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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也跟女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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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撤退以后,章书记在村东破窑里继续开县委常委紧急会议。

  开会前,李剑峰派猴子谢振英和警卫员张月波返回戴家庄,一方面察看村里的损失,一方面看看土地庙里牛大力留下了情报没有。

  谢振英和张月波先在村里检查了一遍,因为事前得到曾永波的报告,大部分群众都转移了出去,所以损失并不大。然后,他们来到村南口土地庙,一个砖缝儿一个砖缝儿地逐个寻找,终于在神像后面的砖缝儿里找到了牛大力放在里面的小纸卷儿,纸卷儿上写着:“主犯何仁义,胁从何小乱。”

  谢振英和张月波怕这两个家伙逃走,决定立即把这两个人抓起来。

  这时,转移到村外去的群众有的已经回来。谢振英和张月波找到一名地下党员,让他带路前去抓捕何仁义和何小乱。他们在的地方离何小乱的家近,他们先来到何小乱家。何小乱背着包袱,他媳妇抱着孩子正要逃跑,看见谢振英和张月波手里拿着盒子枪,知道是来抓他。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包袱上。原来,昨天晚上牛大力放走他以后,他慌慌张张地跑到村北口,就要出村时,蓦地想起媳妇和孩子,他的儿子刚过满月,媳妇身体虚弱,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呢?便返回身急匆匆地跑回家。没想到他媳妇说什么也不走。何小乱心想,自己现在是姥娘不疼舅舅不爱,八路军和日本人都不喜欢自己,被谁抓住都得死。他顿时急了,拽着媳妇的胳膊使劲儿往外拖。正在这个时候,谢振英和张月波来到了。

  谢振英沉着脸地问:“何仁义呢?”

  何小乱眨眨眼,沮丧地说:“听村公所看门的乔老头说,八路军和日本人打起来以后,他往村北跑了。”

  谢振英从时间上判断,何仁义还不会逃出去太远。他让张月波先把何小乱押回去,自己和那个地下党员到村北去追赶何仁义。

  谢振英和那位地下党员追出戴家庄北门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来,把他们的身影照得又细又长。他们一边追一边搜索、寻找,遇上的树丛、草堆、沟沟坎坎……都搜查一遍,不放过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然而,搜寻了四五里地,也没有发现何仁义的踪影。

  正在这时,他们发现前面不远的小树林里走过来两个人。地下党员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前面的那个是何仁义!谢振英惊喜万分,眯起小眼睛向何仁义看去。何仁义有五十来岁,是个白白胖胖的富态老头,神情沮丧,极不情愿地向前走着。后面那个人是个一颠一拐的瘸老头,满脸络腮胡子,手里提着把盒子枪,分明是在押解着何仁义。谢振英发现这个人很面生,从来没见过。他心中好纳闷,这是谁呢?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他立即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打开手枪的扳机。那人见此情景,放声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谢振英认出来了,原来是公安局的老王。他的装化得太象了,连谢振英都没能认出来。

  老王指着何仁义诙谐地对谢振英说:“你是在找他吧?老哥给你送来了,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够意思,够意思!”谢振英连声说,然后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捉他?”

  老王神秘地说:“我奉命侦破辛区长在汪口村被敌人杀害一案,没想到却碰上了他。我掐指一算,知道猴子谢振英正在到处抓捕这家伙,就顺手牵羊,给你牵回来了。”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谢振英也忍不住笑了,对老王说:“辛区长被害的事,有线索了吗?”

  “有了。”老王故意看了何仁义一眼,何仁义心中一凛,但表面依然很平静。

  老王把嘴凑到谢振英耳朵前,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大声说:“他跑不了,我这就去抓他!”说完,把何仁义交给谢振英,顺原路又返了回去。

  老王的话云遮雾罩,欲言又止,何仁义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扑通扑通直敲小鼓,一边走一边想,这个老王是去抓谁呢?莫非是他?要真是去抓他,那可就糟了。

  谢振英把何仁义押回公安局驻地义安村,李剑峰开会还没有回来。何仁义是主犯,不好对付,高启明和谢振英决定先提审何小乱,然后再集中力量攻何仁义。

  何小乱只求宽大处理,把何仁义叫他到渡口据点向鬼子告密,答应给他五块大洋的详细经过,都一一做了交代。他的口供与牛大力藏在土地庙里的情报完全相符,看来是真实的。高启明叫警卫战士把他押下去,趁热打铁接着提审何仁义。

  何仁义看起来面目很和善,白净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细皮嫩肉,好象从来没有经过风吹日。,眼睛不大,总是眯缝着,不爱言语,但很有主意。在整个审讯过程中,何仁义态度顽固,铁嘴钢牙,尽管有何小乱当面对质,一口咬定是报告员何小乱自己向日本人告的密,自己不但没有答应给他五块现大洋,而且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口封得很死,一点缝隙也不留。何小乱有口难辩,急得又蹦又跳,真想扑上去狠揍这个翻脸不认人的老地主一顿。

  何仁义心里很是得意,脸是挂着调侃地冷笑。

  高启明和谢振英的肺简直都气炸了,但又没有办法制伏他。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愤怒地喝问:“何仁义!还认识我吗?”

  高启明和谢振英听出是局长李剑峰的声音,又惊又喜。

  随着喊声,李剑峰一挑门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警卫员张月波、胖子袁建中、还有大个子老王。

  何仁义听到喝喊声,心里猛一惊,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了,露出疑惑和惊诧。当他看到进来的是李剑峰时,脸色登时变得煞白,两眼发直,磕磕巴巴地说:“啊?!你……你是……魏……魏……”

  谢振英大声喝道:“什么魏魏!他是我们公安局长李剑峰!”

  “公安局长李……李剑峰?”何仁义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但最多的是沮丧。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鼎鼎大名的公安局长李剑峰,竟是自己的冤家对头。

  李剑峰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冲何仁义微微一笑,说:“何仁义,你不是铁嘴钢牙死不认罪吗?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看看他是谁呀?”

  说五,示意胖子袁建中把人带进来。

  何仁义不知李剑峰有什么致他死地的杀手锏,心中颇为惴惴不安。

  胖子袁建中押进来一个又干巴又瘦的小老头儿,长得呆头呆脑,下巴颏上长着几根稀稀拉拉的黄胡须,象冬天枯黄的茅草。衣服破旧,黑粗布已经发灰,补丁摞补丁,脏脏兮兮,满是尘土。

  何仁义一眼便认出是汪口村的汪老贵。心里暗自说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想出了应付的办法。

  什么办法?

  象对付何小乱一样,死不认帐,一口咬定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何仁义想到这里,故意装模做样地从上到下打量汪老贵,然后摇摇头,说:“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

  汪老贵听何仁义说从来就不认识他,气得脸上的肌肉直劲哆嗦,扑上去揪住何仁义的脖领子,跳着脚地骂道:“何仁义!你好狠毒!咬人连牙都不露!”他声泪俱下地向李剑峰等人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汪老贵家境不好,欠下了何仁义的债。一次,他到戴家庄去赶集,何仁义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对他说:“你别看现在八路军闹腾得挺厉害,他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他们搞减租减息,是用酸枣核甜和人,收买人心替他们卖命。你听我的,我把你欠的利息全免了。”

  能把利息勉掉,汪老贵当然高兴,下意识地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何仁义见汪老贵动了心,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便小声对汪老贵说:“你们村要有八路军去,你偷偷来给我报个信儿。要是情况属实,本钱我也不叫你还了。”

  汪老贵正为还债的事发愁呢,觉得这真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好事,便答应了。

  也真凑巧,时间不长辛区长去汪口村检查工作,夜里没有走。

  汪老贵是个讲信用的老实人,便去戴家庄告诉了何仁义。

  汪老贵问何仁义:“你打听八路干部消息干什么?”

  何仁义言语支吾,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辛区长是城南小辛庄村人,与汪老贵的岳丈是一个村,汪老贵认识他,知道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所以,特别叮嘱何仁义,说:“辛区长是个好人,你可不能害他。”

  何仁义拍着胸脯说:“你看我是那种人吗?你放心吧,没事的。”

  可是,第二天早晨天不亮,城里的鬼子就到汪口村去清剿,进村后直接包围了辛区长的住处。

  汪老贵讲到这里,痛心疾首地呜呜大哭,捶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浑!我糊涂!我有罪!该死!我为了还何仁义的债,居然丧尽良心,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李剑峰眼里堆满泪水,他已气愤到了极点,用凝重威严地声音问何仁义:“你还想狡辩吗!?”

  何仁义头上沁出涔涔热汗,精神眼看就要崩溃了。他不愧是个经过世面的老手,很快镇定了下来,思索片刻,避重就轻地说:“我没有说过不要他的本利,也没有说过八路军到他们村以后来向我报告。辛区长去他们村,他确实向我报告过,是他自己主动的,我当时就回绝了他。我对他说,我是中国人,恨透了日本侵略者,八路军跟我无冤无仇,又没挖我家的祖坟,没把我家的孩子扔到井里,你来向我报告是什么意思?我不想掺和你的事,你快走吧。就这样,我把他撵了出去。”

  “嘿!这么说你倒是好人了?该给你记功?”胖子袁建中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喝问,“我问你,是谁向日本宪兵告的密?”

  “不知道。”何仁义死不认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高启明冷不防问道:“你和宪兵队长柳大丰有没有来往?是什么关系?说!”

  何仁义心中咯噔了一下,脑子急遽地翻腾思索,他和柳大丰的来往都是在暗中,除少数几个头面人物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断定高启明是在诈他。便故意装傻充愣,说:“柳大丰?柳大丰是谁?……喔?听说是宪兵队的头子,只是……嘿嘿,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真是剁不烂的滚刀肉,在场的人个个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真想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李剑峰却没有生气,脸上挂着调侃的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神秘莫测地问何仁义:“你真的不认识柳大丰?”

  “真……”李剑峰捉摸不定的神态,使何仁义心中没了底,他不知道李剑峰掌握着什么杀手锏,一时紧张起来。但他又一想,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只有硬撑下去了,便说,“真的不认识,我糊弄你们干什么?”

  李剑峰依然笑容可掬,不慌不忙地从衣服兜里黑缎子绣花烟荷包,吊着一块玉扇坠,晶莹剔透,玲珑可爱。荷包做得很精致,四周绣着好看的花边儿,正面绣着松竹梅岁寒三友,背面绣着一首七言绝句:

  “青松翠竹腊梅寒,

  桃园结义学先贤。

  不求同生誓共死,

  冰心一片荷玉连。”

  诗的下方绣着一行小字:“柳大丰、马继宗、何仁义喜结金兰,以此为凭。”

  何仁义一见这荷包,吓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腰里的衣兜。

  大个子老王手疾眼快,抢前一步从他衣兜里拽出一只旱烟袋,烟管上也系着一个黑缎子绣花荷包,与李剑峰拿着的那只一模一样,下面也吊着一块玉坠儿。

  何仁义的精神一下子垮了,浑身止不住瑟瑟颤抖起来,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垂下了头。

  这烟荷包是怎么回事?怎样到了在李剑峰的手里?

15、另类艳遇
原来是这样的:前面说到辛区长在汪口村被敌人杀害以后,李剑峰怀疑附近可能有隐藏的特务。在去戴家庄开县委常委会之前,他把侦破这个案件的任务交给了胖子袁建中和大个子老王。

  二人经过明察暗访;化装侦察,查出是汪口村一个叫汪老贵的人给何仁义告的密。他们由此入手,顺蔓摸瓜,在县城宏义兴客栈陆诚的配合下,很快搞清了事情真相。

  原来,何仁义在半年前就通过伪县长马继宗的表妹邵月云,投靠到柳大丰名下,并于柳大丰、马继宗结拜为盟兄弟,死心塌地当了日寇走狗特务。这绣花烟荷包一共有三个,一模一样,三人每人一个。荷包上诗的最后三个字,荷是何仁义;马继宗字家玉,玉是他;柳大丰小名叫连喜,连指的是柳大丰。

  何仁义为了长期隐藏,采取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策略,不在本村和附近发展特务,一般情况下也不密报本村和附近的事。正因为这样,虽然他不断进城去与柳大丰接头,多次递送共产党八路军和抗日政府的秘密情报,却始终没有暴露。所以,附近村庄日寇都去###扫荡过,惟独戴家庄日寇一次也没有去过。这也是县委选在戴家庄开这样重要会议的原因。

  为什么何仁义这次吃起窝边草了?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见来开会的都是领导干部,这么多干部集中在一起,机会十分难得。倘若能一网打尽,他将能立大功,一定得到日本人的重用,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全有了。二是他发现来开会的干部中有李剑峰,一种夺妻之辱顿时涌上心头,使他失去了理智,必欲除之方能解他的深仇大恨。他原本是想到县城去报告柳大丰的,但考虑去县城路太远,怕夜长梦多走漏风声,便以五块大洋为诱饵指使何小乱去渡口据点密报。

  胖子袁建中和大个子老王为了取到何仁义投靠柳大丰的罪证,通过打入伪县署的内线,偷出了马继宗的那只烟荷包。

  何仁义见事情败露,扑通跪在李剑峰面前,痛哭流涕,顿足捶胸地表白自己,乞求饶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哭哀哀地说:“我有罪!我该死!我是老糊涂了!都怪我立场不坚定,才上了柳大丰的当啊!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往日的情分?抗日局长与日寇特务有情分?众人感到万分惊诧,瞪着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提往日情分的还则罢了,提起往日情分李剑峰禁不住怒火烧心,气撞脑门儿!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瑟瑟发抖!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你还敢提往日情分?!那好!咱就把往日的‘情分’彻底清算清算!”

  公安局的干部们还没见李剑峰发过这样大的火,不知他与何仁义有什么恩恩怨怨,他们所说的情分到底是什么?疑惑地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的时候,大个子老王走到何仁义面前,不紧不慢地用挖苦的口气说:“我说何仁义,你可真不是东西!这个时候了你还耍滑头,什么情分?分明是你仗着有财有势强抢民女,逼迫李局长,噢,就是当年的魏清源,白白给你扛了两年长活。你还有脸说情分?真不脸红!”

  何仁义见这个老王对自己的底细知道得如此清楚,忍不住又向他看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正何仁义狐疑的时候,老王扯下脸上的胡子眉毛,露出本来面目。

  “啊!?”何仁义大为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说了声:“怎么?你……你是……”

  老王说:“不错,正是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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