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10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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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努克怒火中烧：“给对头低三下四，卑下服从别人的命令，难道不羞耻吗？非要人去做这种卑下的~~~”却被对方半笑不笑的打断了：“当个宠。配合一下她，你就觉得‘低三下四’，就心生‘卑下’的感觉。你的这些感觉啊、想法啊，不还是祖先给你定的本能、制造的规矩吗？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前人设定的规矩来？为什么当人家的宠狗就一定要‘感觉低三下四’？为什么你要服从于‘自卑’这感觉？为什么你非要把这感觉和‘服从别人的命令’联系起来？那是你自己的感觉，是你自己非要遵守本能破规矩的好不好，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卑感’和‘服从别人的命令’联系起来的好不好。你不肯祭奉就算了，我还有事。”



　　　　狡辩的疯子！这是波努克对这个混乱神的定义！他只能高声做最后争取：“连自卑感都没有的，连一点儿反抗精神都没有的人，迟早是当别人的奴隶当到绝种！我有理由怀疑您的决定并非出于混乱，而是出于邪恶！”



　　　　“你，洞察力浅薄的凡物，有什么资格~~~”天空中瞬间风云色变，出现遮蔽大半天际的宏伟乌云之海！这滚滚汹涌的‘海’赫然是类似蛤蟆或狂战魔的庞然面庞，连滔滔乌云旋窝构成的‘大嘴’中已经绿灿灿的‘解离术’光芒：“质疑吾的洞察力？！！若一直没有自卑感，当然会变成奴隶。但，我说过要你‘一直没有自卑’吗？我只是告诉你——‘服从别人的命令’，这与‘自卑感’没有必然联系！有时候可以联系起来，有时候根本没必要联系！即便联系起来有用，可以防止你们当奴隶，但依然没有‘必然’的联系。蠢货！你就滚去~~~”



　　　　这话怎么跟东郃子讲的很像？这一刹那，波努克似乎抓住了‘这个事儿’与‘对这事儿的感受’之间的一个‘缝隙’：“等等！好像~~~我好像~~~~”他的思维来回在‘服从对头命令’和‘自卑感’之间来回跳跃，跳过来跳过去，真的发现：这两个，其实是‘两个’！不是一个！连结并非牢不可破！



　　　　“好~~~等等~~~我可以~~~试~~~试~~~”他开始收缩身形，扭动着变成了一条略小的土狗，还保留了长长的口颌已经尖锐的犬牙，只是隐藏在可爱的粉红长舌后面没露出来。然后跑到乐琳旁边爬下，真的像个听话的狗狗。



　　　　就这一刹那，上方滚滚乌云就没了！只剩下一片彩虹般的幸运瑞气，还有萨道格神的满意笑声：“好！要想获得常人没有的奇迹就要突破常人的规矩！用你自己的奇迹来祭奉吧！明天你将获得命运的奇迹！”言毕。天空彩虹一去，只剩下那些地水火风混杂在一起的巨大而混乱颜色。



　　　　平静如常。



　　　　这会轮到乐琳有点儿不知所措了，虽然报复这条狗可能很开心，但落井下石好像不太好吧。于是她望向东郃子求救：“现在要怎么办？”却见东郃子答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把它当波努克，就当普通土狗就得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上头办办。”言毕他就和‘左侍郎大人’腾空而去，冲破天空的界限，又撞入外面那‘天空浪涛’般的地水火风元素中，消失不见了。只是偶尔在能量暴虐的‘浪涛’中闪烁出蓝白强光。估计是在实验神给他的新经验。



　　　　“好吧。”乐琳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望着旁边的波努克狗：“是把你当波努克呢？还是当狗呢？”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不过爬在地上休息的波努克早就把头别到一边。看远处的风景。一副‘老子管你个屁！别惹老子！’的模样。



　　　　“好吧。”乐琳再次无奈的动身了：“就四处转转吧，看看这神国被改造成了什么样子？喂，远处有个漂亮的村子看见没？咦？好像是翡翠做的房子！哇！全部是绿翡翠做成的房子！我们快去看看，看是怪物房子还是有好吃的天使村子。”



　　　　孤单的两人。哦不。是一人一狗形影相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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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水火风的狂暴海洋之中。被一片五光十色星光‘大池塘’包裹的东郃子对手掌中的小雨蛙祭炼符篆、铸造活化咒语体系时，头脑中出现了萨道格神的秘密声音：“这个东西已经被那个法师做了手脚。你的做法会定期传送给他。”



　　　　“我也察觉到了，”东郃子暗中以心念回答：“所以先给他一点儿东西。将来找个好时候再骗骗他什么的。倒是我旁边这位‘左侍郎大人’，我没查出任何问题，但真没问题吗？”萨道格神答道：“没有问题，只是混乱能量稍微有点儿多。那法师怕你看出破绽，所以在他送的东西里没有做手脚。反而是你选得箭毒蛙，其实被他暗中做了手脚。”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东郃子来了点儿兴趣：“能和阁下一争高下？还能创造那种厉害的虫子。若是这虫子跑到主世界去，估计是要闹翻天了。”不过萨道格神是见过大场面的：“除非是短期突袭，否则翻不了天。要不惜代价的话，还是能对付这种东西的。而且这虫子也是个初级加工品，是深渊的创造物。被那法师顶上后关起来加工了一遍，不过他搞砸了，让虫子跑了。不知道这次他拖回去后又会怎么做。你目前还是别惹他，他~~~是某个神的打手。要是你去地下世界的话，还是先把那只箭毒蛙灭了。要不然可能招来那神的仆从。会很麻烦的。”



　　　　不出意料，能与一个神暗争的，只有另一个神。而且是地下世界的神。当东郃子问着：“是哪个神？他的目的是什么？”萨道格神却不愿多回答：“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而且他的计划，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我主要在南大陆的一侧，更不知道你们西大陆的情况。或许几年之后我就会派人去西大陆的海港或河运之地，你们可以去座座。”然后一股无形的神性力量环绕在东郃子周身，似乎在搜索某些东西：“把你次元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混沌之光绽现了一些奇特的景象。”



　　　　东郃子有些紧张，因为里面有那个大大的银瓶，里面装着某种不知名的深奥东西。万一这里面的东西能卖大钱，被他要去怎么办？好在东郃子拿出几个次要的东西后，就被几点斑斓的闪光落在其中一袋东西上：“对！就是这些东西！”



　　　　那是从远古巨人遗迹中顺手带出的古老的、失去了生机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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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每天一次推荐，一个点击，也是一种贡献。希望这里能欣欣向荣。（未完待续……）
第一卷　人世间　第1467章 ； ；我有玄珠章
　　　　这些基本无用的花粉及孢子状东西上，闪烁起越来越密集的混沌星光，仿佛是神在试探这千百种方案。很难相信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大的价值。但当星光归于平静时，萨道格神还真的提出了要求：“吾要四分之一。将来若事情有成，你也有三成功劳。”



　　　　身为混乱的萨道格神难道要搞什么计划？好吧，也许他是看到了什么新的机会。于是东郃子大方的将这些东西给他了。然后萨道格神又顺口提供了另一个消息：如果你想在混沌海中创造出自己的城镇或神殿，可以向吉斯瑟雷人讨教。他们修建的宏大心灵殿堂能遨游在狂暴的混沌海中，一切混乱能量都无法穿透心灵殿堂的外壁。但我对灵能了解不多，只能提供少许知识。



　　　　当这些知识进入到东郃子脑海后，东郃子取出第二个许久不用的小树人，用制作波根法像的法术和超自然那里制作了一个比床还大的海龟型简单法像，并在龟背上凝聚地水火风，想塑造一个简单而袖珍的山水循环模型。



　　　　但他失败了，波根法像的意志无法让地水火风元素准确定型，几次用法术在龟背上作出山水模型，可一转交给波根法像操控就开始失控，山水模型像水中的沙堆模型般迅速消散。不得已，最后让圣熊幽灵进驻到模型之中才勉强定住造型＋无＋错＋小说　Ｍ。quＬeＤu。Ｃom。又实验了一段时候后还是不能塑造成自我存在的模型，因为萨道格提供的方法中。很多步骤由神性力量直接塑造的，而凡人做不到这些。



　　　　当东郃子暂时放弃实验，重回萨道格神的神国领域里时，已经快到第二天了。而乐琳与波努克正在一片翡翠塔屋组成的闪光优美村子里，和一群不知名的妖精在吃喝玩乐，好生快活。



　　　　而且他们是在几个线条优美的翡翠塔屋之间，用不知名的闪光大理石搭建的贝叶型宽阔平台上玩儿，一边歌舞烧烤一边欣赏远处和天空的美景，简直像一群富人在科幻造型的奇形度假建筑里，占用楼顶高大的直升机平台开party！



　　　　即便是身为宠狗的波努克也有自己的盘子和碗。放着汤美肉嫩的熟食。旁边还有一只宠蜥蜴什么的作陪。不过爬在地上的波努克完全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好像在数来来往往的人腿、兽腿一共有多少条。直到东郃子降落到他面前，他才转过头来，问了句：“又造出什么东西了？”东郃子以心电感应答道：“没造成。正常的失败了。怎么不跟他们玩儿。”



　　　　“浪费时间！”波努克的回答一向冷静：“把大把的生命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就像一群纨绔子弟！等真正的灾难一来。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几个小时才满一天？”



　　　　“2个小时吧。”东郃子说：“你对攻击力的提高太执着了。其实你不去掠夺大量的利益，一般也不会被人招惹，没必要天天琢磨把攻击力提高。”波努克答道：“但自己的武力才是最后的盾牌！荣誉挡不住阴谋。金钱可能导致更多的窥视、法术装备总有拆下来的时候。当敌人的刀剑和法术就在眼前时，只有足够的强大的武力才能保全自己。”



　　　　“原来是为了保住‘自我’啊。”东郃子笑了笑：“但也用不着弄得时时刻刻都绷着吧。跟他们玩玩儿也可以放松一下。”波努克横了周围的人群、妖精群一眼：“没兴趣陪他们浪费时间。”



　　　　东郃子淡笑：“你呀，被保全自己的警觉性给统治啦。好吧好吧，你就干点儿别的吧，怎么不吃东西？”波努克瞧了瞧面前的狗盘子和食物：“不对胃口，太咸了。不适合狗～～我～～嗯～～这是给人吃的，不适合狗吃。”东郃子又指着不远处几个正在分割烤羊的犬首天：“那就跟他们一块儿吃。又骨头啃呢。”



　　　　波努克又不咸不淡的答着：“太硬了，不想啃。”却被东郃子反问回来：“你还没碰那些烤羊的骨肉，怎么知道是‘硬’？那个‘硬’到底是在烤羊哪儿，还是在你脑袋这儿？”



　　　　波努克一愣：是呀！烤羊在那边，可我这里就感觉到‘硬’。如果‘硬’真的是那骨肉本身固有的特性，我还没碰它，怎么会感觉到‘硬’？？不对！‘硬’是从我心里的流淌出来的东西，是我在拿‘硬’去标示那骨肉的特性！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东郃子所说的‘标识工具’意义！——是我在拿标识工具去标示真实事物！就像我用‘房子’这个词来标识周围的翡翠住所。而‘房子’这个词本身并非真实住所，真实住所也没有规定必须叫它‘房子’这个词。如果大家约定俗成叫它‘王八蛋’，那它就是‘王八蛋’。



　　　　忽然间波努克对《通玄小论》中的东西豁然开朗。他睁大狗眼仔细看四周：



　　　　他看到天使们有五颜六色的衣服和皮毛，但衣服皮毛是无所谓有颜色，也无所谓没颜色的。所谓的‘颜色’只是他自己心里涌动出来的一个个标识工具，用来标识那些衣服和皮毛。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飞舞的妖精在笑，但‘笑’这个概念，是从他心中涌动出来的，也是标识工具，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天使切西瓜，于是他闭上狗眼，想象着一刀切下去分两半的情景，睁眼时那个西瓜果然已经被切成两半。但‘一刀切下去分两半’并非看到的，而是从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切’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下’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分’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两’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他又望向别处，看到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构成，由‘硬软糙滑’构成，由‘急缓尖沉’构成，由‘香臭浓淡’构成，由“是非对错”构成。



　　　　闭上了眼睛，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五颜六色’



　　　　不理睬触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硬软糙滑’



　　　　不理睬听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急缓尖沉’



　　　　关闭了嗅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香臭浓淡’



　　　　不看所有事。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是非对错’



　　　　如果这些‘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是事物本身的东西或特性。但我还没接触它们，怎么会在我心中一一展现？对！这些玩意儿都是我这里的！根本不是事物本身的特性！！事物本身根本没有‘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急缓尖沉、香臭浓淡’！！我所见的、所感的，都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儿！是一种宛如幻想的东西！



　　　　他再睁开狗眼去看四周，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硬软糙滑’等构成。都是由心中的玩意儿构成！



　　　　所以，我感知到的，只是我心中的幻像～～～



　　　　然后他看到了他自己的狗身，他能知道：‘黄’的毛、‘软’的皮、‘暖’的肉、‘硬’的骨、‘臭’的味道。而所谓的‘毛’，是由‘软’的、是‘黄’的、是‘可弯曲’的、是有‘实体’感的。



　　　　我能知道的，只是‘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甚至‘实体’感，也是心中涌动出的东西，也是标识工具。换而言之——真实事物并非‘实体’！！而我却只能把握我心中流淌出的这些工具。



　　　　所谓的‘我’，就是由这些‘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由‘实体’感等标识工具构成。由心中的幻像构成。



　　　　我所把握的‘我’，我所要保全的‘我’，其实只是心中一堆幻像～～～



　　　　东郃子借《南华经》说道：“我游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在归还的路上得知有一个‘玄珠’，我用非凡的视力去追索，看不到它；我用嗅觉神异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