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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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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没见,小阿叙对我就没什么话可说?”
阿叙连退五步,捂住自己被咬伤的手,目光森寒:“你怎么没死?”
她喂他吃下了鸠丹,又用淬毒的刀划伤了他的脸,为何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说起这个倒是我疏忽了,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算太迟。”他翩翩坐下,凉亭里本没有茶水,当云袖从石桌上拂过,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一盏青茶。
“持天书者在天书未满前都是不会死亡的,说白一点,假如我现在掐死小阿叙,翌日你依然会睁开眼看见我。”
阿叙神色一变,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沅之淮道:“小阿叙不是要问我关于璎珞的事么?”
闻言,阿叙敛容:“你开棺动尸,究竟是为了什么?”
杯中茶水饮尽,顷刻又回满上来。
月色朦胧,夜风吹得阿叙全身发冷,然而沅之淮的回答更让她觉得寒冷。
“我是开棺了没错,不过可没动尸,一具空棺,又何来动尸之说?”
——
【卷二】在此结束,关于宁蔻的死会在【卷三】交代清楚。
对于读者以为没有男主这一说,表示我很心塞,我家阿叙这么美肿么可能会没有男票呢!
说没男主的都是大光棍,呵呵哒。
61。伴青灯(1)
【卷三:伴青灯】
把酒唏嘘红豆蔻,可笑,青灯长诵。
?
“这不可能!”她想都没想就否决沅之淮的话。
许孜佩可是亲口告诉过她,宁蔻是他亲手下的葬,宁蔻对许孜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怎么不可能。”抬手将杯沿的茶叶拈在指间捻玩,“宁蔻既然告诉你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那她也肯定对你说过,她想回去,回到她本该生活的地方。”
见阿叙一脸震惊,他淡笑道:“死亡只是借口,棺材也只是掩饰谎言的装饰品,只可笑那一家人,到目前都还沉浸在谎言编织的悲伤中。”
续又低喃嘲笑:“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尔尔。”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不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阿叙僵硬地开口:“你的意思是……宁蔻的尸首不是不见了,而是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
“小阿叙真聪明。”衣抉翩翩,音未落,人已到了跟前。
“当年的小阿叙也是因为这颗聪明的脑袋,所以才会用那种方式喂我服下鸠丹吧。”
明明是极其温柔宠溺的语气,由阿叙听来,却是暗藏杀机。
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反复地提醒着她当初是如何背叛的他,胸口好像被石头堵着,呼吸开始变得不顺。
她闭眼平复紊乱的气息,一双大手顺势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箍住。
沅之淮身上有一种香,极淡,但只要闻见过一次,那种香便立刻变得浓郁起来,只需一次呼吸的时间,就足以让人全身瘫软,使不上劲。
以前阿叙想让沅之淮抱她时,就会像现在这般紧紧地抱着他,任由那香钻进她的五脏六腑,等到她快要跌倒在地的时候,沅之淮就会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抬手控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这时的阿叙就像只偷吃成功的老鼠,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回想起那个笑容,眸色顿暗。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的璎珞转送给别人?”他埋在她白净修长的颈间,呼出来的气明明是热的,却让阿叙止不住颤栗。
“开棺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璎珞是我的,你也同样。”
阿叙知道以自己的力气是推不开他的,索性就任由他那么抱着,抑制住眼睛里的液体,冷冷一笑:“你说什么大话,我是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沅之淮的持有品,莫要在自作多唔——”
颈项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当做惩罚,亦是警告。
“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你们女人也同样如此。你难道就忘了从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发的那些誓?恩?”
细碎的吻沿着脖子,慢慢往下移……
——
欢迎阅读【卷三】。
感谢阿晚和荒芜的荷包,以及三千的小红花。
62。伴青灯(2)
(2)
衣襟敞开的那刻,阿叙瞬间感觉自己跌进了寒冰地狱。湿re的吻就像烙铁,悉数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寂月被云层遮盖,天地漆黑一片。
控在她腰间的手滑入衣内,精确地抚上她胸口那道痕迹。
短而宽,痂壳早已脱落,只留下凸起的新肉。
吻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他暗哑的笑声,他在笑,笑得全身都在抖。
“小阿叙还真是记仇,我在你这里刺下一刀,你便在我的身心上都插上一刀。”疲惫地叹了口气,他替她系好衣裳。
夜风吹散云层,只留下几缕轻烟似的薄云。
眼前的世界顿时亮了几许,足够她看清沅之淮的脸。
黑曜石般的眸子暗沉如水,一张脸,比月色还要撩人。寻常人肯定会为这张脸痴愣许久,阿叙却是例外,因为她看这脸的时间着实太长太长,以至于如今看着还觉得很恶心。
发自内心的恶心。
装着回忆的黑匣子一旦打开,再合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就像是月色下的这张脸,现在是干净无暇的,可阿叙却清楚的很,这上面究竟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敌人的,朋友的,她父亲的,以及她自己的。
太多太多,多得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涂满鲜血的人偶。
父亲惨死时的景象无比清晰地映在脑海中,灰暗的天,她紧紧地抓着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手足无措地感受它从温热逐渐变得冰冷,大堂只点了一盏灯,红色的火焰随风摇曳,沅之淮就站在灯前,暖色的灯光照得他身上那件玄衣颜色更深,剑上的血色也更艳。
他握着一方锦帕,从容淡定地擦拭着剑上的血,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直到阿叙裹着浓烈仇恨的眼神射向自己。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步走到她面前,用带血的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满是泪水的脸,目光如炬。
“恨我吗?恨就收好你的眼泪,等我死的那天再哭。”
他死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哭,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流泪,不是么?
“沅之淮。”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她。
“趁我还有一点理智,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我不想让你的血脏了我的地方。”
“这样啊——”沅之淮转了转眼珠,状似可惜地叹口气,“本来还想和小阿叙你好好叙叙旧的,看来只能下一次了。”言罢,击掌三声,换了种语气:“玄娘,回去了。”一道暗影从天而降,吓得阿叙一握拳,右手淬毒的银针差点刺入自己的掌心。
她自认武功不低,却连玄娘的一点气息都没捕捉到,想来这个叫玄娘的人,武功定是极高。
美眸微眯,想要看清玄娘的模样,然而,只一眼,她就惊坐在地。
——
十一月,愿大家好运不断。
感谢妖菁,丸子,凉薄,教主无心的鲜花,以及印度大哥的荷包。
63。伴青灯(3)
(3)
漆黑的夜暗无星辰,耳边除了蝉鸣鸟叫,寂静一片,万物都在等待黎明的到来,等候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突起的大火和惨叫毁掉了这段美好的憧憬,火光点燃了半边天,熯天炽地。风声里能听得刀剑相对,杀戮肆意,呼声震震,一场血腥的闹剧就这样展开。
席卷着血腥焦臭的闹剧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拽着另一个双眼空洞的女子连跑带滚地向树林深处逃去,女人边跑边喊:“小叙振作起来!现在不是该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保命要紧!”
被拖拽的女子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近乎呢喃道:“蕈衣姐,我们为何要逃?让他将我们都杀死不是更好吗?”
“你胡说什么!三爷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夜风似无数刀片,刮在人脸上很是刺痛。
“蕈衣姐,我不想活着,我想去陪爹,陪岚哥他们……蕈衣姐,你自己逃吧,我要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耍什么小姐脾气!大家都为你死了!你回去送死是想让他们死不瞑目吗?!”女人指着身后的熊熊烈火,目龇欲裂,“为了你他们已经付出了全部,你还想怎样!”
空洞的眸子映出远处的火光,木桩断裂砖瓦破碎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长剑贯穿肉ti的声音就像无数的悲鸣,压制着她几乎喘不过气。
女人环抱住她,两具瘦弱的身躯都在颤抖:“小叙,今后只剩下我们了,我们要好好活着,要对得起大家。”
“蕈衣姐……”
“姐妹情深,真是感人啊。”突兀的魅惑嗓音自二人背后传来,两人皆是浑身一震,紧缩的瞳孔能看出她们对来人有多么恐惧。
“蕈衣,你这么衷心,我还真是舍不得杀你呢——”沾满鲜血的长剑已随话音准确无误地刺入女人的后背,从左胸的位置贯出。
剑头离怀中人的身体只有一厘之差。
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无力垂下,那嗓音如同魔咒挥之不去:“这下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来,小阿叙,让我瞧瞧,你会怎么活下去。”
娇小的身躯抖如筛糠,结痂的下唇再次被她咬破。
“沅之淮,你不得好死。”她说的很轻,轻地被风一吹即散,不是没有力气去吼,而是她想多留点力气去恨他。
“借你吉言,小阿叙。”留下一抹轻笑,他拎着死去女人的衣领,瞬间消失不见。
天地间,顷刻只剩下她一人。
周围的人全都死了,都是为了保护她,
那为什么,月光下的这张脸,会是蕈衣姐的?
“为什——”
“嘘。”沅之淮眨眨眼,笑得魅惑,“想问的问题留在下次见面时,如今我该听小阿叙的话,回去了。”
又是三声击掌。
“玄娘。”
黑影被夜色吞噬,阿叙颓坐在地,腰间的璎珞也随主黯然失色。
——
感谢老魅的鲜花么么哒,以及大家香香的咖啡,谢谢宝贝儿们。
64。伴青灯(4)
(4)
本来约定好第二天见面,客栈老板却告诉阿叙许孜佩昨天夜里就走了,对于许孜佩的不告而别,阿叙也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还没想好措辞告诉许孜佩,宁蔻已经回她那个时空的事。
八月长安,槐花黄,桂香飘。
阖上木门,素手提起放在门边的竹篮,整理好篮中的水绿布,阿叙向东街走去。
几天前与东街的沁嫂子约好今日去采摘桂花,回来做成桂花糕。沁嫂子做桂花糕的手艺人人皆知,这也要对亏她那喜食桂花的儿子,糕点做的多了,其中的技巧也已掌握,再加上独特的秘方,沁嫂子做的桂花糕还曾被出宫采买的公公买了些许带回宫中,甚得贵妃喜欢。
这桂花西施的名号也落在了沁嫂子头上。
阿叙不会桂花糕,却酿的一手好酒,酒刚出土还未开封,那香气却已经飘到了十里之外。
沁嫂子的桂花糕来源于她的儿子,而阿叙酿酒的本事,则因为沅之淮。
“阿叙妹子,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当然是沁嫂子你的桂花糕啦。”
“哈哈,这有啥想的,咱们这儿摘了花,就赶忙回去做给你吃。”
“那我可要多摘些。”。
“……”
八月的太阳对于久居南辞的阿叙来说威力还是蛮大的,这才摘了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的汗珠,沁嫂子瞧见她这副样子,停下手里的活,担心道:“妹子没事吧?”
“没事。”阿叙粲然一笑,“沁嫂子不用担心,太阳而已,晒晒就好了。”
沁嫂子还是不放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酒楼的叫骂声给打断。
“滚开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平日里来些叫花子就算了,居然还有疯子,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店主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里的扫帚催赶坐在地上的人。
阿叙见状拧紧了眉,这种场景她也不是第一两次见了,每次上前劝阻大家也都会卖她个面子,但都治标不治本,再后来她想阻止,人家店主还扔下一句话:多管闲事也不是好事,阿叙姑娘还是别再费心的好。
插手别人的这种行为她也是懒得做,谁也不想没吃羊肉却惹得一身骚,久而久之,再见到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但今日却不知为何,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喊:去帮帮他,帮帮他。
“胡老板。”事实证明,行动比思想来的更快。
“哦,阿叙姑娘啊……哟,和沁嫂子在一块摘桂花呐。”胡老板人小身瘦,长得一嘴猴腮样,机灵得很。
阿叙最不喜与这种商人打交道,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好抽身离开,只好说道:“胡老板,店里的客人还等着你去招呼呢,这人,就交给我吧。”
胡老板听后睨了她一眼,尔后道:“阿叙姑娘又来存善心做好事了——罢了,胡某人就成全你,人你赶快带走吧,不然我就要动武力了。”
阿叙压下怒火,懒得搭理胡老板,弯下身子,欲扶那人起来,但听那人在呓语什么,阿叙很是吃惊。
“你是唐风?”
——
感谢小安子的鲜花。
65。伴青灯(5)
(5)
阿叙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人嘴里一直念叨着“清弄”。
她记得宋清弄说过,姜虞欢成功嫁去邻国后唐风就疯了,眼前这人虽然面布污渍,脏乱不堪,但身上存在的脂粉香以及右手因常年作画而结出的茧却不会让阿叙认错——他就是唐风,念欢居的老板,宋清弄付出一切却爱而不得的丈夫。
更何况,他一直叫着宋清弄的名字。
阿叙突然想笑,宋清弄花了半辈子的时间都没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的名字,而他现在疯了,嘴里叨叨地就变成了宋清弄——
这算什么?老天开的玩笑,还是可怜宋清弄,给她的一点弥补?
若真是这样,老天待宋清弄还真是“不薄”!
勾起嘴角嘲讽一笑,阿叙起身拉住转身欲走的胡老板。
“又怎么了?”胡老板很不耐烦。
“我后悔了。”清冷的声音好似二月的夜风,“胡老板爱怎么处置他随你的便,沁嫂子还等着我摘桂花,就先行告辞了。”
……
回到南辞,阿叙放下竹篮,水绿布被掀起一角,里面全是黄色的桂花,桂花香浓,其香四溢,南辞很快就被香气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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