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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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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一。暗夜来香
引子

  一。暗夜来香

  夜已经深了,街角一盏孤灯高挑,只一个卖夜宵的小摊子还没有收。

  一碟豆腐干,一壶温酒。条凳上的中年人虽外表落拓,却是意兴飞扬,干了一盏又是一盏。

  “老头,打壶酒来。”黑暗里又走来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没走近酒摊就高声叫道。酒斟上,人也落座,就坐在中年人对面。向手上呵口气这人摩搓着双掌笑道:“这天气来壶温酒驱驱寒气,真是惬意啊。”对面的落拓男子并没有理会的意思,仍旧是自斟自饮。来人也不再说话。泰然自若的喝下碗酒后才又盯着对面的中年人笑道:“听说右副都御史昨晚遇刺,是中剑身亡。”落拓男子霍然抬起了头,一双眸子亮出道寒亮,打量了面前的人片刻冷冷的道:“一个御史死就死了,有什么关系。”

  来人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仍旧笑道:“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怎知道。”落拓男子语气更冷了。

  “阁下似乎不是本地人?";落拓男子冷哼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来人笑了:“凑巧的是这个御史跟我有很大关系。”

  “是我杀了那狗官,怎样!”落拓男子霍然立起手按剑柄道。

  来人忽然大笑:“痛快!这个人早就该死了。我敬您一杯!”说罢就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落拓男子反而一怔,不知该怎样做了。

  此人放下酒盏忽把袍子一撩,露出腰间的剑鞘微笑道:“您知道我是谁了么?”

  “大概。”落拓男子看着此人腰间的鲨鱼剑鞘。

  这人微笑着伸出了手:“我是司马明。”

  落拓男子松开了握剑的手:“我是铁剑。”两只手紧握在了一起。

  南司马、北铁剑,这两个人是齐名的剑客,名动江湖,江湖上不知道这两人的恐怕比不知道自己爹爹姓什么的还少一些。

  铁剑放开了铁剑,把那柄名动天下的铁剑随意的放在了一旁。

  “这就是那柄铁剑?”司马明问。

  “你喜欢尽可拿去。”铁剑道。

  “哦?”司马明有些惊异。

  “我已经用它做了最后一件事,对于我它已经没有用了。”

  “您打算退出?”

  铁剑不答却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司马明微笑:“我与铁剑兄的目的也差不太多。”

  “那么你我的心事都已经了了。”铁剑眼中也泛出笑意。

  司马明哈哈一笑:“说的不错。老头,再打两壶酒来,要最烈的!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好、好。”老头懦懦的道,看着那柄斜靠着的铁剑,手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不用怕,我们对付的只是那些昏官,对你的小摊子是没兴趣的。”司马明对老头微笑道:“快给我们打酒吧。”

  “是、是。”老头转开了眼光懦懦的道。

  酒送上,两人又各干了一盏。司马明呼了一声痛快后,两人便又默然不语,只是一盏盏的灌下酒去。酒摊老头径去一旁歪坐着,这时已经开始打盹。昏黄的灯光下三人的身影都被拉的好细好长。

  街角忽有光亮一闪,竟转出两个宫装的仕女来,每人手里都持着盏细纱宫灯。两人挑灯在前,漫步行来,两个人都很美,美的出奇。后面却跟着又出现了一个女子,宫灯发出的黄氲氲的光隐约照亮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朦胧而绝美。空气中也似在这一瞬就带有了隐隐约约的香气。如果说前面女子容颜虽美总还是人间的颜色,后面这女子之美却已经不象是人间所有了。

  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子早已在注目观看,见了这种情形不禁都张开了嘴巴。女子把手一招,这两个人就都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两名宫女把灯挑高,光亮变大,照亮了铁剑也照亮了司马明。女子却仍半隐在黑暗里,只是那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更浓了。

  “您是铁剑?”女子问。她的声音也似飘渺的非人间所有。

  “我是。”纵横江湖的铁剑居然不敢抬头观看。

  “您是司马明?”

  “我是。”总是面露闲适微笑的司马明也似有些局促不安。

  女子微微的笑道:“你们的事情都完成了,是吗?”

  “是。”司马明和铁剑答道。

  “很好。”女子转过了身,完全退隐到了黑暗中。两个掌灯的女子也转过了身,款款跟了上去。光亮逐渐消散,这些女子也就象夜里的雾气一样消散了。

  “那是仙女么?”铁剑问。“我宁愿相信那就是仙女。”司马明叹道。

  说完这两个人就倒了下去。

  “喝多了,人就会醉,醉倒了就回不了家。可惜人人明白这个道理,人人又不明白。”老头悠然叹了口气,麻利的收拾起摊子把家伙挑在了肩上,看来是准备收摊回家了。

  两个倒在地上的人相对苦笑。

  “看来,我们被人算计了。”

  “还好,我们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件事。”

  寒冬之夜,天上没有月亮,唯有颗孤星暗淡闪烁,现在也似乎怕冷的躲入了云层。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消失,夜更深了。

二。金鱼公子
二。金鱼公子

  金鱼公子出身于京城世家,祖上曾任将军之职,父乃当世名侠,金鱼公子却是唯一的传人。只因他酷爱金鱼,家中开辟了一大片荷塘,金鱼不下万尾,更蓄有许多珍罕品种。传说他所畜最差的金鱼价值都在百两白银之上。最玄奇之处还是这个金鱼公子善于驯鱼,据说可使鱼群绕池翩翩舞动,见过之人都惊讶莫名,誉为天下奇观,本姓又是姓金故此得名金鱼公子,至于他的本名倒没什么人记得了。说到他在江湖上得名到不全在于养鱼,而在于一次论剑。那一次据说连名动天下的武当萧道长也大嘉赞赏,自叹当此年纪时也无这般造诣。加上几次并未出面就平息了京师一带的门派纷争,更是名声远扬。秦昭拉了拉微微有些发皱的袍子,他正打算拜访这位几乎从不在江湖上走动,却远比很多在江湖上闯荡了一辈子的人还要有名的人。

  朱漆大门油光发亮,高大的门楼飞檐高挑,汉白玉的巨大石狮,处处显露出气派不凡。看到这些秦昭不禁怔了怔,他实在没有把握这样一位贵公子会接见他。可由开门的仆役通报过后,出乎意料金鱼公子居然很快亲自赶了出来,来迎接他这个江湖人。

  “您好。”秦昭看着仆役引来的一位公子,忙招呼道。

  “幸会。”这位公子也忙抱拳行礼道:“我刚才在忙些事情,出迎简慢,请公子误怪。”

  “您是金公子?”秦昭有些诧异。来人一袭素净长衫,除了一块腰间佩饰再无他物。随意中见潇洒,平和中显高贵,但实在无一丝官宦子弟的气派。真的很难把他和那少年得意家世显赫的贵公子联系起来。

  “是我。”面前的人露出微笑,显得既谦和又儒雅。“有些意外?”金鱼公子笑道。

  秦昭笑道:“我没有想到您这么随和。”

  金鱼公子也笑了:“我也没有想到琴剑山庄的秦公子这样洒脱。”

  秦昭看看自己发皱的旧袍子笑了:“洒脱是谈不上,散漫倒是有一点,希望您没有见怪。”

  “怎么会。”金鱼公子和煦的笑着伸手向门内一引道:“秦兄快请里面说话。”

  穿过宽敞的前院,进入厅堂,分宾主落座,仆役很快奉上了香茗。秦昭随目看去但见厅堂布置华丽而不失清雅,颇见品位。心想这金鱼公子倒也不是庸俗之人。

  金鱼公子边伸手请秦昭用茶边笑道:“不知秦兄此次来京城有何贵干。”

  秦昭笑道:“不过是随意游历,早就想祭拜金大侠的。也想一瞻金公子的风采。所以刚到贵地就冒昧来拜,真有些唐突了。”“秦兄太客气了。家父如在世一定也愿意认识您这么个好朋友。就是小可无德无才,不过就是仰仗一点祖父们遗下来的威名。”金鱼公子虽谦虚的微笑致谢,周身却自然透着种高贵的气质,另秦昭也不禁有些心折。“金公子实在过谦了。”秦昭笑道:“若无金公子调停,六合门和无极门的事端怎么会平息。”

  “那里那里。不过是尽江湖同道一份薄力。”金鱼公子笑道。

  客套过后,秦昭随主人去参拜了金大侠的灵位。对于这位为国捐躯的大侠,秦昭是颇为敬重的。拜祭过后秦昭便欲辞行,金鱼公子却笑道:“秦兄初到此地,不在舍下用一点粗茶淡饭,让小兄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能行。”秦昭推辞不过,看看日将中午也就只好客随主便了。

  两人随意叙话,不一刻便有个利落仆役通报酒宴已就。金鱼公子亲热的携起秦昭的手,一同步入轩厅。

  花梨木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酒菜。金鱼公子道:“匆忙而置,太过简陋。还望秦兄不要见怪。”

  秦昭看看满桌已是珍馐美味罗列忙道:“金兄太客气了。真让小弟受宠若惊。这里许多珍味小弟还从未尝试过呢。”

  金鱼公子一笑:“如此秦兄可要多用一些。”

  秦昭大笑:“那是自然。”

  小厅中清风悠扬,两人相携落坐,推杯换盏,笑谈趣闻,一时宾主尽欢。酒席已毕,两人走出厅外,金鱼公子道:“今日天气甚好,秦兄不若随我游园如何?”

  秦昭道:“好啊。金兄这里清幽雅致。想必不输过苏杭名园。”

  “过奖,过奖。勉强还值得一看罢了。”

  穿过前院厅堂,后园里一片宽阔的池塘先就映入了眼帘。清澈碧绿的池塘青白奇石围堰,无数的彩色游鱼穿梭其中,阳光下磷光闪闪如一条条织锦彩带变幻。见此情形不由先就让人有些目眩神驰。两人并肩走向塘边,只见池中央一方白石小牌楼静立水中,上刻三字――小龙门。

  “传说鲤鱼跃龙门,跃过即可化身为龙,不过我认为金鱼更接近龙。”金鱼公子微笑道:“晋恒冲于庐山西林寺见赤鲋,疑为龙,也便是这种鱼的先祖了。”

  秦昭看着一池磷光闪烁也颇感惊叹,不由点头微笑,表示同意:“果然不同凡响。公子所养金鱼可算京师第一了吧。”

  “那里,当今圣上也好养花木金鱼,有些稀罕品种便是我这里也没有。”虽这么说金鱼公子神色间也是不无得意。不论任何一样能与掌握天下的天子争锋恐怕都不容易,得意一点也不算为过。秦昭笑笑,继续观赏着池塘中穿梭的游鱼。池塘一边建有回廊,两人边走边说走在盘绕着藤木的回廊上,但见两旁碧树成阴,各色花木掩映,几只石榴树上还开着红花。秦昭实在想不到京城里还有这等清幽别致的所在,一边走一边赞叹建筑布置精雅。

  金鱼公子一直面露微笑,不时指点介绍,不多时穿过院落引领秦昭到了园后一间精舍外,颇有些得色的道:“您来看看这个。”

  秦昭随着走入房中,随目看去,但见贴墙紫檀木架上摆放着一溜瓷盆。正中一方青石台上也放着只大白盆。

  秦昭走近观看,只见白玉为盆,珊瑚点缀,里面几尾金鱼长着对大大的龙睛,浑身赤金的鳞片熠熠放光,宽大的四片尾鳍轻轻飘摆,除了身子粗短外,其他地方果然都象极了龙,就只差没长出个龙角来。

  金鱼公子颇有得色的笑道:“此鱼名为龙睛,是我新近才育出的一个新种。如果说这种鱼会于雷雨之夜化龙飞去,相信很多人都会相信。”

  “确实是难得一见。”秦昭盯着盆中的金鱼叹道。如此异种确实让人惊叹。随即目光移向那竟阔三尺的玉盆,秦昭心想这玉盆如此###雕琢又这般精细恐怕至少也值个万把两银子,金鱼虽好,不过以这白玉盆养鱼可太奢侈了些。

  金鱼公子显然看出他的心思,当下笑道:“以玉盆养鱼确实奢华了些,不过此种鱼乃是绝种,等养的茁壮有所产出,少不得要呈给宫里。若用陶盆呈上太过平庸小气不足显其珍贵,而临时换盆便会伤鱼了。”

  秦昭笑笑:“原来如此,金兄思虑还真是周密。”

  金鱼公子又道:“据说元时燕帖木儿曾建起水晶亭,亭四壁水晶镂空,贮水养五色鱼于其中,剪采白苹红蓝等花置水上。壁内置珊瑚栏杆,镶嵌八宝奇石,红白掩映,光彩玲珑,奢华到了极点,那才是前代绝无,后代难效。我这里与他一比却是不足一提了。”

  秦昭面上虽在微笑点头心下却在暗自叹息。这房间天顶镶嵌了数块巨大的西域玻璃,使阳光可以透入,还有窗前那只专用来培养幼鱼径阔近三尺的青花大瓷缸,实在也是极为奢华了。而架上各色珍罕金鱼的容身瓷缸俱是名窑瓷器,怕那一只也不下几百两银子,如此养鱼真不知花费如何巨大。联想起自己上京途中不时见到的衣不蔽体的流民,偶有倒毙路旁官府也只施舍一片草席覆盖,连小腿都裸露在外。就地草草掩埋后,多有被野狗刨出啃食过的尸身,情形真是惨不忍睹。而京城不过饲养些水中玩物已是如此奢侈。秦昭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一时沉默不语。

  金鱼公子似觉察出秦昭神色有异微笑道:“这里有些湿热,我们还是去亭中纳凉吧。”

  秦昭颔首道好。两人便离开这奢豪之极的鱼舍,结伴进了池边凉亭。亭中石桌早摆了香茗和各色水果。临池而坐,清风徐来,一时颇觉清爽,秦昭抑郁之气也逐渐散去。两人品茗随意闲谈,金鱼公子指向亭前莲池道:“秦兄,你看小池里的这些金鱼如何?此处这些虽并非珍物,不过却是有些特殊。”

  &;#58853;&;#58853;秦昭看向池中,但见鱼群分为黑红两色于荷花间翩翩游动,心中忽然一动:“怕不是那些您驯出的鱼儿吧。金鱼公子笑了:“秦兄果然妙人,一下便猜对了。”

  &;#58853;&;#58853;“早就听闻您驯鱼的技艺极为神奇,不知能否一观。不会唐突了吧。”秦昭本是少年人,观赏了半日,对这水中之物也是颇感兴趣。两人一见如故此时更已熟络,金鱼公子似也有些炫耀的意味,便随口提出。

  &;#58853;&;#58853;金鱼公子果然微笑道:“这是在下的荣幸,秦兄不说,小可也想现一现丑。说着当先走出亭外:“秦兄请随我来。”

  秦昭跟随步出凉亭,走在亭后,这里却是一处单独的圆池。池中一座方台,高出水面二尺,台上阴刻两个大字——观鱼。

  &;#58853;&;#58853;金鱼公子取过仆役递来的旗帜并不走池中石桩,只是纵身一跃便落在了观鱼台上,身姿竟也如水中鱼儿般轻灵。秦昭暗自称一声好,优雅迅捷而不见运力,单此轻功江湖上便已是一等。

  &;#58853;&;#58853;金鱼公子左右手各执小旗静立不动,随行的仆役遂将携有的面饼之类抛入台旁水中。池里纷乱的金鱼逐渐汇集,渐渐都游聚到了观鱼台下。金鱼公子对秦昭笑了一笑道:“献丑了。”说罢双手举旗过顶,停滞了片刻,然后开始慢慢挥动。奇妙的景象渐渐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红旗展则红鱼游聚,绿旗摇则黑鱼围绕。红绿两旗交互摆动,则红黑两色分为两群,或各自绕池旋游或相互游行穿插。颜色分明丝毫不乱,情形真是奇妙之极。秦昭不由抚掌赞叹,暗自称奇,一时睁大了眼睛看的目不转瞬。

  &;#58853;&;#58853;“见笑了。”又挥舞片刻后金鱼公子才收了小旗跃回岸上。

  &;#58853;&;#58853;“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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