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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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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机灵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与于常一般无二的先看了看令狐谦的方向,很快的低了头:“回太守大人的话,小的确定,的确是这位客官将卖唱的老人家推倒在地撞上桌角而亡。”
“你胡说!”于常气极,额头青筋直冒,伸手就要去掐店小二的脖子:“满嘴胡言,我掐死你!”
令狐谦淡淡的看了官田一眼。官田没来由的打个哆嗦,惊堂木一拍:“来人!嫌犯咆哮公堂,掌嘴二十!”
于常哪里受过这个窝囊气,二十记包芯板下去,那张脸血肉模糊,疼的他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人证赵某,店小二所说可有半句虚言?”官田不理会于常,循例转问另一位客人。
所有人都看出来于常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远道而来的这位巡察使这次是铁了心要为民除害。一时之间群情激奋,郡衙门口嗡嗡的私语声不绝于耳。
真是大快人心哪,这么多年被于常欺凌的人不计其数,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大有人在。如今有人不畏强权,铁腕扳倒这个恶霸,怎能不让人喜形于色奔走相告?
赵某是本地人,本还犹豫不定的,只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如今看了这架势,心中也定了很多,开口大声的回答:“回太守大人,店小二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点浮夸之情!”
“青天大老爷啊~~~”门口传来老妇人哀哀的恸哭:“砍了这个恶贼的头为我家女儿报仇”
“太守大人明镜高悬,为民除害的父母官啊”
官田听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那些真心的赞美夸奖此时此刻落在耳中,分外的刺痛。定了定神按照程序走下去:“传死者女儿上堂。”
清瘦的女子跟着衙役微微踉跄着脚步进来跪下,一双秀目红肿如桃,令人见之心生怜惜:“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令狐谦愣怔片刻,竟然又是她,谢兰儿~
一时之间心中思绪复杂,百味杂陈不一而足。
“姑娘你认识跪在你左侧这个人吗?”看着这样娇弱惹人怜的女子,官田也起了怜香惜玉之情,放软了语气。
“大人,”谢兰儿未语泪先流,小声啜泣着:“民女谢兰儿的爹爹,就是这个恶贼打死的呜呜求大人为我死去的爹爹伸冤报仇”
“唔木有大冷急命”于常口齿不清的接话,又因为扯到了伤口而疼的脸颊直抽,口水混着血水淌了下来,状极难看。
“于常为什么杀害你爹爹?”突然开口的竟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令狐谦。
谢兰儿转过目光,看到高堂之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怔住了,暗淡无光的明眸乍然亮起,犹如抓住浮木的溺水者:“回大人的话,”她被带进衙门后一直浑浑噩噩,却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衙役们都在私下议论的巡察使,不过她毕竟是伶俐之人,看到令狐谦和官田一起坐在朝堂上,即使只是便服依旧难掩其威严,想来必定是官府中的人:“于常垂涎民女姿容,欲想想抢民女回府,民女不从,这个恶人就指使家丁动手拉人,可怜爹爹年老体弱,拼了命的想要救出民女,却被他狠狠推在地上”
令狐谦点点头,案件简单明了,证据充足理由充分:“官太守,本官觉得,这件案子可以结了。”
下面的一众衙役纷纷倒吸冷气,集体牙疼。这位巡察使好大的口气,施压的手段做的这么赤果果,毫不掩饰~~~
于常的小叔急了,向前半步抱拳而立:“大人,这起案子其中还有蹊跷之处,还是先将嫌犯押回大牢严加看管,待证据收集齐了再行定夺。”
令狐谦微眯双眸,看着这个正义凛然状的男子不屑的哼笑。
官田抢先开了口,驳回了于家的面子:“于捕头,这件案子清晰明了证据充分,已经没有再行审议的必要。来人哪,人犯于常罪大恶极,致人死命,现收监大牢,三日后午时于菜市口问斩!”
判决的签子扔下来,轻飘飘的,却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于常目光呆滞,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这次竟然当堂就被判了死刑;谢兰儿眼泪溃堤,不住的磕头哽咽难言;下面的百姓额手称庆,对于欺行霸市的于家恨之入骨,太守大人的宣判简直比冬天里的火炉还要暖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为奴为婢
客栈是住不成了,令狐谦带着连珏搬进了太守府,并在客栈掌柜那里给外出未归的连玉留了话,让他回来直奔太守府即可。
案子当堂宣判后,于常如同被抽了脊柱的癞皮狗,被衙役拖着身子带回了大牢。那个谢兰儿却情绪激动,哭到昏死当堂。
官田无法,只能先令人将之抬到后面的府中,着府上奴仆去请大夫过府问诊救人。
接近傍晚的时候,气急攻心引起昏厥的谢兰儿终于悠悠醒转,茫然的睁开了一双美目。
毕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纵使憔悴悲恸依旧难掩其芳华。听到丫头禀告的官田过去客房探望了一下,很是父母官的好言告慰了一番。
只是谢兰儿目光呆滞的全无反应,不哭也不闹,看的官田大为头痛。
恰巧连珏奉命过来,拿了五百两的银票给谢兰儿,交代她先置备棺木将死者入土为安,其他的银钱也好安身立命,日后寻个好人家权当丰厚的嫁礼了。
黄粱这边不比沙陵,论起消费的能力和粮食蔬菜水果等食物的品种繁多,黄粱快马加鞭也落后了上百里不止。不过黄粱也有它的好处,就是物价很低。地处北方水果蔬菜没那么琳琅满目,牛羊鸡鸭等肉禽类却是不缺,加上泰周接壤天泽那一带是极为肥沃的黑土地,堪称全南楚的产粮大区,在这种大米白面及大量荤腥的滋养下,这边的人普遍高大魁壮,也算是极具地方特色。
话说回来,令狐谦赠与谢兰儿这五百两,在沙陵或许也就是买间小屋再过活个三五年的样子,在黄粱却几乎是老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数目。买个带院子的三间大瓦房不过五十两,还是城里好地段好位置,比起二十一世纪飙升的没谱的房价,怎一个幸福了得。
或许是听到了连珏提及死去的爹爹,谢兰儿枯竭的泪水又隐隐沁出,好在她也学会了控制。勉强挣扎着坐起身答谢后,就怔怔的看着连珏放下银票转身离去。
对于令狐谦而言,于常杀人案只是一个小插曲,要拔起后面的枝枝蔓蔓他不会心急于这一时。不过从官田身上影射出来的官场现状,却是让他警惕了起来。
尹紫宸官田郑家旗他们一群少壮派都是他登位后第一批提拔起来并委以重任之人,虽然亲厚不比秦骏白,能力不比李龙,可是日后的地位和作用绝对不可估量。
可以说,这些人就是令狐谦称帝的嫡系部队。
这样一来,如果嫡系部队从内部出现了腐化,那绝对是不可姑息的。
官田虽然懦弱可气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到放弃的地步。令狐谦想了一晚上就决定出手帮他。是以令狐谦分外重视,原本打算两日后离开黄粱赶往疏月的计划也推后了三天,专心的稳坐郡衙,大刀阔斧的帮官田梳理脉络狠杀腐败。
官田本就是聪慧绝顶之人,不过因为沁染了一些不好的官场习气而束手束脚没什么作为,这次令狐谦的到来不仅帮他敲响了警钟,也重新激起了他的斗志和报效朝廷造福百姓的最早初衷。
结果三日后,整个郡衙从上到下一派欣欣向荣的新风,该撤的撤,该并的并,混吃等死的一率卷铺盖走人,别管多大的来头和多硬的靠山。黄粱城内几个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地痞恶霸都被拎到了郡衙一一敲打个遍,原本打算贿赂并送上黄金珠宝三大箱的于家也被官田严厉斥责,灰溜溜的怎样抬来怎样抬走。不说三日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向朝中求救,即使令狐翼真的收到了消息,怕是也没那个胆量出面求情。
结果于常毫无意外的于三日后被绑赴刑场,鬼头大刀扬起雪亮刺目的弧度后,滚烫的热血溅起尺把高,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百姓轰然叫好,更有甚者泪流满面的当场跪地叩头,感谢老天有眼,感谢朝廷清廉,感谢郡太守官田大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连玉也返回了黄粱,将所探消息如实汇报后,令狐谦拉着官田在书房密谈了两个时辰,终于一切尘埃落定,打算次日一早就出发赶往疏月京都拉尔善。
这三四天来,谢兰儿在安葬了爹爹后,为了拜谢令狐谦登门三次,都被令狐谦着连珏挡了回去。
他不是圣人,又不想节外生枝,面对那张如此相似的面容,不如不见。
只是这临行前的一夜,刚刚用过晚膳回房,远远就见到寒风里矗立门口的那一抹倩影。
或许是她的倔强不放弃,此刻竟吻合了他心中那个澜儿的性子,那一丝触动柔软了令狐谦的心肠,终究没再避开而是让谢兰儿跟着进了房。
这种时刻,这种氛围,令狐谦又不傻,即使不去仔细揣度也猜得出这个姑娘简单的心思。而他的行为,更像是一种默许,在温暖如春的房间内,奇异的发酵出了一种叫做温情的东西。
比起前两日的憔悴不堪身心俱疲,谢兰儿明显平复了心情。惴惴不安的低着头站在那里,攥紧的掌心微微沁出了汗意。
脱下了厚重的大氅,令狐谦随意的放在一旁坐在桌前:“谢姑娘有事?感谢就免了,朝中为官,为民请命是应为之举,受之有愧。”
谢兰儿嚅嚅的,被令狐谦这样抢先封住了话头,更加不知如何出口:“是不是民女确实感谢大人”
令狐谦顿了顿:“你爹爹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谢兰儿眼圈一红,声音也小了:“已经好了多亏了官太守让人帮着操持,不然兰儿一介弱女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谢姑娘可还有亲戚投奔?若有也好有个照应,实在没有,在这黄粱买个房子安身立命,慢慢也就好了。”
“民女娘亲死的早,自幼跟爹爹相依为命,卖唱为生,也没有旁的亲戚”谢兰儿像是下定了决心,细瘦的手指抓住陈旧却浆洗干净的夹袄边缘,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女无以为报,愿意,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伺候大人。”
令狐谦不说话,也没让她起来,就那么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娇弱女子,一时间陷入沉寂。
窗外的北风呼啸,刮的窗棂纸猎猎作响。
这样的奇寒之地,倒是极少能孕育出谢兰儿这样水灵娇嫩的女子~~~
“你要跟着本官,不惜背井离乡?”令狐谦淡然出声,不置之否。
谢兰儿神态坚决的点头,又夹杂着那么点凄凉:“民女在黄粱已经无依无靠,这个地方让民女伤透了心,也没什么可留恋,但求大人收留。”
“跟了我,就没有回头路了。”令狐谦看着她,面上看不出半点的倾向。如若此时面前所对真是淇澜,她会听出其中深含的隐意及最后通牒的味道,只是这一切,谢兰儿并不知晓。她也不明白若干年后,自己真的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民女不后悔。”谢兰儿恭恭敬敬的磕个头,正式的认了主子。她的人生也就此拐了个弯,朝着全然不同的方向一路走去,再无回头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刚看到的笑话。
话说一日孙悟空向牛魔王老婆借芭蕉扇。
悟空:“嫂嫂,我已经在你里面了。”
铁扇公主:“你快出来啊啊叔叔,我受不了了”
悟空:“嫂嫂,我马上要出来了,你快张开嘴。”
铁扇公主:“啊”
牛魔王在门外一听,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从此远走他乡
☆、终于成行
淇澜这两天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煎熬无比。
虽然表面上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内心不能与人说的焦灼挣扎无比折磨人,不过两三日,整个人本就单薄的身子又瘦了一圈,徒令府中上下心焦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毫无办法。
骏白心中隐隐感觉到什么,却又无法确定。自从那日淇澜从南陵王府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问她又只说是受了一些言语上的不敬,只是自己太过执念放不开,过几天就好了。
既然她执意不肯说,骏白也不好深问,看着她的失神消瘦心疼不已却也莫可奈何。加上火铳营炸伤七八人弹药改良等一系列后续问题需要处理,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心里只想着快点把这一切结束,好带着淇澜出门远行,让她放下心事过的轻松一些,那些沉重的东西,就让自己一个人背负好了。
淇澜也很矛盾。一方面觉得不该隐瞒秦骏白。因为她自己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坦诚信任。可是眼下,她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另一方面,也是她心疼秦骏白这些年不说却想得到的苦楚艰难。不管他自己知不知道身世的真相,那都是不甚愉快甚至称得上灰暗不堪的过往。
如果他知道,不曾提起必是伤痕很深,那种挖人隐私的缺德事不做也罢。如果他不知道,那也没必要再说出来给他增加负担,轻简一些才能过的更好。只是——
唉,这种心中藏了个大秘密却无人可说的憋屈感太痛苦了,要不要找个树洞倾诉一下呢?
南陵王府之行让淇澜痛苦不堪,却也达到了最初的目的。
当天下午,南陵王令狐翼就让人将如画送回了秦王府,毫发无损。
如书和如画姐妹相逢,自是哭哭笑笑一番相叙。不过这些表情都是属于如书的,劫后余生的如画如若虚脱,面无表情半字不发。
人算是顺利救出来了,淇澜也没心思再去好言相慰什么的,打算次日就让管家去送些盘缠,将两人遣回伦虞老家,好歹也算仁至义尽。
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多嘴,竟让如画姐妹两个知道淇澜和骏白不日要出行去往敬目,如画一大早趁着秦骏白又去支县处理事情,态度谦卑的跪在了淇澜面前,求她让自己姐妹一路随行伺候,以报救命之恩。
淇澜当时想拒绝的,本身就被那个天大的秘密扰的心神不宁,哪有闲心再去自找麻烦?可是那个如画就是铁了心,跪在那里泪流不止,却也不说什么给人添堵。后来如书寻了过来,看到自家姐姐这样,慌了神的伸手去拉,却在最后无措的也跟着跪了下来。
淇澜算是瞧明白了,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脾气却是南辕北辙,一刚强一懦弱,一执拗一妥协,还真是将双生子或相同或相反的特性表达的淋漓尽致。
后来想到去敬目的路上,要过一个毗邻伦虞的县城,不如将人带着,到那里再放下分道扬镳,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
这样一想通,又是不免自嘲一通眼下自身的圣母情结,快成无原则的烂好人了。
不过如画如书听她答应了,却是很高兴,擦擦眼泪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后几日就风平浪静的躲在后院帮着做些杂事,浆洗或是打扫,貌似真将自己放到了丫头奴仆的地位,毫无怨言。
骏白回府时候听到管家王伯不满的小声埋怨也没说什么。事已至此,淇澜又是为了他的好心一片,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过去责怪?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成是他,也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淇澜这样孤身一人去找令狐翼,着实让他后怕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人有多阴险难缠他心中有数,当初再三叮嘱也就是怕淇澜和他碰面发生什么意外。
就这样忙碌烦扰着,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秦骏白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可以出发了。
虽然心中多少还是因为装着事而沉甸甸的,不过出门在外确实很容易让人心情为之舒畅,马车离开沙陵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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