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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官场一〗识汝不识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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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之中带着几分随性,泱泱大家之风。
相形之下,陶墨所写字却只能让人联想起刚刚学字幼儿。笔划,歪歪扭扭,连下笔力道都掌握不好,更枉论风骨。
陶墨握着笔,兴味盎然,“我觉得好像有点感觉了,我想再练会儿。”
老陶道:“要写手好字非朝夕之功。少爷与其将腔热血皆付诸今晚,倒不如细水长流,日日下苦工。”
陶墨听了,心中热情顿消,搁下笔,连连称是。
老陶见他听了进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从书房出来,老陶眼角扫过地上摆得有些怪异树枝,走过去,弯腰将他们捡起丢到旁,转身回屋。
屋中已有人等候。
老陶随手关门,那人恭敬道:“卢长老。”
“嗯。有消息了?”
“晚风确是黄广德所杀。”那人道。
老陶道:“哦?为何?”
那人道:“具体尚不可知,但似乎与旖雨有关。”
“又是他。”老陶厌恶地皱眉。
那人道:“当初旖雨赎身是偷偷摸摸,听说章包收了他两倍钱,才瞒着黄广德将他放出去。黄广德知道后,气得当场发火,之后便频频打压群香楼,还屡次凌虐与旖雨交好晚风。晚风不堪忍受,趁黄广德赴宴之时偷跑了出来。黄广德知道后,亲自带护院追击,最终将他射杀。”
老陶道:“可还有其他动静?”
那人道:“听说黄广德还不可歇手,在暗中调查旖雨下落。”
老陶沉吟不语。
那人试探着问道:“是否需要属下……”
“你知道黄广德背后是谁吗?”
那人怔,道:“听说黄广德自称顾相门生。”
“顾相?”老陶双眉蹙,随即展,“你帮我查查,他近来与顾相可有往来。”
“是。”那人领命后,干脆地翻窗而出。
老陶在房中沉思了会儿,才出门准备请陶墨道去用膳。到了书房门口,却发现房中灯火全暗,他随手招来名仆役。
仆役道:“大人出门了。”
老陶道:“可知去了何处?”
仆役奇怪地看了他眼,道:“大人最近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去顾府过夜。”
“我知道了。”老陶不动声色地回房,从柜子最底层慢慢翻出许久未用过夜行衣。
回顾府路上,陶墨心情复杂。
他不时望向自己右手,脑海幕又幕地重复着手被抓住那刻,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顾射掌心温度。
虽知顾射是无心为之,但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直以为如顾射这样淡漠人定然不喜与人接触,不想他竟不排斥自己。
陶墨下马车,直奔厅堂。
顾射果然在堂中等他。
顾小甲见陶墨兴冲冲地走进来,屁股坐下就准备动筷,忍不住道:“手。”
陶墨手停在半空,茫然地看着他。
顾小甲道:“翻过来。”
陶墨乖乖地翻过手掌,掌心片黑乎乎墨汁印。他愣,耳根微微发红,适才直注意手背,不曾注意掌心竟沾了墨汁。
顾小甲很快端来清水和皂角给他洗手。
陶墨感觉顾射目光直黏在自己身上,不由阵紧张,洗了几遍,手上还有淡淡墨痕。
“明日就好了。”顾射道。
“嗯。”陶墨胡乱地点点头,飞速将手擦干。
终于可以动筷。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陶墨发现今天红烧肉竟然在自己面前。他悄悄看了顾射眼。
顾射淡然回望。
“谢谢。”他低声道。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这句话说得不该。万这盘红烧肉并不是故意这样放,自己岂非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幸好顾射并未深究,只是淡淡道:“食不言。”
陶墨低头吃饭。
饭桌很静。
陶墨已经习惯小口吃饭,细嚼慢咽了。顾射吃饭基本没有声音,神情也是淡淡,基本桌菜他每道都是浅尝辄止,看不出喜恶。他观察了好久,也看不出顾射爱好。
用完膳,顾小甲照例摆好棋盘。
陶墨先落子。
顾射把玩棋子,倒不急着下,慢悠悠地问道:“字练得如何?”
陶墨有种被夫子询问功课之感,偏偏这个夫子与往常夫子都不同,让他压力倍增。他低声道:“只练了五十张,写得不好。”
顾射眼中闪过淡淡讶异,随即道:“下次将练好字带来。”
顾小甲瞪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眼前这个人明明长着公子脸穿着公子衣,举手投足也都是公子风采,可为何他觉得此人如此陌生?他虽然没见过陶墨写字,但他被暗讽为谈阳县第目不识丁县令并不是没缘由。这样个人字,他光是想象,便觉得不堪入目。没想到眼界极高公子竟会主动要看,这莫非是情人眼底出西施?
……
顾小甲被自己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想法惊呆了。
陶墨?
公子?
这如何可能?
他拍着胸膛,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公子对陶墨只是时兴趣,觉得他投了缘,与西施毫无关系,情人就更不必说!他接受顾射对陶墨另眼相看是回事,情之所钟就是另回事了。在他心中,顾射这样人便应当匹配公主这样金枝玉叶,或是如卓文君这般才华出众奇女,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容貌出众绝世佳人。这陶墨……无论哪样都差太远了。
郝果子见顾小甲站在旁自顾自地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好奇地拍他肩膀道:“你在想什么?”
顾小甲吓了跳,见是他,狠狠瞪他眼,“你做什么?”
“我是问你做什么?”郝果子道,“还不走?”
“走走走,走什么走?”顾小甲猛然上前步,站在棋盘旁边,炯炯有神地盯着陶墨瞧。
陶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顾小甲道,“你只管下棋就是。管脸上有什么做什么?又不是女人,脸好不好看有什么打紧?”
陶墨被他阵抢白弄得更加莫名其妙,只好低头继续下棋。
郝果子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下,想拉他出去。
但顾小甲就是死活不肯移动半步。
两人用力拉扯。
郝果子见顾小甲痛得双眼含泪,下意识放手。顾小甲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在棋盘上。
幸亏还没下几步,只是撞得茶几猛烈晃动了下。
“你没事吧?”陶墨忙起身扶他。
“没事。”顾小甲垂着头,不敢看顾射脸色。
陶墨打圆场道:“不打紧,这几步我都还记得。”他弯腰拾起棋子,重新摆好棋盘。
顾小甲偷偷看顾射,见他脸莫测高深,心里直打鼓。
陶墨看着手里拿着白子迟迟不落顾射,小声提醒道:“该你了。”
顾射将子放回棋碗,道:“你先回去吧。”
陶墨心头升起股淡淡失落,勉强笑道:“好。你早点休息。”他起身看了眼顾小甲。
此时此刻,顾小甲到不希望陶墨走了。他有种预感,这次下场会比睡厨房更凄惨。
等陶墨与郝果子脚步声走远,顾射轻轻地敲了敲茶几,“什么事?”
顾小甲装孙子,垂头丧气道:“我是不小心。”
顾射敲茶几力道重。
顾小甲身体跟着跳。
顾射没说话,但无形压力几乎将顾小甲压得喘不过气。
“我,我只是嫉妒公子对陶墨太好。”顾小甲始终不敢说自己刚才想法。除了怕顾射勃然大怒之外,他隐隐担心顾射不勃然大怒。而后者后果显然比前者要恐怖得多。
顾射道:“哦?”
顾小甲见顾射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以为他接受了自己借口,忙道:“公子不但亲自教陶墨写字,还关心他课业,比对我好多了。”
顾射沉吟道:“你真这么觉得?”
顾小甲用力点头。莫不是公子也察觉到自己这样做不妥,想要回头是岸?他喜滋滋地想。
顾射道:“只是这处吗?”
顾小甲努力想了想道:“公子还夹菜给他。”不过这个他羡慕不来,因为顾射从未与他同桌进食。相府里规矩大,不像陶墨与郝果子,只要没旁人,就凑在张桌子上吃饭。
顾射道:“继续。”
顾小甲以为顾射正在自我反省,立刻将积压许久话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包括清晨送陶墨去县衙,帮他解围,声不吭地收下桑小土等等。
这讲,足足炷香时间。
顾射默不吭声地听着,神情不咸不淡。
顾小甲讲得实在无话可说,才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顾射,就等他说,以后我会有分寸云云。
但等了半天,顾射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公子?”他试探地唤道。
顾射缓缓道:“你觉得我对他好?”
“当然好。简直是顶好,好得不得了。”顾小甲未察觉到顾射眼中淡到几乎不可见笑意,径自道,“简直是好得过了。”顾射这种好在旁人看来也许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他在顾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种旁人没什么了不起好对顾射来讲不止是另眼相看,简直是推心置腹了。
顾射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道:“这就好了。”
……
顾小甲呆呆地看着他离去背影,半天没回神。
尽管顾射讲话向来别有深意,但从来没有句如这句这般……令人摸不着头脑。
次日,陶墨大早便准备去县衙。
如今他去县衙不仅仅是为了处理公务,更是为了用多点时间来练字。想到昨晚顾射让他将练好字拿来给他看,他心中就仿佛燃烧起团团火焰来,恨不得进展日千里,立刻就写出幅令人称道好字来。
他出门得早,只有东半边天空隐隐有光亮。
郝果子打着哈欠将车赶来,却看到陶墨身边站着蓬香。原本朦朦胧胧睡意霎时惊醒。他几乎是飞下马车,冲到蓬香面前,恶声恶气道:“你来作甚?”
蓬香眼睛红肿,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得厉害,望向他们眼神楚楚可怜,“我来求陶大人可怜可怜我家公子。”
郝果子道:“你家公子有手有脚,还有屋檐有马车,有什么值得人可怜?”
蓬香道:“晚风公子过世对公子打击太大。公子昨日哭了夜,滴水未进,我怕他长此下去,身体会熬不住。”
郝果子冷笑道:“长此下去?那不如等你家公子长此下去熬不住了再说。”
陶墨朝他投去个不赞同眼神,对蓬香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旖雨公子节哀顺变。我与他虽然是故交,但是,彼此相知甚少,怕也使不上什么力。只能请你多多照看了。”
“不!公子对大人往情深,若是大人出马,定然能令公子拨云见日!”蓬香死死地抓住陶墨袖子,那架势仿佛陶墨开口说不,他便立刻跪下来。
陶墨为难地皱眉。
郝果子看不下去,狠狠地将他手拉开,“你家公子真要是这么脆弱,早在群香楼熬不住几百回了!我看他就是没事变着法儿折腾!”
58
58、来者不善(四) 。。。
蓬香脸色白,身体抖如筛糠。他盯着郝果子,眼神阴毒,看陶墨心头惊。就在陶墨想要找个话题岔开时,蓬香突然扬手,朝郝果子脸上重重挥了下去。
郝果子与他站得近,时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动手,等个巴掌扇在脸上才懵了。
不过不等他回神,又是声脆响。
他呆呆地看着飞快冲过来用力扇了蓬香巴掌顾小甲,又有点懵。
蓬香反应极快,立刻朝顾小甲撞了过去。
顾小甲平时嘴巴凶,但身上却没什么力气,下子被他冲倒在地,后脑重重地磕在门槛上,痛得整张脸皱成团。
这个时候,郝果子总算回过神来,立刻上前去扶顾小甲。
而陶墨则死死地抱住蓬香腰往后拖。
蓬香人被拉开了,两条腿却不停地在半空中乱踢,“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这么打我……”
“什么事?”顾射脸冷漠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前去通风报信门房。
陶墨下意识地松手。
蓬香下子又冲了过去,也不管是郝果子还是顾小甲,劈头盖脸就打下去。
顾小甲和郝果子毕竟是两个人。人抓个胳膊,很快将他制住。
蓬香这时候总算有些清醒了,眼泪刷刷往下淌,脸委屈。
顾射看向顾小甲。
顾小甲高声道:“他打人!”
郝果子心里说不出滋味,被打了耳光地方又烫又痒。
陶墨打圆场道:“郝果子也又不是之处。”
郝果子扁嘴。
陶墨又道:“但是打人是不对。”
蓬香恨恨地盯着他,“我家公子原本以为大人是这世上唯不会看低他之人。没想到,大人也不过是个世俗男子!我家公子确出身烟花之地,但这又不是他能够选择!他五岁被卖身,十三岁接客,这难道是他自愿?赎身银子是他个子儿个子儿省下来。大人去过群香楼,应该知道章包是何种人,要从他手里头藏银子是何等不容易!就这样,公子为自己赎身也花了两倍钱。他求是什么?求不过是方安稳之地,个可托之人!可是他错了,他还是错了。陶墨其实说穿了也只是个俗物……”
顾射冷冷道:“说够了?”
蓬香副豁出去架势,抬高下巴瞪着他道:“怎么?污了顾公子耳朵吗?高贵顾公子自然是听不得这些肮脏下贱事!”
顾射道:“你肮不肮脏,下不下贱,与我何干?”
蓬香激愤表情猛然松。
顾射眼中没有厌恶,也没有怜悯,只有从头到尾都不曾变过无动于衷。
陶墨叹气道:“我陪你去见你家公子。”
蓬香垂眸,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郝果子焦急道:“少爷!”
陶墨道:“你去备车。”他故意低着头,不敢看顾射神情。
不知为何,他心底并不愿顾射见到旖雨和蓬香。所以,当蓬香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顾府门口等他,而不是在县衙门口等他时,他心底是不舒服。决定去见旖雨,固然有场相识于心不忍意思,但更多却是想尽快与他说清楚。蓬香口句所托非人,实在让他感到说不出别扭和不安。他与旖雨早在他烧掉那条巾帕时,就缘分尽了。
车是现成。
郝果子坐在车辕上,回头看陶墨。
陶墨望着顾射鞋面,“我走了。”他等了等,顾射没有回应,这让他更加不安,不由抬头看了他眼。
顾射面无表情,有种别样疏离。
陶墨心头慌,突然就觉得胸口被什么抓住似喘不过气。他望着他,努力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脱口道:“我真走了。”
顾小甲摸着后脑勺,冷哼道:“爱走不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陶墨虽然不识字,但是他博闻强记,很多成语他听得多了便能记住他意思,所以他当然知道他在讽刺什么,嘴角不由抖了抖,最终个字也没说,转身上车。
蓬香忍不住露出抹得意笑,看顾小甲更是像吞了苍蝇样恶心。
等他们走后,顾小甲抱怨道:“公子,我看这个陶墨是个呆子,脑袋装全都是石头呆子。”
顾射道:“你若再不去找大夫看看你脑袋,你脑袋也会变成石头。”
顾小甲:“……”
到旖雨院子门口,蓬香原本不想让郝果子进去,但郝果子坚决不肯离开陶墨半路,最终三个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全进了旖雨房间。
旖雨正卧病在床。
群香楼第红牌绝非浪得虚名。纵然惨白着张脸躺在那里,也有种说不出风韵。
陶墨看着他,心里微微发酸。他见过旖雨在群香楼里意气风发,多少豪商富贾捧着金子讨他欢心,虽然说到底只是场情|色交易,但那时候他表面是极其风光。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那样迷恋旖雨,多多少少是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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