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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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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妃不虞有他,果然中计。“皇后,您看郡主那花骨朵儿一样的容颜,不正像这绚烂的菊花般开的正盛?”姚妃说着将一朵金线菊簪在荀瑛发上,“难得我们宜嘉郡主有貌又有才,‘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转而对着皇帝,曼声道,“皇上,您既成全了李将军与花家木兰的姻缘,没的不给自个儿的妹子觅个佳婿啊!”
她巧笑倩兮地望向皇帝,不意却触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瞬时间将笑靥凝结在了脸上。她以为看错了,眨了下眼睛,也只一瞬,便已再寻不着那寒芒的踪影,空余一片淡漠。她侍君已久,当下心中一凛。再看长孙后抿着朱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她方明白过来,自己这几句话,必定犯了皇帝的大忌。
她想不明白的是,皇帝不一直想赐荀瑛桩好婚事以弥补往日之失?再说长孙与傅氏联姻,也未必是皇帝所乐见。她方才虽未明提,但眼波流转,将荀瑛与傅承恩以看不见的红线牵在了一起,允与不允都不会失了皇族的体面。那……究竟是哪一句惹恼了皇帝?
难道是那两位……众人皆知,皇帝倚为肱骨的国之栋梁?莫非因其手握重兵,竟与皇帝君臣间生了嫌隙?
这厢姚妃忐忑,惴惴惊心,那厢皇帝不动声色地接过长孙后递过来的酒樽,一饮而尽,帝后间的交流无声无息。
“皇后何必惶急?既让你主持朕的家宴,国母之位就不会变。”
“皇上的厚爱臣妾自然晓得,但适当也要让旁人知晓。”
“你晓得分寸……”
“臣妾自然晓得……不去过问。”
皇帝难得地微勾起唇角,以杯与皇后相碰。长孙氏虽已逐渐淡出朝野,其根基和势力却不可能短时间内完全消除。他留着长孙后这步棋原有拉拢之意,未料到她亦是个明白人,虽然大多数时候不够聪明,但关键时刻却聪明了一回。
要说除了那个人……谁做皇后,谁做贵妃,谁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国母这个位置,只需一个明白人,足矣。
席下众人虽不明就里,自随着帝后展颜微笑着。只姚妃的脸色不好看,衬着长孙后难得的扬眉吐气,更显一家欢喜一家愁。众妃更是心思各异,有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有暗喜谨慎再观后效的,还有沉不住气后悔搭错车的……不一而同,无非都为了争得君宠,荣冠后宫。或者退一步,成为“争得君宠,荣冠后宫”那个人的拥趸。
傅承恩轻斟薄饮,状似一派闲适,实则担忧甚深。皇帝对木兰仍……
他望向常山王拓跋素,却发现后者的视线正怜爱地望着王妹荀瑛。这个天性豁达豪爽的王爷,虽与木兰、李亮交好,却因心疼幼妹两度遭拒婚曾怒发冲冠。还是荀瑛明理,才使三人不致断交。
此时荀瑛不知想起了什么,略怅然地半侧过头,却正对上傅承恩悯然的视线。她心中一阵恼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与嫂子叙话。
这一场重阳宫宴,便在众人的重重心思中结束了。
(四十三)
北地,怀朔。
宫锦的大红吉服,每一条繁复的花纹都如水波轻漾,华贵旖旎,说不尽的喜庆吉祥。
新娘子照例要梳起刘海的,倒是她所熟悉和喜欢的爽洁。只左右攒珠金玉凤冠上垂下长长的璎珞,搔得她眉心有些痒痒的,几乎有种要将那滴里嘟噜的东西自头上拽下来的冲动。
还好,只是“几乎”,终究忍住了。
她头顶着喜帕,端坐于新房中,却无半丝新嫁娘的忐忑娇羞。
有的只是不安,对自己的心不再确定的不安。
皇帝……拓跋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长久以来的试探,三迫二吻,终究比不上这一次允婚给她带来的震撼。
金銮殿上,她昂然无所谓,“民女,民女已与李将军互订鸳盟,终此一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心中实无半分的把握。直至听到那一个“准”字,才松口气。
心却不肯放松,反揪得更紧。抬首双目纠缠的瞬间,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这结果本是她所求,却隐隐有些不舍。舍不得……他?她便不敢再看,高呼领旨谢恩,直到最终出殿,没再向他回望一眼。
直至今日,他以皇帝之尊亲自主婚,婚礼是那样的声势浩大,极尽铺张之能事,绝不亚于皇室大婚。三军将士前,他郑重其事地将她交与李亮手上,为什么……她会感到心痛?
是感应……感应到他的痛吗?
那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睥睨天下的太武大帝吗?
她不知道,不确定……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捱到嘉仪结束,直至坐到喜床上,犹沉浸在那一片空茫里。
就那样不知坐了多久。猝不及防地,她被人拉入怀中,炙热的吻隔着喜帕落了下来,那熟悉的感觉,已经是第三次……原运力想来个过肩摔的手臂软了下来,无力地搭在来人的肩上,倒像是在迎合拥抱。
“木兰,木兰……”他在她耳旁呢喃,果然是他……那理应在主持完大婚后返回宫中的拓跋焘。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柔声一句“别,我只想抱抱你,就一会儿……”,浑身撤了力道,再也推不出去。
他并没有揭开喜帕,她亦没有。两人便隔着那片苍茫的红静对,心绪渐宁。那一瞬,似天地万物不复存在,什么皇帝,什么将军,什么内忧外患,什么帝统大业……只两个不敢看见对方容颜,怕情难自已的人罢了。
他离去时的脚步轻轻,她落下的泪珠儿沉沉。
……
李亮来的时候,她已摘去了喜帕,重新换过了常服,坐在灯下看着兵书。
见了他,递过一碟子点心,“饿了没有?”嫣然一笑,“要谢谢我,给你留了一半。”
他自然不会问什么,接过来坐下食啖。
身后的喜床上,红花绿叶簇着交颈鸳鸯的绣枕下,那沾染了泪痕的喜帕被精心叠好放着。
她并不轻易流泪,即便为那样一个男人。
留下它……权当种纪念吧。
拓跋焘……
木兰自梦中惊醒,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灰眸。苦北之地,岁月荏苒,但它却似乎无所不在,时时刻刻注视着她。
离京那日,彩旗飘飘,礼炮齐鸣。他高立于城楼上,为远去戍边的将士送行。
百姓们欢呼呐喊,人声鼎沸,和着军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兵器与铠甲相触碰的金戈之音,大小的种种声浪,实嘈杂到一处去。
她坐在马车里,半卷帘幕,向外望去。隔了那样远,目光划破了人山人海,与他的相接。
他目送着她离去,这一幕,直至两年后的今天,仍牢牢刻在她心里。
木兰叹口气,左右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倚在窗边。
明月一轮皎若玉盘,照得人心里的秘密无处藏匿。
拓跋焘,太聪明的一个人。他的“放手”远比“强留”更能打动她,或者说,已经……
木兰的思绪被窗外突然冒出的一团灰影打断。定睛一瞧才知是哈雷,毛茸茸的大脑袋乱糟糟地,像刚与谁缠斗过。
它轻轻一跃扑入她怀中,吐着舌头就要来撒欢。
木兰好气又好笑地给它整理毛发,“小雷,还好我醒了,不然又是夜半惊魂。”正念着不期在哈雷的大嘴边落下根灰色的羽毛来。
她讶异地拾起那羽毛,怎么看怎么像李翔那只心爱苍鹰的,再抬头,见哈雷故作无辜地睁大了狼眼,企图再次欺上身来以遮过。木兰略蹙眉,捕捉到狼眸中一闪即逝的心虚,不由再叹口气,“小雷,那小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嗳,这次可救不了你了!”
她果然救不了它,但他却能够。
李亮一句“你那鹰本不就叫‘秃毛’?”,骇得有三分理便待不饶人的李翔张大了嘴,再说不出话来。
这本是他“小霸王”惯用的伎俩,奈何却是自李亮口中说出;真叫人难以相信……那可是大魏的战神,最年轻的柱国大将军——李亮啊!
这时立在其肩上的秃毛冲蜷在李亮膝边的哈雷嵥嵥怪叫了几声,没剩下几根羽毛的翅膀扑打着,作义愤填膺状。
即便不懂鸟语,木兰也绝对相信,秃毛是在血泪大控诉。她望望一脸坚定打算护短到底的李亮,和一副敢怒不敢言模样的李翔,本待调停中劝的话儿未出口却逸出了笑来。先是浅浅,看到他们吃惊后表情松动,又俱都继续绷着,才无所顾忌地漫开笑来。终感染了那两位,不再强憋着,为难那已隐忍许久的面部肌肉。
三人叙了会儿话,终于由李翔带着秃毛与哈雷去外面“联络感情”,反正那小子法子多,且不说如何奇诡,绝对是有效。
李亮这才转向她,“你都知道了?”
她点头,心情瞬时间沉重,“嗯。”
帝都刚传来的消息,宜嘉郡主荀瑛,赐婚兵部侍郎、大司徒傅垣之子傅承恩。
帝都,“玉面朱颜”馆外。
一不甚起眼的五马高车静静停住,小厮打开青色的帐帘,便有梳飞云髻的两个俏丫环先下车,再扶了轻纱覆面的小姐出来。
她一行穿过熙攘的人流,到得牌匾底下时,那小姐不由顿足,抬头看那四个大字,玉——面——朱——颜。都道名满帝都的傅公子雅擅丹青,不曾想他的字亦如此卓然俊逸,恰如其人。
傅公子,傅承恩……好像也并不轻易给人题字的。据闻他与这里的主人过从甚密,由此可见一斑。
想到此节那小姐心中一喜,暗道,他既已有红颜知己,我那提议……多半会应允吧?
这时有迎客的女倌出来,素白衣裙上系着一条红衣带,“玉面朱颜”的指定装束。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很是伶俐的样子,“您来了,我们姑娘正侯着呢,这边请!”因来人身份特殊,她乖巧地称了个“您”字,而非是“姑娘来了”。
穿过门厅、过厅,到了正厅,那小姐脚步一缓,颇好奇地瞧着那些女倌们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客人虽然多,却可谓是乱中有序。
说起这“玉面朱颜”,倒是帝都里一件新事物。此间供职的虽皆是女子,但并非歌舞坊甚或青楼,却是为女子提供全套妆容服务的一处所在。共分为鉴容、修身、名丝、霓裳、化蝶五部分,根据客人的先天资质和要求提供不同的服务。因女倌们受过特别训练,能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找到最适合她的妆容打扮,往往能令到客人为镜中的自己“惊艳”而落泪,又被人们亲切地叫做“泪娘子”。
是以每到适宜嫁娶的黄道吉日,馆前总是车马云集,“泪娘子”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太太们,因碍于身份,常以重金求“泪娘子”到府一顾,却不可得。这也是“玉面朱颜”的古怪规矩,任你是帝王家的小姐也好,平民百姓的女儿也罢,皆一视同仁。还特别为那些家中贫寒的新嫁娘提供免费全套妆扮,以资美丽。
年轻女倌见她看的入神,便在旁静候。过了一会儿,那小姐才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烦请头前带路。”她久居闺阁,不常出外走动。此行本是隐匿身份而来,却不知这简单的一句“头前带路”,已悄悄泄露了自己的大家身份。
如此来到僻静的后堂,却见一白衣女子在廊下含笑而立,腰间的红带随风轻扬,与女倌们一般无贰的妆扮,却美的不可方物。
她知道,这一定就是白牡丹了。
后者则不卑不亢地上前行礼,“郡主娘娘!”
这便服遮面的小姐正是荀瑛,当今常山王妹宜嘉郡主。
她只微微一哂道,“白姑娘快请起。”举止间自有种高贵气度,叫人不敢小觑。
两人相偕进了内堂,摒退左右。
白牡丹更亲手沏来了此间待客有名的“三花茶”,“郡主请用!”
荀瑛道声谢接过,还未及入口,只觉那茶清香扑鼻,心神为之一爽。凝神瞧去,只见酿成微黄的茶汤中,菊花、金银花、茉莉花正缓缓绽放,白黄相间,恰如金玉。喝上一口,但觉其清醇甘美中透着些微酸,不禁诧异,“山楂?”
白牡丹只是笑,“那山楂露只点了一滴,原瞒不过郡主去。”
荀瑛点点头,继续细细品那茶汤。加入了些许酸味后,果然更能衬托出三花的香醇味道。她原是个极为爽快的人,当下便道,“你这茶泡的好,就是宫里的还嫌差着些呢!”
白牡丹眼睛一亮,对这个不端郡主架子的荀瑛好感大增。难得她这个众星捧月的天之娇女,肯坐下来喝一碗她白牡丹沏的茶,犹直言赞赏。
荀瑛也极欣赏面前的白牡丹,不但人美,连沏茶的动作都美如图画。先略撩起袍袖,有礼而含蓄地仅止露及皓腕,轻轻拎起壶提,缓缓抬起,在呈长弧形注出的水流声中慢慢落下,端的是一场茶道表演。她来的时候只道其出身娼门,又与朝中多名重臣有所瓜葛,如今一见之下,不禁暗暗钦佩。这样的女子,莫说是男人们喜欢,就是同样身为女子的她,也捺不住欣赏之情呢。
两人便由茶道谈开了去,言及荀瑛所感兴趣的“玉面朱颜”、“水木门”两处馆肆的运营,颇有些滔滔不绝的架势。
这时有人在门外咳嗽一声,白牡丹略歉然地望向荀瑛,“郡主,我……”
荀瑛心念微转,还来不及答话,却见一黄衣公子推门而入,“事出从权,还恕小子冒昧!”
是傅承恩,大司徒傅垣之子,官拜兵部侍郎,王嫂之父崔公的得意门生,她金殿指婚的未婚夫婿,亦是面前这位白姑娘的知心人。
这许多的身份中,她与他相识相熟,却非相知相爱,又焉能相对相守?
那白牡丹是个水晶心肝的,不知何时悄然退下。
傅承恩自顾自地落座,斟茶浅啜了一口方道,“郡主也爱此道?”
此话不假,但他却非她乐与之人。荀瑛略扬起下巴,“公子有话但讲无妨。”看在王嫂面上,她肯坐下来跟他商量两人之事,却没有那许多功夫来白耽搁。
他微微一笑,凝神看向她,说道,“万万不可。”
荀瑛心中打了个突,“你……”
他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回桌上,“郡主,您要我向陛下提出退婚,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
“想解除婚约,旁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尽是些下下之策,郡主切莫妄为。”
“难道你有上策?”她终于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傅承恩轻笑着摇头,“非也,非也,”忽正色瞧向她,“是上上之策才对。”
荀瑛略迷惑地望着他明朗的俊颜,第一次发觉这印象中文质彬彬的翩翩少年,其犀利睿智竟远超过她所想象,颇有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意味。
慈元殿中,窦保太后瞧着那一双璧人,打心眼儿里感到欢喜。她暗暗埋怨自己怎么早想不到将他俩凑作一堆,偏兜兜转转了那样大一个圈子。
看荀瑛低眉垂目,羞答答的模样,较之往日的娇俏更加惹人心疼。她不禁开口对傅承恩言道,“既已择定了黄道吉日,可要细细准备才好。这丫头自幼失怙,偏又生得那样乖巧伶俐……哀家便领进宫养在身边,直与亲女无异。你……”忽儿眼圈一红,那后半句“可好好好待她”,便再说不下去。
那边荀瑛早落下泪来,“嘤”地一声扑到保太后怀里。
在场的那些个女眷,因久居宫中,皆是些多愁善感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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