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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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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半夜,实在没办法,那猴子又来屠房找我,施暴后,才宣告老鬼的酋长令,限我在甘薯节早上把你引到我家门口,不然,全家要遭受蟒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这里,菲娅早已痛不欲生,“后来……我骂你、羞辱你、糟践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可是你……还是跨界了……”
至此,唐涛终于真相大白,其间,她每一句话都象霹雷,轰得他心魂摇撼,胸口憋闷,久久说不出话。
“这期间,我没有办法,只得接受干撒的指派,可是,我害怕莎丽把我们的事报给克兰酋长,然后把你召回克兰部落,那样,我们全家就彻底遭殃了,所以……还记得我走得很早的那天早上吗?我一回家,就指使哥哥和部落里几个族兵找到了莎丽……”
唐涛一惊:“什么?你对莎丽下了手?你把她怎么样了!”
“基里哈,”菲娅哭中一慌,“你别,我只是要他们阻止莎丽回克兰部,其它不知道……”
“莎丽,你怎么样了?”唐涛心焦着哑哑道,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救过自己,忽然抬头看向菲娅,斥责道,“你这个……”
“原谅我……”菲娅不顾一切地摇晃着他,嚎啕哭着,“我知道她是你的恩人,可是我爱你基里哈,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可是,我不能让干撒把年老的爸妈扔进蟒坑……”
古老而恶劣的风俗,在冠冕堂皇的包装下,进行着一场场摧残人性满足的血腥游戏。
沉默,天地黯然。
“罢了……”唐涛早已焦思成焚,紧闭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爸妈,怎么样,他们,在哪里?”
菲娅失态地揩了一把鼻涕:“还在酋长区,干撒说,明天就放了。”
“那就好……”唐涛吃力地仰起头,乱发纷散中,苍白的脸很平静,“受这一场罪,值了。”
“基里哈,你吃点东西吧……”菲娅又颤栗着哭了,“明天,还有……”
“有什么?”唐涛木看小说^。V。^请到然道。
“直到……”菲娅正要喂水,头一低,嗤嗤一声哭道,“直到那些女人,讨厌你的身体……”
“呕——”身体瑟缩时,他忽然长呕一声,大睁着眼睛,死眸一般。
“滚开,快滚开!时候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唐涛身后出现了两个乌托土兵,扬刀向菲娅呵斥着,看样子,像是监场的。
然而,就在这时,草沟下面响起了轻灵的沙沙声……
正文 第七十七章:夜奔
更新时间:2010…3…16 14:06:50 本章字数:3412
“什么人!”一个土兵听见草沟有动静,警惕地喝了一声。
“哪里有人,是风!”驱逐菲娅的土兵脾气暴躁,不耐烦地拉起她,“快滚,你的贝壳项链用完了!”
“贝壳项链!”头疼欲裂的唐涛恍然一惊,哑道,“菲娅,那项链……”
“基里哈……”菲娅极力挣脱土兵,扳住他僵滞的肩膀,失神道,“只能这样了,你送我的贝壳项链……如果不这样,我是见不到你的,我是你的罪人,就连赎罪的机会,也是你给的……”
“快点!快点你这,酋长知道了我要挨刀子!”说着,两个土兵手忙脚乱地将她拖走了。
“放开她!”唐涛扭头嘶喝菜着,半夜三更的,他惟恐土兵身手不轨。
“呼——腾腾腾腾……”唐涛转头时,草沟里冷不防窜出几个黑影,趁土兵来不及反应便从背后反架着一对一地封嘴锁喉,在另外两个帮手下,抡起手中硬物砰砰几下将两个土兵砸得没了声息,紧接着,几个返身奔来,扬起石斧照准木架前后紧绑的皮绳上上下下一阵抡砍,深夜里,砰砰的砍剁声,惊心动魄。
“你们是……谁?”菲娅当场吓傻了,站在一旁直哆嗦。
“噌!”一个黑影旋身过去,倒锁其喉,暗声道,“敢说出去,宰了你这个!”
菲娅被锁紧脖子捂紧了嘴,急忙做明白状地连连点头。
被黑影们拉胳膊扯腿的唐涛也是慌慌张张一阵乱问,一人起身呼哧道:“基里哈侍官,是我!”
“小个子!”唐涛恍然一惊,原来是西拉尔三个哥哥,另外一个却看不清。
唐涛心里一稳,当两只胳膊被解开时,酸麻剧痛的身躯实在支撑不住,呼的一声瘫在了就势反身的小个子背上,当碰到他的时,一道辣疼电流般激遍了全身,忍不住痛叫起来。
“别出声!”后面的大个子暗喝着,忙向众人道,“这样不行,抬起来!”说着手忙脚乱地将全身解放的唐涛翻过来,两人在前,一人在后,抬着就跑。
“你们!……去哪里!”菲娅慌了,急忙追了上去。
“菲娅……”被抬着的唐涛也颤颤悠悠地哑喊起来。
“基里哈侍官!”大个子暗声喝止。
“滚回去!”后面提着几板石斧的截住了她,抬脚将她踹在草地上,利言快语,“下贱的女人,听着,他们问你,就说是克兰酋长的人……你小心点!”说罢,一溜烟追了上去。
上下颠簸中,浑身裂疼的唐涛听着,心里一酸,咬紧牙,痛楚地、狠狠地闭上了双眼。
当几个汉子抬梯子一样跨出草沟时,对面黑林里又窜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咦咦哑哑乱唤着。
“西拉尔……”无衣蔽体的唐涛急忙四肢乱弹着,不知所措。
“啊!啊吧啊吧……”西拉尔见他模样,哑语慌乱中,急忙转过身,从暗处呼呼啦啦拖出两根细长的木棍,两手分开一展,几人连忙顺势移身,将他平放在两棍中间,麻木的脊背落地时,身下似乎硌着交织的粗绳,好像两条木棍和绳子临时制成的担架。
“滋啦——”撕裂声中,陌生人信手甩下一块破布,搭住了他的私密。
“谢谢……”唐涛致谢时,连忙问乱向歇息的众人,“这是……”
“基里哈侍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大个子说着,催道,“好了,我们快走!”
“西拉尔,”担架抬离地面时,唐涛仰望着丛丛的黑林,纳闷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晃悠的担架旁,西拉尔有意无意地避着脸儿,指了指担架左边的小个子:“呃、呃、啊……”哑语中暗泣不止,是啊,亲切的基里哈落到了这般田地,她怎能无动于衷。
“基里哈,先不要问,到我家再说。”小个子暗声道。
“别、不要……”唐涛一听要去他家,慌忙挺起身制止,“我、不能回克兰部!”心说,这种样子回部落,也太丢脸了。
“为什么?”头前,大个子一愣,停住脚步,前后两人放下了担架。
暗林中,唐涛费力支起身子,昏昏地看了一圈:“你们家,我不能去,兄弟……”他忽然想起了拉塔,便向小个子道,“我想,先去朋友家……”
“朋友?”一圈人怔住了,大个子忙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他叫拉塔,”唐涛抬手向南一指,“就在朵思部的山洼里,是个猎人……”
五个人一听,都懵了,好久说不出话。
“猎人?山洼?”小个子嘟囔着,停了一会,忙道,“是不是……一个傻子?”
黑暗里,众人都看向小个子,又转看唐涛。
唐涛不忍心这样定位自己的干兄弟,只得讪讪道:“拉塔只是看上去不聪明……”
“哥!”小个子一震,“就在南坡底下,我背甘薯苗时见过他,身躯强壮大眼睛,这里,只有他是猎户!”
“这怎么……”大个子的朋友纳闷了,“侍官怎么和……一个傻子……”
“上次……”唐涛想了一会,才道,“在救西拉尔之前,我遇到了蛇,是他把我治好的,如果不是他,我是碰不到西拉尔的……”危难之际,他尽量阐明两件事的连带关系,当然,主要为了点透利害关系,继而说明了事实真相,“其实,今天是酋长女儿雅尔莎迎我结婚的日子……”
“噢,我听说了,”大个子的朋友忙道,“雅尔莎小姐要结婚,不过……”
“克兰酋长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今天早上,肯定有人找过我,他们见不到人,”唐涛仰头看了看林梢迷蒙的夜色,“天亮前,肯定还会来找,你们家离我住的草棚很近,万一被发现了,我现在的样子,怎么回酋长区?”说着缓了一口气,“我想去朋友家避一避。”心急时,心里话全掏出来了。
林中的几个人,似乎都在琢磨着,寂静无声。
“不对啊,”大个子纳闷了,“基里哈侍官,你不是出来巡查的吗?酋长女儿怎么又来迎你结婚?”
唐涛苦笑一声,隐瞒道:“这件事很复杂,简单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好,既然这样,我们去南坡!”大个子招呼二兄弟,颤悠悠将担架抬起,小个子上前引路,西拉尔和陌生人在担架两旁护着,就这样,一行摸索着向南面行去。
半夜里,抬着担架穿林而行,谈何容易!
漆黑的森林里,几步便是一停——小个子在前面探路,然后引行。
一行所过之处,树根藤条、坑洼枝草之类都要小心躲避,就这样,探一探、引一引,走一走,停一停,因为是向南,所以,呼呼哧哧捱了好久才走到唐涛“家”的空地上。
至此,几个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急忙招呼着放下担架休息。
东方,沉沉的森林上空,有些发亮了。
借着时机,唐涛有意回庵收拾一下竹刀标枪等简单的家当,当然,更重要的是需要衣服遮丑,树皮裙还在枕边呢,而几人得知他的意思时,紧偎在架前的西拉尔急忙一溜烟地跑了过去,不一会尽数收拾过来,转脸将树皮裙扔给了他。
在小个子帮助看小说^。V。^请到下,唐涛摸摸索索第一次穿上了树皮裙,感觉绵绵软软的,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也很难为情,不过,无论在感觉上还是精神上,比光着身子舒坦和仗义多了。
在衣不蔽体的时候,人的精神最孱弱。
唐涛虽然一整天水食未进,又遭受了疯狂的色剐,但这时,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有些恢复,想试探着起身,好减轻几个义士的负担,可刚坐起,身下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疼,哪能走路!
“基里哈侍官,”大个子忙按住他,“快躺下,天要亮了,我们走。”说着在小个子引导下,抬起担架,继摸索着向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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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兄弟
更新时间:2010…3…16 14:06:51 本章字数:3257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唐涛抚摩着担架粗糙的木沿,很纳闷。
“这次到田里收甘薯,幸亏没有带饭,不然,哪里会知道?”后头,少言寡语的二兄弟一开口,大个子就接过话头,“说来也真巧,半晌间,西拉尔回家烧饭,正在林子里搂柴,忽然听见北边乱糟糟的,就跑去看,哪能想到是你啊,一见你被绑在剐架上,吓得她急急惶惶跑了回来,连嗓音都变了……”
世界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暗藏着微妙而深奥的玄机。对于唐涛而言,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因为救西拉尔引来了撕心裂肺的剐身之辱的起点之后,经过一系列的世事演绎,脱身的终点,却又落到了西拉尔身上,这样想来,真不知是自己救了她,还是她救了自己。
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交相融合着组成了纷繁复杂的世界,就像深邃难测的命运,谁能参透?推而广之,很多时候,改变历史的起源,并非热闹喧腾的大事,而是隐隐潜藏着的、令人不屑一顾或茫然不知的偶然和细节——这些偶然和细节,足可以导致四两拨千斤,甚至乾坤大挪移!
一路上,高低起伏、颠颠簸簸,西拉尔不停为他遮架着枝叶垂蔓。
走着走着,唐涛忽然觉得这活次走的路与自己来时不同,当然,有小个子引导,他很放心,只是,黑暗中的小个子总是不停地碰树桩,致使众人也跟着一惊一乍的,间中,兄弟几个轮流抬架,连瘦小的西拉尔也要帮忙,这样的情景,弄得唐涛心里一阵阵抽搐和酸楚,几次要求下来,都被热心拒绝了。
就这样,跌跌撞撞又走了约两个小时,天麻麻亮的时候,才来到拉塔送他来时的山坡。
放下担架歇息时,兄弟几个连同西拉尔,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唐涛再顾不上重复那些感谢的话,急忙趁着黎明的青光,向坡下面望去——哦,东边,那半豁子山口啊,仿佛还记录着那个夜里,一个惊惶的迷路者与生猛毒蛇的悬命死搏;顺着山口向南,掠过丛丛的低林,在那最低洼处,曾救过自己性命的木栅草亭,还影影绰绰静立在树影间,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啊,拉塔,好兄弟,你在睡懒觉吗?你的朋友、哥哥,回来了!
拉塔,我回来了!
情到深处,唐涛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样,又经过好一阵磕磕绊绊,终于,粗糙的担架落在了木栅围成的草亭前。
唐涛匆忙起身,隔着木栏看去,这时,可爱的拉塔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破塌上,沉沉酣睡着,雷鸣般的鼾声此起彼伏,厚厚的嘴唇角,悠悠荡荡地垂落着一溪莹光发亮的口水……
唐涛笑了,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此时,小个子要近前,被唐涛止住了。
唐涛奋力起身时,一颗心,急速跳动着——周围的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亲切而熟悉,就好像自己出了一趟远门刚刚回来,可是,不知不觉,已是几个月了。
转念间,唐涛忽觉一阵后悔,后悔因为担心迷路而没来看看这个好兄弟,孤独的他,不知怎样想着自己呢——现在,自己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和行势来到了他的面前!
一步一疼地,靠近了木栅……
一步一疼地,走近了久违的兄弟……
“拉塔?”他佝偻着身躯,手扶栅木,小心地唤了一声,仿佛历经沧桑的老人,在呼唤年轻时的伙伴。
“呜!”酣睡中的拉塔,含糊了一声,继而一个激灵,呼的一声坐了起来,急惶惶结巴着,“基里哈!基里哈……”转头时,一见唐涛隔在栅栏外,猛地揉了揉大眼,喜叫一声,“基里哈、哥哥!”不顾一切翻身下塌,腾腾几步迈向门前,簌簌解开门绳,孩子般飞转着一把将他抱住,“哥哥,你、你怎么才来……”忙又转看着担架周围的四男一女,随即,纳闷不解的目光落在了担架上,眉头忽然一锁,张着嘴巴,上下打量着探腰勾头的唐涛,“哥哥,你、你怎么了?”
唐涛勉强一笑:“我没事,拉塔……”说着费力地迈开步子,向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
然而,还没等几人应声,敏感的拉塔一眼就看出了唐涛的举止失常,忙蹲,趁着黎明的光线仔细查看着他树皮裙下的两条腿,当发现脚踝和前臂的勒伤时,拉塔大得出奇的双眼立刻变成了恐怖的铜铃,怒气抖发:“哥哥,谁欺负你了!”
唐涛见隐瞒不住,正要岔开话题,大个子却劝道:“基里哈侍官,先进亭躺着吧,你的身体……”
拉塔一听,深深疑惑时,哼哼哧哧将他携回亭里,双手按在塌上,看样子要询问,可偏偏就在唐涛架腿坐下时,一抹淡淡的血污火种一样引燃了拉塔的双眼!
“这是什么?”拉塔一把揭开了裙摆,呈现在他眼前的,乃一片模糊的血肉!
这时,送行的弟兄已纷纷进亭,懂事的西拉尔,背着身在亭外打望远处的山野风景。
“拉塔……”小个子生疏地唤了一声,“基里哈他……”
唐涛立即示他一眼,自己又没法开口,便低头寻思着怎么说。
亭里亭外,沉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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