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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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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蒋延!皇上将你放出来,你倒是还有脸来我这!”蒋敬一把甩掉蒋延的手。
“哥,你听我说,你不能攻城,你这么做,付公子怎么办?薛御怎么办?”蒋延哀求。
“怎么办?你不如好好问问你的皇上怎么办!你助他踏平了沧云,你是不是还拿付夜的身份和他交换了西凉?为了薛御吗?他是西凉人!你黑白不分,我没想到,蒋延,最后是你,最后是你告的密!”蒋敬说完,手上使了力,“啪”的一声,重重打在蒋延脸上,蒋延未想他哥会打他,人亦未站稳,踉跄的摔在了地上。
随之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起,连带口中都有了血腥气,可见这一巴掌,未留情面。
“蒋延,你听着,付夜是皇上的血亲,手里又有遗诏,他入宫后,你说皇上怎么可能轻易放手?皇上若念兄弟手足,或留一命,但那也说明了此生等于是死了的!蒋延,你知不知道,我在拿了这份密信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完了!我!们!完!了!你懂不懂!”说时,蒋敬愤怒地又将人从地上拽起,目中腥红有泪,一面不住的摇晃蒋延,一面将自己先前收到的密信按在蒋延的脸上,“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将功补过,可免其一死?免的不是我,是他!”
听后,蒋延面色苍白无血!怕是此时他二哥心里已经溃不成军了。蒋延怔愣着,不知还能说什么。
两人静默片刻后,蒋敬低沉无奈的说,
“蒋延,你未带过兵打过仗,不知围那邺城也是有时间的,这已经是大半年了,双方早已是强弩之末,我若不去拼死一战,皇上如何来坐收渔翁之利!?”说完,蒋敬神情哀戚的深深吸了口气,自嘲笑了下,继续道,
“自古帝王皆无情。然,臣子本就应鞠躬尽瘁。君臣君臣,便是这个理。在听到皇上亲自平了沧云,我便知他付天玄对江山社稷的重视,也知自己所带的这些兵马不过是弃子。最后若能和西凉拼个两败俱伤,才是皇上希望的结果!”顿了顿,“蒋延,你根本不懂的。哥最后求你一事,不管结果如何,保住阿夜的命!让他好好活!”蒋敬强忍着眼泪,伸手摸了摸方才因冲动打了蒋延的脸,“哥是不该这么打你,但一切已成定局。哥只遗憾,最后同阿夜告别时,未能说更多。总想还有机会见呢!对不对?”
这一晚,蒋敬同蒋延,兄弟俩在营帐的篝火边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彼此从未有过这样的交谈。蒋敬将自己同付夜是如何相遇的,如何相知,又如何相守,事无巨细的都讲给蒋延听,好似回忆,一时笑,一时沉默,讲到后来大抵是太过悲伤,蒋敬起身敲起了战鼓。瞬间周围雷鸣般的阵阵轰响,铿锵有力,亦是悲壮,令是人间的生离死别,也不过如此!
再当蒋延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人护送离去,蒋延回头时,千里之外,一切都好似在崩塌,亦像陨灭在肆虐的烟云中,会消失殆尽。
……
此后,蒋延也忘记了是怎么回宫的,还能如现在这样跪在付天玄的面前,安静的陈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难道不是应该在去西凉的路上,或者应该走落崖坡,能更快的入西凉去吗?是啊,如今,也算不清到底有多久未见薛御了,心里因太空太痛,不知面前的皇上又说了什么,只觉得这个屋子异常的冷。然,这本该是多么好的明媚春日啊……
蒋延一下子又回想起那些春末的日子,自己卧在午时舒适的软榻上看书,一旁的薛御却不老实的来撩他的衣。
那时的对话无忧无虑,忆起来,又成了场梦般的遥远。
“你脱衣服做什么?”他问。
“春日恹恹,你说适合做什么?” 薛御答。
“当然是看书。”
“不,是同榻而眠。”
“要睡你自己睡,我不荒废光阴。”
“一起睡咯。”
“我!不!要!薛御,你……放手啊!”
书卷落地,人影恍惚。
……
而此时,蒋延的脸正被付天玄捧着,那君王背着光线,从桌案上不知取了什么物件,冰凉的触感敷在了蒋延的脸上,才将人拉回了现实,付天玄见蒋延回了神,笑道,“你哥真是下手重的很!可好些了没?”
屋外的风点点吹将进来,蒋延的心里五味具杂,任眼泪往下流,他真的不懂,这皇上,心里到底要些什么?又想些什么?他似无情,待谁都不拘言笑,可唯独是自己,连自己这脸上留有的一个浅淡的巴掌印,这君王也要关照起来,蒋延终是茫然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真心言
人死如灯灭,一切就都无济于事了。当蒋延听到他二哥蒋敬被封“镇沧烈侯”时,心里恍恍惚惚地忽然就空了出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偷偷被抽走了。这一刻反是希望付夜他还不知道,才是好的。
生死未卜,或者尸首全无都不要紧,但此时入眼的是全军素缟,一目苍白。再是黑色的灵柩抬回蒋家时,见到爹娘大痛之后的平静,蒋延心里最后一点点希望也被掐灭了。
府中寂寞,这个人已经死了,以后就算是春花秋月,年年复复,自己也再不能喊他一声二哥。
厅中冷风阵阵,阴森而凄冷,蒋延站在灵柩旁,一盏素纱罩灯幽幽亮着,灯光平静而安稳,进门的是他爹,这回看去,蒋延忽然发现他爹一下子又老了很多。想到他爹被贬,如今仍能留于宜琅也是因皇上的宽厚仁德。此番又有了蒋敬的功德,遂才恢复了原职,真不知是悲还是喜。蒋延默默立着,未能说一句安慰。
时节已入秋,反观宫里头,因这场围困西凉之事,最后能收获西凉递交的和书,多少是该庆贺的。所以设了歌舞,亦有酒宴,蒋延被安排在皇上一侧,只是自己这张脸又要摆出什么样的色彩,才算应景?
夜风微凉,温酒入喉,只觉心冷,皇上夺了蒋延送入口中的酒,道,“这回有了西凉的和书,朕让你去邺城,谈和诸事不如由你来,愿意吗?”
“皇,皇上……”蒋延心里诧异,却又是激动。
“既然对方递交了和书,朕自然要谈条件,你放心,朕都会拟好,也会和你逐条说明白,再派人护送你。邺城那边,南有彭城的精锐,朕一并调给你,西面关隘的人马,朕事前已调入碧城去了。蒋延,朕保你,必是万全的!”说到这里,付天玄将蒋延未喝的那杯酒自行饮尽,才说了下去,“是不是奇怪朕为何非要不远千里用沧云的兵马身先士卒去?”顿了顿,付天玄意味深长道,“蒋延,你还记得你科举那会儿入殿试时,朕问了什么吗?”
蒋延听到这,才忽然后怕,一想殿试那会儿,自己所述的竟是一语成谶啊!没错,皇上当时问的便是沧云十三州之乱,当何解?自己回答的是,是这样的:乱在兵多将少,且是山高路远,皇上不如视弃先养。但凡宜国今后有何天灾人祸,均可先用沧云的兵马。一点点打磨消耗,其后再整沧云之地,必能事半功倍。再说,如今沧云有蒋敬大将军在,皇上应放心。……应放心?!应放心!
这几句话,蒋延现在回想起,真是字字如血,心里更是难受。也未想过,这几句话,竟会让他哥去死啊!当时所述,其实只是想为二哥说几句好话,让皇上更是器重些的!
蒋延面色怔愣,心里涌出的又都是悔意和自责,想到这里,只觉他哥是被自己害死的!可,可是皇上又为何会将他一介书生的话当了真!?
“蒋延,你也无须多想什么,事事都是天意,怕你当时所言,不过是就事论事。即使是朕,也未想最后是这样的结果。”付天玄温柔的安慰。见蒋延只是安静,遂又语,“朕心里也多是感慨,朕这散佚多年的兄长终于回到宫中,这事虽是件喜事,却又不能伸张,懂吗?” 再是这句话,硬是转了几道弯,听在蒋延耳里,只剩了一份悲凉。
蒋延本还想附一句,皇上的兄长在宫中后,就是安稳的吧!只是蒋延看了看面前这帝王,自己根本不敢去揣测这“安稳”两字到底又会带出些什么,若是付夜的事被传开出去,又是件大事!遂,蒋延张了口,欲言又止,伸手摸了桌上的杯,自顾饮下,直将悲愁喝入胸肺,埋在心间罢了。
酒肆欢宴后,便是人去两散,付天玄未让人帮,兀自打横抱着醉酒的蒋延离席而去。
宫道深深,人影暗暗,将人抱入卧榻后,付天玄脱了蒋延的外袍,靴履,摘了他的头冠,再将薄被盖好,招了宫人掌了灯看着他。回头才去御案前看折子。
蒋延迷迷糊糊中,便见那袭金灿灿的身影蒙在眼里,心里又是难过,若是薛御,他这会儿,必来闹自己。而这个帝王,他对自己这般,到底算不算是好?还是因为二哥的死,这帝王只想做一些弥补?可为何是自己?
想起来,同他付天玄相处的这两年,总是让人觉得多了些什么,那人离自己很近,几乎抬头低头都能见这帝王的温柔,却又是很远,彼此从未做过更多的交谈。蒋延至此,连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这帝王身上到底有什么,让那些看似温情之外的举止,有的只是更多的空寂。难道所谓帝王的恩,也是给予的一种无情吗?
蒋延心里终于有些慌乱,再想当日在避暑山庄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自己的,或许连同这帝王,亦像是被人算计了。
再想薛御,蒋延未能忍住,眼泪终于无声的溢出,他希望这一切是场噩梦,只待睁眼时,他要见的,只有薛御!只要薛御啊!
……
……
于是再睁眼时,看到的是七里薄雪掩了城池。
或许是太晚,让这一次的相见,隔的太久,以至于用了最残忍的方式来庆贺。
邺城驿馆,夜深人静处,只有那池温泉水还在“突突突”的冒着热气。这才让蒋延从回忆里艰难的爬了出来。
廊外的雪已歇,周身冷如冰,还有此刻仍旧压在自己身上的薛御,随之是身下断断续续的疼痛。是啊,不过是几年未见!这薄雪也能盖住了一切!让薛御对自己,只剩了狠心。说的那些话,只有愤恨,愤恨之外的,是此时自己被强行剥干净的衣,以及瘫在他面前的躯体。一场纠缠,令人痛入骨髓。眼里的水,好似倾盆大雨,无声涌了出来,蒋延的双手扔微弱的推拒在薛御胸口处,无法恨,只有不舍。
此时,蒋延只想将所有的辩解和误会,都止于这句话中,道,“薛,薛御,我来见你,就未想过还要回去!”
薛御听后,嘴角已显了苦涩,直将赤身裸体,又被自己狠狠弄了一番的蒋延抱起,走过驿馆的轩廊亭阁,抱人入池下水,再是一口咬在蒋延的肩颈处,慢慢的,唇齿蘸吻般的向上爬去,直到了对方的耳根处才停住,蒋延猜想薛御怕是有太多的情感无法宣泄,方才才会对自己强行做了那么痛的事。
果然,短暂的空白后,薛御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而难忍,不舍而欲泣,甚至带着一股流泪的湿润:“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蒋延,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才来!而为什么我心里,还会有这么多恨!”
说完,薛御死命的抱住了蒋延,再不能控制情绪,浑身都在颤抖。蒋延双手慢慢摸上薛御的脸,呜咽任性道,“薛,薛御,我们逃吧!”未再忍住,蒋延搂住薛御,大声哭了出来。
温泉的水,将人暖了起来,这一个拥抱好似并不够说明什么,因为彼此有太多要说的话。
两人就这样,靠在了温池边,薛御未放手,彼此十指缠握,四周静谧,若能一辈子这样,就是所谓的天上人间了吧!
“是皇上让你来?”薛御最先开口。
蒋延点头。
“谈和?”
蒋延嗯了一声。
“听说,你被禁足于宫中,他,他对你做,做了……”薛御深深吸了口气,却怎么都讲不下去,一时还将头看向其他地方,怕是连蒋延答什么,自己都不想听。
“没有,皇上,什么都没有。”蒋延心平气和,让这句话听来很真。
“所以你会说皇上不是那样的,这种话?”
“薛御,山庄的那一夜,你是不是撞见了什么?”蒋延问的直白,却让薛御蹙了眉。
“我就知道是因这件事,你会恨上。殊不知,那夜的迷香,怕是皇上也受了些,我后来听沈叔说,这件事,这件事是……”蒋延心知,这件事薛御也一定知道真相了吧!所以脸上才会映出愠怒来。
见此,蒋延却是一骇,忙道,“没想皇上会因此赐死你爹,连带你家,你家都……”蒋延说不下去,只有更多的愧疚,因为那时,自己并未因此为他家求过一句情,只恨因这些薛御才会误会自己,后来又听说这薛梁茂是西凉余孽,就更觉得是理所当然了。若不是薛御说了那句“诛我满门”这样的话,蒋延现在想想,那余下的妻女,却是无辜。当时的自己也太无情了些。
说完,却见薛御沉默,沉默的让人难以捉摸。
蒋延正自好奇,薛御却突兀的捧着蒋延的脸,细细的看,然后才道,“你是不是都没吃饭?为什么这么瘦了?”
明明是很严肃的气氛,却因这句话,反是忽然多了几分温馨。
蒋延看着此时的薛御,越过他肩头,身后是一片苍白的雪景,混着这温池的点点热气,昏暗的夜色下,这双呈在自己面前的眼睛,多了些风霜,却仍是清亮亮的一片坦荡,蒋延轻轻叫了声“薛御”,眼角有泪光,嘴边却噙着笑容,然后娇羞却执着道,“你,你可以继续进来。”
这是一场久别重逢后,来不及做更多却想要更多的邀约,因为是清醒的,所以更具情动和魅力,是此时想要的一切。而那些阴谋和算计,那些国仇家恨,不如面前的人,深情到了不能割舍,只想深深嵌入,不想再说任何的话。
是啊,他蒋延也可以自私一回,便是不走了,又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邺城若初见
彼时,驿馆的温泉泡的俩人浑身上下暖热融融。再是彼此长久未见,让这份难再言说的情感通过最直接的肢体交缠和表述,才得以释放。这些年的思念和情感宣泄如滔天巨浪,一时难掩情深,难诉清怨。最后,蒋延伏在薛御的身上,未想再动一下。
直是两人上岸,胡乱套了棉袍厚袄,匆匆穿过长廊入了屋,才算真正的安稳下。 此时,室中寂静无声,屋里早就暖了炉火,热气烘烘,只觉身心舒畅,彼此倒也不觉困意。
薛御拿了干燥的棉巾给蒋延擦拭那头黑如瀑的乌发,丝丝缕缕流泻似的顺在自己掌中,薛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蒋延则趴卧在一只彩绣戏珠的大蟒枕上,身上盖着毯子,此刻正在翻阅着付天玄交给他的文书。
“薛御,这东西就是我明日要交给你们西凉王的,原却并不是你?”蒋延回头,奇怪的问。
“所以,你明日要随我进邺庭宫见凉王凉钊膺。”薛御答。
“薛御,那你这东主又居何位?”蒋延仍是好奇不已。
“简单点说,其实就是个身份罢了。或者又因我是先王留下的唯一子嗣,所以族人只想将我当个宝似的养着。如今,我负责邺庭宫的安全,其余都不用我操心。”薛御一面讲,一面细心的将蒋延的乌发缕顺,晾干似的拨弄着。
“那我明日入了邺庭宫,你岂不是说不上话?”蒋延忧心道。
“他付天玄交代你说什么,你只管说,且不用顾及什么。再是两国之交,不涉使臣。你勿担心。”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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