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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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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木和凛子坐在平台的椅子上,不觉又叹了口气。
    刚到达旅店时,他们一见到浮在池中的能乐堂就叹息了一声。
    夜晚的平台栏杆上点着灯,照亮了一池相隔的能舞台,四方形的舞台像镜子一样明亮,高大的布景上画的是一株苍劲的古松。
    能舞台的左边有一个和式更衣间,与舞台之间由一个吊桥连接起来,这一切都倒映在池水中,宛如一幅优美的画面。
    据说这能舞台原来在加贺前田家的宅第内,明治末年迁到了福冈八幡宫,后来又迁到了这里。
    从那以来,在这簧火环绕的能舞台上,不断上演了能乐、舞蹈、琵琶演奏以及新内曲等等。今晚没有演出,舞台上寂静无声,清冷清冷的,更增添了幽玄之趣。
    久木和凛子依偎着,凝视着舞台,恍恍惚惚觉得戴着可怕面具的女人和男人就要现身了。
    他们是去年秋天来这里看的薪能。
    去镰仓时观看了在大塔宫寺内上演的能,后来下榻七里滨附近的旅馆,过了一夜。
    那时他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陷入困境,幽会之后便回各自的家,怕配偶知道自己的私情。


    半年后的现在,二人的家庭都濒临崩溃了。
    “那次戴的是天狗的面具。”
    在镰仓看狂言时,两人还笑得出来。
    “可是,这儿不大适于演狂言。”
    在这个深山里的幽玄的舞台上,似乎更适合于上演能够沁人人心,挖掘情感的剧目。
    “好奇怪……”
    久木望着灯光摇曳的地面喃喃自语道:
    “从前的人一到了这里,就会觉得远离了人间吧。”
    “一定有私奔来这儿的。”
    “男人和女人……”
    久木说完把目光投向能舞台后面那神秘莫测的寂静的群山。
    “咱们两人住在那里的话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早晚会厌倦吗?”
    “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就会产生怠情的感觉。”
    说实话,现在久木对于爱情是怀疑的,至少不像年轻时那么单纯,以为只要有爱,就能够生生世世永不变。
    “或许热烈的爱情不会太持久。”
    “我也这么想。”
    凛子点点头,久木反倒有些狼狈,
    “你也这么看?”
    “所以想趁热烈的时候结束啊。”
    可能是受了灯光映照下的能舞台的诱惑,凛子的话有点阴森森的。
    久木觉得一阵发冷,把手揣进了怀里。
    花季天寒,人夜以后凉意渐浓了。
    “回去吧……”
    在这儿呆下去的话,仿佛会被舞台上的妖气所迷惑,被拽往遥远的古代的时空中去。
    久木站起来,又回头望了一眼能舞台,才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很暖和,靠窗边铺着被褥。
    久木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看见窗边的樱花似乎在窥视着自己。
    今晚的一切也许要被樱花偷看了。他叫了一声凛子,没有回音。
    他又迷糊了一会儿,凛子从浴室出来了。她只穿一件浴衣,头发披在肩上。


    “你怎么不穿那件内衣?”
    久木一问,凛子站住了。
    “真要我穿?”
    “你不是带来了吗?”
    凛子转身去了更衣间,久木关了灯,只剩下枕边的台灯。
    在深山的旅馆里,他在看过能舞台后,等待着女人换上红色的内衣。
    自己似乎是在追求幽玄和淫荡这样完全相停的东西,实际上,两者之间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共同点。比如能剧里分为“神、男、女、狂、鬼”五种角色,其中无不隐含着男女的情欲。
    刚才久木倾倒于能舞台的庄严肃穆的同时,又被一种妖冶、艳丽的感觉所压倒了。
    事物都有表里两面,尊严的背后是淫荡,冷静的内面是痴情,道德的反面是背叛,这些才是人生最高的怡乐。
    久木正沉浸在退想中,拉门开了,身裹大红色内衣的凛子出现了。
    久木猛然坐起来,瞪大了眼睛。
    凛子的表情像少女一样天真无邪,在地上的台灯映照下,凛子的长长的身影直达房顶,久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身着女装的能剧演员登上了舞台。
    定睛一看,凛子的脸上满含着成熟女性的娇媚、忧郁和冶艳,活像戴女面的孙次郎。
    一身绯红,头戴面具的女人慢慢走近目瞪口呆的久木,双手伸向他的脖颈。
    久木不由蟋缩起身子,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容易才清醒了过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真吓了我一大跳……”
    凛子听了嫣然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媚表情。
    “简直跟能剧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刚才看了能舞台的关系吧。”
    “太像了。”
    久木以前见过画在黑底色上的孙次郎女面,那温和柔美的表情中,蕴藏着强烈的情欲,凛子现在就是这样的表情。
    “越是闲静矜持越显得淫荡。”
    “你说谁哪?”
    “能面呀。”说完久木突然搂住了凛子,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要剥下你的面具。”
    男人变成了魔鬼,要把隐藏在女人内衣里的淫欲揭露出来。
    绯红色真是不可思议的颜色,这种红彤彤的色彩容易使人联想到鲜血,产生兴奋感。
    尤其是用这种绯红色做成的内衣,穿在皮肤白皙的矜持的女性身上时,凡是具有雄性本能的男人,没有不心荡神移的。
    此刻,久木就压在身着绯红内衣的女人身上,宛如野兽围着一堆鲜血淋漓的美味。
    兴奋之余,久木十分感谢女人的顺从,感谢她满足了男人好色的欲念,老老实实把内衣带来。


    久木肉体紧贴着绸衣,滑溜溜的,他松开一只手,伸进了衣襟不整的内衣中去。
    “慢着……”凛子掘住他的手说:“这件衣服可不得了。”
    久木的手始终不离开凛子的胸部,问道:
    “是不好做吗?”
    “不是。和服店送来时,我恰好不在家,是他收的衣服……”
    “他看见了?”
    “他一看是红色的内衣,吃了一惊,凶巴巴地问我干什么用。”
    “平时穿在和服里面也可以嘛。”
    “他好像猜着了我是要穿着它和别的男人睡觉……”
    凛子和丈夫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性关系了,然而,丈夫一见到妻子的绯红色的内衣,还是气得暴跳如雷。
    “后来呢?”
    “他骂我是个娼妓。”
    久木觉得就像在挨骂一样,不由自主地抽回了手。
    过去,这种大红的内衣一般是妓女们穿的,卖笑的女人为了勾引和挑逗男人,常常穿着这种颜色的内衣招摇过市。
    从这点上来说,这衣服的确不雅,但是把妻子说成是“娼妇”也未免太过分了。
    可是,她丈夫的心情也不难理解。长时间回避丈夫的妻子,却为了别的男人特意定做了红色的内衣,作丈夫的当然会怒火万丈了。
    “后来呢?”久木又害怕又想听。“你被他打了?”
    “他不会打我,非要把衣服撕碎不可。”
    “真的?”
    “我死活不让。于是,他突然把我的双手捆了起来。”
    凛子摇着头,不愿再说下去了。
    “我实在说不出口。”
    “都告诉我。”
    久木请求道。凛子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
    “他把我一下子剥得精光……”
    “要和你Zuo爱?”
    “他才不呢,他怎么会和娼妓Zuo爱呢?他把我凉在那儿。”
    久木屏住了呼吸,听凛子往下说。
    “他拿来了照相机,说就得这样惩治淫荡的女人。”
    “他给你照了相?”


    凛子点点头,久木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不堪人目的春画,这个情景实在太奇特太凄惨了。因嫉妒而疯狂的男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满腔憎恨。
    “我受不了啦。”凛子突然喊了起来。“我死也不回家了。”
    凛子坚决地说道。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即便发现了妻子的不忠,也不至于捆起妻子的双手,剥光她的衣服啊。
    更有甚者,竟然用照相来羞辱她,不愧是冷酷的科学工作者特有的报复手段。
    难怪凛子再也不登家门了。绝不能再让她回到那种男人的身边去了。
    久木听着凛子的诉说,简直无法相信她的丈夫会这么残忍。他想像着凛子受到惩罚的样子,热血直往头上涌。
    久木摸着丝绸内衣想,这件内衣同时使两个男人疯狂,一是因为憎恶,一是因为怜爱。
    或许,绯红的颜色就是把男人们引人疯狂的世界的凶器。
    久木受到了凛子丈夫的刺激,萌发了新的欲望,想要比她丈夫加倍地虐待她。
    他慢慢抬起身,盯着身穿绊红内衣的凛子瞧了一会儿,便打开了她的衣襟。
    凛子说出了一切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在丈夫面前死命反抗的她,而对所爱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儿不愿意的样子。
    久木在优越感的鼓励下,又解开了她的腰带。
    刹那间,久木眼前仿佛闪过了赤裸的凛子被丈夫拍照的那一幕。从绯红的内衣中露出的雪白而优美的裸体,就曾经完全曝露在照相机之下的。
    久木决定要惩治一下凛子。
    他紧紧抱住灼热的女人,不管是哪儿,一通狂吻,从喉咙吻到肩头,再从胸部到Ru房。
    他一会儿使劲地吮吸,一会儿用牙齿噬咬,久木要在凛子身上留下他抚爱的痕迹。
    狂吻之后他们的肉体结合了,可是久木总是觉得凛子的丈夫走在远远的前面。
    久木没有见过他,只是通过凛子的诉说来想像他的模样,通过凛子的肉体来和他搏斗。
    这场争斗的胜败是明摆着的,他是失败者,自己是胜利者。尽管如此,久木还要彻底地从凛子的身体里铲净丈夫的残渣。
    明知对方软弱无力,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要争夺,没有比这种争夺更令人愉快和兴奋的了。尤其是性的方面,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就更激发了男人的自信心和勇气,更加威风了。
    久木的争夺心也传染给了凛子,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到达了峰顶,终于男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窗外盛开的樱花目睹了这一幕翻江倒海般的疯狂。
    久木也好,凛子也好都早已忘记了樱花的存在,酥软地瘫在乱成一团的被子上。
    还是久木最先从痴态中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抬起身,一眼看到身旁的凛子,就贴到她耳边轻轻说道:
    “怎么样?”
    凛子闭着眼睛点点头。
    “最近你老是自行其是的,我也开始习惯了。”
    凛子撒娇他说着。


    久木觉得女人真是好奇怪,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样子,事过之后,不但不痛恨这件事,反而非常满足,甚至希望最好别停下来。
    “搞不懂。”久木叹道。“你还说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死了。”
    “真是那种感觉。”
    “你愿意那样吧?”
    “跟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久木听了很得意,他觉得女人的身体真是深不见底,令人生畏。
    如今的凛子,对性的包容就像大海那样广森无垠,无论怎么折磨,虐待她,都被她吸如体内,溶化进愉悦的海洋里去了。
    凛子起来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她又急急忙忙地从浴室出来。
    “麻烦了。”
    久木吃惊地回过头,见凛子两手掩着衣襟,
    “这是你咬的吧。”
    凛子坐在久木面前,打开衣襟露出了胸脯。
    “你瞧,这儿,还有这儿。”
    凛子的脖子左边和胸部,|乳头四周都有红色的血印。
    “让我怎么见人呀。”
    “你不是说绝不回家了吗?”
    “家当然不回去了,可不能不出门哪。”
    “没关系的。”久木抚摸着凛子脖子上的伤痕说道。
    “很快就会消退的。”
    “得多长时间?”
    “二、三天或四、五天吧。”
    “是吗,这怎么办哪。我明天还要回娘家呢。”
    “围上围巾就看不见了。”
    “你干么这么做?”
    为了不让凛子再回到丈夫身边而留下的吻痕,还因为嫉妒凛子那无穷无尽的贪欲。
    一切都按久木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实现了,同时事态也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我明天不去妈妈那儿了。”
    “不去行吗?”
    “我母亲要我再好好跟他谈一谈,我明天打算跟妈妈说我不愿意的。”
    看来凛子对丈夫已没有一丝留恋了。


    “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凛子把矛头转向了久木。
    “你也回不了家了吧?”
    “那当然。”
    “不过,偶尔也回去吧?”
    “那是为了拿衣服和信件……”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凛子说着,突然在他的|乳头周围咬了起来。
    “好痛…”久木往后躲闪,凛子一点儿不松口。
    “我也要让你回不去。”
    “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去。”
    “男人太善变了。”凛子更加使劲地又吸又咬的。
    久木忍着疼,心里想,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一会儿,凛子才慢慢松开了嘴,用手轻轻地摸着那个咬痕说:
    “我使那么大劲儿咬还是不行……”
    然后命令久木道:
    “你躺着不许动。”
    久木顺从地躺了下来,凛子把手里的衣带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乱动啊。”说着凛子慢慢拽紧了带子。
    “喂,喂。别胡闹,要出人命的。”
    “我不会太使劲儿的。”
    凛子突然骑到了久木身上,揪着带子质问道:
    “你说,是真的不回家吗?”
    “真的不回家。”
    久木好容易挤出一句,憋得难受。
    “快松手,别像阿定似的。”
    凛子放松了一些,带子还在脖子上套着。
    “你说要给我看的那本书呢?”
    “我带来了。”
    “我现在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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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姿势?”
    “对啦。”
    久木没办法,脖子上系着红带子,爬到皮包那儿,从里面拿出那本书,又回到了床铺上。
    “该把带子解下来了吧。”
    “不行,就这么念!”
    凛子手里揪着带子,以训斥的口吻说道:
    “你躺下,给我念最让你兴奋的内容。”
    这是一幅多么怪异的景像啊。
    在夜深人静的修善寺一家客店里,一对儿男女躺在那里,中间隔着一本书,男人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红衣带,女人揪着带子听男人念书。
    书上记录了一个沉溺于Xing爱的女人,最终杀死了心爱的男人,并割去了他要害之处逃走,被捕后对审问她的检察官的陈述。
    这份记录报告有五万六千多字,与其说是阿定坦率大胆的陈述,不如说生动描绘出了这个女人的赤裸裸的内心里,深厚而沉重的爱。
    “好,开始念了。”
    久木打开了书,凛子倚在他的胸前。
    一开始是检察官就事实确凿的杀人及尸体损伤案,询问被告对犯罪事实有何陈述,被告回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没有出入。然后,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开始了讯问。
    问 你为什么要杀死吉藏?
    答 我太喜欢他了,想自己独占他,可是我和他不是夫妻,只要他活着就会接触别的女人,把他杀死的话,别的女人就一个手指头也碰不了他了。
    问 吉藏也直欢被告吧?
    答 他当然喜欢我,如果用天平来称的话,一头四分,一头六分,我是六分。
    石田(吉藏)总是说,家庭是家庭,你是你,家里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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