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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一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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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湖上,似乎“哭”比“输”还要不堪,比“失败”还教人瞧不起!

  唐方知道自己哭了。

  她恨自己的眼泪不争气!

  我不哭!

  我不能哭!

  我不要哭给他们看!

  这样一急。

  泪儿就像怕就此不能面世一般的纷纷而下,忍也忍不住。

  唐方走了。

  她的哭成了“闹剧”。

  她不是因“败”而去,而是因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而走。

  大家留着不走,庆贺杨脱和雷变的胜利。

  杨脱笑着说:“还是你那一颗‘飞痣’使得!要不然,她还要赖在台上不走呢!”

  雷变摸摸颊边那一颗“新痣”,踌躇满志的说,“我的一颗痣,换她千滴泪……女人真是祸水!”

  “祸什么水!”

  杨脱又暧昧地笑着,“她身段那么诱人,咱们喝她一点洗澡水也不算什么!”

  “她走了……”

  杨脱也诡诡的笑了起来,“怪想她的。”

  连在这场比赛输了的张小鱼也说:“唐方真不自量力。这场比赛摆明了是要捧谁出来的,愿赌服输。她算什么?她争什么?也不自量力:你看我,专程来输给雷兄和杨大哥的,输得还心服口服,脸上有光呢!”

  就算“红唇刺”梅琪也说,“我已遵照两老的嘱咐劝了她了,她还是见好不收,现在还当场痛哭,我啊,真是同情她;她呀,也真小气!样子长得还可以,手底上有那么几下,唷,可真以为三江五湖能横着走哩,现在,不变成哭着溜!”

  雷暴光则摇首叹息道:“小侄女真是心高气傲,不知好歹,这江湖是要老大哥们肯扶你起来你才起得来,这武林是要大家捧你的场你才上得了场,这都不懂,要不是看在唐门老太太面上,哼,唏!”

  唐不全抚髯尝酒,悠悠地道:“在江湖上混混的,谁不沾点尘,啥都要翻过滚过!这一点点小事都哭成这样子,实在没经过大阵场,不成器得很!我说在老太太面前禀报过:勿让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出来现世,以免有辱敝门声誉……老奶奶就是偏心!”

  杯觥交错,大家在擂台下劝酒狂欢,一面为得胜者庆贺,一面以唐方的稚行成为话题的佳肴助庆。

  就在此时,一阵燕子剪空般的轻风急掠而过,落在黑漆漆的擂台上。

  只听一个坚清、清脆、脆利如刀风的语音清晰地说:“这是我和雷变、杨脱的事,不相干的就站到台下去。”

  他们抬头一看。

  黑黝黝的台上就一张白生生的脸,就连怒也是清丽的。

  台上站的是着黑色密扣劲装肩披黑膻内卷猩红褂的唐方。

  唐方回来了。

  唐不全霍然起身,摆出一张长辈嘴面:“你要干什么?给我下来!”

  “叫杨脱和雷变把我打下来,”唐方的语音断金碎玉,“要不然,他们就给我打下台去!”

  雷暴光一摔酒杯:“唐方,要不是你是我的侄女,我周全你,你还能站在这儿胡闹!你还当不当我和唐老是你的长辈?”

  “如果公道,你们就是我的长辈,”唐方的声音脆利如冰:“可惜你们不配!”

  唐不全和雷暴光全变了脸。

  杨脱和雷变一向看得懂长辈的脸色。

  所以他们再也不必“客气”。

  他们飞身上台。

  他们知道这次要是擒下唐方,随他们怎么“发落”,大家也不敢再有异议。

  他们一上擂台,黑暗里那张白生生的脸倏然不见了。

  然后他们就感觉到一种感觉。

  一种暗器来袭的感觉。

  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暗器。

  ——他们虽然年轻,但有着多年的对敌经验,加上他们自四岁起就开始接触暗器。

  他们就是凭这一种“感觉”,感觉到“暗器来了”!

  发觉到“暗器来了”却不知暗器在哪里——这是极可怕的一件事。

  台下灯火通明。

  台上极黯。

  比赛之前,那一座人搭起的擂台就是主角。

  没有它就没有人是主角。

  比赛之后,偌大的擂台已被人遗忘在那儿,谁都不再注意它,谁也不会再关心它,谁亦懒得再看它一眼。

  所以台上一片漆黑。

  ——对了,漆黑!

  “黑”就是“暗器”。

  唐方所发出来的暗器,就是:“黑”!

  就在这一霎间,杨脱觉得自己至少着了一千七百二十三道暗器,雷变觉得自己已给暗器打得全变了形!

  他们明知道有暗器、暗器来袭,却闪不开、避不了!

  那是什么样的“暗器”?!

  杨脱吼道:“火、火……”

  雷变大叫:“光,我们要光!”

  台下一个沉嗄的语音叱道:“把火把扔上台去!”

  说话的正是唐不全。

  至少有三十支火把一齐扔上台来。

  擂台上立时通明。

  杨脱和雷变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死。

  杨脱的发须上嵌了一柄斧头。

  一柄小小的斧头。

  只要再往下砍落一寸,斧锋就会切入杨脱的头壳里,去问候他的脑浆。

  雷变却没有伤。

  什么伤也没有。

  他很高兴——高兴自己在黑喑中还避得过唐方的攻袭,他摸了摸颊边的“黑痣”想要扬声说几句撑场面的话,却发现那颗“痣”竟不见了。

  然后他才发现一柄小斧,斧尾兀自颤晃,斧锋嵌入木柱上,——而他的那颗“痣”,已给斧锋削下来劈人柱子里!

  众人一阵哗然。

  这时候,大家看唐方的神情,恰好在跟刚才看唐方哭的时候迥然不同。

  雷暴光变了睑色:“唐方,你要干什么?!”

  唐不全怫然道:“小方,你再来搞局,别说我帮理不帮亲。”

  台上的女子,以极优美的手势卸下面纱,——她刚才把黑色面纱遮去白生生的脸,就完全跟黑融为一体了——也以极悠然的语音说:“我回来,只要挣得两个字。”

  “公平。”

  她说。

  “对,就凭刚才唐姑娘那一手‘写意大泼墨’的‘黑斧偷心’,”台下一个声音朗声道,“唐方不是第一名就不公平。”

  唐方笑了。

  梨涡深深像两朵靥上的绮梦。

  她向台下望了一眼。

  只见发话的是那个先前败在她手里的“行云流水”徐舞——那个大眼睛大骨架子大开大翕的男子。

  他还在堂堂正正的扬声道:“唐方第一才公平!”

  “公平?!”

  杨脱虎吼起来:“她趁黑偷袭我们!”

  “现在烛火通明,”雷变咬牙切齿的道,“有本领她就再来一次!”

  话一说完就动手。

  不是唐方出手。

  而是雷变与杨脱一起使出他们的绝门暗器——这回下的是杀手!

  留白小题诗

  杨脱手一扬,把整个石锁向唐方扔了过去,使的是暗劲。

  石锁必在半空裂开。

  杨脱知道至少会有十七种一百二十四支毒物一齐向唐方罩去。

  杨脱这回下的是毒手。

  因为他刚才败在唐方的手里。

  ——像他那种男人,是极不喜欢比他更厉害的女人的。

  雷变使的是毒招。

  他的鞭长一丈二,透明,鞭风几及七丈六,他的拇指只要一按鞭把子,毒气便自鞭风卷泄而出,就算不给他那透明的鞭击中,也会倒在他那无形的鞭风下。

  唐方站在台上。

  灯火通明。

  她看着杨脱和雷变出手,也看着雷变和杨脱一出手就是杀着,脸上有一着专注但又似心不在焉的神情。

  她的眼神流露着亮丽的稚气,但又黑白分明得像她的柔肤和她的衣衫,是了,徐舞觉得,伊站在那儿像一支美丽的蜻蜓。

  她站在那儿的风姿,是在等待,但不是在忍耐。

  她没有动。

  甚至也不是静的。

  ——她不知道这些暗器的厉害么!

  难道她不知道两个对手已在狂怒中出手么!

  徐舞为她惊、为她急,几乎要为她惊喊出来:躲开!危险!

  就在这时,唐方笑了。

  这一笑,令全部人眼前一艳,就像一口气饮尽一瀑烈酒一样,足以使所有的豪杰变成疯子,所有的疯子成了豪杰。

  这一笑。

  一笑的唐方,伸出了手,就像一朵花徐徐而开。

  她的手,细、柔、小、巧。

  自她手中疾射而出的箭!

  令人吃一惊的艳:那一箭!

  箭后发而先至,正中杨脱的胸,杨脱大叫一声,像给一百九十三斤的石锁迎面击中一般,如一片破布般斜飞台下!

  这小小的一支箭。

  竟有那么大的威力!

  然后唐方转向雷变,带点薄  的问:“你还不自己滚下去?”雷变一咬牙,拇指便按在鞭把上。

  唐方的手一扬。

  雷变大叫一声。

  急弹而起,飞腾而上,翻身旋降,而又纵身鱼跃,疾退迥闪,待发现自己已落到台下时,也同时发现自己拇指已钉着一支箭。

  一支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简直有点让人惊艳的箭。

  “这就是我的‘留白小题诗’,怎么样?”

  唐方盈盈笑着,像极了一只顽皮的猫,“我把暗器都带上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要的?”

  掌声。

  只有一人的掌声。

  当然就是徐舞的热烈鼓掌。

  唐方粲然一笑以为报。

  她不知道徐舞就是因为曾看了它的一笑,从此就落人了万劫不复的温柔乡,念兹在兹,无时或忘,有位佳人,就是唐方。

  唐不全干咳一声,嘎着声道:“小侄女,你这……闹得实在太过份了。”

  唐方嫣然一笑道:“这还不算过份。”

  唐不全一楞:“怎么?你还要……”

  唐方说:“我还要跟你们两位比一比,一分胜负……”

  雷暴九七道:“狂妄!”

  “不是狂妄,而是胆大,只要是对的事我一向胆大而且妄为!”

  唐方凛然的说,“就是这样,雷叔叔,你先上来吧!”

  说完之后,她看自己的纤纤五指就像一只猫儿在看粉蝶一样。

  众又哗然。

  小小唐方,竟然挑战蜀中唐门辈份高的唐不全和在江南雷家地位极高的雷暴光!

  “好!”

  雷暴光怒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我就替唐家的人教训教训你这不自量力的小辈!”

  “不,”唐不全也举步上前,“唐家的不肖子弟应由唐门的人出手训诫才是,雷兄就且让我一让吧。”

  “那怎么可以!”

  雷暴光已一跃上台,“唐侄女可是明挑着我,我要是不接着岂不是让天下雄豪笑话了!”

  “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教我亲自撞上了,哪有不惩戒她的道理!”

  唐不全也晃身上了台,“否则传了出去,江湖好汉不止笑话我,还会耻笑唐门没家教呢!”

  其实,两人都一个用心:他们目睹唐方施的“写意大泼墨和”留白小题诗“,只怕  一非其所敌。栽了下来,这辈子颜面可都没处摆放了,不如稳打稳扎,两人一齐上台、一齐出手、一齐收拾了这娃儿才是上算!(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宗师前辈的身分,可不能明着来以众击寡,何况对方只是个后辈、更是个女子!)“省了吧,两位,”唐方爽快的说,“既然我这小辈这样大逆不道,又没出息也不像话,你们两位就省点事,一起上来把我替天行道、大义灭亲去吧!”

  “好。”唐不全索性横到底了,“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我就为武林正义来教训你,”雷暴光在出手之前还是先把场面压一压,说什么也得要把正义扯过来作盾牌,这一战才不致‘得不偿失”:“唐老哥就代表唐门来惩诫你!”

  道理既然站稳了,还不出手。

  尚待何时?

  雷暴光是个可怕的人。

  他很少出手,出手只亡不伤。

  也许他的人并不十分凶暴,可是他所使用的暗器却是十分凶残。

  他使的是火。

  火就是他的暗器。

  火在他手里,就像整个太阳发出来的光,都拿捏在他手中。

  他的火只要一发出去沾在对手的身上。

  这火就会一辈子都不熄灭。

  直把人烧成炭,烧成灰烬为止。

  这是极可怕的暗器。

  唐不全是唐门“暗宗”的好手。

  他的暗器并不十分特别。

  事实上,他什么暗器也发:钢镖、银针、飞煌石、铁疾黎、  叉、铁丸、飞刀、没羽箭……

  他什么暗器都能发。

  特别的不是暗器。

  而是发放暗器的手法。

  在发射暗器之前,他要全身拔空而起,居高临下,这时他所发放的暗器,令人无可闪躲,无法抵御,无及走避,加上他身着大红袍,激扬翻动下暗施杀着,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所以他人跃半空,就要发射暗器。

  只要他一旦拔空而上,他的对手就只有捱暗器的份儿。

  能在四川唐门和江南雷家这等卧虎藏龙之地占一席位,绝对不可能幸致的。

  唐不全和雷暴光都知道唐方是唐门一脉最有权力的女人:唐老太太亲手调教出来的子弟,他们都未敢轻视。

  唐不全正想藉意为自己所投靠反对唐老太太的势力先领一功,挫挫唐老太太一系的锐气,雷暴光早已跟雷家堡有意要灭唐门一族的人马早有默契:一有机会,不是先联络好唐门的  心份王(如唐不全),就是找藉口剪除唐门精英(如唐方)。他们正在这样做。一上阵,雷暴光就抄起了地上的火把,打出了他的“光”。他要火烧唐方。他的“光”像一道着火的云直攻唐方。唐方等他出手。他一出手她就出手。她伸出了手,就像跟人拉手。手柔、细、巧而小。

  “嗖”的一声,一物电射而出,力猛、厉、锐而烈!

  “泼墨神斧”斧破“火光”。

  “火光”分而为二。这把阖黑的小斧,去势不减,反而更厉,急斩雷暴光!雷暴光大喝一声,全身就像一道燃着的火光,急纵而起,就在这时,他察觉了两件事:一、那一斧虽然击空,却正好击落了唐不全居高临下所发的七支龙须钉。二、唐方又向他伸出了手,像隔着时间和空间,要跟他善意的拉拉手。掩映的火光中,另一只白如玉藉、柔若花瓣、给火色添上丽色的手,正遥向雷暴光伸了出来!人海茫茫却教我遇着你这一只姗姗秀骨的玉手,像一个美丽女子最善意的最后要求。然而,雷暴光却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他疾退。只不过是一霎瞬间,他已闪身于围观擂台的群众之后,擂台足有十一丈,至少有一百亩,他前面,而他已左手扣着“三生有幸”古双莲的咽喉,把她的双手扳到背后,正让她挡在他的身前:霎瞬之间,雷暴光已跟唐方拉远了距离,找到了屏障,制住对方的朋友,立于不败之境。可是唐方笑了。她仍伸着手。火色为这只玉手添上夕照般的微红。

  没有暗器!唐方并没有施放暗器,雷暴光在一众后辈面前如临大敌,不禁脸上一热。

  “我还没放暗器。”唐方还在凝端她的手指。她的指甲什么都没有涂。它的手很小,很,很柔,很巧,而且还给人有点冷的感觉,彷佛那手和它的主人有着一样的俏煞和真情。

  “穷紧张作什么?”

  “你的暗器根本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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