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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来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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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把难懂的诗句讲得很简单容易理解,而且课堂的气氛也很轻松,比如讲《关雎》的时候,朱先生会对我们说河道中的沙滩上又一只水鸟在叫,然后学两声鸟叫,叫声还学得很像。讲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时候,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偷偷地笑,朱先生会点名让他站起来问“你以后娶媳妇不?”“娶”“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好看的。”孩子们一阵大笑。然后朱先生就说“这就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真是佩服朱先生!
………【第三章 盼归】………
承立进山已经五天了,还是没有回来,别说奶奶和明翠了,我的心里都是很着急的。
明翠去王平家打听了,王嫂子说进山回来晚几天是很平常的事,而且那几个人都是很有经验的猎户,承立跟着他们不用担心,还说他们手上都有工具,不怕会出什么事。
虽然这样说,可是见不到人心还是悬着。
第六天,承立还没有回来,
晚上,明翠又去了王嫂子家。奶奶在院子里坐着,手上拿着一个干苞谷,把苞谷粒搓在竹筐子里,我过去坐在奶奶身边也拿起一个苞谷学着奶奶把苞谷粒剥离下来。
奶奶一天都没怎么说话,此时却突然叹一口气:“哎,丫头,你不知道,承立和明翠都是可怜的孩子,早早的没了爹娘,没享过什么福……”
我知道奶奶这是太担心承立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听人提起过承立的父母,心里以为他们已经过世了,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果然如此。
奶奶又接着说:“那年承立他爹一场大病没了命,没过多久他娘也跟着去了,那时承立六岁,明翠才刚刚三岁,两个孩子从此跟着我一个老婆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有时家里没了粮食,就到村子里,乡亲们东家给一口,西家给一口,勉强填饱肚子。后来承立大点了,能干活了,再不叫我下地,什么重活他都一个人干,好在明翠慢慢也大了,能帮上他。我呀,就盼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等到承立什么时候给我娶回一个孙媳妇,能让我抱上重孙子,明翠也能找个好人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奶奶,我承立哥那么能干,又这样孝顺您,您以后一定一地会享福的。”
“傻丫头,奶奶这么老了,享福不享福有什么关系呢?将来静丫头到了外面,见了大世面,找一个好人家,……”
“奶奶,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说要离开你们。”
奶奶慈爱的笑笑“不离开,不离开,这儿就是静丫头的家。”
我开心的笑了。
村里的人都认为我是要嫁给承立的,难道奶奶就没有这样想过吗?
第七天天快黑的时候,承立终于回来了,一家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这一次的战利品可比上一次丰富多了,光是承立一个人就分到了一头鹿、几只山鸡,当然还有兔子。
明翠欢天喜地的直夸承立能干,承立也很高兴。
第二天,奶奶让承立把打来的猎物分给了村子里的人,说承立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能忘了根本,又特意让承立给朱先生送一了份,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缘故。
天气慢慢冷了,冬天到了,下雪的时候,跟着承立和明翠跑到村口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打雪仗。说道打雪仗,我的兴趣远远高于技术水平,好在承立帮我挡了不少雪球,否者真的会‘身负重伤’。
明翠虽然和我一样是个女孩子,看看她砸雪球的本事,不禁感叹一声有水平。到底是从小玩惯了的,自己完全应付得了,怪不得小顺子不在旁边。后来发现,他根本就是在和明翠对打。不过看样子,顺子是不怎么用全力的,否者明翠怕也难以招架。
一个雪球不知从哪里飞来,直直的贴到我的额头上,我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顿时眼冒金星。承立赶忙帮我清理掉了脸上的雪,然后冲着一群孩子愤怒地喊:“谁砸的?小胖子,是不是你?”“不是我,承立哥。”“张德,是不是你?”张德连忙摇手“不是我,不是我。”“好呀,你们这帮臭小子,一人挨我一下。”说着就跑去了。然后就听见传来“啊!啊!”的叫声和欢笑声。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我最喜欢的季节。
草木都在发芽,在生长,我也变得非常浮躁好动。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没有离开过村子。其实我很想到外面走一走,看看不一样的山,不一样的水,特别是想要去一趟长安,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千年后的西安人,怎么能不去看看盛世下的长安城呢?可是想去长安谈何容易。
我问过承立要怎样才能去,他看我很认真的样子就问我是不是很想去,我说当然,他想了想说:“等我多攒些钱,过两年带上奶奶、明翠咱们一起去。”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很有压力,再也不敢跟他提这件事了。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跟别人打听,比如朱先生。
朱先生是去过长安的,而且在那儿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朱先生不想说,我也不好问。不过我还是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有关长安的事情,在听朱先生讲过之后,我更加想去看看长安,想看看大明宫到底有多么金碧辉煌,可不可以跟现在的故宫比一比?想看看一千多年前的长安八景、大雁塔,去走一走长安的大街小巷,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白居易所说的那样“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还想看看我家住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子……
在经过多方打探之后,我得下了一个结论——我去不了长安。
因为路程遥远,没有钱,没有人陪……所以所有的想法不得不暂时放下。
只好安慰自己,以后也许还会有很多机会可以去看一看。
………【第四章 钓鱼】………
这里的夏天并不太热,让人很舒服,“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了桃花源的武陵人,只是我再也出不去了。
午后,我坐在溪边的一棵树下面,抱着一本从朱先生那里借来的一本《诗经》,随手翻着,繁体字我已经认得许多,可是晦涩的文言文我还是很头痛,朱先生说要从最容易的学起,要求我先背《三字经》,当时只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学真的算是白上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不说,还要从头开始。我心里那个郁闷啊!可是先生的话还是要听的。背完了《三字经》,我强烈地要求一定要提高层次,朱先生看我的样子坚决,于是要求我背下整部《诗经》,然后就可以传授《论语》给我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最怕的就是背诵,于是,我拿出了当年高考时的冲刺精神,没早没晚不停地背,就连洗脸梳头的时间都不放过,承立有时忍无可忍,和我一起大声说:“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于是我赶紧住口。好不容易通过了朱先生的考验,心情立马放松,然后发现之前背诵的已经忘了大半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应试教育后遗症”?
翻到《秦风》里的一片《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我太熟悉了,邓丽君的歌,过去上学的时候还专门抄写过歌词,想着,我合上书就唱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在这里唱歌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水中央的女子,有一点距离,有一点朦胧。
“静姐姐,静姐姐!”
我抄周围看了看,是明翠,“我在这儿呢。”
“静姐姐,你真是让我好找。”说完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什么事啊?”
明翠冲我眨眨眼睛,说道:“顺子跟我哥去钓鱼,不带我去,你去跟我哥说说,咱们一起去,他准同意。”
一听有好玩的事情,我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就跟明翠一路小跑着找承立去了。
我纯属爱凑热闹型,手上拿着承立给我特制的小鱼竿,学着承立的样子挂饵、甩竿,但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拉上来的线上只有一个空空的鱼钩了。
这些狡猾的鱼!
“静姐姐,你不是来钓鱼的吧,你肯定是来喂鱼的。”顺子说完还哈哈大笑。
顺子长的斯斯文文,不过和他一但熟悉,原形毕露,竟然这样嘲笑我,好小子,不刺你两下不知道我的厉害:“谁是你姐姐,你还没娶我们家明翠呢,什么时候正式下了聘,成了礼再叫姐姐。”我得意的看着顺子。
“那我不叫你姐姐,我叫你嫂子总成了吧!”
我引火自焚,活该倒霉。
“好你个臭小子,看我收拾你。”我拿着鱼竿朝顺子打去。
顺子往后退着,一脸嬉皮地央求“好嫂子饶了我吧,好嫂子,好嫂子……”
你还来劲了,我一鱼竿就打在他屁股上,只听夸张的“哎呦!”一声,“承立哥,救命啊!承立哥,快管管你媳妇啊,哎呦……”
承立的收获颇丰,于是在旁边架起火堆,现吊现烤。
顺子烤鱼很熟练,火候恰到好处,鱼肉香滑,加上我准备的充分,给上面再撒些作料,滋味真是太好了,吃的我直烫嘴。
隐约间,山谷中飘来一阵微不可闻声音,像是有人在吹箫,过了一会儿,声音近了些,我听清了那曲子,马上呆住——竟然是《在水一方》。
我猛地站起来,地上坐着的三个人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一脸的紧张,齐齐看着我,曲子突然停下来,见远处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正向我们走来,手上握着一支箫。
我盯着他,等他站在我的面前,才发现他也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心里怦怦直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意外、期待、紧张……我看看他的箫,用眼神询问他。
不知到我究竟看了多久,那人轻咳一声:“姑娘,刚在是在下在吹箫。”
我点点头,又用眼神告诉他我知道。
“哦,那姑娘也听过这首曲子?”
我又用力点点头,我觉得心跳得更快了,继续盯着他。
他笑了一下说道:“今日在溪边听到此曲,也觉得音调清新,方才信手吹来,不知可有打扰各位?”
我的嘴巴圆成一个“O”型,激动的心情迅速跌落谷底,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莫名其妙的动作,忙换了一个个恍然大悟表情,干笑两声,顺便收回停留在他脸上的眼神,又僵硬的转了转身体,对着地上的三个人尴尬的笑笑,然后故作自然的举起手上的烤鱼咬了一口,最后直直的坐回原地,最最后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我被鱼刺卡住了。
灰头土脸地往回走,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怎么想事情不用大脑的?
承立倒是很开心很尽兴的样子,脸上挂着笑,明翠偎在他旁边一路叽叽喳喳,顺子也是一口一个“承立哥!承立哥!”别提多亲切了。死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提前巴结大舅子,哼!
看我半天不说话,顺子又跑过来:“静姐姐,你嗓子还疼吗?要是疼的话我帮你把鱼提上?”
又来故意气我。我用眼睛狠狠瞪了他,他也很给面子的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后退了两步。
到了家,承立放下东西就跑进厨房,然后端着一碗醋出来。
“把醋喝了,刺就软了。”
我感激的接过醋,一点点咽下去,果然很有效果,嗓子好了很多。
承立端着空碗出去,一会儿又端了进来,递到我面前“把这个也喝了。”
“水?”
“嗯。”
我喝了一口,是糖水。
………【第五章 诊脉】………
承立又进山了,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定带个好东西回来给我,我说好。其实,只要他平安回来,我和奶奶,明翠就很开心了。不过好在承立进山的次数越来越多,经验也越来越丰富,我们的担心也越来越少。
好几天没去过学堂了,朱先生最近好像很忙,顺子说朱先生有朋友来访。我问顺子是什么朋友,结果顺子也没见过,说每次都直接去了学堂。我纳闷什么朋友让朱先生一连几天不上课呢?于是一个人悄悄跑去学堂。
刚走到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然后有人说道:“朱先生还是那么风趣呀!”
“哪里,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是谁呢?我透过窗户往里看,方才说话的人背对着我,看不到长相。
朱先生看见我在外面偷看,于是说道:“静姝,进来。”
我乖乖走进去,那人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我们都是一愣,他竟然是那天吹箫的人。
我的脸很快烧起来,想起那天真是太丢人了,不会让人以为是神经病吧!
他到是很自然的笑了一下,朱先生见我进来了,指着我乐呵呵地说道:“这是我的学生王静姝,跟着我读书写字,人很聪明,学得也很快。”
“王姑娘,有礼了!”
我还了一礼,尽量自然的笑了一下。
“静姝,这位是……”
“爹,爹……”顺子在外面大喊,进来以后,看见有外人,收敛了几分。看清楚是谁了以后,脸上也露出一丝意外,显然是和我一样没想到他爹的朋友竟然是这个人。
“什么事?”朱先生问。
“哦,那个……陈嫂子家的狗子发热,请您去给瞧瞧。”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朱先生懂些医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请朱先生去给看看,朱先生也每次有求必应,用些简单有效的土办法帮助大家。
“知道了。”
“朱先生既然还有事,我就先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这人还很识趣。
“也好,改日我备些山野小菜,你我小酌几杯。”
“好,先生请便。”
顺子跟在朱先生后面,看看那人,对着我做了一个掩口贼笑的动作,被我狠狠的瞪回去,然后像个猴子一样蹦着蹦着就不见了。
我侧眼看旁边的人,显然,他已经将刚才我和顺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微微一笑。对我说道:“在下赵逸,不知王姑娘欲往何处,是否与我同路?”
我微笑着对他摇摇头,心道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看见你就想起那天的事,对我是一种折磨,然后先一步走出来。
“王姑娘,嗯……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为姑娘号一号脉?”
号脉?我像是有病吗?不会真以为我精神不正常吧?不过转念一想,中医博大精深,望闻问切中只望诊一样就能发现许多病症,他若真懂得一些帮我看看,全当检查一次身体了。
我伸出手,他的指尖搭在我的手腕上,凉凉的触感顺着我的动脉传到全身,然后又流回心脏,引来我心一阵轻跳。
片刻,我收回手腕,看着他。他像是有些困惑:“王姑娘的脉象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听力敏锐,不像会……”
“会什么?”我问道。
“啊?”他像是被吓倒。
“怎么了,我有什么病?”我急切地等待答案。
他目光在我脸上稍作停留,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
“姑娘什么病也没有。”
没有病?“那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的,又笑什么?”
“是在下误会了。”
“误会什么?”
“王姑娘别介意,第一次见到姑娘,完全用肢体和眼神与我对话,这一次,仍然未有开口,逸心中以为姑娘……”
“你以为我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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