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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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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就沉不住气了?”令狐谦嗤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眼前宛若行将就木男子的怜悯神色:“你没诚意。”
  不知道为什么,亓樗倒是异常的坚持:“疏月国的诚意毋庸置疑可是它不在亓樗的脸上”
  令狐谦笑的愈发淡然,看过去却让人浑身发寒:“或者,朕该称呼你作华梨公子?”
  “亓樗不明白”又是一阵猛咳,让人忧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既然无意和谈,”令狐谦双眸闪过一丝冷洌:“太子就回去给你父皇收尸吧。”
  一阵静默。
  亓樗缓缓直起腰,还是那张青白孱弱的平淡面孔,神色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涣散虚弱的样子:“南楚皇帝想见的,不是疏月国的太子亓樗么?”
  “据说富甲天下的华梨公子,从来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令狐谦站起身,不疾不徐的从桌案后面走出来:“常年戴着的假面具,朕很好奇。”
  亓樗身子向后一仰,那张平淡无奇的容颜漠漠的迎着走近的令狐谦:“好说。”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分钟前重病缠身的半点影子?
  “你要见亓樗,亓樗来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令狐谦站定在亓樗面前三步之遥,迫人的气势毫不掩饰的压了过来:“朕要你摘了面具说话。”
  隐忍的怒意释放开来,亓樗冷笑着站起身体,伸手去揭开脸上的面具:“如你所愿。”
  一张美艳倾城的绝色之容露了出来。
  令狐谦的眼底突然滑过一抹怔忡。这副容貌,他见过
  “皇上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站直了身体,依然矮了令狐谦大半个头。
  “我见过你。”令狐谦的神情陷入思索之中,他的记忆好的惊人,没有道理会想不起来。
  亓樗的神色难得的浮起慌乱,一闪即逝:“世上相似之人太多。”
  令狐谦又跨前一步,迷茫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出星点的恍然。
  亓樗退后,忘记了身后的椅子,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跌坐下去,变成了气势更弱的仰视:“令狐谦”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略带薄茧的手指擒住了他的下巴,更因为令狐谦随后而出冰寒似雪的话语。
  “朕该叫你亓樗?华梨?还是疏月国长公主亓芷榕?”
  落针可闻的可怕安静。
  “真是天下无双的好记性。”亓樗轻笑,伸手推开令狐谦的钳制:“我现在开始庆幸,幸好当时没有得罪你。”
  令狐谦却也没再继续为难的意思,就势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长公主站起来。十年前,他曾跟随先帝去疏月国,在国宴上与长公主亓芷榕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令狐谦十七岁,亓芷榕七岁。
  意料之外的发现打乱了令狐谦早就安排好的计划。
  “父王无意与南楚为敌,疏月自愿臣服,皇上对这个答复可还满意?”亓樗,不,应该称呼亓芷榕才对。眼下只想速战速决。这个深沉难测的君王令她不安。
  令狐谦略一思忖,心里有了更好的计较:“不出兵可以,两个条件。”
  亓芷榕面上不动声色,一颗心却沉了下去。她一直不愿意来见这个皇帝,不管是以亓樗的身份还是华梨。果然,这是个她惹不起的大麻烦:“请说。”
  “一,疏月无条件臣服南楚,朕保你疏月百姓平安。”令狐谦略一停顿,望向她的目光愈发幽深无情:“二,疏月国长公主嫁入南楚皇宫和亲。”
  心脏猛的一缩,然后又是停跳一拍。想都不想的脱口拒绝:“你做梦。”
  令狐谦也不气,淡淡的:“朕给你三日时间考虑。”
  “不可能!”亓芷榕略显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两朵羞恼的红云:“想都别想!”
  令狐谦哼笑,不置之否的斜睨了她一眼。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亓芷榕握紧双拳深呼吸,旋即又慢慢的放开。再开口已是涩涩的喑哑:“我愿意用华梨公子的全部身家来交换疏月的太平。”
  纵有千般不舍,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先舍弃华梨再说。
  “你觉得朕会同意吗?”令狐谦的眼神让亓芷榕很不爽。
  那是什么表情?看傻瓜吗?
  “这不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吗?”亓芷榕针锋相对:“你敢说你要亓樗过来谈判,觊觎的不是身后华梨公子富可敌国的丰厚身家?”
  “曾经是,”令狐谦改口的云淡风轻,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朕改主意了。”
  “卑鄙!”亓芷榕气红了脸:“你当初要见华梨谈合作,怎么这样出尔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令狐谦沉沉的笑:“朕当时给华梨公子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如今,没有了。”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亓芷榕多年沉浮尔虞我诈的商场,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焦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十年后的长公主,真是让朕另眼看待。”令狐谦的目光透露着志在必得,只是那里面装满的尽是算尽天下的野心与自负,丝毫无关情爱。
  “那好,三日后再说。”芷榕不再废话,转身打算离开。
  “三日后朕等长公主的好消息,”身后传来令狐谦淡淡的语气:“不然朕不介意让秦王兵临疏月。”
  芷榕握拳的手再度紧了紧,指节泛出苍白之色,终究还是忍住了,一声不吭的出了议政殿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超过五人,晚上加更哦


☆、亓樗病疫

  一夜之间,荷塘上几朵紧合的荷苞全都绽放了开来,嫩粉清濯的颜色,看的人移不开眼睛。
  一道娇美如荷的身影静静的坐在荷塘正中的凉亭里,看着水中的游鱼半晌不动。
  锦儿远远过来看了一眼,叹口气又回去了。
  淇澜的明眸蒙上了一层哀色的阴霾,红肿的样子出卖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前世的小七不曾哭过,那是懦弱的行为。
  即使这一世成为沭淇澜,她哭泣的时候也不多,因为知道那样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今天的噩耗来的猝不及防,一下子把她打懵住了。
  即使心里有准备,可是还是难以接受。
  眼眶又忍不住的热了。
  淇澜吸吸鼻子,倦怠的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到臂弯里,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疏月国太子亓樗昨日薨于南楚国都沙陵,南楚接受疏月臣服,追封亓樗为疏亲王,为表忠诚之意,疏月长公主亓芷榕和亲南楚。
  已经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终究生生的与亓樗失之交臂,天人永隔。
  心里痛到难以自抑,快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
  亓樗不在了。那个挂在她胳膊上嬉皮笑脸耍宝的亓樗,再也回不来了。
  都怪自己的犹豫不定,担心着这样去往皇宫不合适。
  若是昨天去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锥心的后悔。
  亓樗,你会原谅我的懦弱吗?
  因为一己之私而不敢去面对,去探望病重的你
  清亮的泪珠濡湿了玉白的衣衫,清风吹过,是温温的凉意。
  “主子,节哀。”绣儿鼓起勇气走进来,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这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了。
  淇澜不说话,头脑昏沉沉的。
  “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绣儿担心,这样哀恸伤身的情况下很容易招致寒邪入侵。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臂弯里传来浓浓的鼻音。
  绣儿无奈,轻轻的将一件薄薄的罩衣代她披在肩上,转身出去。
  当天夜里,淇澜就发起了高烧。
  刚刚接获军令返程的秦骏白收到府中的飞鸽传书,沉默的一眼扫过,一言不发的将纸帛捏成小小的一团。
  吩咐了随行的副将正常行军后,秦王带着胡尔更换了脚程极佳的千里马,日夜兼程率先赶回了沙陵。
  天色已暗,令狐谦走出议政殿的时候,眉心还是紧锁的。
  大太监朱令宇不想烦他,可是肩上担着的职责还是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做那明显招人厌的举动:“皇上”
  令狐谦看都不看的推开那些绿头牌,口气不耐:“朕回乾池宫。”
  朱令宇的冷汗沁了出来:“皇上”
  “朱公公。”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在头顶。这种称呼及语气很明显的彰显了主人此时的不悦。
  朱令宇无声的退后,弯着腰站到阴影里,手中举着的托盘稍稍降到了胸前。
  想到今日朝中几位德高望重文官联名上书要求立后的奏折,令狐谦更是烦上加烦。
  疾步走了不远,令狐谦停了片刻,压着声音却没回头:“明日再说。”
  朱令宇知道这已经是皇上变相的妥协了,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国不可一日无后,同理,皇家血脉子嗣更是重中之重啊~
  虽然皇上正当英年,可是膝下无所出的现状,可是生生急死一众太监臣子。
  回到乾池宫,看着冷冷清清的偌大宫殿,令狐谦从没觉得这么的孤独过。
  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相随。
  曾经那萦绕在乾池宫内一缕暖暖的扁食香气,如今都淡化的失了痕迹。
  漠然的扫了一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菜肴,胃口全无。令狐谦淡声吩咐随伺的小太监:“拿坛酒过来。”
  泥封打开,是清冽甘甜的熟悉味道。
  曾经,他为了避开澜儿,在无双贵妃那里夜夜枯坐到天明的杯中之物。
  悉数赶走了碍眼的宫女太监,令狐谦一个人坐在软榻的矮几上,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饮。
  窗外传来细碎的悉悉索索,是衣衫摩擦产生的声音。
  “是谁,滚出来。”令狐谦等了几秒没有下文,知道不是影卫,语气冷了下来。
  窗棂上映出一抹单薄的身影和浅笑的声音:“一个人喝酒?”
  令狐谦诧异的挑眉,闷了半晌才又开口:“进来喝一杯吧,芷榕公主。”
  亓芷榕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还是亓樗那一身洒脱倜傥的男儿装束,手中半握了一把折扇:“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皇帝好雅兴。”
  说完她也不客气,坐到令狐谦的对面,端了酒碗顾自伸手拿过酒坛斟满:“杏花酿?好酒。”
  令狐谦看着她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哭笑不得:“芷榕公主夜闯乾池宫,不知所为何事?”昨天她一本正经的安排使者觐见,说是疏月国长公主打算和亲,然后又自己放出去太子亓樗薨亡的消息。这般的有条不紊,倒是有些让他刮目相看了。
  亓芷榕倒不似一般的女子,难怪华梨公子能做到商场独大。
  不枉他花的这一番心思针对疏月。
  “喝酒。”亓芷榕笑眯眯的,哪里看得到半点被强迫和亲的郁闷和愤怒:“闻到你这乾池宫飘出酒香,循着就过来了。还真不枉费我花这功夫走的冤枉路。还有,”亓芷榕皱了下眉头,说不出的风流意味:“我觉得亓樗这个名字更好听。”
  “亓樗现在是个死人。”令狐谦面无表情的大煞风景。
  亓芷榕噎住了,吭哧了半晌,郁闷的化气愤为酒量,又喝了一大碗甘美的杏花酿:“令狐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招人烦?”
  这是大不敬的话语,令狐谦却不生气,伸手拿过酒坛倒酒:“这是朕的酒,要喝你自己去拿。”
  亓芷榕白了他一眼,转身扬声对着门外娇喝:“你们皇帝让再拿两坛酒,不,三坛杏花酿进来。”
  三个小太监转眼吭哧吭哧的就抱了酒坛进来,一一摆到矮几上就退了出去。
  两个人各怀心思,闷声喝酒。令狐谦看着亓芷榕大碗喝的痛快,自己也觉得心痒,索性也丢了酒杯换了大碗,一口下去更觉自在。
  两坛五斤装的杏花酿见了底。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坏孩纸不吭气,继续木有肉吃
  肉肉最乖
  话说,前文早有亓樗是女儿身的爪印,为毛丁点都木有看出来?她喜欢骏白也是昭然若揭,为毛也没看出来?蹲墙角划圈圈去某肉


☆、交换条件

  “痛快!”亓芷榕放下酒碗,冷不防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眼底不见醉意反倒愈加清亮璀璨。
  令狐谦冷哼了一声,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白白落了一副好容貌,想是假扮男子时间久了,没有半点的温柔可人。
  “你在腹诽我。”芷榕胳膊支在矮几上,斜斜的看着令狐谦。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令狐谦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慢条斯理的又倒了一碗酒。刚要端起来的时候,却被对面女子纤长清瘦的手指捏住了碗沿。
  “我们来谈个交易。”
  “不感兴趣。”令狐谦屈起中指弹过去,芷榕怕他用内力,只好撤了手指:“再说你现在也没有跟我谈交易的筹码。”
  “真是冷血。”芷榕轻扬起一侧的眉毛,呵呵的笑:“你娶的是疏月国的长公主,不是华梨,所以你想清楚,我手中到底有没有筹码跟你谈判。”
  “把华梨公子全部身家散尽也是不错的结果。”令狐谦喝酒,俊逸出尘的容颜上不见晕染的红霞,反倒更形白皙:“长公主入了宫,华梨公子不过是任朕宰割的囊中之物。”
  “呵呵,”芷榕喝了碗酒掩饰自己的心惊:“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令狐谦啪的一下子放下空碗。声音不大,却让人心惊肉跳:“这天下是朕的,朕不喜欢的存在都得消失。”
  芷榕抿了薄唇,喝到腹中原本暖意融融的美酒此刻都变了味道,苦涩难当:“毁掉重建并不是个好主意。”
  令狐谦不见表情的轻笑了一声,不接她的话。
  “或许,”芷榕轻咬了下唇。她不想这么急迫的抛出自己的鱼饵的,奈何鱼儿太狡猾:“至少我们可以谈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条件。”
  “亓芷榕,”令狐谦干脆的扯开她的迂回,一针见血:“你很聪明。只可惜你既然出生在帝王家,就不得不被朕捏住这根软肋。如果你够狠戾无情,或许朕拿你还真没办法。”
  芷榕低了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动人的阴影:“呵呵,放弃疏月独善其身?我还真是做不到只可惜功亏一篑,若是”
  “亓樗若是早死了半年,华梨公子就再无束缚了是吗?”令狐谦眯起狭长的凤眸,宝石般耀眼的光芒熠熠闪烁:“你就没想过,即使亓樗死了,朕要出兵疏月,华梨公子真能袖手旁观?”
  芷榕半晌没有出声。当初做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她也知道并非完美,可是那已经是现实情况下最好的结局了。
  她的国家,疼爱她如珍宝的父皇,那么多憎恨战乱渴求太平的子民百姓
  无论她化身成谁,事到临头真的能狠下心不管不顾吗?若是最终忍不住出手,那这一切的隐忍和计谋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知道自己终将被令狐谦扯进这一团纷争的战局,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起码她不至于弱小到毫无抗争之力。想到这里心情稍稍平复了少许,芷榕抬起潋滟如桃花的明眸,毫不逃避的迎上去:“华梨的航运我可以交给朝廷水运司去管理。”
  高大挺拔的身影并没有多少的震撼或惊喜,好似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有两个条件。”芷榕终于镇定下来,好整以暇的按照自己的既定策略前进。
  “两个条件?呵,你在跟朕讨价还价?”不期然的就想起自己说过不出兵疏月的两个条件——
  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性子。
  “一、日后我每年要出宫两次,每次一个月;”不管令狐谦怎么说,芷榕继续:“二、我要住在楚月宫。”
  第一条令狐谦一点都不奇怪。答应不答应倒是次要,她身为华梨必然要有处理事务的时间。只是这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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