝控诉。

    慕枕流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将最后一口馒头塞入嘴中,咽下肚子才道:“我父母双亡。”

    戴宝贝想了想,道:“我若是你,这样的惨事,也说不出口。罢了,原谅你罢。只是,你这样的大官身边应有高手护卫,怎的也和我一般下场?”

    “谁说我是大官?”

    戴宝贝愤懑道:“你这人忒不实诚!沈正和起复,成了大大大大官,你是他的学生,再不济也是个大大官。”

    慕枕流道:“我学无所成,身无所长,做官已是勉为其难,如何能当大大官?”

    “啊?你这么没用?”戴宝贝摇头道,“你这么没用也能当官,我这么能干却成了肉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廷果然乌烟瘴气!”

    慕枕流也不反驳,绕过他,径自走到门边:“这些留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离开为上。”

    “说得倒轻松,怎么离……”

    他话音未落,慕枕流已经拉开了门。

    戴宝贝:“……”

    慕枕流道:“他走之前,忘了锁门。”

    戴宝贝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下,道:“看出来了,你这个官的确不大。”

    门外木桥水塘,石路树荫,果与戴宝贝说得一般无二,甚是风雅。为避开小厮,他们弃了木桥,顺着长道往前,起先蹑手蹑脚,唯恐被人察觉,但走着走着,总是围墙长路,不见门洞,不由焦急,渐渐加快步伐,走了近半个时辰,戴宝贝突地叫道:“瞧那处,有座桥。”

    看着桥,慕枕流皱了皱眉。

    戴宝贝“啊呀”一声叫起,原来他们走了这么久,竟是绕回原地。

    看着熟悉的白石道,木板门,戴宝贝心惊胆跳:“鬼打墙?”

    慕枕流安抚道:“只是绕了个圈子。”

    戴宝贝自觉失态,恼羞成怒:“好端端的,修个圈子作甚?造这园子的人头脑真是不清楚!”

    慕枕流心道:依照地形,这座桥是通向外界的唯一之路。毁了这座桥,这园子就剩下围墙与池塘,如同一座监牢。

    “没奈何,我们只好走一走这条桥了。”戴宝贝伸长脖子看桥的另一端,“希望没什么天罗地网在等着我们。”

    慕枕流微笑道:“再坏不过再被囚禁。”

    戴宝贝道:“保不准对方一怒之下把我们车裂成十七八块,丢到山里去喂狗。”

    慕枕流道:“要在山上凑齐十七八辆车并非易事。”

    “这倒是。”戴宝贝猫着腰,跟在慕枕流身后,小心翼翼地越过木桥。

    桥另一头,也是一座园子,板栗树,假山,长道,石路,竟与桥那头一模一样,彷如对镜。

    戴宝贝吓得拽紧了慕枕流的衣袖,颤声道:“你看,还说不是鬼打墙?”

    慕枕流笑了笑:“假山,石路可以建造得一模一样,树叶的生长却由不得人。你看,这边板栗树的树叶是南密北凋,而桥那边的树也是南密北凋,若真是对镜,应当是北密南凋才是。”

    戴宝贝听了他的话,特特跑回去看,又巴巴地跑来:“那一头,桥边的板栗树长着四条粗枝,这一棵却长了五条!”

    慕枕流道:“宝贝儿观察细微。”

    戴宝贝得意之余,不忘礼尚往来地回夸道:“你也不差。”

    两人且走且聊,沿着长道,竟走出了园子。戴宝贝听到园外有脚步声走动,连忙拉着慕枕流藏到树后。

    不多时,两个正值妙龄,花容月貌的黄衣少女手挎着花篮,谈笑风生地从园前走过。

    戴宝贝看得两眼发直:“人美,声美,身姿更美。”他见慕枕流一脸淡定,酸溜溜地说:“你身边自然多的是这样的美人。”

    慕枕流道:“还是找路为先。”

    戴宝贝道:“有人的地方自然有路。我们不如跟着那两个女子,纵然被发现,合我们二人之力,也能竟她们擒下。”

    慕枕流看了他一眼,道:“也好。”

    主意虽是他出的,可上场时,戴宝贝仍将慕枕流顶在前面,小步子地跟着那两名少女身后。少女说着笑,全然不知有人尾随。

    慕枕流和戴宝贝既要跟着人,又要小心不被发现,不免有些慌乱。路过一处假山时,慕枕流明明看到地上横着块山石,抬腿迈过,脚尖仍是被绊了一下,往前一扑,额头正磕在假山上,肿了个大包。

    戴宝贝慌忙拉起他:“怎的这么不小心?”他仗着身高,用嘴吹这伤口,“小时候我若是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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