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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如风,漂泊似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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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起床,整理好被套放在教室后的木架上,再分散桌子,摆好上课。正因为这样,我总睡不觉,担忧自己晚起床整不好被铺,误了操点要受罚。后来,这事被范老师查夜发现了。班主任的指教下,我开始了自理生活,改了以往懒睡的恶习,心投入了梦想课堂,我找到了书中的乐趣。

  我开始了用文字表述自己的思想。

  六年级,范老师改教我们语文,另一个先魁老师教数学。他们都待我很好,常选些难度大的题目给我做,希望培育我成才。建国老师,他是一个身体力行的实践者,他引导我们怎么去认识世界,告诉我们如何文字来表达思想。春花烂漫,他组织全班去屺石游览,回来大家写文章,那篇题目叫《屺石风光》。夏季双抢,他又带队去劳力少的人家援助;秋黄叶落,礼拜天不上课,大家一起去学校周围的山林野炊。白雪飘飘,我们又去雪地滑冰,把寒冻驱散。大家纵情,但彼此不忘学习,读书。

  转眼便毕业了。写留言,赠明星片,欢畅之后,又感到思念深情中的心酸。我们在操场上留影,班干部集在一块,又多拍了一张。这两张黑白照片,我一直很珍贵的保藏着,九八年被个同学说借去看看,便没还了。

  我的心,永恒地记载了这二年的全部时光!

  我忘不了。

  忘不了与我同窗的好友,给我希望关怀的老师。想念范老师,如今害怕见他。他一直是在帮我,和班里另外二个同学。论成绩天赋,彼此不相仲伯。他们家境好,而建国老师对我似乎爱得更深。

  八七年七月,很炎热的夏日。建国老师用自行车驮着我去县二中考试,父亲给了我五元钱。另外二个同学,他们有亲哥哥用车载着,陪伴。三辆自行车,一路同行飞驶在乡道上,像村前涨大水时,我放飞在溪流上的纸船。祷告,远望着纸船顺溪而下,船在黄水浊浪之上颠沛,那里似乎载有我的梦想。最后,纸船在山崖弯曲处消失,或行不远就被涡流所翻。那次考试,三个人都感觉不错,我只有道火车过隧道的题不太明白;而结果,大家全落选了。我不知自己落选的原因,可能上了分数,但不高。后来又说,二中不招南面的学生。我不太在乎,父亲却天天忙着为我找一个好学校。人生的流向,如村前小溪里的纸船,由不了我的祷告和目注,她的行程取决于水流,溪堤,山脚,及江底巨石卷起的涡流。一切,在那段岁月里淡去。

  此后,便再没回过中心小学。来年,去了范老师家拜了个年,父亲叫我送了一点礼物。自后,再也没去拜访;有时,我在路上碰见他,举面也只羞答答喊声“老师”,深厚的师生情谊,便化在岁月的清风中淡薄了。

  心里更想念,只因羞愧未去。

七,黄金岁月
(—)

  十三四岁,这是人生大厦的根基,被说是一个人的黄金时代;根基打好了,后来的人生他便欢畅了。八七年九月到九零年七月,这三年初中生活,我是在石门乡中学度过的;我*着,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岁月。

  回忆是心酸眼泪,只能是逐多的遗憾!

  父亲一直想让我进所好学校。当时的农村子弟,只有二条出路:一是参军,二是读书。村里有人在外吃国家粮,子女可承父业,但毕竟极少极少。我那时还小,当然不会明白这人生的深层面。

  九月一日开学那天,大姐忽跑来石门中学,领走了我。翻山越岭,跟姐来到荷香桥,找到了在镇政府工作的照先哥。堂哥越南前线回来,他就转业在区里,如今已工作了十年,全家人迁到了街上,比我大的侄女,小的侄子都在这里读书。父亲想托侄子帮个忙,让我来区镇读书。

  瘦小的大姐领着我,横过人潮车流,沿着茅铺方向的马路走,后进了一栋气派的四层大楼铁门,上了两个楼梯,走到长走廊的尽头,敲开木门,堂哥沉默不语正在抽烟,屋里摆设显示了城里人的气息。姐对大哥说了来意,嫂子留我们在家吃了饭,然后,瘦高的哥带着我们走,下楼,沿着大街走到荷香桥中学。有个白发的老教师接待了,给我们倒了茶水。姐和堂哥在办公室里面与那老头谈,我傻傻地坐在外面,往窗外一看,楼下是个大操场,坪上那些玩球的少年生龙活虎,我边看操场,边不时回头望下他们。约十五分钟,姐出来了,接着是堂哥。结果要等,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明白了自己不能像城里的人,能轻易的在这好学校里读书。

  大姐家睡了二夜,最终失望了。

  第三天,又急促赶回石门报到。学校老师见我晚来了三天,且知道我去了区中学,因见我成绩极优,也就收下了。父亲为此,却多出了五元手续费。我感到很不快,心里明白堂哥没有尽力,一份力。

  光秃秃高高的愚公山下,便是乡里中学。四合大院,西面那栋楼二层,红砖青瓦,其余三栋都是青砖黑瓦的平房。中学位于石山坳上,下面是一川梯田。学校内外,全是凸凸的石头,故名“石骨坳”。读中心小学时,我每天从学校北窗下过,因此父亲给我报了名,人进来读书已感不到一点新奇。相反,心里隐隐地感到有丝厌倦。回想村小读书时,我在村庄大青山上放牛,向北遥望总见这处四合院落,一片黑色瓦顶,心里总会放飞出许多漂浮思绪,而岁月又过了三年!

  那一届分三个班,我在四十八班。班主任黄小华,高大魁梧,有一副迷人的笑脸。他当兵退伍回来,按照政策接了父亲的班,做起代课教师。他待同学们很好,但缺乏严厉和导入沟通能力。第一堂班会课,他当着全班同学说我是范建国老师的名生,考分一百九十九分,指名我当班长。这让我自满起来。

  我的父母都是文盲,没上过一天学。他们,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对我读书的引导全放给了老师。而黄老师缺少对学生了解,偏离正确思想道路,发现要到山露水坦才知道。我个子瘦小,相比年纪相近而高出半戳的同学,我又自渐形秽了。但因成绩好,又是班长,所以没人敢来欺侮。

  开始即长身体,又长知识。我体内的思想逐渐求新了。白天,在学校里上课,我只专心语数英三名主课,历史地理及其它课程,全凭个人欲望。学校的老师不太注意,副科老师上课,写个题目,列下章节,解析几点,便全由我们去阅读。加上校风又差,这便给了一些无人管束的学生*起来。

  那个冬日,下着茫茫大雪。我和村里三个要好同学,早早下了课,溜出校园,来到村里私人煤矿烤火,打扑克牌。天色暗下,见别的同学放学回了家,我们也背起书包回来。后来,下午一有自习课,或班主任回了家,我便溜出学校,开始了逃学。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过后半个月,终被发现了;原因是有位老师说,他的课总没人喊“起立,坐下”,后班主任一追查,又来家访,才知道真实情况。父亲用竹棍追打了我,让我记下了逃学的苦痛。黄老师批评我时,重说了几句,反给我回话的借口,推卸了班长一职。这当了七年的班长烦了,便再不用担了。

  正是这个开始,我更任性自己了。一年下来,我的成绩便平平淡淡,由第一名到班里的第十五名。*的心对于课本,失去了浓浓的兴趣,变得厌倦起来。白天,我在学校混日子,连三名主课也有些分心,上副课总做些无关的事,如画连环画,看小说,望窗外马路上来往的农民。父亲重成绩单,而且特别很在乎,所以每期二次统考成绩,我总很担心。怕成绩低父亲打骂,考试前总要抱一下佛脚,或许记忆力好,平常成绩又不是很差,虽得了奖,但我知道里面有近30%的水分。那时侯,我的家境是一年不如一年,父母亲的身体,也一年一年的老了。

  紧接,是乡里外村的一个流氓对我家的恐吓。

  我不能忘记,这使我开始厌倦人世亲情,更任性地*自己了。这个老流氓,就是被介绍给二姐的未婚对象,长居广州打流,初次见面大家满意人样,家里困难了,父亲希望找个好人家帮自己,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接触一久,便发现了这人手脚不干净,嘴滑人懒。再一打听,原来是个下三烂的人。二姐当然不同意,父母更不愿牺牲女儿的一生幸福。于是退婚,流氓来家里胡闹,恐吓。我吓得晚上睡别人家里。二姐带着弟弟,早偷偷地藏了起来,亲戚怕他杀人;家里只有父母,他们睡不觉,又怕那人白天投毒,晚上纵火。后经村干部协调,以及很多是非杂议,父亲在接受巨款赔偿下,终结束了这蒙羞与侮辱。当年,我的学费是三十五元,家里却赔了老流氓家一千三百九十八块。摊牌那天,家里一下子挤满了人,看热闹的,听笑话的,来劝架的踩踏了屋前的地基,经此一劫,家如水洗。过了四年,父亲才有钱请石匠修好。我和二姐,一家人记下了这份羞耻,也看透了一些亲人的冷淡。忘不了!怎能忘掉这刻骨铭心的两年?一下子,便明白了弱小人群,贫困之家的处境。于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出路,唯有读书。

  老流氓当着我的面,把贴在土墙上我的奖状撕了下来,当着乡亲们的面,他把桌上的菜饭碗高高举起,掀下来砸得粉碎,狼吞虎咽吃了饭,碗筷丢在桌上不管,后坐到屋边的石墙上抽烟,两眼仇恨,开始吼叫……

  我的学习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拾起书本,我想从头再来,这已是初三了。泪湿双眼,我开始为自己的前景忧患起来。半年努力,我赶了上来,成绩到了年纪第四,班上第二名;天故意要做弄我,没过多久,却被个同学把一切毁了。

  心恢复如初,一点儿也不平静。

  新学期,班主任让同学自由组合同坐。村里一老师的儿子,没人敢同他坐,我却毛遂自荐。瘦小的我,同高个的昌文同学坐在一起,很不相宜。久了,便明了这龟儿子无赖,不求上进。上课,他不是私下议论班上某女同学的乳房屁股,要不玩纸牌,或看三流杂志。课间十分钟,一点也不放过,闹翻了天。自习课老师不在,他简直无法无天,他周围还有几个同学,更是如此。

  某位老师指责了他们,背后,他一定会带头去偷偷报复。又想起了那瘦小的化学老师马平毛,以及马老师的妻子,他们夫妇的恩爱,曾因昌文无聊地撞他的房墙,打碎玻璃而破坏了,气得马老师跑来当众骂娘。那时,我极受教我们初三代数,几何解析,又是校长的肖体玉老师器重,他喜欢我的逻辑思维和分析能力,后来见我如此自甘堕落,曾狠狠地说了一句“近墨者黑。”

  开始感到不适了;忍耐着。后来实在受不了,便去找班主任换位置,没想到黄小华说了我的气话。破罐子破摔,我乐在其中,知自己人生没有了;成绩因此直线而下,又到了中游。耳闻目睹,我的心似乎脱离了课本。处于正长身体的前夜,青春激情一夜迸发了。没人引导我,心饥渴咆哮。苦闷的暗夜,目光投向了流水声。女性的肌肤与*,她们成了梦里的一部分,精液遗在冰冷的夜里,我那一张旧了的被单上。夜里常睡不觉,或在煤油灯下翻阅那些杂志,在文字里寻找慰问,或黑暗中窥视一点光。为此苦闷不堪,待醒过来,我离会考仅初三下期了。

  我的黄金时代,只剩下五个月了。

  *之心自抑了,又游向课本。在这个新学期,我脱离了这龟儿子;我憎恨他,更憎恨我的班主任。我开始努力,不为日夜;清晨五点,醒过来读书,夜里挑灯到三更。半期过去,我的成绩又赶了上来。不久中专预选,我因基础不牢而落线了。我流下了泪,第一次为自己流泪。伤感由此而生,后来每遇挫折,总容易流泪。当时,预选中了二位同学,但会考录取只有一个,这人就是我读中心小学时,高十班的同桌肖汉长。一步之差,一箭之遥;同桌去了广州航空学校,我被录在县第五中学。

  父亲原不想送我,意思,没考上中专也就没必要上了。后来亲人说,如我考上重点中学,即一二中考个大学还有希望。如今,又是像石门中学这样名气不好的学校,他的心淡了。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一年不如一年了。我想读书,但又怕父亲不送。会考后,得知录取这样的结果,我伤心极了。

  我悔恨自己的*,憎恨误人子弟的班主任,更厌恶昌文这样的同学,痛恨那个流氓给我家蒙上无尽的耻辱,想不起一点欢乐,一点开心的记忆。这三年以来,我所承诺的,除了遗憾,便是伤愁的面容。

八,求索与苦闷
(—)

  父亲终于答应送我上五中了。

  或许是我个子瘦小,也许是村里一些有眼光的人劝说。我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沿着脸庞两腮。父亲仍爱着我,我深知他对我抱了希望。开学前天,我翻山越岭去二姐家。这一天外甥满月,父亲,我,还有村里相升哥,及晚叔来银田村吃酒。饭后,他们回家了,只有我在那住了一夜。

  第二天下山,沿着陡峭的石壁,丛林小路赶去学校。林中的小鸟,不时被我欢快的脚步声惊飞,直冲云空。山上远望,太阳升起的东方,群山莽莽。西边是荷香桥,密匝匝的街如个笼子,辰河如蛇游走身边,岸边我们学校——县五中隐藏在云雾碧海中,仅见一角。这是我向往的地方?我的希望和明天押在这里;我在这里,从此就要三年如一日,去兑现梦想,再不能辜负父亲。

  下了山,便到了茅铺。

  沿着条土马路弯弯曲曲走出来,到了街边。正逢赶集,农民牵羊挑担,三五成群。几只狗来回跑,它们也嗅到了不同往常的气味。往大街方向走,前沿是区电影院。再过去,就是镇供销社。门前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他们*在这十字路*易,此时成了一片汪洋人海,嘈杂与纷乱充斥了街巷。横穿人群,往西走下去;两边都是杂货铺。穿过了那条大弄子,拐向一条小弄子,越来越冷清。走到尽头,便是绿荫丛中的一栋旧楼,大门口上挂了牌——隆回第五中学,红色的行草书体。

  我怯怯地,心欢地过了铁栏门。

  眼前,是绿树成荫的大道。三栋主楼朝南坐北,中间偌大的空地隔开。南面那栋刚修,楼二层,长长的,瓷砖墙壁,琉璃瓦顶;西面这栋是旧房,北面那栋是后来修的;宽阔明亮的教室,给我心里一种向上的感觉。学校北面,除了学生住宿楼新修,接连的是些老式平房,红砖石瓦,木玻璃窗。主楼过去,正对校门进口是会堂和饭堂;一眼便知,这是五十年代的建筑,屋顶插了面五星红旗。会堂过去,北面有栋二层小楼,上住老师,下面是学校粮仓。粮仓前有一条小路,石阶直下这是澡堂;这里古树成荫,乱石堆砂,乌黑的夜,秋风悲泣,一片阴森恐怖。再走二百米,从粮仓平直过去,围墙上开了一扇铁门;这是学校的后门。站在门口,可见坡下的辰河。高高的,孤零零的红砖墙向两边延伸,与前门那三层楼连成圈,圈起约五百亩宽的一个院落,院落围墙至楼的大片空间,种植了花草树木,阳光直射的平整土里,住校的老师种了些菜。进学校大门右方,有二块操场,下块方形约八百平方米,上块椭圆形,铺了沙石,这是学校的大操场,或远动场所。沿着跑道走二圈,有五千米。大门左边,过一片竹子林,便是厕所。主楼教室后,北面菜地也有一条小路,过去是座要塌的土瓦屋,也是厕所。我进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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