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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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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迷烟。
闭气已然来不及,恰在此时,身下的白马一声嘶鸣,前腿一软,眼见着就跌到了地上。
“将军!”
“秦将军!”
南楚的队伍一阵骚乱,耶律图那边几个人策马狂奔过来。
秦骏白失了力气却依然含笑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俊俏的少年,真是聪明呵呵~
沭淇澜唇边漾起甜美却森冷的笑意:“秦将军,你输的可是心服口服?”手下毫不迟疑的抽出佩剑刺向马下的秦骏白。
“骏白。”一声低喝,划过风萧萧的战场,明明不是多大的声音却让人周身起了寒意。
沭淇澜咬牙,不管不顾的握紧剑柄向下刺去。
她今日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掉南楚的主将秦骏白。
倏然飞过来的石子打偏了沭淇澜的剑身,剑锋擦着秦骏白的衣袖落下,划过一道血痕。
沭淇澜丝毫不顾及正策马飞奔过来的南楚将士,调转剑身又是用力刺下。
身后萧然也带着士兵策马过来,一时间战场上尘烟四起,明明不是大队的厮杀,却弥漫着凛厉的杀气。
“找死。”依旧是那声毫无感情的低喝,一道九节鞭甩过来,灵蛇般的卷起地上失了力气的秦骏白,飞快的向后退去。
“放箭!”萧然厉喝,随行早就准备好的弓箭营好手立刻搭箭射向前来营救秦骏白的一小队人马。漫天的飞羽凛厉的射向对面的南楚将士。
沭淇澜抬头,一咬牙,抽出银剑用尽全身力气向着秦骏白掷了过去。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在看着自己微笑,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的怯意。
又要躲避弓箭又要避开我的银剑,秦骏白,我看你今天如何能够不血溅战场!
噗的一声轻响,沭淇澜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银剑透身j□j了秦骏白的左肩,只可惜,不是心脏。
一时间情操大好,沭淇澜抬眼看过去,却直直的撞进一双冷冽到毫无温度的眸子,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脸上带着遮去大半面孔的金色面具。
那么昂扬的坐在马上,手里的九节鞭刚将秦骏白安置到随行的士兵马上,抽手就打落了漫天的箭雨,姿态霸气无双。
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沭淇澜觉得很冷,仿佛战场上一夕间变了天气。
“很好。”犹如地狱里恶魔的低吟,男子身后不曾束起的黑发妖异的飞舞起来,闪着乌黑光芒的九节鞭飞快的的直奔沭淇澜的面门而来。
“少主!”
“少主小心!”
快!真的很快!快到不可思议!
沭淇澜狼狈的低头,完全是多年的训练才堪堪避开,却在下一瞬,九节鞭击落了头盔,满头乌黑的发丝迎风散开,美艳逼人不可方物!
“我想起来了!”耶律图倒吸一口凉气:“她就是那天城门上的女人!”
沭淇澜策马迎向萧然,却在起步的时候回头嫣然一笑,战场上横冲直撞的风拂乱了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笼罩了她雪白柔嫩的面颊,仿佛落入凡间的精灵。明明是弱不禁风的美娇娘,可是那种舍我其谁的傲气却让所有的对手瞬间失了神。
“秦骏白,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可没这么好命。”
“秦某坐等你上门来取。”秦骏白含着笑,骑在马上屹立如山,看着那个娇弱的背影转瞬淹没在滚滚的沙尘中,再无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坐困围城
经此一役,宁月城内的守军士气如虹,一扫前日三连败和主帅战死的阴霾,大有与南楚抗衡到底的气势。
南楚军营。
“骏白,你有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主帅大帐内,秦骏白裸着上身,肩胛上的剑伤已然被随军大夫包扎处理好,只是雪白的纱布外沁出的淡红色印迹才能让人看出,此处受的是极重的伤。
说话的男子背对着秦骏白,双手负在身后,一袭墨色镶金边的长袍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器宇不凡。只是那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寒意令人望而生畏,看过去有种天生的王者气息,观者会不觉的不敢直视而臣服于脚下。
“好久了。”秦骏白浅笑,除了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半点看不出重伤之人该有的虚弱。
“若是我昨日已经返程回去,你打算怎么办?”黑衣男子回头,眼底墨色深重,氤氲不明。
“怎么办?”秦骏白唇边的笑意越发温柔:“命送佳人伴手礼,却也奇趣又风流。”
黑衣男子抿了薄唇,似笑非笑:“我怎么不知道南楚秦将军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怜香惜玉的雅士了?”
“皇上,难得逮到骏白这般狼狈,不是恰好遂了你的心意么。”秦骏白无奈的笑,微皱了眉头,好似伤口抽痛一般。
“攻下宁月城,朕代你雪耻,可好?”前一日战场上救了秦骏白的神秘男子,正是南楚新帝令狐谦。
此时揭了脸上的金色面具,这位传说中令人生畏的年轻帝王看过去更似容颜俊俏的翩翩公子,长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眸光芒内敛深沉似海,略显瘦削的面颊肤色白皙,毫无连年征战的粗粝和晦暗,清冷不笑的薄唇透着冷厉的无情。
从外形上来说,这南楚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君一将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世间仿若谪仙的绝色奇男子,不仅丁点全无征战多年的粗壮豪迈,身形上更是略显单薄,仿佛连习武都不曾。只是不管长眼睛的还是瞎了的,都丝毫不敢看轻这对君臣,因为那结果,没有人能承受的了。
秦骏白柔和的目光迎上令狐谦,明明应该很温暖的眸子却怪异的看不到温度:“好。”
“报!”传令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秦骏白透过帐子,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那个身形,就知道是谁来了。
帐门一掀,进来的果然是黑张飞一般的耶律图。
“属下拜见皇上,秦将军。”耶律图规规矩矩的单膝点地行礼。再怎么大大咧咧,在令狐谦面前却是老鼠见了猫,半点不敢造次。
“免礼。”令狐谦挥手,坐到桌旁自斟了一杯茶,入口清甜,是秦骏白最爱的老君眉。
“天泽国左相飞鸽传书,运送粮草的队伍后天到风城。”耶律图递上手中的情报:“这是行军图。”
令狐谦漫不经心的接过锦缎布帛,略一打量,随手抛在桌上:“我们不要辜负了左相的好意,骏白,你的意思呢?”
秦骏白温润的轻扬嘴角:“耶律图带九队十队去风城城外迎粮草,取道卞城与南陵王汇合,一十三营黑甲铁骑带一万精兵绕过凉水河,插到慕容和后方促其行军。到达风城时至少要卸掉天泽二十万兵力,赶其进城。”风城隶属天泽国,毗邻的卞城即属南楚地界,因风城易守难攻,是以虽是最近南楚的天泽城池,却不如宁月这条线更适合行军打仗。
若是慕容和知道秦骏白只遣一万兵力要夺他二十万大军,估计直接要气的吐血了。但若是慕容和知道左相不仅出卖了他的粮草,更甚至把行军图都给了令狐谦,怕是要直接一命呜呼了。
朝有奸相,天泽国注定是南楚案板上的鱼肉。
“属下领命。”耶律图抱拳,又想起来似的抬头:“还有,宁月城内传来的信息。前天出征的是沭家的大小姐沭淇澜。这两天正在命工匠连夜打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沭淇澜。”令狐谦口中轻喃这个名字,眉眼间的狠戾冷芒转瞬即逝:“沭家大小姐,很好。”
秦骏白倒似对那些奇怪的东西更感兴趣:“耶律图,叫城内的探子仔细打探那些工匠打造的是什么,越详细越好。”
“是,秦将军。”耶律图搔搔头,透着一股憨态:“据说有一种像是大布口袋的东西,两端敞开,一端还接了类似转轮一样的手柄。”
布口袋?转轮?手柄?
秦骏白失笑,确实想不出来那会是什么古怪的玩意儿。
只是眼前蓦地浮现出那个颜带朝霞色似芙蓉的少主,那取之不尽的琳琅暗器,那将迷药装在空心容器中等他击破的玲珑心思~
“要我说,”耶律图到底没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夜里我直接带几个好手潜进城杀掉沭家那几个老老小小不就结了?管他什么奇怪东西。”
“如此对沭家,太过草率。”令狐谦淡漠的开口,眸中清冷似雪。
耶律图瞠目结舌,不知道一向无所不用其极的皇上怎么会突生了此等妇人之仁。仁慈之心?太过草率?攻打敬日国的时候,他们就是夜潜京城杀掉那个皇帝的,如今是怎么了?
“那个沭家的六小姐怎么样了?”秦骏白稍稍坐直了一些,肩膀传来撕裂的疼痛。
“还关在九队营帐里,怎么,要不要也砍了头送礼过去?”耶律图眼睛一亮,声音都跟着大了起来。
“那么漂亮的脑袋,”令狐谦轻轻嗤笑,徐徐放下手中的茶杯:“耶律图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秦骏白看了一眼这个高深莫测的帝王,不置之否。
“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嘛,砍了脑袋都是一样的身子。”耶律图还真不辜负他莽汉的称呼:“天天在营帐那边哭闹,都快烦死我了,真想一刀砍了痛快。”
令狐谦左手撑在桌上,轻托着鬓角看过来:“明日你缚了沭家六小姐,带在马后去城门口转转。”
耶律图卡巴卡巴眼睛,慢半拍的兴奋起来:“这主意好!”
令狐谦残酷的继续:“若是还能活着回来,赏给你们九队的所有弟兄可好?”
深夜。沭王府。
“大小姐,少主。”萧然急匆匆进来,浓黑的眉头拧在一起,忧心忡忡:“朝中来信,粮草要三日后到达,骠骑大将军的三十万精兵才从凉水河开拔。”
沭淇澜冷哼:“凉水河过来,最快也要一个礼拜。”孙菊梅的信息倒不是作假,看来朝中确实有人跟南楚勾结。是左相么?
“姐姐。”沭靖远看向自己尊敬的长姐,这几日无论是出战还是城内士兵的安排及休养生息,都让他惊讶不已并自愧不如。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比的崇敬爱戴,一如父王在的时候:“秦骏白受伤,这几日应该不会再叫阵吧。”
“早知道那一剑会掷偏,我就该在剑锋上涂抹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沭淇澜眼前浮现那张泰山崩于面前都笑吟吟的面容,心里有些烦躁。
当日没能杀掉敌军主帅,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捱。虽说自己此时说的狠,可是剑抹毒药这样的宵小行为她还真做不出来。
无端的,想起那日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冰冷无情狠绝魔戾,恐怕在军营里是和秦骏白不相上下的人物。
头疼。一个秦骏白已经很棘手,此时又冒出一个神秘黑衣男~
为么就不能把这两号人物给远远穿越到别的王朝去呢?
“大小姐,你这几日定要小心。”萧然愁眉紧锁:“你身子弱,若是武艺难学,这几日把我教你的轻功多练习练习。”他日城破,好歹能保住自身。
“知道了,师父。”沭淇澜笑笑的看着萧然,突然的兴起了捉弄的心思。
“大小姐你折杀属下了。”萧然满脸通红,低下头不知所措。
“哈,”沭淇澜笑出声,心情大好:“不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什么的么,师父你太客气了。”
萧然都快跳起来了,耳根都红透了,带着少年娇憨的可爱:“我,我去看看大小姐交代的工具进度如何了。”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身后沭淇澜的笑声如同黄莺嘤鸣般清脆动人,落在耳朵里好似上好的女儿红,直接醉了心。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沉闷压抑,看起来要下大雨的样子。
“报!”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惊慌失措:“城门外,前几天那个送礼的小队又来了!”
萧然在工匠坊督促进度,不在前厅。只有沭淇澜和沭靖远在。
“又是送礼?!”沭靖远眉心一跳,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预感。莫非——
“还有六小姐。”传令兵不知道该怎么说:“被缚了双手牵在马后。”
沭靖远和沭淇澜对看了一眼,腾的从座椅上站起身冲了出去。
城门外,耶律图笑的张狂:“沭家少主,大小姐,秦将军让我向你们问好。前几日沭大小姐英姿出战,令将军大为折服,为了表达我们的仰慕,今日特派耶律图带个婢女礼尚往来,一些小杂耍,还望大小姐和少主看的愉快。”来的时候秦骏白教了他一些说辞,奈何太过文绉绉,耶律图实在没法完全照本宣科,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好歹把意思表达清楚。
沭靖远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握着拳头,眼中怒火欲燃。
沭碧菡还是那日离开时的一身浅绿青衫,挽好的发髻些许的散乱,憔悴的精致小脸满是惊恐。柔嫩白皙的双手被麻绳捆的牢固,另外一端就牵在耶律图的手里:“三哥,姐姐,救救我,救救碧菡~”
沭淇澜冷眼旁观,心里飞快的转着。沭碧菡先喊的是三哥,之后才是她这个长姐,看来,沭靖远和这个沭家的六小姐感情应该还不错。
“我那日说过,跨过大门就不是沭家的”沭靖远硬了声,终究还是说不下去。
耶律图大笑着双腿敲了下马腹:“飞龙,来,我们散散步。”j□j的枣红骏马抬起前蹄开始前进,沭碧菡跟在后面踉踉跄跄,一双秀目盈满珠泪,声音凄绝:“三哥,三哥救我。”
沭靖远脸色惨白,双脚钉在城墙上,动弹不了分毫:“王荣,带人出城门抢人!”
“慢!”沭淇澜拦住打算领命的队长,转向沭靖远:“靖远,不要鲁莽。”
“不管怎样,那是沭家的人。这种折辱”沭靖远鼻子发酸:“姐姐,救救六妹。”
“你再快,快的过耶律图的佩剑么?”沭淇澜冷冷的看着下面大手按在宝剑上一脸挑衅的耶律图:“你不去,碧菡尚有一线生机,你去,连碧菡的尸首都抢不回来。”
枣红骏马的速度渐渐加快,绕着九队的士兵踏出一个圆圈的痕迹。
沭碧菡本就虚弱无力,跟在耶律图的身后跌跌撞撞的跑了不过一圈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又是狼狈的打算爬起来,再摔倒,再爬
飞扬的尘土覆盖了沭碧菡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混合着泪水在面颊划出深一道浅一道的泥痕,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颜色,手肘膝盖磨破的地方渐渐沁出血渍,然后是胳膊,肩膀,小腿,衣衫浸透了鲜血,看过去不忍目睹。
“沭家少主,大小姐,看的还满意吗?”耶律图勒住马抬头高呼,拴在马后的沭碧菡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沭靖远几乎咬碎银牙:“耶律图,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碧菡才十五岁,一向被父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今日竟被侮辱至此。
“你受了他的侮辱,他侮辱的就是你,反之,他侮辱的就是他自己。”沭淇澜握住靖远单薄的肩:“靖远,不要中计。”
躺在地上的碧菡慢慢的动了一下,艰难的屈起腿打算站起来。
“耶律图,秦骏白就这点不上台面的办法了?”沭淇澜冷笑,一脸无趣:“若是如此,也没什么好看的,恕不奉陪。”
耶律图看看城墙上那个刺了秦将军一剑的女人,又回头看看地上那个满身血渍的娇小身影,阴阴的笑了一声,抬手扯着绳子将沭碧菡拎过来吊在半空:“既然沭大小姐对这名婢女没兴趣,那么将军说了,就赏给九队的弟兄们快活快活好了。”言毕松开绳子抬手向后扔去:“兄弟们,带回去好好轻松轻松。”
沭碧菡的身子犹如破败的布娃娃,落在耶律图身后一名士兵的马上。她慢慢的抬头,目光凝视在城墙上那一抹灵动如仙的身影上,里面是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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