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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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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从丁力走后,你就没有认真回过这个家。”苏菲菲说,然后就放了电话。
苏菲菲的不满开始让我沉思起来,是的,她说的没错。自从结婚之后我就没有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是这怨我吗?这是这个世界逼的啊,为了生存我必须这么做。我不可能天天在家坐吃等喝,虽然我是个很懒的人。但是我也是个男人,我有事业心,有更好地活下去的愿望。不过,生活教我学会了妥协。痛定思痛,权衡再三,我向苏菲菲提出一个建议:首先我保证三年之内回家,其次,我建议她辞职,为了未来我们自己单干,她进入我原来的公司任职,暗中做业务分离的准备。
苏菲菲听到我的第二个建议一下子愣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她倒是觉得这可以说明我想回家的决心。她思考了两天,提出一个折中方案,她先不辞职,但是她同时进入我的公司兼职,接触一些业务。我马上同意,还是这个方法好,两边不耽误,毕竟苏菲菲那个副教授也是多年奋斗来的。
与苏菲菲艰难的达成协议之后,演出终于开始。我和老傅进行了谈话,在电话里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这一阵业务发展十分迅速,我打算再建几家分公司。老傅听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他相反还觉得挺高兴,他还说在国内你干得这么好,我这边还得努力啊 。听老傅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挺内疚的,因此也进一步坚定了我未来公私兼顾两边妥协的想法。我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分开为好。
与老傅沟通完毕,我开始着手工作。我让一个当地的客户帮忙,公司很快注册下来。办公室租好之后,我就派了三个得力干将过去,一个管销售,一个管财务,另一个管人事 。两个月后,新公司初具规模。我于是分别找总公司这边的两个副总,一个财务主管谈了几次,这几个人都是我自己的人,我向他们交代了一些工作,分配了一些权力。我跟他们说,以后我可能要多往新公司那边放些精力,几个地方来回飞,总公司这边大事找我,或者直接找傅总,其他正常业务就由他们负责,他们全都一口答应,信誓旦旦地表示没问题。当一切布置停当,临飞的头一天晚上,我又独自去了啤酒一条街。这一回我是彻彻底底的孤独了,没有老傅,没有龙丽,没有刘星,在这个城市我似乎什么也没有了。我很快就把自己喝高了,在晕晕乎乎的氛围中,我想,也许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吧,永远的飘荡下去,所有的人都成为过客,而自己也成为所有人的过客。
飞机渐渐升起,在晕眩中轻睡了二十分钟,我然后慢慢醒来。
也许这对别人来说是一次平常的旅行,但是对我却有些异样。看着舷窗外的白云蓝天,我思绪万千。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想起了过去人们的一颦一笑,甚至某些十分搞笑的场景。
师母沉吟着,我猜这时在电话那头,她的眼光中又闪现出我常常见到的那种睿智和高深莫测。师母想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你去看看他们吧,去看看你的师兄,我听到了许多传言——”
“老大,在哪儿呢?”我问。
“噢,老三啊,我在实验室。”孔落貌似老实地说。
“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你那边那么乱?”我问。
“啊,我是在放音乐。”孔落继续特别诚恳地说。
“老大,别逗了,科研都搞到舞场上来了,你回头看看——”我说。
孔落回过头,看到了我,然后有些窘迫地笑了起来。我兴师问罪般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对他说,“老大,什么情况啊?”
旧梦如花 第三部分(10)
“没什么呀——”孔落再次窘迫地笑起来。
“没什么?”我故意伸出鼻子嗅嗅周围的空气,“这个地方太放荡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纯粹是锻炼身体,”孔落说,“要工作不也需要好身体做保证嘛。”
“真的?平时庆水让爬山你都不去,你说你忙,怎么现在想起来锻炼了?”我怀疑地问。
“真的。”孔落说,“就是因为平时锻炼少,我才来这儿的。”
有关师母布置的审查谈话没进行多长时间就结束了,然后我和孔落就坐在一起饶有兴趣地看人们跳舞。根据孔落的介绍,这种舞叫salsa,是一种简化了的南美舞蹈。按他的说法,前一阵单位搬家,他没干一会儿就感到气短,单位一个懂医的同事说,他没别的毛病,就是太缺乏锻炼,他于是决定加大运动量。可爬山那样的活动太枯燥,次数又少,起不到作用。很巧,他偶然发现在他居住的那个小区有一个salsa舞的培训班,于是他就参加了,学会之后他就常常到Latinos里面练一练,顺便出出汗。孔落说得振振有词,况且根据他以往的表现,我实在没有怀疑的理由,再说Latinos当中那种男女搭配,疯狂舞蹈的场面也更比盘问孔老大吸引我,于是我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动美丽的女人们身上去了。
几天之后,我把事情向师母做了汇报,师母听了之后沉默不语。确实这件事看似不正常,但也说不出什么,也许是孔老大苦熬多年之后,忽然想享受一把生活也未可知,谁都有这样的权利。后来师母表示说,要好好想想,我点头称是,然后告辞出门 。
机场依然嘈杂无比。
我这一阵真忙得像一只兔子。原来公司的一个同事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一件事情,对于苏菲菲的加盟,很多人都有意见,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好说什么。我和其他老同事沟通了一下,大家还是比较客气,但是一致认为苏菲菲做事方式存在问题,比如人比较傲气,不善于沟通,而且爱强调客观因素。因此我决定回去一趟,见苏菲菲还在其次,主要是想好好把关系梳理一下,再方方面面地安抚一把,那可是我的根据地,不能出任何问题。 我拎着旅行袋走进大厅,刚换完登机牌,这时手机响了。一接是师母,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小宇,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您说。”我问。
“好像几天前,你老师说了一句话。”师母迟疑地说
“什么?”我立刻大惊,“老师说什么了?”
“好像是落花二字,我并没有听清。”师母说。
“真的吗?”我不相信地问。
“师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想清楚了,你的老师肯定说了那两个字。”师母说。
“老师好转了?”我又问 。
“不象。”师母说 。
“可是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吗?”我问
“有可能。”师母若有所思地说
“您到底在想什么?担心什么?”我不禁又问师母。
“我在担心我很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要发生了。”师母肯定地说。
挂了电话,我陷入沉思。很多年前的一幕?那是在指什么?换了别人,绝对不会把师母的话当回事儿,但是我信。在这么多年商业的风风雨雨中,我不断地请教师母,也不断地建立起对她的信任感。她的判断独特异常,虽然常常不符合老师教给我们的逻辑,但总是那么敏锐而一针见血。在电话的最后,师母依然让我再去看看孔落,她说这件事情的开头也许就在他身上,我再次问她什么事,怎么开头。师母没有明言,她只是说,你的老师说话时孔落竟然不在他的身边,这不奇怪吗?奇怪,这当然奇怪,我想,老师的只言片语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听不着,但孔落不应该,他应该是永远守在老师身边的。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水鱼双侠”出现在欢闹的Latinos俱乐部里。
旧梦如花 第三部分(11)
吴庆水左手支腮,我右手支腮,两个人死死地盯着孔落。实际上,庆水早已看呆了,他的头一点一点地随着音乐中的鼓点颤动,嘴巴张得大大的,真像一条异常干涸的鱼。他的反应和我之前的反应如出一辙,这我已经料到,因为他和我一样谁也不会没想到在人群中疯狂舞蹈的竟然是孔落。
“我们没有看错吧。”看到了半天庆水感叹了一声。
“当然没有。”我说。
“所以这事儿怪了。”庆水说着换成右手支腮。
“所以这事儿又一次证明师母的担心确实不是空穴来风。”我说着换成左手支腮。
四只眼睛总比两只眼睛强。经过“水鱼双侠”的几次通力合作,我们终于看出了端倪。从大群放浪形骸的女舞伴中我们锁定了一个性感的小女孩。她奔儿头大大的,眼睛圆圆的深深陷在眼窝里,全身上下穿得极鲜艳极少,充满了一股妩媚中加着风骚的劲儿。这个小女孩叫做小万,她在欢乐的人群中频繁出现在孔落身边,孔落那依然有些僵硬的身躯,只有碰到她才如鱼得水一般舞动起来。
“就是她——”我肯定地说。
“是她,她出现的次数最多。要是我碰上这样的女孩我也搞啊——”庆水眨着小眼睛感叹着,嘴里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作为有经验的男人,我和庆水一致认为很有可能出事了,大师兄孔落也许已经“出轨”, 那个妖艳的小姑娘必定是主角,在生活中有时谁扮演什么角色,通过环境的错落一眼就可以辨别出来,简直有点不言自明。
但是,这种“情感”显然是“非法”的。我们的师嫂一直带着孩子在国外的一所大学任教。孔落这属于典型的“婚外恋”,虽然这种恋情在现在的社会中极其正常,但孔落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我们师兄弟四个人中,其他三个人都可以干,就他不能,他可是老师正牌的继承人,中规中矩是所有人对他的要求。
不得已,我们把这件事向师母汇报。师母听完之后,只停顿了五秒,就轻声地命令道:那么,拆散他们。
听了这话,我不禁皱起眉,心想这庆水可是捣乱高手,要是他都不行,看来这两人真是问题严重。
没事,三爷。庆水看我皱眉,就坏笑起来,他说,虽然我劳而无功,可后来我还真想出一招,不是有一句老话叫一物降一物嘛,现在看来我们是不行了, 但别人未必不行。不如咱们以毒攻毒,以旧爱打新欢,我们去找二姑奶奶,让她出手啊。
我操,这真是一招啊,我一听不禁拍了一下大腿叫了起来,四爷,这事事不宜迟,咱得马上去办。
应该说,庆水的主意很不错,以毒攻毒是生活兵法中常见的一招,而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师姐樊伊花。
樊伊花的最终归宿是一件让人众说纷纭的事儿。经过多次云里雾里众人摸不清头脑的恋爱,樊伊花最后出人意料地嫁给了一个姓潘的房地产商,此人五短身材,还略略的有些谢顶,典型的其貌不扬,还没什么文凭,完全是白手起家。她的这一决定让众人都有明珠暗投之感,连我心理也不平衡了。我想,别说别人,我原来读博的时候也冲着师姐流过哈喇子,可是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怎么现在找了这么一位,这不是老大嫁作商人妇吗?可我们师兄弟几人又从理智上觉得樊伊花无论如何也不会糊涂到只认钱的份,我们了解她,她做事眼光独到,绝不会无的放矢。
樊伊花唔了一声,把手从脸上拿开,眉头微微一皱。我们几个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我们对老师、师母都十分尊重。樊伊花扬着头想了半天,才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可以去对付老大,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我们忙问
“让庆水来打‘圣地屠龙’。我把老大搞定之日,就是庆水交待功课之时,庆水必须给我一份完整的全攻略。”
“啊,凭什么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庆水一下叫了起来。
旧梦如花 第三部分(12)
“你出的主意,你给我找的事,况且我也得及时交活不是,不能光收别人的钱啊。” 樊伊花语重心长地说完,庆水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我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一曲终了,樊伊花伸出一只手软软地搭在小万的肩上,她优雅地笑着说,“妹妹,以后教我跳跳salsa,好吗?”
“好啊。”小万也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樊伊花身上,她说,“姐姐,我教了很多人跳salsa舞,而且我还会告诉他们很多更好玩的东西。”
从此,樊伊花学上了salsa舞。她去的时间恰恰和孔落岔开。因为孔落的时间表非常好掌握,他这个人连娱乐和搞婚外情都十分守时,所以孔落和樊伊花从未在Latinos见过面。他根本不知道他一辈子的克星已经悄悄而紧紧地盯上了他。
时间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过去,事情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樊伊花隔三岔五就来我的办公室和我讨论,她一来,办公室里就会充满一股往事一般的芬芳,和一种久违的课题组的气氛。樊伊花已经把salsa完全学会,在这一过程中,她和小万无数次谈到感情问题,可小万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她只是表示,只要喜欢,她是愿意和任何一个看着不坏的男人睡觉的。
她和孔落到底是什么关系?樊伊花有一次不解又满含醋意地问道。
反正我们原来看着像热烈的婚外恋,可你这么一说,我也糊涂了,我一边猜测一边摇头。
活该啊,活该,旁边的庆水听着我们的谈话,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小人得志地感叹道,谁让你们逼我去打游戏的,没有我‘聪明水’,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吧。庆水这是在为他作为前IT精英的坠落而表达不满,我们都没理他。
庆水的得意没有持续几天,事情就有了变化。那天晚上九点多,庆水在我的办公室里奋战,我托着一个盒饭,一边吃一边琢磨生意上的事儿,可这时门儿开了,樊伊花走了进来。“哟,今天怎么这么早的?不跳了?”我问。
樊伊花点点头,扔下坤包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我问。
“小万今天向我全说了。”樊伊花抽了一口烟说。
“说什么了?”我和庆水同时抬起了头。
“根据小万的说法,我终于知道他们俩不是什么感情问题,是在一起赌博!”樊伊花重重地说。
“啊——”我和庆水同时张大了嘴,我俩这一回像极了水鱼,我的嘴边还挂着一颗饭粒。
“有可能,”樊伊花点点头说,“他并不是一个生活的强者。”
樊伊花说着抬起头,她凝视着我办公室墙壁上的中国地图,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猜想到,“程宇,你说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会不会再次到达我们这个城市?”
樊伊花的判断让我不明所以。她想了一天,决定派庆水去找杜及峰,看看他在干什么。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主意。谁也说不出它的必要性,但又觉得没有行动也似乎不行。
因此,这就给赌徒们创造了一种极为动人的游戏,凡是参加这个游戏的人很少能戛然而止,他们无不被深深吸引。因为它太奇怪了,比赛可能一上来就形势明朗,但也可能到了最后一分钟才风云突变。也许刚刚觉得某方拿下了比赛,可另一方长长的远距离的投篮,马上如同炮弹一样把赌徒们心中的梦想无情地击碎。
那场比赛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天马一直在连败,虎星则是高歌猛进。
“你们怎么来了?”孔落问。
“我们也是会员。”樊伊花不咸不淡地说。
孔落没说什么,而是侧过头端起酒杯对我说,“喝酒。”
我端起杯子和孔落一碰,大大地喝了一口,孔落却端着没动。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点伤感。看着孔落的样子,我觉得这不应该是那个老师十分器重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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