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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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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梨公子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喜悦,轻轻哼了一声:“不知道谁昨晚上百般不愿意的。”
  提起这个,淇澜脸上有点烧。或许,她是错怪了华梨。看刚刚的情形,说不定华梨也是不得已为之:“那个”
  华梨公子突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我不会娶你的。”
  虽然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因为失了身就要赖定华梨的意思。可是听他这么说,淇澜心里还是忍不住窝火。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犯嫌呢?做事情全凭喜恶,也不管是非对错或是顾及他人的感受。
  “这一点我很认同,”淇澜反击的很快:“我也没嫁给你的意思。”
  “哦,”华梨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漂亮的眸子闪闪发光:“你有意中人了?”
  “没有。”淇澜顿了顿:“可是我没看上你。”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华梨喟叹,话锋转的突兀:“青溪现在也算是华梨的人了,你还要看这张面具下的容貌吗?”
  迟疑都没有,淇澜果断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轮到华梨好奇了:“为什么?”
  “因为,”淇澜的语调变冷,如锐不可当的利箭:“你不是他,我不需要再确认。”
  华梨沉默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这么肯定?”
  “是,”淇澜抬起眼与他对视:“亓樗不会这样对我。”
  这回华梨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久到淇澜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
  “或许,人都会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是会变的


☆、不做丞相

  “真的不再考虑吗?”偌大的议政殿内,令狐谦坐在放满卷宗奏折的桌案后,一桌之隔是有着赐座殊荣的秦王骏白。
  不过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可是两个人之间又何止是这短短的几步之遥。
  骏白淡然以对:“承蒙皇上器重,只是微臣不才,不敢当此重任。”
  令狐谦定定的看着他,想要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半晌却是徒劳:“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朕觉得天下一统后,最合适丞相这个位置的只有骏白。”
  “骏白只是一介武夫,代皇上开疆辟土尚有些用处,”骏白温和却是绝不退避:“丞相之责,非微臣之所能。”
  这些年的配合默契,令狐谦最是知道秦骏白是什么样的人。
  话到如此,多说无益。
  “骏白,”令狐谦声音里有着难言的漠漠寂寥:“朕的身边,只有你了。”
  “皇上忧思了,”骏白淡然的双眸中极快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愿意为君分忧的臣子又何止骏白一个。”
  “可是只有骏白,让朕觉得亲近。”令狐谦低了声音,萧瑟的语气里有着罕见的认真:“像是朕的手足。”
  慌乱?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的秦骏白,脸上闪逝的那种表情,是慌乱吗?
  令狐谦亲眼所见,心生不悦:“骏白就这么不愿意听见朕的真心话?”
  真心话。
  骏白苦笑,轻了声音:“皇上,您的手足,只有南陵王。”
  令狐谦身子一震,仿佛笼罩在眼前的海市蜃楼瞬间崩塌。他还是那个铁血无情高高在上的孤寡帝王。
  可笑这世间,什么都是他令狐谦可以信手拈来的,唯有感情。
  不管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情还是男女之情,在帝王这里,都是带了算计蒙了尘霾的不纯之谊。这就是代价。
  突如其来的怪异之感,像是悲伤。
  “朕累了,秦王退下吧。”这一刻,他是君,他是臣。君臣之间,隔着光年的距离。
  是下午接近黄昏的时间,议政殿里尚未掌灯。这一时刻,外面尚有太阳的余光,丝丝缕缕的映进来,整个大殿的基调却是慢慢暗沉了下去。那些辉煌高贵的金黄,蒙了雾霭之光,也变得失了颜色,郁郁寡欢的样子。
  “皇上。”是连珏,生怕打扰而略带犹豫的声音。
  “进来。”令狐谦揉揉眉心,闭了下疲惫的双眸,再睁开时又是冷静果断的那个南楚帝王。
  “风城有信。”连珏沉声禀报:“连玉已经找到方为的落脚点,是在世子府。”
  意料之中。令狐谦一点都不吃惊:“还有呢?”
  连珏的迟疑太过明显:“还有大义公主”
  令狐谦眉心一跳,整个人身子就绷起来了:“她也在风城?”
  “连玉今天发来的飞鸽传书,大义公主已经离开风城了。”连珏好纠结啊,要不要把那段惨虐的事情告诉主子啊~令狐敬迟死不足惜,可是万一皇上大发雷霆,连玉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啊啊啊。谁能告诉他做个影卫怎么就那么痛苦万状哪
  “连珏。”令狐谦浓密纤长的眉毛斜斜向上一挑,眼底的威压重了三分。
  连珏很无奈,声音又低又快:“连玉发现方为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大义公主也在,看样子应该是被胁迫去世子府的。大义公主在府上的时候,受了受了一点苦”
  “知道你和连城的差距在哪里吗?”令狐谦突然开口打断了连珏,如雪的冰冷语气:“连珏你太妇人之仁。”
  连珏心中一凛,肃起全部的精神,一五一十的把所知情况全部说了出来。其实那是连玉觉得八卦,写了满满一长串篇幅仔细描绘后,连珏才能知晓的这般详细。
  连玉再也想不到,这样的一时兴起竟是害了自己。
  令狐谦的拳头越攥越紧,脸上沉积的暴戾让人心惊。连珏说完,大气都不敢喘,敛了气息将自己缩至没有存在感。
  “让连玉撤回来见朕,连珏你也不用跟了。”令狐谦声音冷的没有人气:“这件事朕会转给连城。”
  连珏打个寒噤,却只是极快的应了声不再多话。
  “大义公主现在去了哪里?”
  “被华梨公子带走,应该是往伦虞方向去了。”
  令狐谦霍的转过身,两道厉芒直直的看向连珏:“连珏,朕命你跟去伦虞,要是沭淇澜再有什么闪失,你就提头来见朕!”
  从风城赶到伦虞的原京都甘南,一路上走走歇歇,华梨倒是一派悠然不赶时间的样子。
  淇澜自也乐得闲散快活,连商界大佬都不急,她这个无所事事的小喽啰就更不慌了。
  每日的出发时间,都是看华梨的心情而定,有时候是日上三竿,有时候又是天色未明,有时候进了一个小镇子,又莫名其妙的住了下来不肯走。
  所以到了甘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了。
  淇澜并无意去窥探华梨的心思,只是这一路过来,那个男人实在沉默寡言的可以。有的时候一整天也不见得说上一句话。
  发了神经的时候,华梨公子会自己一个人翻身上去马车的顶上,拿着酒壶一喝就是大半天。根本不理会同行的淇澜。
  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曾经发生在世子府那个不愉快的夜晚,就好似一切都如过眼云烟,随着马车轱辘的转动渐渐抛在了风城,最终湮灭在尘土里无影无踪。
  这样就很好。
  才进了甘南,两人就听到了一则狗血又震撼无比的消息。
  三天前,应该还是华梨公子赖在途中一个如画小山村的时候,风城出了大事。
  一夜之间,南陵王长子令狐敬迟的世子府就被灭了门,全府上下无论老幼,皆是杀无赦,没留一个活口。在府中做客的某位方姓男子也未能幸免于难。只是次日起,流言就在风城传开了,说是此等灾祸皆因方姓男子所招致,因为那位就是泰周的景帝方为,因为仇家的追杀而暂时离开泰周避往风城,却不成想连累了世子一家。问题是,重点还不在这里。
  传言中说,令狐敬迟作为皇姓子孙,死状那叫一个凄惨。
  有住在附近早起劳作的百姓,天蒙蒙亮的时候经过世子府大门口,远远看到高深气派的大门梁上挂着两条长长的东西,一黑一白。那个人也是好奇,仗着天还没亮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看。谁知道这一看之下把他吓破了胆子,差点当即尿了裤子昏死过去。
  那高高的门梁上,倒着挂的是两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黑衣的是外人不认识的方为,白色的,是被扒光了衣服杀死的令狐敬迟!
  世子府门前的台阶上,从两人喉间流下的鲜血一地都是,触目惊心。那么多的血就好像两人是生生被割了喉放血而死一样。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令狐敬迟会是这么蹊跷诡异的死法。而他胯…下明显被割去多日已经痊愈的地方更是因此暴露于天下,即使死了却依然为人口舌相传津津乐道。
  一时间,南楚的令狐皇家因为令狐敬迟的死因蒙羞不已。南陵王一夜白头,令狐敬迟的生母齐王妃本就体弱多病,闻此噩耗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憋死了过去。
  皇宫中也发出了悬赏通告,出赏金一万两追查杀人凶手,同时更是安排刑部配合风城府衙一同查案。一时间,因为令狐敬迟的死搞得风城内外鸡飞狗跳,风声鹤唳。
  华梨公子听到这个倒是依旧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淇澜,抿了唇似笑非笑。
  同样一则消息落在淇澜耳中,却是响雷般的心惊肉跳。久久都平复不下来。
  她不想深究这里面太过的巧合,更不敢想象这满门屠杀背后的真正意义。就当那令狐敬迟真的是倒霉透顶,被方为的仇家顺便给灭了好了。
  这样想,她会心安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替罪羔羊

  南楚帝王的后宫引发了九级海啸般的震动。当然,这一切都是隐在平静的海水之下的,只是笼罩后宫那日渐紧绷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好似被掐住了咽喉,呼吸艰难。
  惶恐不安像是传染病,飘散开来肆无忌惮。
  万慈宫萧太后暴怒。
  召见令狐谦劈头就诘问是不是他命人动的手。
  令狐谦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罪名,矢口否认。
  萧太后又苦于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但是凭直觉知道是令狐谦暗中做的,那些赏金和刑部的追查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给她这个太后看的。
  奈何令狐谦就是不承认。
  萧太后伤恸不已。那令狐敬迟不管怎么荒诞不经,毕竟是她的亲孙子,谁知道先是因为男宠被去了势,如今又是这样蹊跷难堪的惨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萧太后素来刚强,这样的连番打击也是受不了的。
  令狐谦不承认,萧太后自然也拿他没办法。可是她转而想到了令狐谦身边的影卫。
  不管是不是影卫做的,他们必然知道实情。
  于是,连城作为萧太后眼中的影卫首领,直接被春姑拎到了万慈宫。
  春姑的武功高深莫测,连城不知底细不敢妄动。何况,令狐谦素来尊敬萧太后,作为影卫,连城还是忌惮萧太后的。
  事不关己一切都好说。纵使是冷静超然明断是非的萧太后,事关自己唯一的孙子,她是没办法压下私心和愤怒的。
  连城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盛怒之下,萧太后发了狠。
  连城被春姑打到伤痕累累重创吐血,毫不避讳的扔到了万慈宫大门外。
  摆明了我就是拿你影卫出气了,又能耐我何?
  连珏不在宫中,连玉因为未能护着淇澜一事而被皇上重伤了一臂,躺在影卫住的影宫养伤。连凯气愤异常却只能生生忍下,咬着牙把血淋淋的连城扛回来,一起跪在了令狐谦面前。
  影卫直接听命于皇帝,这是历代传承不变的宗旨。如今萧太后因为迁怒,将连城几乎伤的去了半条命,作为情同手足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连凯的意难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只是无论如何,连城这个哑巴亏都吃定了。
  连凯不是不明白,冲去理智的怒火平息后,也就默默的带着连城回去养伤了。
  四个影卫里,连凯和连城的关系最好,虽然都是影宫自幼收养的孤儿,可是也有亲疏之分。许是怕连凯冲动,又或许只是因为令狐谦的行阵布局需要,隔了一日,令狐谦就安排连凯领了任务去疏月国。
  朱令宇安排了四个手脚勤快的婢女住进了影宫,照顾连城连玉这两位几乎从未躺下来过的影卫大爷。
  出于对皇上安全的担忧及一向的忠心,连城提出了从一十三营铁骑军里面挑选两个好手晋级影卫的要求,令狐谦也准了。
  考核提拔都是连城第三日能下地后自己咬牙硬撑着去办理的。
  令狐谦知道连城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这样,可是他权当不知道,无动于衷的享受着连城所做的一切。
  绣儿忍了两天,终究还是忍不住,拼了被管事太监抓住责罚的危险,趁着夜黑风高,偷偷跑去影宫探望再度伤重的连城。
  于是,两个人的事再也瞒不住连玉,缚着胳膊还吊儿郎当的清俊男子一边笑到疼的直吸气一边揶揄连城那张黑的发紫的扑克脸,说他走了狗屎运才得到绣儿姑娘的青睐等云云。
  令狐谦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有意放过他们一马,绣儿这样夜里过来凌晨离开的,居然风平浪静,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绣儿很快和连玉也熟悉了,带补品参汤什么的也都会多了连玉的一份。
  连玉嘻嘻哈哈的,四个人里面属他年纪小,算是影卫里最人性化的一个,于是他不仅理直气壮的吃喝干净,还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绣儿,生生把绣儿闹了个大红脸。
  连城那既尴尬又窃喜的表情也是生动无比,又想笑又要憋着,只把连玉看的打跌,倒在床上笑的气都顺不过来。
  只是三个人再怎么笑闹,却是默契的谁都不提成亲这件攸关未来的事情。
  绣儿等待四年尚有出宫的可能,只是影卫的未来,除了死亡划上句号,所有的未来都是属于皇上的。
  化身青溪的淇澜在甘南住的如鱼得水,快活自在。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这么有经商天分的。
  自从到了甘南,华梨公子倒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几乎从来不露面,更不要说手把手的带着青溪了。反倒是华梨手下一位胖胖的肖掌柜,整天笑眯眯跟弥勒佛似的,事无巨细的带着青溪,从他自己负责的杏花酒楼开始,一路沿着酒肆客栈粮店药铺当铺等等,把华梨公子在甘南的重要产业走了个遍。
  越是了解,青溪就越是吃惊。
  这位华梨公子的身家,简直是深不可测啊。
  据说也不过是短短的三四年时间,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几乎垄断了甘南一半市场的局面呢?更不要说,七国中几乎到处都有华梨的生意了。
  呃,货真价实的富可敌国
  看了几天,青溪也瞧出一些端倪。
  这个怪癖的华梨公子好似对女子产业没什么兴趣,即使是财源滚滚的青楼,或是胭脂水粉铺成衣店什么的,大手一挥绝不涉足。
  青溪看的心痒,却也慢慢有了大胆的想法。
  她想拥有自己的财脉和后路,不只是依附在华梨公子的光环下亦步亦随。
  那样的结果,或许她能够成为华梨第二,可是也再明白不过的一眼看到终点——
  只能跟随,无法超越。
  于是当天晚上,一直对华梨公子避之唯恐不及的青溪,抱着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堵在了华梨公子卧室的大门前。
  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梨直到将近酉时才回来。
  站在月光下,就看到门前笑吟吟的女子微举起手中的酒坛。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华梨公子恍惚了足有三秒钟的时间,才悠然的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黯然心伤

  过了谷雨,天气就渐渐热了。
  伦虞地处南楚的西南方,气候较之南楚要温暖许多。夏日来的也要更早些。
  这时候在风城,还是春风拂面阳光正好的温度,来到甘南,已经微微觉得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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