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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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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儿胆大心细,又是沉稳内敛的性子,不似福儿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是以昨晚确认了不用在寝室外间陪伴之后,就悄悄的退去了旁边的偏室守着。
  一夜无眠。
  不管是淇澜,还是绣儿。
  不过才离开一日,竟然已经开始想念清风苑的舒适自在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家么?
  夏日里天亮的早,估摸着还不到卯时,可是既然睡不着,淇澜也就起身披了外衣到院子里散步。
  晨间的空气清新舒爽,天色已大亮,只是日晖还没移进小院。若是在清风苑的小二楼,想必此刻已经能看到太阳初升的金丝万缕了。
  绣儿听觉灵敏,饶是淇澜故意放轻了脚步,还是前后脚的开了门走出来:“王妃早,绣儿这就给您打水洗漱。”
  主仆两人都清洗完毕时,大门赶着点的被敲响了。
  因为眼下楚月宫是个暂时的客居宫殿,没有私厨及奴婢伺候,是以一日三餐又恢复了御膳房定时来送的老规矩,只是再也没有人胆敢拿些残羹冷炙来糊弄她们,不管是芙蓉公主的身份还是秦王妃的身份,都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不敢招惹的主儿。
  何况眼下,淇澜是来做客的外官家眷,不侵犯后宫嫔妃任何利益,自然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过来自讨没趣。
  估摸着应该是送早膳的过来了,绣儿过去几步开门。
  “小邓子!”
  饶是绣儿这样沉静的性子,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绣姐姐。”那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可不正是原来楚月宫的小太监邓芳么!
  “小邓子?快进来!”淇澜眼睛一亮,遇见故人的心情雀跃不已。
  小邓子红着眼眶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偌大的食盒。见到淇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主子”
  “起来说话。”淇澜伸手扶起他,鼻子也有点酸:“瞧瞧你,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见到我不高兴吗?”
  “不是不是,奴才是太高兴了。”小邓子连忙拿袖子抹眼睛,又急着露出高兴的笑容,一时间略带稚气的脸上表情丰富,倒是逗笑了淇澜。
  “对了,瞧瞧奴才光顾着说话了,真是该死。”小邓子想到自己的来意,连忙将食盒放到不远的石桌上,一样样往外拿食物:“主子和绣姐姐饿了吧,奴才真该死。都忘了先把早点拿出来给主子用膳了。”
  “坐下一起吃。”淇澜一点不见外的拉着他,一如当初众人亲如兄弟姐妹的同桌用餐。
  这一熟悉的小小举动又勾起了小邓子的多愁善感,忍不住的嘴角下撇徒增伤心:“主子和绣姐姐趁热用吧,奴才吃过了。”
  “再吃点,陪我们说说话。”淇澜瞄了眼异常丰富的餐点,知道小邓子这是带了私心的特意帮自己多加了不少品种:“你被调去御膳房了?”
  小邓子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坐下,屁股只挨了石凳的边:“主子出宫后,这楚月宫就闲置了。咱们几个都被从新分配,奴才去了御膳房。”
  “夏荷她们几个丫头呢?”
  “夏荷去了无双贵妃的清风宫,秋菊和冬梅分去了懿妃那里。”小邓子恭恭敬敬的有问有答:“知道主子回来做客,大伙都高兴的不行,可是夏荷她们不比奴才出入方便,各宫主子都有规矩,是以托奴才代为向主子问好,可千万别怪罪她们的失礼。”
  “我又怎么会怪她们。”听到大家都安好,淇澜也就放心了。只是被小邓子这么一提,才发觉自己居然跟无双贵妃的寝宫撞名了,心里想着回去就把清风苑改个名~
  “夏荷特别惦记您,只是无双贵妃有孕在身,宫里更是少不得人,”小邓子将一碟蝴蝶酥放到淇澜面前:“这是夏荷偷偷做了让奴才带给您的。”
  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夏荷的手艺很好,经常配合她做些稀奇古怪的尝试,做点心更是一绝,属于一抢而光的大神级别。
  无双贵妃有了身孕,想必也是极为受宠。夏荷在那里应该吃穿不愁,不比刚到楚月宫时候那么凄凉狼狈
  “主子。”小邓子偷眼望着淇澜发呆,惯于察言观色的玲珑心思产生误解,连连自责:“都是奴才不好,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您可千万别多想。”
  “我没多想什么,”淇澜若有所思的端起温热的紫米粥,口齿间漾起甜软香糯的米粒味道:“知道你们几个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其他的,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小邓子喏喏的说不出话,淇澜微笑着放下玉碗:“今儿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小邓子,以后别在喊我主子了。”
  小邓子猛的抬头,讶然到忘记了主仆尊卑:“主子您生奴才的气了?”一着慌又弹簧似的站起身麻溜的欲跪下告罪。
  “你呀,”淇澜示意旁边的绣儿拉住他下坠的身子:“这么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小邓子,我已经不是这皇宫里的人,自然更不是你的主子。给旁人听了去,不说闲言碎语难听,我这住上三两日离开,你的日子才是最难过的。明白吗?”
  小邓子也是一时心急,这会儿被淇澜说的明白,自然晓得其中厉害关系,忙不迭的点头:“奴才知道了。”
  接下来又说了些闲话,小邓子毕竟还在当差期间,不便久留。这借着送早膳的机会过来看看主子,坐上十分钟已是心满意足。再怎么心中不舍得,也只能收拾了食盒碗碟恭恭敬敬的给淇澜跪下行个大礼后,抹着眼睛离开了。
  看着小邓子因为习惯而微微含胸的瘦小身影消失在朱红大门之外,淇澜轻轻叹口气。
  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小邓子的一生注定改不了轨迹,混到顶天的如意,也不过是像朱令宇那样的大太监。不比夏荷她们这些宫女,二十岁还有出宫重新来过的机会。寻个平常人家,嫁人生子,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是莫大的幸福。
  各自珍重吧。或许日后泯于人海,再见很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见

  下午未时刚过,正是一天中昏昏然最热的时候,令狐谦还是来了。
  虽然知道此次见面避无可避,可是一旦真的面对,淇澜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忐忑。
  “妾身参见皇上。”
  “平身。”令狐谦一身明黄,刚刚从议政殿出来的样子。
  淇澜屏息敛眉的垂首站定,恭顺异常。
  也不过才两个多月,依旧是楚月宫,依旧是常常闹到不欢而散的两个人。只是心境和脾性已经截然不同,让人不得不感慨物是人非的残酷现实。
  生疏,是的,游离在两人之间的,不是怨恨不是喜悦不是想念,而是令人颓然的疏离别扭。
  “住的还习惯吧。”一开口,令狐谦就懊恼自己这样苍白的客套,毫无意义而且让人耻笑。
  “谢皇上关心。”淇澜平静的口吻:“还好。”
  房间里的奴仆都知趣的下去了,一如昨日皇后来的时候,两人默默相对。
  淇澜觉得不自在,可是又没有旁的法子。幸好因为天热窗子是敞开的,多少也避免了两人单独处于封闭空间的赧颜。
  “见过皇后了?”令狐谦坐到软榻上,随意的喝了口茶。
  淇澜有微微的诧异,只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昨天见过皇后了。”
  令狐谦点点头,倒不似说谎:“朕倒是没想过澜儿跟皇后还有着交情,日后有时间倒不妨多走动走动。”
  淇澜抿了唇,质疑的话咽了回去:“妾身的荣幸。”
  令狐谦不知道淇澜心里的困惑,而且他的皇后已经给他栽了赃,眼见淇澜小心翼翼的应答和谨慎万分,心中的失落无以言表。
  一时的冲动,话就问了出来。
  “你还怨恨朕?”
  “没有。”淇澜很果断的迅速作答:“妾身是皇上的子民,岂会有怨恨之情?”
  令狐谦心中苦涩,闷了声音:“澜儿,你变了好多。”
  这样带着慎重与小心的令狐谦让淇澜看了心中也是难受不已,只是她已脱身而出,能够带着平常心态站在旁边冷静对待了。
  令狐谦收拾了心情,很快恢复常态:“骏白此去天泽,怕是要忙到年底才能回来,澜儿无事就在宫中多住住,这楚月宫朕一直给你留着。”
  这话说的,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要翻天了。
  “皇上,”淇澜心里不是个滋味,婉转的拒绝:“王府也有不少事情,王爷不在,妾身毕竟要当半个家。能够进宫探望到皇后和皇上一切都好,妾身也就心安了。”
  令狐谦不置之否,倒是潜意识的坚决不肯称呼她为王妃,亦或者是芙蓉公主。
  “昨日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沭将军和秦王在朝堂上因为意见相左而起了些争执。”令狐谦若无其事的样子:“澜儿就这么一个弟弟,朕倒是欣赏他的才华,不如调回沙陵来任职如何?你们姐弟也能团聚。”
  这句话透漏出的信息就微妙了。
  心眼小一点的,完全会以为令狐谦在挑拨离间她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即使只是陈述事实,也不得不让淇澜心里系个疙瘩。自己的夫君和弟弟政见不同关系不好,任是哪个女人都无法坦然视之。
  何况从明面上来讲,天泽再怎么臣属于南楚,毕竟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这样官职的调拨,尤其是从臣服国调来主家,几乎是绝无仅有的。这其中,牵制的意味重的让人无法忽视。
  “蒙皇上厚爱,舍弟现在年幼,尚且当不得重任,”淇澜拢在袖中的双手曲握成拳,面上却是波澜不兴:“妾身以为,他还需要多学习。”
  令狐谦也没有继续表态,沉默的喝茶。
  房间里,是宣示主权般的檀香气息。
  淇澜突然怀念起这些日子来闻惯了的伽南香,淡淡的不张扬,却妥帖无比。
  蓦地就很烦躁这种心机重重谈起来很疲累的对话。
  “妾身稍晚打算回王府了,过些日子再来拜访皇后娘娘。”
  令狐谦眉心一跳,差点脱口说出不准。停顿了几秒才恢复心平气和:“今儿晚了,明天再说吧。”
  想了想淇澜还是忍了下来,没必要坚持这种无谓的争执去触怒令狐谦,反倒最后自己落不得好:“也好,那明日一早妾身就不叨扰皇上皇后,这里先拜别了。”
  狭长的凤眸蒙上一层阴霾,像是极力忍耐着怒气。
  “澜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畏朕如蛇蝎?”
  “皇上,”淇澜觉得太阳穴一下下跳的厉害:“妾身是秦王府的王妃,回去有错吗?”
  这算是今天她说出最针锋相对的一句话了。依稀间,能够看到往日那个伶牙俐齿让令狐谦又爱又恨的样子:“澜儿怕什么?”
  淇澜无惧的抬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令狐谦气极,唇边浮起淇澜熟悉的笑意,冷冽之至:“朕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同样的道理,”他慢慢的一字字吐的清晰无比:“朕若是想要一个人,又有谁能逃得开?”
  终于说出了他的本意吗?
  淇澜心中漾起苦涩的悲哀。明白了多说无益,只会更加激化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索性闭口不言。
  令狐谦叹口气,没来由的倦怠万分:“朕没别的意思,要留要走都随你,”从软榻上站起身,依旧高大挺拔的身形:“朕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妾身恭送皇上。”目光盯着脚尖,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终究无声。
  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似睡非睡中,不受主观意识影响的,竟是秦骏白慎而重之的那句话,只要你信我就好~
  信任吗?她能够毫无芥蒂完全坦诚的信任吗?一如前世做杀手时,和小五放心的交付彼此后背最薄弱的一面给对方吗?
  靖远,秦骏白,令狐谦,这些名字纷纷扰扰的,在她的脑海里绕成一团纠葛的毛线,徒增烦躁。
  难捱的等到天亮,淇澜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身子竟比睡前还觉疲惫。
  绣儿比前一日晚了一刻钟出来,淇澜虽然不介意,可是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绣儿的眼睛微微红肿,看得出定是哭过。
  淇澜很惊讶,能让绣儿失态恸哭,连城真是好本事~
  可是怎么问,绣儿都是不发一言,手下毫不怠慢的张罗着洗漱梳妆。一直到御膳房来送早膳。
  今天来的是个眼生的小公公,不再是小邓子了。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餐点,倒是没一会儿就有软轿奉命抬了过来。
  淇澜悄悄松口气,毫不留恋的抬脚上轿,离开这对自己而言再无意义的楚月宫。                    
  作者有话要说:  


☆、商海生变

  回到王府的当天下午,秦骏白的信鸽如约而至。
  淇澜一扫胸中的郁闷气结,隐隐带着期待的解下了小小的竹筒。
  这次没有信笺,小竹筒里面装了十几颗圆润光洁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嘴角翘的压都压不下。淇澜很好奇,在这个时代,竟然也有红豆寄相思的说法吗?而且这是自己认知中的红豆吗?
  恰好最老实的莲儿托着莲子汤进来,淇澜就势拿了一颗向她询问。
  莲儿很乖巧,虽然脸上可疑的羞红了,还是老实的告诉淇澜,这叫相思豆,产自天泽京都附近。京都中时尚的男男女女喜欢用这个串成链子送给心上人,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及相思之意。
  竟然还真是如此。
  淇澜惊叹之余,心头也是雀跃不已。这样的礼物不在贵重,却胜过万两黄金的奇珍异玩,那是送礼之人的拳拳心意和可以珍藏一辈子的念想。
  连着两夜的睡不好,让淇澜用过晚膳就早早洗浴爬上了床。几乎是沾到枕头就沉入了香甜的睡眠,一觉无梦的直到大天亮。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一觉醒来,竟然变天了。
  这趟远门已经势在必行。
  宋二娘竟然冒着极大的风险大白天的飞镖传书约清扬公子出外相见。
  信笺上是三颗星最十万火急的标识。
  淇澜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能让沉稳精干独当一面的宋二娘都急的跳脚,等到她从客栈出门,心情已经不单单是用沉重就能形容的了。
  太诡异莫测了。
  清扬公子的产业受到了江湖帮派的攻击。
  暗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因为掌门人的低调不声张,一直做的都是灰色地带的生意。比如暗杀,比如保那些镖局不敢送的镖,比如江湖情报的收集买卖等等。只是向来,暗门不曾涉足实体商业的经营竞争。
  这次被暗门盯上,清扬公子算是倒了大霉。
  本来宋二娘颇有一些手段及官府方面的白道关系,不然也不会做到眼下这个位置。
  最初的时候,有人大刺刺的登门要求收购一家地处敬目郡都城繁华闹市中心的酒楼,宋二娘自是理都不理,连人都没见就着掌柜的打发了。
  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那家酒楼原本生意极好,日日客源爆满,甚至有时候还要翻台两三次才能应付过来。只是在宋二娘拒绝的次日一大早,两个一身黑衣魁梧彪悍的男子就门神样的坐到了酒楼大门口的台阶上,面色阴冷不善的盯着打算进门的顾客,大有你敢进来我就拍死你的架势。
  本身吃饭是图的一个愉快高兴,若是违背了这个原则,换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眼看着到了晌午饭点的时候,那些老顾客都因为门前的两个凶神恶煞而绕着走,最终导致门可罗雀的地步,宋二娘坐不住了。
  先是试探着让掌柜的用好酒好菜外带银钱收买的方式出马,这也算先礼后兵了。结果人家坐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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