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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勋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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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朱由崧还是知道的,就是眼下自个的简体字,这东西写就的密本就算是被截去了也没多少人能推敲得出来,他打算着等哪一天有空了就着手去办。

    “是,少爷!”

    对于少爷的安排,阮标是不会有任何异义的,到时若是这方面出了问题,也不是自个儿的问题。

    “银钱方面,你不用担心,等下我叫人给你送来。”

    朱由崧一想到银子的问题,就感到蛋痛,如果不找邹氏,就凭自个儿现在两万三千多两银子的私房钱,恐怕也不顶事儿。

    还好,自鸣钟和袖珍表明天王庄也会送来了,到时在洛阳城里整个铺子,也算是个钱源。想到这个,朱由崧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这年头哪里都要用钱,没有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不过还好,谁叫自个家是福王府呢,只要经过了福王和两位母妃的同意,些许银钱不是个事儿。

    其实到现在,王府有多少银钱,朱由崧心里还是没个数儿,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整倒新安县的章氏家族,银钱的事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此事需要运作一番,怎么个运作法却是要好好斟酌一番,目的就是让一些人默认王府锦衣卫查探章清的科场舞弊之事。

    而这人嘛,也就是知府大人和李主簿,也只有让他们向新安县县衙打招呼,王府锦衣卫才好在牢狱里亲自审理那早被抓捕的俏寡妇,其一家五口死了四人,也只有这女子才是案子的突破口。

    不管被毒死的人是不是与章清有关,但俏寡妇和章清有一腿这事儿是可以肯定的,那章清肯定运用力量进行干预,朱由崧防的也是这一点,也由不得他不去运作一番。

    至于知府大人和李主簿,这两人知不知道这回事还是个问题呢,朱由崧也不可能抱着这种不靠谱侥幸心理而不去理会。

    心里这般想着,离开了锦衣卫校场,已经是午后三时了。朱由崧双后背后迈着步子刚好经过东正楼,只见福王的仪仗队便从不远处过来。

    两队护卫手持旗帜飘摇,巨大的花伞遮掩,福王坐在马轿里,前方两屏扇开路,很有一番威仪。

    “驻位……”

    一声高喊,仪仗停了下来,在两位侍女拉开了围缦,福王肥大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父王……”

    朱由崧喊了一声,立马提溜着小腿跑了过去。这不就是想着运作的事儿嘛,眼下福王回来了,正好以他的名义去办。

    “福八,那帮儒生人呢?”

    朱常洵一脚从垫板上迈了下来,黑着一张脸愤愤道:“妈了个巴子的,本王提搞个税商也要嚷嚷,这帮家伙只准他们吃肉,连汤都不给本王喝,真当本王好欺负啊。”

    “父王,那帮家伙早被孩儿给骂回去了。”

    朱由崧恬着一张脸,笑嘻嘻道:“父王,您咋回来了,知府大人还热情吧?”

    “嗯,还算不错!”

    说起这事儿,朱常洵脸上的肉兜起来很有喜感,微眯着双眼道:“你老爹我亲自出马,他要还是不给面子,少不得一封折子递到京城你皇爷爷那儿去,到时看这知府还轮得到他来做不。”

    “也算钱大伟这匹夫识相,省了一遭事儿。”

    朱常洵边走边说,一会儿就进了东正楼。撤走了仪宾人员,身侧的一干王府长史太监亦步亦趋。

 ;。。。 ; ;    “少爷,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两家都富得流油了。”庄木头红着眼在一旁窜对道。

    “本王也想富啊!”

    朱由崧摸着下巴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要明白啊,我们可不是官府,问罪也是轮不到我们,更何况抄家灭族这种泼天大事,本王就是想搞也是不敢啊。”

    “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到是说说看,不靠谱的就不必了,说不得本王要跟着遭殃。”

    朱由崧也不傻,灭族之事别说他不敢,就算是万历也不可能一言而决啊,虽说这财富让人眼红,可做事也不是这般干法。

    “怎么,你们就没点想法?”久久等不到回话,朱由崧扫了一眼王建义和一干安全局锦衣卫人员,心想他们可比自己更着急吧。

    “少爷,依属下看这事儿咱们得谨慎。”

    王建义果真不负所望,干瘦的身躯一抖站了出来,三角眼转溜了两圈,也不知道脑子里闪过多少个念头。

    只见其一脸慎重的开口道:“少爷,新安县的章氏和嵩县范家,他们都不是小家小户,在洛阳这地块上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其关系牵扯甚广,我们当慎重啊!”

    “王大人说得对,我们得慎重!”

    安全局副局长朱峰也在这时站了出来,目光沉凝道:“章氏族人现任最高官职是朝国八年前的新科进士——章奉仁,目前就任洛阳府衙同知,是除知府大人外第二掌权者!”

    “同知?嘶,那可是从六品的大官,知府也才五品。”庄木头挠了一把头惊异的说道。

    “嗯,算是现今章氏家族的扛靶子。”

    阮标一脸凝重的点头,继而说道:“除知府大人,洛阳也就他的官最大了,不过……”说着,一双大眼看向了坐在首位上的朱由崧,看其注意力在自个身边,于是舔了把嘴硬着头皮说道:

    “眼下国朝三年一度的京察就要来了,所以我们也可以使些手段让他出点事儿,到时官职也是撸定了!章氏若是没有了这层保护伞,嘿嘿,我们就好办多了。”

    “嗯,阮副局说得不错。”

    叶胜一脚站了出来,一脸认同道:“章奉仁此人和知府大人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主簿李大人似乎也和其不善,这样看来等京察来的时候,姓章的恐怕就算没有我们,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嘿嘿,听说李主簿还在盯着章奉仁的那位子,恐怕也是在等着京察吧!”

    庄木头一脸的奸笑,脸上嘴巴都有些歪了。

    “好!”

    朱由崧双眼一亮,拍手道:“不错,我们不是孤单的,有知府大人和李姓主簿,只要我们在姓章的身上搞些事出来,到时墙倒众人推,想来章氏家族那么大的油水谁都想参一杯。”

    “少爷,章清这个举人虽是个捐生,不过经我们锦衣卫调查,资料上显示其在三年前的县试取得茂才(秀才)这里语焉不详,好像是与科场舞弊有关,当年正是章奉仁作考官!”

    王建义眯了眯三角眼,煞有其事的扫了一干同党,阴恻恻道:“要整倒章奉仁这个同知,普通手段必然是不行的,欺良霸民这种事只是小问题,也只有科场舞弊这等国朝要害的的事才更引人注目!”

    “科场舞弊?”

    朱由崧瞪大了双眼,惊疑道:“秀才,你没搞错吧,有没有捞到证据?没证据的话这事可不能乱说啊!”

    “少爷,这事说来凑巧!”

    王建义眯了眯双眼,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开口道:“前两天新安县的一家五口人除了一个寡妇居然在一夜间全死了。”

    “少爷前几天不是让我们调查洛阳以至整个河南境内的所有士勋、商贾,官员的底细和贪污、逼民占田种种不法之事么?”

    “哦?怎么说?”

    朱由崧愣了愣神,道:“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嗯,我们锦衣卫的外围人员无意间参于了这件事。”

    王建义重重的点头,道:“那一家五口人的死因皆是中毒身亡,只有那个寡妇侥幸跳了一命,而且寡妇嫌疑最大,这案子现在还在审理当中,但是据锦衣卫调查,这寡妇年芳二八,是新安县有名的美娇娘!”

    “据说,这几年章清这生员时常去她家里,街坊邻里时常有闲言碎语传出,而且这寡妇年轻又美貌,很难说和章清没有瓜格。”

    “哦?怎么说?”

    朱由崧脑子一转,心里有了猜测,禁不住问道:“章清如果科场舞弊,那么这个寡妇和其有一腿,说不定是知情者之一,你们该不会是……”

    “对,今天午时少爷你在吃饭,那时候我们已经派人暗中去了新安县,想来这时候应该有消息了。”

    王建义一脸的嘿嘿冷笑:“就算是不知情,也要让寡妇攀咬一口,当年章清考上茂才的名额夺得可就是这寡妇的丈夫,这俏寡妇那儿怎么说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更何况相互间还有着暖·昧关系。”

    王建义的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背后直冒凉气,都说读书人脑子转得快,可不就是这样么,居然早早的就去安排了。

    “嘿嘿,只要顺着这线索查下去,定然有所发现。”

    阮标得意的道了一声,接着再次开口道:“当时上报时,也是王大人觉得事蹊跷建议我们去查一查,没想到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也是这姓章清该折在我们手里。”

    “嗯,不错!”

    朱由崧站了起来,看向众人目光沉凝道:“既然有了这条线路,那就放手去做,到时掌控了科场舞弊的证据,也不要忘了风声放大些,我们一把将这章同知一举拿下。”

    朱由崧这般说着,脑海里不竟想起了之前王府大门章清那怨毒的目光,心里一阵的腻歪,轻咳了一声,道:“新安县一家四口被毒死,除了那寡妇,章清肯定也是参与者,嗯,你们说是吧?”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没有蠢人,几乎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少爷这是想姓章的死了死了的。

    如是这般,不管是庄木头还是王建义,亦或是阮标都是重重的点头,哪怕是朱峰这个半生光明磊落的家伙一时间也不也表示有异议。

    “少爷,您就放心吧,这事儿保证办得妥妥的!”

    阮标拍着胸脯,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栽脏嫁祸嘛,这个容易,咱锦衣卫就就是干这一行的嘛,门清着呢。

    “好,大家好好干,少爷我吃肉,少不了你们喝汤的!”

    朱由崧浑不像个王世子,好似新安县的章氏已经倒下了似的,钱财就等着众人去取一般,满口的土鳖话,大声道:“这章氏一族,我们就整他了!”

    “少爷,那嵩县范家呢?”

    这时,叶胜站了出来,脸上并不显得那般轻松,开口说道:“嵩县范家说不定到时会出来阻止,那份矿产怎么说也有他们的分子。”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朱由崧摆了摆手,微笑道:“章氏糟了殃,范家定会被牵连在内,我们都想得到,知府衙门的那些人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肉嘛,只有全盘子托出来,大家才好分吃嘛,你们说对不对?”

    “少爷大才!”

    阮标率先躬身拍马屁,头都快低到裤档里了,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讪媚,庄木头看得一脸的腻歪,却也不得不佩服这斯的脸皮之厚,反正他是搞不成这样的。

    “嗯,好好干,好处是少不了你们的!”

    朱由崧拍拍其肩膀,一脸的赞许。这家伙身子要不躬成这样,他还真拍不到,也不得不对其刮目想看,人啊就得像他这样的,即能办事又听话,而且也会拍马屁,谁都喜欢用这样的。

    “少爷,依属下看,文人都喜欢暗里使招子,那个府学祭酒咱们可要当心点,可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捅了后背。”

    庄木头瞧了眼王建义,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适时的插了一句。

    “嗯,这人你们有资料吗?”

    朱由崧目光深沉,狠狠的点了下头。要说这年头谁最难对付?那可非朝堂的各大势力团体不可,眼下朋党是最难对付的,而在他们身后的地方利益人员更是重中之重。

    “嗯,这人我们也查出一些名堂。”

    王建义似早有整备,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纸贴替了过来,道:“学官祭酒,万历二十五年进士第七十八名,因学识出众,三十六年任洛阳府学祭酒,现年五十四岁。”

    “嗯,也是个老学究了!”

    朱由崧接过纸贴,仔细翻看了其卷历,最终嘴角抽了抽放在了桌上,一脸腻歪道:“好名,清流!却又是两袖清风,从不收贿赂,目前其家居然只有十几亩田产,名下一妇两小妾,外带三个孩子,这老家伙都快养不起家了。”

    “没把柄啊,都快和海瑞有得一比,这种人怎么整?”

    朱由崧看了这卷历实在提不起心气,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让谁也没法子啊。

    “少爷,也不能这么说!”

    阮标一双大眼珠儿闪了闪,嘿笑道:“此人虽是好名,却是有那么点好色,嘿嘿,据说翠花楼的清馆人——廖梦小娘子,好像和他有一腿。”

    “哎,阮大人,你这白整了!”

    庄木头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文人叫这风流,你以为是偷·情啊!”

    “哈哈哈……”

 ;。。。 ; ;    “嘶,还真是装的啊?”

    一众府学生员脸上怪异极了,面面相觑。有人摇头似在叹息,更有一些人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一些距离似耻与为伍,不远处的路人商贩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朱由崧一脸冷笑,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此人身为府学生员居然装晕,装得到是挺像,这是何等的低劣,手段之龌蹉简直是人神共愤,欺人太甚。”

    “身为府学生员,却行此等下作之事,道德败坏,又有何颜面留在府学,俗话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府学的颜面都给丢尽了,这让其他府学生员何以见人?”

    这年头一个人的道德水准是何等的重要?待官升任、治学评理,哪一个不需要名气声望?朱由崧的话可谓是入木三分,其口舌之毒让在场的一众儒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太阴狠了。

    “唉,没想到章清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以前算是我看错他了。”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

    有些儒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涉及切身利益,他们没几个人愿意背上自己的名声受累,再说了府学生员也不是谁家都是以经商为主的,对于见风使舵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这方面极为善长。

    犹是这一幕,章清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如变色龙一般,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朱由崧身上,身躯微微颤抖恨不得将他寝皮吃肉。

    朱由崧一脸冷笑,到了现在也不用他再多说什么了,在场的人心思已经起了变化。

    堂堂府学生员竟然面对一位七岁的孩童装晕,这事要是传出去什么颜面都丢尽了,更严重的恐怕连府学的名望也跟着受损,不过就算是这样朱由崧会罢休么?

    事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只要了解朱由崧的人都知道,自家少爷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那是绝对的腹黑阴狠。尤其是庄木头,心头更是隐隐升起了一丝兴奋,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家少爷脸上,对接下来的事充满了期待。

    章清眼里流露出的怨毒目光,朱由崧看在眼里,心底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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