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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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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从包厢出来,只觉今日遭遇大为奇怪。这慈大爷竟只是请自己喝茶闲聊,也不知许大人要自己见这位慈大爷是何用意,一路走着秦昭一面思索,这慈大爷似乎身份颇为尊贵。见是见个面都这般小心堤防,似生怕被别人知晓。或许那些事与他有相当的关系,才会如此吧。既然是许大人安排,此人对自己也颇为热络,应是在自己一路。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何许人物……秦昭想了一路也不明了,也只有索性不去想了。还是先回衙门看看康泰来有什么看法吧。

  康泰来正在班房里等候,秦昭刚进门便赶了过来。秦昭把与慈大爷见面遭遇同康泰来简要述说一遍,康泰来也是摸不到头脑只道:“大人那日对你怎么说的。”

  “大人要我见过那人后再去禀报详情。”秦昭道:“咱们什么时候去?”

  康泰来道:“那咱们这就走吧。”

  两人走至许大人府外,康泰来自请人通报。两人等待片刻却出来个人道:“大人公务繁忙,请两位先回去吧。”秦昭与康泰来都怔了一怔只有打道回府。

  一进房秦昭就道:“大人特意安排了此事,如今怎的又不召见我们了。”

  康泰来沉吟了下道:“最近朝中为册立太子之事似乎闹的很厉害,可能大人对我们这里已无暇过问了。”

  秦昭道:“圣上本应早立太子安定人心的。立了太子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朝臣一心,圣上恐也难以违背众意。”

  “道理如此。可大殿下非正妃所生一向不为圣上所喜。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我看没有这么容易。”

  “大殿下早已成年,颇有贤名。”秦昭皱眉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不变正道。如何能乱。”

  康泰来笑一笑:“话是这么讲。不过历朝多有变化,搞不好就大有波折。譬如太宗……”康泰来咳嗽了声接道:“圣上的意思……这册立皇太子搞不好还大有变数。”

  秦昭沉吟了一下道:“泰来,难道你是觉得此事与我们的案子有关?”

  康泰来叹口气道:“我确实没有想到此事居然牵到内廷,如果真与这种事有关……”康泰来喃喃道:“也许我们是应该暂时收一收手。”

  秦昭却道:“不行,现在正是要紧关头,如此更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含糊。”

  康泰来叹道:“可这种事情已非你我所能掌控……大人最近也……”

  “我知道,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明知螳臂挡车也只有挡上一挡。”秦昭道:“如果这些事真与册立有关,我们如果此时收手,恐怕更加危险。”

  “你说的也是……”康泰来叹口气:“我知道你有这个勇气,不过有些事情不能蛮干。”

  秦昭笑了:“你看我象是蛮干的人么?”

  康泰来道:“莫非你有了计较?”

  “还是你说的,静观其变。”秦昭一笑道。

  康泰来想了想道:“别处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想我们现在是时候把重点转到朝天宫了。”

  秦昭心中一跳道:“确实,这个地方有些疑点,但恐怕要探查那里没那么容易,如果硬要探查,我想有些人不会再置身事外……如此可就麻烦了。”

  康泰来叹道:“是啊。连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愿插手。我们其实只是顶缸。”

  秦昭道:“泰来,你何时怀疑朝天宫的。”

  康泰来道:“其实很早我就有所怀疑,陆飞也查到那里有兰花香料,最初出现的那些事情,我想很可能与他们有关。”

  “你是指那个御史和铁剑、司马明的死。”

  “不错。”康泰来道:“也许我们是时候去试探一下了。”

  “没错。我也这么想……”“那么……”

  “那么……”

  秦昭苦笑了一下:“好吧。还是我去。”其实那些川人所透露的消息就直指朝天宫,秦昭也有所怀疑。只是这些人身份不明所以一直都只是怀疑。不过这次去探一探应是很有必要了。

  自初九那日后一至傍晚秦昭就又赶去朝天宫盯守,这天刚走过大街却有人在背后叫道:“秦公子,请留步。”秦昭回头一望不禁一愣,唤他这人是个十多岁的白净小厮却不相识。

  “秦公子。”这小厮凑近秦昭道:“慈大爷有请。”

  秦昭心头一震道:“好,烦劳您引路。”两人一前一后,秦昭跟他一路走来,绕过宫墙走出不远进了间小院,院内已备好了车马。马车旁正立了一人。这人正是上次引领他去见慈大爷的那个中年人。这人见秦昭认出他来笑笑道:“大爷想请公子一晤。不知秦公子可有闲暇。”

  秦昭忙道:“在下正巧无事,又烦劳先生引路了。”

  两人登上马车坐定这中年人道:“大爷自当日一别对公子甚是惦念,总言匆匆而别,太过失礼,想与公子再续畅谈。”

  “慈大爷太客气了。”秦昭笑道:“不知先生怎样称呼。”

  “公子客气,在下王安。”这中年人道。两人谈话间,车夫一个呼哨马车出了院门便一路向西而去,这一次却是直走向城外。直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马车才停了下来,秦昭下了车才发觉这次竟是停于一处荒庙院内。“公子请吧。”两人下了车王安向庙中一间偏殿一引道。那两个护卫仍在,这次看秦昭到不像上次那么敌视,不过仍旧是冷冷的。秦昭只装作没有看到,对王安拱拱手进了偏殿。偏殿左右各有两间房舍,只一侧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布门帘,此刻只听得房内有人吟道:“虫响灯光薄,宵寒药气浓。君怜垂翅客,辛苦尚相从。”听来正是慈大爷的声音。

  “好诗。没想到大爷还有如此文采。”秦昭挑帘而入道。

  慈大爷抬起头来淡然一笑:“我那里写的出这种好诗,这是李贺的诗。”

  秦昭笑笑:“是么。让您见笑了。”

  慈大爷挥散了眼前烟气道:“长吉诗中之鬼,天纵奇才,比之供奉也不逊色太多。只是死的太早,有些可惜了。”随即笑道:“秦兄快请坐。”

  “是。李长吉的诗我读的甚少。不过英才早逝确实让人慨叹。”房中只几个石墩充做椅子,秦昭拣了靠门的下首坐下。房内烟气缭绕,鼻中都是淡淡的香,这慈大爷却是在室内生了一团火。架着几块碎砖,火上烤着只黑黝黝的陶罐,也不知里面烧着什么。

  慈大爷叹道:“是啊。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唱天下白。只此一句已可让人追忆半晌了。”

  两人谈笑间不觉火光渐弱,慈大爷低呼一声不好。秦昭忙道:“怎么?有什么事?”

  慈大爷道:“这罐东西马上就要好了,可这火看来要支持不住。”

  秦昭看看火堆中果然已多半是些红炭,此处荒僻,殿里便连茅草也没得几根,秦昭忙道:“我这就去寻些木柴。”

  “等不得了,把那物事劈了填进去吧。”慈大爷却伸手向一侧一指。

  秦昭侧目一瞧惊道:“这如何使得!”原来慈大爷所指竟是一具瑶琴。此琴虽距篝火甚远,光影下仍可见雕琢精细,琴身乌黑微有淡光,显见颇为珍贵。

  慈大爷却道:“快点,别罗嗦,火若灭了更加不妙。”

  秦昭也不好再说,搬来此琴一看见面漆黑红相间,竟有不少蛇腹断纹,必是具罕见的古琴,心下真有些可惜。不过既然慈大爷烧自己的东西不心痛,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拔出留情剑挑断丝弦欲劈,突见龙池上行书“混沌材”不禁心下大惊。

  慈大爷却只顾催道:“快点快点。火可就要熄了。”

  秦昭无奈,只有挥剑从琴尾斩下些碎块,一块块丢进火中。

  眼看火势渐旺,慈大爷舒了口气含笑道:“你可知烧的这具琴何名?”

  秦昭惴惴道:“此琴上写混沌材。”

  慈大爷笑道:“你劈它时我突有些后悔,不过想想这罐东西也还值得,才没再拦你。”

  “此琴真是混沌材!可是来自高丽的那具?”秦昭心头更惊,不禁乍舌暗想:不知烧的却是什么,如此名琴做柴竟也算值得?

  慈大爷笑道:“汉吴人有烧桐爨者,蔡邕听到火烈声,便知是良材,用来制琴果有美音,而尾已焦,故名焦尾。这混沌材,这么烧了一烧,你我且听一听,可听出那里有什么特别?”

  秦昭勉强笑笑:“此说恐也是后人言传,自然神奇一些。”心中却道:蔡邕耳力灵敏精通音律又精于选材制琴,便连宴中客人奏曲时看螳螂捕蝉不自禁助威时都能听出杀气,恐怕烧的是否上佳桐木也是可以听出来的。

  慈大爷笑道:“左右也劈做柴了,且再烧些来听听。”秦昭虽有些痛心,不过琴已毁了也只好干脆多劈一些。慈大爷又添了些劈下的碎桐木,火更旺了起来,吡吡卜卜作响,似乎声音确实是比一般木柴清脆一些。秦昭心头只是暗叹可惜,如此焚烧,便是再好十倍的名琴恐也听不出什么差别。过得半晌火内又已全是火炭,秦昭方要再添,慈大爷却摆摆手到:“够了够了,已经烧了三个时辰,再煨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秦昭点点头,只是眼望那具残破的混沌材。慈大爷微微一笑眼望炭火也不再言。

  过的半晌卜的一声,炭火里嘣出粒火星来。两人都是一动,各自由沉思里醒来。慈大爷道:“秦兄你且来尝尝小兄的手艺。”说着掀开陶罐盖子,登时香气扑鼻而来,里面煮的东西也翻翻滚滚颇为诱人。

  秦昭笑笑道:“如此就不客气了。”

  慈大爷一笑道:“客气什么,快尝试下如何。”

  秦昭道声好,拿了一旁竹筷伸到罐中一夹便夹了一块出来。见此物色泽棕红柔嫩非常。一口咬下去满齿流香,不禁大赞。

  慈大爷笑道:“小兄的手艺还不错吧。”

  秦昭吞下口里的东西笑道:“何止不错,小弟连舌头都要吞掉了。就是不知是什么材料,味道如此之好。”

  慈大爷一笑:“秦兄,若如那些修道之人所说,秦兄您已可以白日飞升了。”

  “什么?”秦昭听得一怔随即惊道:“莫不是……”

  慈大爷一笑道:“千年首乌混些肉芝鹤肉以黑陶文火炖来,滋味绝对不会错的。怪不得那些家伙都喜欢钻研这种飞升捷径。”

  秦昭一时大惊,口中嚼的东西险些咽不下去,慌忙道:“慈兄为何如此厚赐。这让小弟如何……如何受得起。”

  慈大爷一笑:“不过区区之物,那比得我们兄弟情谊。”伸箸也夹了一块咬进口中道:“如能飞升一起做伴岂不是好,也省得神仙生涯寂寞。”

  秦昭听得也哈哈一笑:“慈兄,若真能如此,小弟也乐得做它一回鸡犬随您左右。”

  慈大爷微微一笑:“秦昭。”

  秦昭一愣道:“是。”

  慈大爷道:“你可愿助我得道。”

  秦昭一笑:“是。小人愿意。”

  “好。那么干了这一杯!”慈大爷神情却有些古怪:“今后你可要听我号令。”

  “是。”秦昭本想笑笑可看了这慈大爷面色却是一凛。两人干了一杯,慈大爷脸上又露出笑容。有些苍白的面颊也红润起来:“秦兄,你来京城也已有些时日了吧。”

  秦昭颔首道:“是,已经快一年了。”

  慈大爷点点头:“可是你们查的那些事情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是。正想请大爷赐教。”秦昭心头一动忙顺他意道。

  这慈大爷却又笑笑道:“来,喝酒。”

  待秦昭又尽了一杯后慈大爷才道:朝天宫的道场公子可曾看过?

  秦昭一怔道:还没有。在下一介俗人也看不明白。

  慈大爷笑笑:秦兄该去看看,也许能对俗事有所领悟也说不定。

  秦昭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如此两句慈大爷却又绝口不提。只是谈起了京城风物,喝过几杯气氛便又轻松起来。

  唐突佳人、与文士动粗,此刻又加个焚琴煮鹤,大杀风景之事自己一日间竟全都干了,秦昭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也有些不可思议。和这慈大爷一说,他也不禁连声大笑:“焚琴煮鹤原是大杀风景,不过今日不同。英雄豪放不拘小结,清泉濯足,花下晒晖又有何不可。寒夜围炉夜话,能与秦兄这般知己小酌漫谈共度良宵,真乃生平乐事。此焚琴煮鹤与青梅煮酒同论,应属大雅。”

  秦昭笑道:“慈兄太抬举小弟了。真让小弟有些惴惴。”

  慈大爷端杯笑:“今能与秦兄会面,即对坐默然无一言,然心意相通,已远胜于与庸人过往。真是畅慰平生。来!我们再尽一盏。”

  秦昭也端杯笑道:“小弟也有同感,慈兄请。”

  两人干了杯中酒后慈大爷顿了顿又道:“秦兄,我尤有些事情问你。”

  秦昭怔了怔道:“您请讲。”

  慈大爷微笑道:“许大人要你来见我,其实我也只是想看看你们都是怎样的人。现在我放心了,你们的案情事关重要还要多费些心思。”

  秦昭笑笑道:“慈兄。且不说我现于许大人手下任职,本属份内之事。便是为您的盛情厚意,在下也会尽力把这些事查个明白。”

  慈大爷一笑:“来!今日不谈这些,我们喝酒。”

  两人畅谈欢饮,诗词文章,琴棋技艺,京师趣闻各有见解,一时均觉痛快。夜色已深,房中篝火渐弱,秦昭便又添了些混沌木柴进去,慈大爷却立起身来道:“小兄肚量有限,秦兄先稍坐,我出去一下。”

  “好好。”秦昭笑道:“慈兄快些回来。小弟还想再讨教些。”

  这慈大爷出门前却道:“你在怀疑朝天宫了,是么?”

  秦昭一怔道:“是。”

  “很好。”慈大爷一笑便出门而去。

  秦昭心头疑虑思来想去等得半晌这慈大爷却不回来,终于耐不住立起身来,王安却已从外面进来。秦昭道:“大爷却去何处。”

  王安笑笑:“大爷忽有些事已经先去了,要我对公子说声抱歉。”

  这慈大爷原来早已经走了。秦昭愕然半晌,只有道:“不妨。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是。”王安道:“车已经备好,公子请吧。”

  一路秦昭凝神思索道:慈大爷看来便是想引自己去查探朝天宫。各处线索都指向这里,看来这朝天宫确实有些古怪。说不得是该查探一次了。

  回到住处已是亥时,衙门里已空无一人只康泰来尤在班房查看文书。秦昭便简要说了下焚琴煮鹤的情形。康泰来凝神听完笑笑道:“这是燕太子断美人腕以赠荆轲。”秦昭笑笑:“我却不觉得。这慈大爷身份尊贵,便是许大人似乎也在他之下,于我这江湖人能有何求。”

  “这恐怕是先打好底的路数。”康泰来沉吟了下道:“你现在身份特殊,行动不受限制。他有什么难办的事着你去办也说不定。”

  秦昭笑道:“是啊。能受此礼遇,便是真办些难事也只好在所不辞了。”

  康泰来道:“你对他怎么看?”

  “这人身份神秘,人却是不错,谦和儒雅很有气度。”秦昭道:“就是神情似乎有些忧虑黯淡。”

  “是。如今他这样的人很难得了。”康泰来道:“大人也希望给他些助力。”

  “哦?”秦昭问:“大人又召见你了?”

  康泰来却压低声音道:“你还不知他的身份吧,你侧耳过来。”

  秦昭依言凑过去,听完耳语却是愕然半晌,好一会才道:“这是真的?”

  康泰来笑笑:“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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