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蛱·侠·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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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耪谔讲槠淅丛础!

  “这人是谁?”

  “你听说过‘浩然正气,侠风无畏’么,他就是霜剑游侠荆浩风。”

  甄裕乍闻之下,如雷贯耳,目瞪舌彊。

  荆浩风乃霜剑派掌门霁云道长唯一的弟子,出师后四方游历,拯溺扶危,各处都留有侠迹,人称“浩然正气,侠风无畏”,不到三十岁,侠名传遍,武林中无人不晓。

  “依据我们的推测,想必昨晚荆大侠恰好遇见鬼蛱蝶作案,当即挺身行侠,到头来却敌不过那魔头,命丧其手。”狄赫哀楚地走上前来,“鬼蛱蝶不仅杀了荆浩风,还留下‘行侠仗义,不自量力’这八个字,已不仅仅是官府之事,而是触犯到了江湖的侠义道,向整个武林公然挑战,所以六扇门才求恳濯门出手相助。”

  甄裕惊骇于死者竟是荆浩风,半天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有六扇门的捕快来报,说发现了荆浩风身上泥沙的来源。

  狄赫和那女郎互瞧一眼,忙不迟疑,即刻动身。甄裕随之奔到狱神祠外,却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这破旧得不像样的祠堂,满腹疑惑。

  那女捕快看出他心中疑窦,释疑道:“鬼蛱蝶之案搅得人心惶惶,百姓祈告无用,已不信皋陶了,在城东另建了狱神祠堂,供奉的是新狱神萧何。这皋陶祠无人问津,荒废已久。但谁会想到,鬼蛱蝶胆大妄为,竟会在此行伤天害理之凶。”

  甄裕叹了口气:“皋陶还是萧何,不都一样么,若当真冥冥中有什么狱神能够显灵除去鬼蛱蝶,那还要你我有什么用。”

  乌龙潭西面的秦淮河岸上,甄裕鹄立远望,只见距自己约八十步远的河对岸搭设着十多个大帐篷,帐篷后掘了一个大坑,旁边堆了一整排圆木,十多位工匠手执锯条、刨子等器具,正将几根等长的圆木削平,扎成类似筏子的事物,再搬移到那大坑中去。

  他转过身,面前的河滩上一片狼藉,显然有过激烈打斗,有两个清晰却杂乱的脚印,黄褐色的沙粒上沾着大片鲜血,那女捕快蹲着身子,细致地观测着鞋印的长短和纹路,听到甄裕的话,抬头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先前甄裕随着六扇门赶到这河滩上,马上便证实了荆浩风身上的泥沙正是出自于此。河滩上留下的两种鞋印里的其中之一恰好与荆浩风的靴子吻合。

  此前已有六扇门捕快来报,说被害女孩的身份确认了。她名叫李菊儿,是南京城东一个典当铺老板的女儿。昨日,也就是九月初五,午后她称约了伙伴去玄武湖游玩,自此便一去不返。到了傍晚,她父母发觉不对劲,急忙召集家人去玄武湖附近寻找,整夜都一无所获,到了早晨即刻去报官,谁知等到的却是晴天霹雳。

  得知消息后,狄赫火速赶去府衙回报,临走时命那女捕快全力协辅甄裕。甄裕这才知道女捕快叫做叶晓,虽然年纪不大,却已在六扇门供职了五年,有着相较自己不遑多让的查案阅历。

  “甄……,你,你想到什么了吗?”叶晓支吾问道。

  甄裕先前听叶晓跟着狄赫叫自己少侠,觉得好不别扭,便让她改称大哥,此刻见她一时改不了口,倒也不以为意,沉吟一会儿才道:“李菊儿的尸体并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路上那些血迹是荆浩风的。”

  叶晓点头:“狱神祠附近附近耕种的农人发现了血迹后报的官,我们沿着血迹寻觅,才发现了荆浩风和李菊儿的尸体,方才你也瞧见了,一路行来,这些血迹虽然断断续续,但却从狱神祠一直延续到这河滩上。血迹上也有脚印,却只有向着狱神祠走的。所以我猜想,荆大侠是在这河滩上被杀的。”

  “所以大致的案情应该是,鬼蛱蝶掳走李菊儿,在狱神祠中施暴后杀人灭口,正当这时荆浩风途径那荒废的狱神祠,发现鬼蛱蝶行凶,当即奋勇擒魔。鬼蛱蝶獧狡多端,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将荆浩风引至这河滩上后将其杀害。然后鬼蛱蝶为了显示自己对侠义的藐视,又将荆浩风背负回狱神祠,挖去他的内脏,插入触邪兽之角,写下了那八个字。”

  叶晓颌首表示同意,指着身前的鞋印道:“荆大侠身高六尺,这个略长的脚印是他的,另一个脚印短了半寸,身长应在五尺七寸上下。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一条有关鬼蛱蝶的线索。”

  “先前那四桩案子,鬼蛱蝶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么?”

  “丝毫没有,所以案子才拖了三年。这次也许是他与荆大侠相斗之后,耗力过甚,以致疏忽大意了。”

  一个可以将六扇门玩弄于股掌整整三年的大魔头,可绝对不会疏忽大意,甄裕这般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望向对岸道:“那些工匠是做什么的?”

  叶晓随他目光看去,回答道:“现在北方正闹灾荒,不少灾民迁往南方来避难,但得到救济的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多人居无定所,流落街头。听说是南京城里一个富豪发了善心,出资建造数十间大屋舍,以供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暂住避寒,好像半个月前才开始动工。”

  “想不到这种世道里还会有好心肠的有钱人,工匠们晚上就住在那些帐篷里么?”

  “应该是吧。”

  “那就是说,昨晚这河滩上有何异状发生,他们中可能会有人瞧见了。”

  “也许,至少此时从我们这边望过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但深夜就说不准了。”

  甄裕点点头,双眼已经瞥向了远处那座通往对岸的铁锁桥。

  甄裕没有贸然上前,等到工匠们忙完一阵,稍作歇息的时候才过去询问。他走到那些“筏子”前,才恍然它们也是房屋承重基础的一部分,以后那些柱梁都要建在这筏子上。

  正在闲聊的工匠们看到他,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待看到公差打扮的叶晓,愈加显得迷惑不解。

  “诸位师傅,打搅了,在下是六扇门的,想向你们打听一件事。”甄裕猜想这些工匠鲜知江湖之事,应该没有听说过濯门,径直称自己是六扇门的行事反而会方便些。

  果然工匠们听说是公差查案,一个个急忙起身,战战兢兢的。他们之前显然都注意到了早晨对岸捕快聚集的情景,但详悉发生了什么,或许还不清楚。

  “大伙安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是问问,昨晚大约是午夜的时候,你们当中谁注意到对岸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状?”

  工匠们面面相觑,都说自己睡熟了没发觉。甄裕正觉失望,突然发现站在后排的工匠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苦着脸,双手揉搓衣角,欲言又止。

  “这位师傅怎么称呼?”甄裕走上前去,温言温语。

  “大人,你……你叫小人阿穆就好了。”男子看着老实巴交,甚至有些怯懦。

  “阿穆师傅,昨晚你看到了什么,可否与我说说?”

  “大人,那……那不知是不是做的梦,小的不敢妄口巴舌。”

  甄裕按捺住跳动的心弦,微微摇头:“无论是否做梦,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放心,不会追究你什么的。”

  阿穆这才安心答道:“不瞒大人,昨晚小人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帐篷外有些响动。俺有个毛病,稍有些声响便睡不着,当即爬起来瞧瞧外边发生了什么。俺循声望去,却发现就在俺们帐篷对岸的河滩上,好像有两个人影正在干架?”

  “干架?”

  “好像是干架,却又不像是干架,飞来飞去,脚步好快,你一拳我一掌,架势十足。”

  甄裕与叶晓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叶晓忍不住问道:“你看到他们的脸了吗?”

  阿穆摇头:“相隔得太远,又是借着月光,俺只能隐约看到身形,相貌决计瞧不见,他们两个应该都是男人,一高一矮。”

  甄裕接着问:“后来怎么样了?”

  “两人没有斗得很久,也就一会儿功夫,开始还旗鼓相当的,到后来那高个好像没什么力气了,手脚都变得软绵绵的,反而那矮个渐渐占到了上风,最后突然拔出一把怪模怪样的东西,朝那高个胸口刺了一下,那高个就倒地了,就此再没声息,俺那时困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便又回帐子倒头睡了。”

  “你记得那时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过半夜了,没到鸡鸣,但具体时辰俺也不说不清楚。”阿穆抱歉地道。

  甄裕和叶晓互相对看一眼,不必说话,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阿穆若是所言不虚,那便恰好契合了方才的推测:荆浩风正是在那河滩上被鬼蛱蝶所杀的。

  但甄裕的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荆浩风得霁云道长真传,一手凌霜剑法傲视武林,当年多少枭雄豪强折损在他的手下,武功之高毋庸置疑。他原本料想那鬼蛱蝶能够杀死荆浩风,必定是施展了什么鬼蜮伎俩,然而听阿穆所云,鬼蛱蝶全然是凭借武功将荆浩风生生压制,如此看来,这鬼蛱蝶功力深不可测,绝非一个摧花斫柳的淫贼那么简单。

  他试着问那阿穆是否看清了那两人各自的招式,以便探悉出鬼蛱蝶的武学渊源,无奈阿穆对武功全然不知,加之记忆模糊,比划来比划去也不得其法。

  最后工匠们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甄裕怕吓着他们,嗫嚅了几句,没有说出实情,最后作拱感谢,便与叶晓离开了。

  “这个阿穆说的话可信么?”到了桥口,叶晓向甄裕小声说。

  “说谎对他没什么好处,除非他与鬼蛱蝶有什么关系。”

  “我是怀疑,相隔这么远,仅仅靠月光,能够看到那些么?”

  “哪日夜晚,咱们试试不就得了。”

  叶晓嗯了一声。甄裕心中好笑,真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小姑娘。

  两人正要过桥,此时,一人迎面走来,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男子,其貌不扬,神容沧桑而淡漠,从甄裕身侧走过,眼珠子都没稍移。

  工匠们看到那男子便团团围上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什么。

  甄裕和叶晓四目交投,不约而同地往回走,到了近处,才发现那男子手中摊开了一本图册,上边绘满了房屋构造的尺寸,工匠们正向他询问柱子的详悉尺寸。有人看到甄裕两人折返回来,顿时愣住,旁人纷纷转目,最后那男子也转过头。

  和工匠们的局促大不相同,这男子始终面无神情,既无惊讶,也无戒备。

  “抱歉扰就了,我们是六扇门的,请问您是这儿的管事么?”甄裕笑脸问道。

  男子面沉如水:“我是这儿的都料匠,你们有何事?”

  甄裕从没有涉及过土木之事,但知道所谓都料匠,身份不同于民间工匠,而是负责督察土木绘图,兴建和用料的营造师,虽然并非正规的官职,也算是有些地位。无论官府修筑水利土木,还是寻常百姓建造屋宅,都需要聘请都料匠。

  甄裕以前并未接触过都料匠,心中不由多了份好奇,面上还是微笑着:“都料匠先生,请问这房屋动工多久了?”

  “算上今日的话,二十七天。”

  “这些日子中,对岸河滩上可曾有人走动?”

  “没有,至少在做工的时候,对岸看不到一个人,附近风景寥寥,游人不会有兴致到此,此河段流水湍急,垂钓的也不会选到这儿。”

  甄裕微微惊讶,隔了小半会才继续问:“方才我询问过您的工匠,有人称昨晚看见对岸有人打斗,请问您发现了么?”

  男子没有太诧异:“我只有日间在这做事,晚上另有住处,日落后我就回去了。”

  “梁先生喜欢清静,俺们晚上太闹了。”阿穆嘻嘻说道,别的工匠也笑着附和。

  看来这位都料匠平日里倒是平易待人,没有苛对工人,甄裕这样想着,觉得没必要再多问,便想告辞。

  “方才在路上听说鬼蛱蝶又现身了,昨夜有个女孩遭了殃?”男子突然发问。工匠们听到“鬼蛱蝶”三个字,顿时都露出恐惧的神情。

  甄裕急忙安抚道:“现在情况未明,尚不能下定论。你们尽且放心,鬼蛱蝶作恶多端,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他擒获的。”

  “这种话六扇门已经连说三年了,现在濯门揽上这棘手案子,不知还会不会是空口白话。”男子依旧没有神情,语音中也听不出是失望还是责备。

  甄裕无言可对,尴尬地笑了笑,与叶晓一齐施礼告辞,走出两步,倏地发觉这男子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愕然转首,半天憋出一句话:“还,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免尊姓梁,名郁秋。”男子已经背对着他们在察看图册,声音冷冰冰的,如同波澜不惊的秦淮河水。

  “你认识他吗,那个梁郁秋?”过桥回到对岸河滩上后,叶晓问道。

  “不认识,只是觉得他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不是容貌像,是……那副模样像。”

  “什么模样?”叶晓好奇起来。

  “就是那副模样,说话的模样,直视人的模样,罢了,难以言喻,我们回六扇门去吧。”甄裕便要往东面走,却见叶晓望向北方,似怀踌躇。

  “怎么了?”

  “从这儿往北走到头就是长江和秦淮河的汇流处,再沿着长江向上走一段,那儿有间药铺,名为泊尘居,便是荆大侠的住处,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他的家人,一来表示哀悼,二来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荆浩风的住处?”

  “嗯,荆大侠虽是赫赫有名的游侠,但两年前来到南京城,邂逅了一位女子,从而相恋相守,便在这儿定居了下来,当时还传为一段佳话呢。”叶晓难得怀着钦慕的语气说道。

  “原来如此,但是定情之地,也是葬身之所,这就是传奇侠客的归宿么。”甄裕有些伤感起来,“那位女子,就是荆浩风的夫人已经知道他丈夫的死讯了?”

  “唉,她名叫袁清娴,可怜的女人,这个时候,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她耳中了吧。听说,她刚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那我们就不要匆匆忙忙地去揭她的伤疤了,改日吧,我想先回去查查之前鬼蛱蝶所犯案子的籍册。”甄裕轻叹了口气,朝六扇门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康靖六年,腊月初八,梅素绡,二十岁,被害于莫愁湖。

  康靖六年,三月十一,纪碧桃,十六岁,被害于紫金山。

  康靖七年,七月二十八,夏荷,二十岁,被害于鹫峰寺。

  康靖七年,八月十六,苏桂蟾,十九岁,被害于清水塘。

  康靖八年,九月初六,李菊儿,十七岁,被害于狱神祠。

  “果然不是寻常的*盗,真是名副其实以花为食的鬼蛱蝶,你发现了么,被害女子名中都带有花卉的名称。”甄裕坐在应天府六扇门的籍库内,将这三年中有关鬼蛱蝶作案始末的最后一本载录合上。

  “这个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当时还贴出告示,要全城名中带花的年轻女子不得独自出门,还有许多姑娘都害怕得改了名字呢。”叶晓边将今日查到的线索记录进书簿,边回答。

  对于鬼蛱蝶的案子,六扇门作的记载很详尽,包括案发经过和验尸录簿,足足有六大本,甄裕花了半天才读完,但读完后免不得有些失望。

  确如叶晓先前所说,除了这一次的李菊儿之案,先前四桩案子,鬼蛱蝶几乎做的天衣无缝,让查案者无机可趁。女子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掳走,失踪地点附近的人却连鬼蛱蝶的影子都没瞧见过。四名女子都惨遭灭口,抛尸在荒僻之地,现场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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