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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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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得手，红军也有了警觉。碉堡里的红军拼命朝着兔子这边倾泻着火力。
兔子架起机枪同红军猛烈对射，赶羊的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枪榴弹送进了兔子用曳光弹标示出的目标。
兔子听到不远处嗵嗵的声响，狂喊道：“敌袭，枪榴弹！”
二人就地滚到岩石后面，躲了过去。可对面的枪榴弹却还是一发紧似一发的追着兔子和赶羊的。二人狼狈不堪。另一侧的穿山甲和厨子遭遇的是迫击炮的眷顾，频率尽管没榴弹发射器那么高，却由于装了空炸引信，令穿山甲和厨子头痛不已。
“黑桃Ａ，打掉敌支援火力！”蓝军指挥官在后方也觉察到了异样，下令道。
“死角，看不到！”黑桃Ａ也一筹莫展。
“兔子，穿山甲，确定方位！”指挥官对着通话器吼道。
兔子翻身躲过一发枪榴弹，随即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兔子耳机上的蜂鸣器响了。“靠！有狙击手！”兔子看到自己身上冒出代表轻伤的绿烟，“看不到大壮。黑桃Ａ，狙击手给我，大壮交给你了！”
说完，兔子对着自己左侧一山坡上一丛灌木猛烈扫了起来，打了半天，兔子自己却冒起了红烟：“我靠！被阴了。”
话音刚落，自己左前方嗵的飞出一颗枪榴弹，随后在它落下的地方冒起了一柱红烟。兔子这才发觉刚才一直没见到赶羊的。敢情这小子神不知鬼不觉摸到一百多米外去了。
此时黑桃Ａ也运动到位，搜索了一下，没发现对方榴弹发射器手的踪迹。不对，能追着兔子他们打，他们一定在能看到兔子的地方。黑桃Ａ仔细观察了地形，把目光锁定在兔子对面的一处山角。显然敌人也失去了目标，对面枪榴弹发射时恼人的嗵嗵声消失了。
红军防线另一侧，厨子算了下迫击炮发射时的声音和炮弹落地的时间间隔，对着通话器喊道：“三公里外。找不到观察哨！”
榴弹发射器，迫击炮，狙击手，难道是老J的火力支援分队？蓝翎没带火力支援分队，这回可要吃大亏的。蓝翎二分队的指挥官眉头紧锁，“三队，上一个组，纵深侦察！捎带给我把迫击炮打掉！”
蓝军后方，一架动力三角翼腾空而起。同时，黑桃Ａ手里的枪响了，远处山脚下，一片灌木后冒起了红烟。黑桃Ａ抓起送话器：“大壮眼被打瞎，大壮丢失。靠！……”
“黑桃Ａ！黑桃Ａ！报告你处情况！”
“82无！差点被他们给算计了！”黑桃Ａ狼狈的躲过一枚82无后座炮弹，擦着冷汗说道。
“红军冲锋了！”厨子一边用机枪压制着碉堡里突然冲出的红军，一边对送话器狂吼，“请求支援！”
外围的蓝军集合轻重火力一顿猛揍，防线内的红军前仆后继，丝毫不为所动。赶羊的和穿山甲被打了回来，厨子阵亡，黑桃Ａ失去了联系。
“妈的，磕瓜子磕出个臭虫，碰上个搅局的。”蓝翎二分队指挥官眼看到手的战果付之一炬，气恼道。
“和做饭差不多嘛，锅里有水，让油给烫着了。”厨子边说边摘下了胸前编号，头也不回的走了。
丛林里，三点格挡开屠夫的直拳，一切身让过了屠夫的钩踢，顺势一个肘击打向屠夫喉咙。这一下如果打实，屠夫当场就要失去战斗力，屠夫如果仰头低腰，也会被打中下巴。可屠夫也不是省油的灯，猛的前倾身体，避过三点的臂肘，用自己的面门撞在三点的前臂上，令三点的肘击威力大减，但三点的力量也不是白给的，即便这样，屠夫还是眼冒金星的后退几步，三点趁势上前一个提腰把屠夫摔了出去。屠夫绝非浪得虚名，抗击打能力远超常人，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三点扑过来的时候，屠夫猛得双脚蹬地向后跃起，左手闪电般的伸向左腿的枪套，小指扒开搭扣，无名指，中指顺势抓出手枪，食指搭上扳机的时候，小指已经回过来搭在了握把上，拇指拉开保险，整把枪顺势在大腿上一蹭拉开顶膛火，枪口就指向了三点。三点看到屠夫腾空而起，心里就意识到不好，本以为自己这一下怎么也够他脑袋懵上一会儿了，没想到这屠夫这么快就清醒了。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当下拽出了腿上的匕首，条件反射般的扬手要将匕首掷出，那一瞬间，三点扬起的右手停住了，而屠夫的枪也响了。三点头上冒起了红烟。此时屠夫才刚刚落地。屠夫和三点拉开了距离，隐藏的蓝军狙击手也抓住时机开火了。二位主官均告阵亡。这时，丛林里其它几处战斗也结束了，老J留守部队全部阵亡，蓝翎一分队只剩了二人――狙击手和一名榴弹手。二人跑到三点跟前，看着三点。
“看什么看，我已经阵亡了。执行任务去。”三点没好气的说道。
二人很快又消失在丛林尽头。
“我输了。要不是我的狙击手，你不会阵亡。”三点转过头来对屠夫说道。
“不，是平手。若是实战，你的匕首会扔出来，没有你的狙击手我还是死。”屠夫跟着三点坐在树边，递过一支烟。
“你没事吧？”三点接过烟，随口问了句。
屠夫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被三点那一肘打破了鼻子，伸手抹了一把鼻血：“这点小伤，不碍事。”
“你们出枪比我们要快。若是实战，我们很难赢过你们。”三点吐出一个烟圈。
“你们格斗和冷兵器在我们之上。林地战斗，我们也讨不到便宜。”屠夫吐出了一串烟圈。
“这次我们是赢在狙击手上。不然鹿死谁手还难说。”
“你这次的新兵比例比我们多。”屠夫边说边拆开医药包，三点伸手抢了过去，抓出一块敷料捏成团给屠夫塞进了屠夫鼻子。
“南边不太平，老兵常出任务，不把这些雏儿锻炼出来，老兵有个闪失会影响战斗力。”三点有些伤感。
“在老山那会儿你就这样给我包过鼻子。”屠夫没有接三点的话茬，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于事无补，只会徒劳的增加沉重的气氛，“这么些年，咱俩都没变。”
“要是没外族的崽子搅局，咱俩恐怕得打上一辈子。你连吐个烟圈都得跟我比上一比。”
二人一起大笑起来。一旁的老Ｊ和蓝翎阵亡人员不明就里，这俩人刚才不还你死我活吗？
屠夫的对讲机响了，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屠夫没有回话，他现在已经是“阵亡”了。
“蓝军在562打得不错嘛，把我手底下一个分队给报销了。”屠夫转向三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三点并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为己方一时的胜利而高兴，“咱们哪次任务不是在刀锋上走路。”
“你们那边局势紧，不像我们。打起仗来，后备力量不足，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看来我也得多抓抓小崽子们了。”屠夫又抽了一口烟，“你们这次是怎么从493，515之间过来的？愣是没搞出一点声音。”
“早在那里候着了，K师侦察营一部追着我们的人一动，我就带另一队人摸进来了。”
屠夫一阵愕然，红军侦察营刚离开阵地追击蓝翎一个分队，其它部队随即就补上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把蓝翎放进来了，蓝翎的成长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沉默了一会儿，屠夫悠悠说道：“当初脑袋们没让咱俩搭档，现在国家却多了一张王牌。”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平衡的。”
第十三节 猫王
肚儿河一侧，红军阵地。
红军的冲锋打退了迂回到二翼的蓝翎，却付出了不小的损失。为了防止蓝军二翼夹击，红军又不得不分兵二翼无坚固工事依托的山坡。形势对红军不利，可对蓝军也同样不利。
黑桃A在应付红军那一轮冲锋的时候撞在了石头上，通讯器材被撞坏了，而红军又占领了二翼，隔断了自己和本队的联系。现在他已身陷绝地，孤身奋战。几年来的训练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黑桃A依旧心如止水。仔细的梳理着前方的阵地，不对，前方山坡上的一丛茅草不见了。同时迫击炮也不再飞向红军阵地的右翼，想必那就是红军迫击炮的观察哨了。敌人一定预测了射界！红军的迫击炮现在不停轰击着蓝翎正面阵地，黑桃A对照地图，标出了几个可疑的地点。尔后缓慢的向右侧移去。
老J阵亡的战士换上了空弹匣，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引起了三点极大的兴趣：“老林，你的兵换弹匣蛮快嘛。”
“哦？”屠夫一愣，随即笑道，“这群熊兵闲着没事耍花的动作，正巧被我看到，就全队推广了。”
“野猪！”三点喊道。
“到！”
“拿把枪过来！”
“是！”说着，张旭利索的拿来了八一杠和二个弹匣。
“老林，让你的兵教教我们。”
“没问题。山猫！”
“到！”
“给蓝翎的弟兄们演示下换弹匣，教会为止！”
“是！”
“山猫”拉着“野猪”到了一旁，熟练的一手持枪，一手用弹匣猛的向八一杠的弹匣砸去，磕在卡隼上的同时，弹匣不做停留，顺势将旧弹匣从枪上磕了下来，手一收，新弹匣就卡进了枪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野猪看得二眼放光，这个动作如果熟练了，换弹匣得节省多少时间呢。阵亡的老J和蓝翎聚在一起，纷纷交流着平时的战斗心得，不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此刻双方才有了同为解放军序列的感觉。
蓝翎一分队外围失守了，红军潮水般冲过树林，诧异的看了看林间聚在一起的老J和蓝翎，不做停留向师指方向赶去。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导演部军官走过来，“二位首长，你们该到留守处报道了，到了那边再交流吧。”
“乌鸦嘴。哪边啊？到了阴间啊？”屠夫打趣道。
“得了得了，别为难人家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老小孩。”三点说着拉起屠夫。
“你的手下不错嘛，二个人把红军顶了这么久。”屠夫站起身说道。
“要不是你在这挡路，K师师指我们早端了。”三点边说边拉着屠夫向留守处走去。身后的一干人等紧跟了上去。
红军最后一名暗哨被人用弩箭放倒了。
“我把猫王赶出来，有把握敲掉吗？”一个花脸汉子装上一枚枪榴弹说道。
另一个花脸汉子把弩收好，端起了狙击枪，“动作要快了，红军来了。”
榴弹手听了听后方越来越近的红军喊杀声：“动手吧！”
一枚枪榴弹准确的射入了红军的指挥室。登时红烟大做。一群警卫从指挥室冲出，立刻散开队型把守住各个方向，同时在阵型中间留出了一条夹道。一群军官簇拥着另一名军官从指挥室里冲出，奔向不远处一辆装甲车。远处的山坡上，一群红军潮水般涌了下来，向指挥室方向冲来。看清了众人簇拥着的军官肩膀上的军衔，狙击手在二百米外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那名军官头顶冒出了红烟，此刻他距离装甲指挥车的距离不足三米。几名红军在枪响的同时扑到了他们身上，二声巨响，二人拉响了光荣弹，捎带着身边的红军都冒起了红烟。
“你们晚了一步。”榴弹手看着远处装甲指挥车前冒着红烟的军官，得意的说道。
“少废话！”红军带头的军官一挥手，几名战士押着二人走向指挥室。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蹂躏。榴弹手怒目而视，看得押送他的红军战士一阵胆寒。而狙击手则不发一言。
二人被带到了K师指挥室前，一名和蔼的中年军官微笑着走了出来：“小同志，打得不错。只可惜上当了。”
榴弹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刚才被狙击手点名的军官，立刻明白了：“要属下给你当替死鬼，不害臊。”
“怎么跟师长说话呢！”说着，后面一名红军战士朝着榴弹手的膝弯就是一脚。令他惊讶的是，榴弹手竟早就甭紧了膝盖，而且力量大的惊人，非但没有令其跪下，自己反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住手！”中年军官冲后面的小战士吼道，“演习中你们是死敌，但他们现在阵亡了，那你们就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松绑。”
二人被解开了绑绳，493，515高地赶来的红军增援部队只留了二个人，其它人一阵风似的赶去增援肚儿河一侧的战斗了。狙击手看着那名同K师师长年龄相仿的中年军官，淡淡说道：“至少我打掉了你们的参谋长或政委。”
中年军官一阵大笑：“好眼力。而且还打掉了我的二名参谋和一名警卫员。”
榴弹手这才知道自己那一发榴弹的战果。
“你叫什么名字，小鬼？”中年军官转向榴弹手。
“我的名字？早就忘了。我只知道大家叫我吕布！”榴弹手骄傲的说道，“我都十八岁了，不是小鬼！”
众人都被吕布逗乐了，中年军官笑够了：“那你入伍几年了？”
“三年。”吕布言语间充满着骄傲，“进蓝翎已二年。”
“哦。那我该叫你老兵了，吕布。”中年军官慈祥的摸了摸吕布的脑袋，好象对面的是自己的儿子。
吕布早已对中年军官的和蔼可亲大有好感，也没躲避，只是多了一分羞涩：“谢谢首长。”
那个年代，靠关系进入部队的后门兵有不少年龄远不达标，可是能经过历练，进入像蓝翎这样的部队的，那他就是一个好兵。只是，这还是个孩子啊，中年军官心中有些动容。
“那你呢，老兵？”中年军官转向狙击手。
“能进入蓝翎的都没有名字。我代号‘刺客’！”狙击手言语间依旧波澜不惊。
“报告首长，他是第二年兵，今年十八岁，进蓝翎才三个月。你可以叫他小鬼。”吕布抢答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刺客也不生气。只是中年军官看着刺客与十八岁的年龄很不相仿的沉稳，又是一阵动容。
“张干事！”中年军官大声喊道。
“到！”远处一名军官一路小跑到了近前。
“通知炊事班，给二个……老兵，做点热饭。”中年军官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他们，但最终还是没把“小鬼”二字说出来。
“是！”张干事又是一路小跑离开。
“首长，我们不饿。”吕布心里一阵感动，刺客也有些动容。
“为了算计我，在山上猫了一天吧？”中年军官依旧和蔼的笑着，“压缩饼干味道可不咋地。我们的伙食比不了你们的空勤灶，可好歹是口热饭。吃饱了再去留守处。”
“可是首长……”
“执行命令！”
“是！”刺客和吕布应声过后才感觉不对。猫王又不是自己的首长，干嘛要服从他的命令。可心里还是很感动。别看这猫王平时和蔼惯了，可这一嗓子执行命令，那种威严竟让刺客和吕布感觉无从抗拒。
找到了！看你再往哪跑。黑桃A已经在瞄准镜里清晰的看到了一张人脸。测距，测风，装定标尺，瞄准……当又一枚迫击炮弹落进蓝翎阵地炸开时，黑桃A扣动了扳机，紧接着就地一个翻滚，转移了阵地。远处一柱红烟飘了出来，但预想中的无后座炮却没有打来。难道老J的无后座炮手撤了？不可能。突然黑桃A心中一紧，之前老J的无后座炮手就是在这片山坡攻击了对面山坡上的自己。现在自己到了这片山坡，难道说他们的无后座炮手根本就没有转移，还在这里待机？那他现在的位置该是？黑桃A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先前的无后座炮手说不准就在自己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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