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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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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点了点头,只不管,先拨开了锦盒上的两个小锁扣,打开盒子,没想居然有两颗,虽比鸡蛋小了圈,盈盈握于手中,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内心惊喜不已,想是薛御一定为自己收藏了很久。
遂朝着那人挥了手,“你回去告诉薛将军,此物甚妙。”又想面前这人也太大胆,还不快些走。于是蒋延让人快回去。那人听了话,就退了出去。
蒋延拿着那两颗圆润的珠子比照着看来看去,随后也将屋内的烛火轻轻吹灭了几盏,顿时亮堂的屋子一下子昏暗了下来,夜明珠的光泽随之就大放异彩般的流转在室内,美轮美奂。于此同时,居然还有一股香气飘逸出来,蒋延闻着那味道,内心好奇,怕是书里头都写错的,夜明珠不仅会发光,还会散溢出香气来呢!
蒋延这里才自欣喜,哪里又知薛御那边已成了“血雨腥风”的模样。
……
再说这沁莲山庄,此刻,对着这些楼宇屋阁外的九转横廊上,兀自正站着一袭明黄身影,那身影沉在夜色中,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些错综复杂的横廊,好似一条长蛇蜿蜒曲折,盘旋交错在屋阁与屋阁间,别致精巧,鬼斧神工。蒋延初到这避暑山庄时,未曾想到会有这样巧夺天工的屋宇楼轩,同众人站在这些悬架在半空中的横廊间,每一步所见的景都成了难以明说的画卷,当真有移步换景的神奇。那些屋阁半嵌在山林间,再到夜间,屋阁里的灯烛星星点点,整个依山而建的庄子竟似不真切起来,尤为壮观。
蒋延那会儿就看呆了,皇上还问他喜欢哪一间,就住哪一间,因人在外,宫里头的那些礼节也可免去。那时见蒋延低着头未说话,付天玄便道,“听你爹说,你自小爱书,不如朕给你选个离朕的书斋最近的可好?”
“皇上,此地还有书阁?”蒋延疑惑,抬头问。
“朕自小喜欢看些奇闻异志,也不爱那些四书五经治国史册什么的,没少给父皇和朕的太傅他们添堵。于是每年啊,就只能乘着避暑,来此地偷闲。”付天玄答。
“皇上自是不同臣等,身负这天下社稷,怕也是少了许多乐趣。”蒋延听后,不禁安慰着叹了口气。
……
许多乐趣?想到这里,此时站在横廊里头的付天玄微微含着笑,回忆着几日前同蒋延的那番闲聊,心情很好。直待是身后起了声响,步伐急促,才令付天玄皱起了眉头。
这来的不是别人,便是那沈叔,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位老者。
“怎么了?朕很少见您这么慌张。”付天玄问。
“皇上,邺城有人动手了。”沈叔说时,递上了密信,又道,“沈瑞将军罹难,勿信碧城天震谣言,于落崖坡处,全军阵亡。”言简易骇的说明了情况,沈叔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付天玄的表情,解释着,“消息是刚到的,据幸存的士兵所述,走落崖坡是沈瑞将军为了能尽早赶来碧城救援所至。他们行至那狭长的落崖坡半道时,却突然遇到前方有数千头蛮牛,被阻了路。”
“蛮牛?”付天玄问。
“是,这蛮牛过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但是蛮牛有个特点,极易受惊吓而狂奔,一旦失控,奔如瀑布狂涌,非人力能去阻的啊!这回,聚集在落崖坡里的数量实在太多,且沈将军带的人从邺城出,那蛮牛正巧是想从这里过,于是彼此生生堵了路,沈将军怕是当时就知道不好,想速速退出,却是太迟了,不知那牛如何受惊,一下子冲着人群狂奔而去,便是因道窄难撤,沈瑞将军的人马是被活活踩踏而亡的。”……
老者话已讲完,久久未见付天玄有何动静,也只得静默在一旁。
“计策可真是好的很。”付天玄低沉阴冷的笑了起来。
“皇上要捉人吗?”老者问。
“朕无凭无据,捉谁?怕是连假传圣旨的人也是找不到的,难道去问那些蛮牛蠢物?”说完,付天玄撕了手里的纸,“老狐狸坐不住了,真想让他那儿子夺城占地,要称王?”
“荒谬!”老者低斥了句。
付天玄想了想,反是笑了,且道,“这事过不了几日定会有人来报,朕且看他们能寻个什么理由来搪塞。沈叔,敢假传碧城天震这种瞒天大谎的,可真是下了破釜沉舟之计!”
“皇上,老臣觉得薛御在邺城这一年,也未必还能听他爹的。”沈叔一边说,一边想着早前皇上同沈瑞将军所定下的计,其实薛御还真是邺城最好的人选。虽他是西凉的人,听说也算是那小国里的皇室血统,可他爹当年从西凉带人逃难时,还不是因西凉自己闹的宫变,这才被宜国统一了下来。这些年,反想着要复辟,还真是痴人说梦!!
沈叔见面前的身影未动,自己又忧虑了起来,那邺城还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四面环山野岭的,听人说,那山里头还有前朝的古墓,真是个宝地,若静待时机,算算,确实可以发难了!
只是,这么突然的就横出一节,到底是因天时地利人和?还是另有所图?
也正是因为突然,所以皇上这里根本做不了什么,此时若山庄稍有异动,怕整个碧城都要被围。沈叔尤自觉得事关重大,再是想问一句,却发现面前的付天玄神情冷冽,若有所思的盯向了远处,在这夜风怡凉的山庄,沈叔顺着付天玄的目光朝着那星星点点的屋阁望去,忽然发现有一间兀自暗淡下了光影,那是,那是蒋延的屋!
沈叔忽然背脊发冷,薛御可能本无心于这些,但若牵扯了蒋延,又有人从中作梗,那就不一样了!再是那蒋延又偏生了那容貌,即便面前的人是皇帝,即便他付天玄心里藏的或许还是旧年里那些青涩的情谊,但又能如何!?逝者已逝,活着的又如何不会牵动这帝王的心!若他蒋延是个女子,那一切都好办,偏又是个少年!怕是谁都不愿将这层关系曝于天下。
如今,蒋延的屋在这群阁重楼下兀自一暗,如何不让人心惊!付天玄刚要迈出步子,沈叔欲要上前阻一阻。
“沈叔,您放心,朕心里只有晋渝。但朕现在若不去,又怎知对方到底要做些什么?将计就计,朕会把握。”说完,付天玄随手洒了那些之前捏在手里的碎纸屑,零星的飞在这夜间,“朕迫不及待要去看看这使的是哪一出,沈叔,你且只需守好这一夜,看看谁会不顾一切而来。”
付天玄便自走向蒋延因观夜明珠,而自行吹熄了屋内的几盏灯,亦不知此举,已将人将己统统拖入了迷局里。
……
作者有话要说:
☆、西凉旧年事
就此付天玄越过了重重横廊,向着蒋延那暗淡了光影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踏的坚定无比,令人生畏。
整个碧城,沉在了微风沁凉的夜色里,格外的静谧。
……
然这一切,终于让疾驰而来的薛御吃惊不已。更别说付天玄手里所获的那则消息,几乎是同时与薛御一起到达碧城的,只不过人家能直接将消息递交给皇上,薛御则是在为如何进这山庄而犯愁。
直是奔到了半山腰,才见了一个好似偷溜出来打盹儿的侍卫,薛御抓了那人,“快!快带我去见薛梁茂大人!”好不容易,薛御捉了对方急道,赶紧让人速度去喊他爹。
此时此刻,薛御心里早已是乱的连话都带着抖音,这一切如何不让人心惊,一是自己来的这碧城,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二是那落崖坡的灾难可的的确确又是发生了的,想到这里,薛御心里只觉突突地狂跳!
不管如何,他得先见了自己的爹,再让爹火速带他去见皇上,禀明情况才是此时最紧要的事了。
是啊!一切都是刻不容缓,十万火急,且更是惊疑危险。因为有人不但敢假传圣旨,还敢使计让沈瑞将军全军阵亡!再是此刻这避暑山庄,皇家重地,为什么还能这么安静?好似什么事儿都没的样子。这才是薛御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再说那侍卫,猛的被薛御揪住,原本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这来人虽剑眉星目,气势如虹,可他薛御满脸慌乱,浑身上下又都是血渍,就像是杀了人般的狰狞,未报名,也未说来自哪里,就让人去喊薛大人?这人,是何目的?!侍卫怔愣着看向薛御,一时也未有其他动作。
“你还等什么,快去喊我爹啊!”薛御猛的左右摇晃着那侍卫,见对方好像呆了一样,便翻身上马,极目远望,依稀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重重的殿宇楼阁,怕是离的也不远了。
“你谁啊,你爹又是谁?”那侍卫张了口,就憋了这么句话,薛御懒的再解释,打算策马而去,却忽然看到又有几人朝着这里赶来,一时间,半山腰倒是热闹了起来。
薛御才忧心起自己这身血衣,灰头土脸的样子,还真是要遭人起疑,犹豫不决时,就见那几个走过来的人中间,拥着的正是他爹。
“都做什么呢!”薛梁茂冲着人喊,随后一眼就看到了惊疑未定的薛御,“你不好好待在邺城,跑这里来干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简直就是胡闹!”薛梁茂当着众人劈头就是一句呵斥。
“爹,我这,我这……”薛御欲言又止,也不知自己要从哪里说起。
“来人,先给我把薛御绑了,夜闯皇家重地,即使是老夫的儿子,也得听皇上的发落!”薛梁茂站在人群中,示意让人将薛御绑起来。这话后,薛御一愣,未做反抗,任是让爹将自己“装模作样”的绑走了。
薛梁茂如此兴师动众地“截”了人,反是将薛御糊弄住了,也不知他这爹又要做什么。
彼此一行人七拐八拐,薛御被带到了庄内的一间屋里,从这屋子的窗户望出去,便是那些重重的横廊,影影绰绰,甚是壮观。
屋内有些暗,又异常的安静,薛梁茂负手站在薛御面前,神色暗冷。
薛御发现自己这爹不同往日里的和睦,越发的是严肃了,却也只顾先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一是落崖坡沈瑞将军随众人已是遇难了。二是皆因有人谎称碧城天震,扯了这种“要砍头”的大谎所至。然后,才问爹为何要将自己先绑了来,此刻反又在自己面前沉默着不说话?!
“为父先告诉你,沈瑞将军在落崖坡遇难一事,皇上已经知晓,但为何薛御,你却没死?”薛梁茂第一句话就“吓”的对面的薛御皱了眉,一脸的难以相信。从没见过做爹的有这么咒自己的儿子去死的,他还是自己的爹吗?
薛御一时答不出,只能静待他爹的解释。
“薛御,你是我儿子,但是为父要和你说的话,你得仔细想想,第一,沈瑞将军因信谣言而至使全军在落崖坡阵亡,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薛御正想说他是因担心蒋延,所以才会跟着来碧城,后一想,这话也太“薄弱可笑”了点!若说勿信谣言,他薛御也算,但为何他没死?他是细作?还是幕后始作俑者?这确实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薛御渐渐的感到事态的严重。
“我没有!……”薛御忽然惊讶道。这落崖坡一事可不是他设计陷害沈瑞将军的。
“薛御,你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不懂官场里的那些尔虞我诈,但很多事却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不是一句没做过就能算没做的,要让旁人信你才成。”说完,薛梁茂淡淡叹出口气。
“爹,我有沈将军的遗物,他托我转交给皇上。”薛御从怀里拿出了沈瑞将军最后交给他的那本册子,“沈将军让我把此物呈递给皇上。”说完,薛御稍许感到一丝轻松。
薛梁茂看了那册子的封面,镀金又有着繁复的图纹,再是听薛御说的这句话,眼中立时蒙上一层戾色,却仍不动声色道,“你不如翻开来看看!”
“又不是……”没看过。薛御心里奇怪,一想之前御林狩猎时,早将这册子看过的,不就是沈瑞将军当时递交给皇上的那份,记录着他们这些官臣私运货物粮食供给的名单,他爹可也在里头呢!除此之外,又有什么不同?
薛御抬头看了看薛梁茂,再看了下自己手里的册子,才发觉好似和之前的那册不大一样?
遂狐疑的翻了开来,这是什么!?
只见那册子第一行用朱笔鲜红的写道:西凉姓氏帝册。薛御一惊,这是,这是西凉亡国的皇室族谱?怎么会是这种东西!西凉,若没记错,不就是那个被先帝一举踏平被灭的小小外邦之域?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邺城这个地方原是西凉的属地?所以邺城才会有那些穿着各异的外乡人?怕他们并非是什么外乡人,就是西凉人!难怪沈将军会说什么西凉要反。
薛御一边犹犹豫豫想了诸多的可能,一边慢慢浏览着这些姓氏名字,直到在一个名字旁的批注上,赫然发现了“薛御”两字,猛地抬头看向薛梁茂。
薛御未觉自己面色已是苍白,然那几个字好似揪住了他一般沉在了脑海里,西凉王四子:凉云慕,旁边朱笔所批:“薛御”。
……
作者有话要说:
☆、身负家国亡
区区几字所带来的震撼,让薛御一下子懵了。
此时,沈将军最后那句话犹自在耳际响起,他说,薛御你记住,我宜国待你不差。
那时薛御原以为这句话说的其实是沈将军自己,却不想有这么深的意义!那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又是谁?这一切对薛御来说就似有人将他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一点点让人无法呼吸。
“当年只怪西凉宫中大乱,凉王的母系秦氏要夺权,因凉王的子嗣,没有一个流着她秦氏家族的血脉,这等同于凉王无形中架空了他母亲这一族的所有权势。而你尚幼,权力之夺外,你们兄弟间亦不太平,遂凉王让我带着最小的你避走他乡。”薛梁茂看了看面前的薛御,见他未说话,心想既然真相迟早是要揭开的,不如一并说清楚,便自行继续往下说,
“我带你秘密离开西凉后没多久,就听闻了噩耗,宜国的付家皇族扫平了整个邺城之地,不,当年邺城不叫邺城,这一带叫迦蓝耶楠地!是多么富饶的地方。那时,我因年轻气盛,遂想亲见宜国的王,就是他付天玄的爹,拼死我也要问一句,他何以要灭我西凉之地!没想当年的付宸乾却道,亡国之事始于萧蔷之内,内政不治,何以抵外祸?他付宸乾想是敬佩我这等不惧生死的气节,后来反是留我于宜琅城内,于是我为了秘密保下你,赶紧娶妻生子,将你混为我的儿子,这才安定下来。”此时,薛梁茂所站的位置,窗外赫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邺城锦衣的男子,那人拿了只锦盒,好似正在待命。遂,薛梁茂微微点了点头,那人才端了那只盒子,没入了黑夜。
……
回头,薛梁茂继续往下说,“那些日子,我时常偷偷往邺城跑,总想在当时的那片废墟上搜寻可能存活下来的族人,于是这才发现西凉秦氏一族留了下来,隐蔽到了邺城的那片山林里,用以休养生息。我心中终于有了些归属和平定,好在我西凉未灭。那秦氏一族此时早已是后悔万分,怕整个西凉就因这才亡的,于是我告诉他们,凉王还有个后,他日定可重头来过。”
薛梁茂话已讲完,薛御却低着头。稍后,才低沉道,“所以落崖坡的计是你使的?”
“可以这样说。”
“所以,这碧城的谣言也是你放出去的?不过都是为了引我来——”顿了顿,“来听你说的这个故事?”薛御哼出了声。
“凉云慕!”薛梁茂大喝一声,“没有人为了要编造一个故事需要这样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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