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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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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才看到一半,许忱邑就来了。

    “现在好受点了吗?”掏出锦帕,替她擦掉脸上的东西。

    把信接着看完,像之前一样折叠好,完整的放进信封里。

    她抓住面前人的手腕,压住哭腔,极其小声道:“别说话,让我自己哭一会儿。”

    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许忱邑将那颗倔强了许久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沙滩上的鱼终于回归大海,不言而喻的安全感笼罩全身。

    起初还只是低低的抽泣,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放声大哭。

    过去的一幕幕就像倒带电影,悉数回放。
56。长烟引(20)
    (20)

    许忱邑顺着她的背,眼帘低垂,盖住满满的心疼。

    青天白日,一际响雷从云层深处传来,点点雨丝应声而下,围观的人们见此一哄而散。

    雨势转大,许忱邑拍拍宁蔻。

    “回家吧,都淋湿了。”

    宁蔻仰脸,雨水打在脸上,混着泪水一起落入尘土里。

    “你先回去吧。”她推开许忱邑,没精打采道,“雨大点好,刚好够我冷静冷静。”

    许忱邑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地抹去她脸上的雨水,含笑说:“但至少也要撑把伞吧,一直这样淋下去,你该淋傻了。”

    花树弯了腰,树下的水潭里飘着粉嫩的花瓣,同时,还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怀里还抱着两把油纸伞,或许是因为突来的闪电白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显得格外苍白,黝黑的眸子透着哀伤,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在雨中牵手对笑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敬重爱戴的哥哥,另一个,则是他第一个爱慕的女人,也是他不久后的嫂子。

    心脏就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一般,那种痛意,当真是生不如死。

    眼见两人就快要发现藏在暗处的自己,许孜佩深吐一口气,率先走出来。

    对着许忱邑略显惊讶的脸,他强撑一笑,把怀里的两把伞递过去,用眼神传递信息:看你们久久都没回来,雨又下的这么大,我不放心。

    接过油纸伞,首先打开一把撑在宁蔻的上方,许忱邑柔声道:“不是想冷静一会儿吗?去走走吧,不过要快点回来,湿衣服穿久了对身体不好。”

    宁蔻点头,撑着伞走进旁边的小巷里。

    忽略许孜佩担忧的目光,许忱邑笑着解释:“南栀是她徒弟,一时伤感也是正常的,不必太过担心,我们走吧,在家里等她。”

    迟疑一刻,许孜佩顺从地点点头。

    注视着两人越来越小的背影,宁蔻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不过片刻的功夫,又恢复平静,虽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转身,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她从刚进将军府时就在思考自己要如何不动声色的才能离开,将军府不是她能待的地方,而许忱邑,也不是她该爱的人。

    等到雨停月出,门口也没出现佳人的身影。许忱邑并未大发雷霆,反而转身对一起等候的悦儿吩咐:“带壶酒来我的房间。”

    一丝轻笑,比夜风更让悦儿冷得慌。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宁蔻却足有半月没有出现,武夫人派人找寻过很多次,都已无果而归。

    那么大一个活人,顷刻间就像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邑儿,虚宁的离开,你是早就知道的对吗?”茶色氤氲中,许忱邑的神色让武夫人着实看不清。

    “娘。”他抬起头,面容平和,“我想让她自己选择。”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嫁给自己,那他就遂了她的心愿,放她自由罢。

    ————

    此章上传后会暂停更新至十月二日,因为学校网络问题实在是抱歉。
57。长烟引(21)
    (21)

    初六。

    将军府一派喜庆。

    门口香车宝马无数,宾客们络绎不绝地进ru府内,寒暄问候,携带家眷,各自落座。

    武夫人招呼着贵客,笑容满面,可眼底的愠怒怎么也掩藏不了,目光追随着红影,眉头紧蹙,见着红影的笑颜,更加深几分。

    今日的许忱邑与往日格外不一样,大红喜袍加身,手中香酒满了又满,眼角嘴角噙着喜色,温润有礼。

    “新郎官,你的美娇娘何时才能出来呢?”有人灌酒,有人打趣。

    “我当新郎官的都没急,友兄你急个什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内心愁苦只增不少。

    宁蔻失踪的消息被隐藏的很好,除了府里的人,外人谁也不知,对于佳人依旧未归,许忱邑算是奋力一搏了,此时他还是人们口中的风姿绰绰的新郎官,待到明日,怕只剩铺天盖地的嘲笑和讽刺了。

    堂堂将军府的继承人,居然被新娘抛弃了?

    他想着,忍不住轻笑,他自知自己一向勇猛胆大,却不想如今为了一个没有结果的恋情,堵上了整个将军府的名声。

    于他,她的归于不归,都是早就做好准备了的。

    眼见吉时快到,宾客们都催着让新娘现身,武夫人让悦儿控制宴会,自己则拽着许忱邑来到另一处,斥责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之举是陷将军府为不义,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是连家业都不顾了?”

    “娘,这事孩儿自有分寸。”

    “分寸?”武夫人冷笑,“你口中的分寸指的是什么,让人看尽我们将军府的笑话就是你所谓的分寸了?让人知道新娘早在一个月前就失踪了,而你还执意不取消婚约这就是你口中的分寸?”说到此处武夫人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怒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把她从感业寺带回来。”

    银铃似得笑声突然作响。

    “武夫人是后悔选择我这个儿媳妇了么?”宁蔻着一身嫁衣莲步而出,手执玉梳,眉心花钿衬得她妩媚十分,她假装惋惜道:“本来还想让夫人您帮我梳头的,听您方才一席话,好像没必要了。”

    武夫人大吃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她回答的含蓄,勾唇一笑,挽住许忱邑的胳膊,戳戳他僵硬的脸,笑道:“回神了,再发愣吉时都快过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南栀也来了,同行的自然还有她如今的丈夫杨安弦,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矣改变许多东西,比如宁蔻突然明净的内心,又比如南栀对杨安弦的感情。

    看着两人甜蜜的模样,宁蔻踮脚,蜻蜓点水般在许忱邑的嘴角落下一吻。

    “我们一定要比他们幸福。”

    许忱邑垂首注视着她的笑脸,轻轻点头。

    ——

    迟来的国庆祝福,国庆快乐。

    应承诺,十月二日恢复更新啦。
58。长烟引(22)
    (22)

    应宁蔻的要求,许忱邑自驾马车,和他的美娇娘一起去渡她口中所谓的“蜜月”。

    河山大山,这才出来几日宁蔻便嚷嚷着不想在回去了,她说自己就是一只鸟,广傲的天空才是自己的归宿。

    她眼睛里的希冀,让许忱邑无数次在半夜惊醒,回头瞧见依然睡在自己身旁的人,一颗心放了下去,顷刻又提了上来。

    他只能紧紧抱住宁蔻,用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游玩半月,许忱邑偶然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好友,两人攀谈问候,说着说着就被对方要求去酒楼对饮畅谈,正好宁蔻也想自己逛逛,问明了酒楼名字,顺带嘱咐许忱邑少喝一点,然后就在友人暧mei的目光下自己玩去了。

    宁蔻一个人逛的不亦乐乎,其间因为零食糕点吃得太多,随便走进一家名为“南辞”的小茶馆喝了几盏茶,听着茶馆老板用精湛的口技讲述了一个有关女将军的爱情故事,回过神时,已是晚霞斑斓。偏不巧,就在她准备离开茶馆的时候,一场大雨倾盆而至,茶馆老板的伞又借给了一对婆孙,不得已,她只能留在茶馆里等待雨势变小。

    “看姑娘不像本地人。”叫阿叙的茶馆老板送过来一盘糕点,嗓音清甜,眸似弯月,“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小不的,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面对阿叙的热情,宁蔻不好意思地指指自己胀鼓鼓的肚子,“多谢姑娘美意,只是我之前着实吃的太多,你的糕点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阿叙见状笑出声,秀腕高抬,为她添了杯茶,然后再无他话,视线也落在窗外。

    “你的口技真好,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在课本里看过有关口技的文章,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真的见到。”

    “你上过学?”飘忽的视线被收回,阿叙打量着她,“那文章讲的什么?”

    宁蔻以为她会询问自己关于上学的事,没想过她会直接略过,一时也没来得及反应。

    “也没什么,就讲的一家四口人由梦而醒,由醒而梦,火起后众人的慌乱惶恐。”那是她初中时学习过的一篇名叫《口技》的清代散文。

    “有关火的场景啊……”阿叙若有所思,尔后微勾嘴角,“真想亲眼看看。”

    “我还能记个大概,可以抄写给你看。”

    空白的纸上很快就沁满了墨汁的香气,阿叙仔细阅读宁蔻写的内容,惊艳之色表露于面,夸赞道:“真是佳作。”

    语毕,从怀里拿出来一串璎珞放在宁蔻手里。

    “今日你让我拜读了这么精彩一篇文章,这璎珞就当是谢礼送与你吧。”

    宁蔻有些难为情,眼角瞥见暗处的一块木匾,顿时灵光乍现。

    “听过买一送一没,哈哈哈哈,那我在送你一样东西吧。”

    ——

    本章乱入的东西有:旧坑的卷一(女将军),初中文言文(口技)以及卷二开头就提到的(璎珞,木匾)。

    感谢昨天慕同学的两个1888荷包,印度大哥的10朵鲜花,小丸子的荷包,墨筠若的小鲜花。
59。长烟引(23)
    (23)

    “然后呢?阿宁还来过你这儿吗?”许孜佩急切地追问。

    店内烛火摇曳,手边的茶水早已凉透。

    阿叙并未及时回答,而是抬手捏了捏鼻梁,委婉地下逐客令:“我有些乏了,小店只供茶水,今晚劳烦你去客栈住一宿了,其余没有告诉你的,明日在细说,可好?”

    即便许孜佩再过急切地想了解宁蔻的消息,也不好再打搅阿叙休息,微敛神色,起身的动作因为久坐显得有些僵硬,他作揖微笑道:“多谢姑娘了,那在下明日再来。”

    目送许孜佩离开南辞,粉耳灵敏地抓住一闪而过的响动,眸中顷刻翻腾起未知的东西,反身将门关上,素手轻挑,店里的蜡烛皆被掌风熄灭,只闻风声而过,她人就已到了后院凉亭下。

    星月生辉,花木扶疏,青烟绣裙无风自动。

    一双美眸在月光下好似开锋的宝剑,渗着冷冷的光。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藏着。”

    合着尾音,似曾相识的轻笑声就在后院响起,就像是绷紧的琴弦被人用钝刀划了一下,阿叙的双拳顿时攥得紧紧的。

    没错,此时藏在暗处的那人,就是前日躲在窗后的神秘人,那个笑声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忍不住作呕。

    “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没脸出来了!”一想到此人居然开棺动尸,她的怒气就抑制不住,恨不得用腰间的银针把他刺个面目全非。

    笑声再次响起,那人故意压着嗓子,粗声道:“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不知在下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阿叙冷笑,“你还真是有脸问,不过你既摆明了装傻充愣,那姑娘我就挑明了问你,那串璎珞你从何得来?”

    “区区一串璎珞又何来这么大的怒气,**之间纵然没有值钱的情物,廉价的璎珞也还是买得起的。”

    “你是说那串璎珞是你买的?”此刻阿叙的脸色已然不用铁青来形容,她很愤怒,愤怒到了极致,到最后居然掩面大笑起来。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怕,我算是明白阁下为何一直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只怕是没脸见人罢。”

    “不是哦。”慵懒的嗓音随着那人的慢步更清晰地传入阿叙耳内,西角大树下,月光将人影拉长。

    “我不出来,是怕你忍不住扑到我的身上,小阿叙。”

    指尖的银针陡然掉落在地,阿叙还未回神,面上疾风掠过,只觉耳垂被人舔了舔,一道高大的人墙就在自己面前伫立。

    发颤的右手被人拉起,因淬毒而发绿的银针赫然躺在自己的掌心,头顶被人温柔地揉了揉,鼻尖萦绕的,是她怀恋了七年的香气。

    “小阿叙,我都出来了,你还不准备扑上来吗?嗯?”

    ——

    卷二【长烟引】快结束了,感谢阅读,接下来筹备卷三【伴青灯】,欢迎点击。

    么么三千的荷包。

    晚安,大家。
60。长烟引(24)
    (24)

    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阿叙只觉得眼眶酸疼的厉害,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破眶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

    “……沅之淮?”

    对方闻言只笑不语,扼住阿叙的皓腕,在她挣扎的瞬间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垂首,羽睫微颤,月光下,他右耳旁边的那道疤痕狰狞突兀,被定身的阿叙瞳孔顿时紧缩。

    那道疤……

    “点了穴还不专心,小阿叙还真没怎么变化。”

    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脸上的血液一瞬间都倒退回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沅之淮哑笑:“就这么怕我碰你么,小阿叙?”

    音未息,他便拉着阿叙的手,覆上自己的面庞,一寸一寸,极尽仔细地摸着,当纤长的中指首先碰上那片温凉且柔软的地方,沅之淮抬眸,促狭地看着面无血色的阿叙,握着她的食指,描绘着自己的唇形。

    “不知道小阿叙有没有忘记这里的味道——”一口含住她的食指,故意用舌尖逗弄它,“想来小阿叙记住的味道,应该只有鸠丹的腥气吧。”

    湿re的软物缠上她的手指,像是在品尝美味的糕点,他的表情很是惬意。

    她的腰被他握着,以他的能力,只需轻轻使力,那里就会断掉。

    想着她将毒药那样送进自己的嘴里,牙齿便毫不怜惜地咬上她的手指,不一会儿嘴里就充满了血的锈气。

    十指连心的痛楚让阿叙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沅之淮见此,咬得更为厉害。

    “你居然还知道痛,真是让我惊讶。”用锦帕将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勾魂摄魄。

    他解开她的穴道,笑意未明。

    “七年没见,小阿叙对我就没什么话可说?”

    阿叙连退五步,捂住自己被咬伤的手,目光森寒:“你怎么没死?”

    她喂他吃下了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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