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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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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墨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忍住,低声道:“我与顾射只是私交,并不涉及公事。”
  这才是老陶真正担心。他轻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又转移话题道:“听说前几日旖雨公子来过县衙?”这消息倒是端木回春传递给他,也是他之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原因。当初因为自己时大意,使得陶老爷含恨而终,这样悲剧他不想重演。
  陶墨道:“他住了几日便离开了。”
  老陶点点头。端木回春已经派人回去打听了,如果他没有料错,只怕是黄广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才逼得旖雨不得不投奔到谈阳县,寻求陶墨庇护。
  陶墨见老陶心事重重,道:“你赶了这么多天路,定然疲惫不堪,不如回房再歇歇?”说到回房,就不免想起房顶上洞,他又道,“屋顶我会尽快催促他们修缮好。木师爷屋子没有破,你先去他屋子住吧。”
  独留自己房顶完好无损,端木回春还真是肆无忌惮。老陶摇摇头,转身朝端木回春之前住屋子走去。
  他这边才走出没多少步,门房就从另头匆匆跑来,道:“大人,崔大人说有命案。”
  陶墨心头紧,猛然想起顾射上次提过案子,暗道:该不会是真吧?
  
  出乎意料。
  死并不是他想象中恶霸。
  而更出乎意料是,死人他看着十分眼熟。
  他转头看郝果子。
  郝果子起初没认出来,后来打量得久了,面色渐渐惊疑起来,半晌才低喃道:“晚风?”
  崔炯看他脸色,试探道:“大人认得他?”
  陶墨颔首道:“他是我老乡。”不但是他老乡,而且借着旖雨关系,他们还曾坐下来把酒言欢。
  郝果子皱眉道:“怎他也出来了?难不成群香楼倒了?不然怎么小倌个个都呆在楼里,跑出来了?”
  崔炯这才知道原来死这个是小倌,顿时对查案失了几分兴头。
  陶墨问道:“尸体是在何处发现?”
  崔炯道:“是在河里发现。发现时候他手中抱着块浮木,但人已气绝身亡多时。致命伤可能是背后所中箭。”
  陶墨皱眉道:“好端端,谁要杀他?”
  郝果子轻声道:“会不会是黄广德?”
  陶墨道:“为何?”
  郝果子道:“我知道恶人不多,而恶得要人命恐怕就是他了。说不定他看上了晚风,但晚风不从……”他编不下去。晚风是群香楼小倌,恩客不知凡几,又怎么可能突然不从?
  “啊,会不会与旖雨有关?”这么想,他觉得自己好像扯到了根线头,“我就觉得旖雨出现得蹊跷。说不定是惹了什么大麻烦,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陶墨道:“无凭无据,莫要瞎猜。”
  崔炯正听得津津有味,巴不得他们再多扯出几个疑犯,忙道:“这讨论案情正是需要大胆假设。我们都是衙门中人,倒也不必像百姓这样忌讳什么。”
  陶墨道:“不知案发之地在何处?”
  崔炯道:“我已经派人沿着河岸往上游搜索,想必不久便会有消息。”
  陶墨眼角瞥到金师爷正匆匆走来,忙迎了上去,“师爷,你怎来了?”
  金师爷望了眼尸体,低声道:“这尸体可是从河里打捞上来?”
  陶墨点头。
  金师爷道:“这里往北数十丈便是邻县,恐怕这命案并不是犯在我们县里头。”
  陶墨疑惑道:“这又如何?”
  金师爷道:“这命案是根据案发所在地来划分归属。若这案子不在谈阳县犯,便不由我们接手。”
  他边说,那边就有衙役匆匆回报道:“崔大人,这案子是邻县。”
  
  



54

54、居心叵测(九) 。。。 
 
 
  案子既是邻县,他们自然不愿越俎代庖。金师爷和崔炯匆匆收拾证据,便移交给了邻县。
  陶墨心里松了口气,又隐隐感到有几分不安。
  郝果子话看似天马行空,其实细细琢磨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回到县衙,郝果子将事情与老陶说,老陶也认为其中定有蹊跷。不过去群香楼打听探子还未回来,事情到现在还无头绪。他想了想道:“那晚风既然与旖雨相熟,于情于理,我们都应通知声才是。”
  郝果子看他眼,见老陶眼中精光烁烁,心中定。比起半路杀出来木春,他自然更相信路经历风风雨雨老陶。
  陶墨之前也是这么打算,便道:“也好,我去找金师爷同去。”
  “金师爷去了邻县,时三刻怕是赶不会来,不如我们自己去。”老陶道,“这件事毕竟与旖雨毫无干系,我们去也只是知会声,不必兴师动众。”
  陶墨觉得有理,便由郝果子去赶马车,自己与老陶慢悠悠地朝门外走。
  走到衙门口,正好看到顾射马车从街头驶来。他马车经历被窃风波之后,旁人更不敢亲近,纷纷走避,煞是瞩目。
  到了近前,顾小甲见郝果子赶着马车迎面过来,便道:“快将你们破马车收起来,忒丢人现眼。”
  郝果子原本还因为他今早解围而对他略存好感,如今被他阵抢白,脸上顿时有些下不来,冷笑道:“你不说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眼不见为净?”
  陶墨怕两人吵起来,忙问顾小甲道:“来衙门有事?”
  顾小甲想回冲句没事就不能来?但想想顾射正在车厢里听着,不敢造次,低声道:“公子是来接陶大人回顾府。”
  陶墨心头喜,满心满脑只有那句“公子是来接陶大人回顾府”,直到老陶在旁咳嗽声,才幡然醒神道:“我正要出去。”
  “出去?去哪里?”顾小甲好奇地问。
  郝果子没好气道:“从几时起我家少爷去哪里也要经过顾大爷你恩准了?”
  顾小甲道:“我是好心。你那辆马车太破,去哪里也是丢人,还不如靠两条脚走。”
  陶墨慌忙拦住看就没准备什么好话郝果子,对顾小甲道:“我们要去旖雨公子府上。”
  “旖雨?”顾小甲音量陡然拔高。
  陶墨原本倒不觉得如何,被他这样张扬喊,不由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是去知会他声。”
  “知会?”顾小甲转了转眼珠,“莫非是知会他以后不许纠缠你?那不妨多带些人手,衙门口这两个同带上吧。”
  老陶不声不响地听着。若说顾小甲看法便是顾射看法,那顾射显然并不待见旖雨。说不定有他在,会事半功倍。如此想,他不等陶墨否认,就主动开口邀约道:“难得顾公子这样热心,不如同来?”
  顾小甲知道他说顾公子是此顾非彼顾,不敢擅自应承,转头看车厢。
  顾射坐在车厢里,不负所望地回答道:“如此,也好。”
  于是陶墨和老陶上了郝果子马车,在前面带路,顾小甲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坐在车上,陶墨时不时掀帘往后看,又问郝果子道:“你认得旖雨住处?”
  郝果子头也不回道:“早打听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道理我懂。”
  陶墨:“……”
  
  旖雨买住所不大不小,个院子三间房。屋子没设厅堂,行人只得围坐在院子里石桌旁。
  从腊月里带过来寒气还未完全消退,屁股沾着石凳,冷意飕飕地往身体里面蹿。
  蓬香和顾小甲各自拿了个暖炉出来。
  蓬香递给旖雨,旖雨转手给了陶墨。陶墨接过来又给了老陶。老陶是习武之人,这等冷意与他来说,也不过是清风拂面。他推辞未受。
  陶墨转头,目光不经意与坐在右边顾射轻触,捧着暖炉手轻轻颤,立即又送还给旖雨。
  旖雨接过暖炉,纤长手指轻轻划过陶墨手背。
  陶墨肩膀缩,急忙将手放在桌下。
  旖雨轻笑道:“今日是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他问得旁若无人,仿佛眼中容不下其他人。
  陶墨道:“今早出了桩命案。”
  旖雨眼角微抽。
  陶墨道:“我辨认过了,好像是晚风。”
  旖雨讶异道:“晚风?”
  陶墨道:“从玉条河上游漂下来,案发地应是邻县,案子已经移交给了邻县县令。我想你与晚风是故交,所以特来知会声。”
  旖雨垂眸沉默半晌,再抬头,清泪两行。“群香楼,只有晚风算是我朋友。”
  陶墨轻叹。
  群香楼,烟花地。人常言,□无情,但嫖客何尝有义?个强颜欢笑,个寻欢作乐,来来去去都是逢场作戏。便是小倌与小倌之间,也难有长久情谊。那里朋友,确是千金难买。
  蓬香也跟着叹气道:“晚风公子那样好人,怎也会有人杀他?”
  老陶道:“你怎知他不是自杀?”
  蓬香愣,干笑道:“好端端人,自杀做什么?”
  旖雨用袖子抹了抹泪水,对他道:“茶凉了,还不去换壶?”
  蓬香忙应声去了。
  顾射道:“你是爱茶之人。”
  旖雨强笑道:“顾公子何出此言?”
  顾射淡淡道:“我若是伤心,绝对不会管他人茶是否凉了。”
  旖雨笑容顿垮。
  老陶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大为满意。看来邀请顾射道来这着棋是下对了。
  陶墨见旖雨面色惨淡,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莫太伤心了。晚风若是泉下有知,定也希望你能活得好好。”
  旖雨道:“不知凶手可曾找到?”
  老陶道:“早晨案子,除非凶手自首,不然哪里这么快能寻到。”
  旖雨沉思片刻,道:“晚风为人谨慎,绝不会与人结怨。会不会是强盗?”
  老陶问道:“你与他最后次见面是几时?”
  旖雨道:“两个月前吧。我攒够了钱赎身,便想来寻找陶……”他无言地望着陶墨,大有此言不必说,尽在不言中意思。
  陶墨想到顾射在旁,坐立难安。
  老陶干咳声道:“那你可知那时晚风可有离开群香楼打算?”
  旖雨道:“群香楼里谁不想离开呢?可惜我心有余力不足,不然定与他道离开。唉,早知今日,我当初或许应该留在群香楼。也许他就不会遭逢毒手。”
  顾小甲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会儿说是强盗做,会儿又说要是你在,就不会遭逢毒手。难不成你还能赤手空拳打退强盗不成?”
  旖雨道:“我若是在群香楼,他便不会单独上路……”
  顾射截断他道:“他为何是单独上路?”
  旖雨怔道:“莫非他还有人同行?”
  顾小甲也回过味来,问道:“你身边有个小跟班,为何他身边没有?你又怎知他身边没有?”
  旖雨缓缓叹了口气道:“原本他身边确有个小厮,只是不久前离开了。他与那个小厮感情甚笃,他曾说过不想再招小厮,所以我以为……难道不是?”
  老陶道:“尸体只有具,究竟与不是,目前还不清楚。”
  旖雨望着陶墨,双眸泪花微闪,“此事还请陶大人多多留心。”
  陶墨颔首道:“放心。”
  “我在谈阳县无依无靠,只有陶大人个……朋友了。”他将朋友二字说得极为含糊不清。
  顾射施施然道:“大家同在谈阳县,陶大人自然会视同仁。”
  旖雨贝齿轻咬下唇,定定地望着陶墨,似撒娇,又似娇嗔。
  陶墨视线左右乱晃,“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吧。”
  老陶原想问得再透点,但旖雨显然不是易于之辈,心中又有了防备,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附和道:“确叨扰太久了。”
  陶墨与顾射同站起。
  旖雨目光不禁落在陶墨手中暖炉上。
  陶墨愣,这才发现顾射手上暖炉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手中,不由面色红,憨憨地笑了笑,匆匆告辞。
  旖雨看向顾射,却发现对方对自己连目光都欠奉,径自转身走了。
  他们走后,蓬香才缩着脑袋从厨房出来。“公子,怎么办?”
  旖雨慢慢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双脚竟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过了许久才道:“让我好好想想。”
  
  陶墨抱着暖炉从旖雨屋里出来,下意识地就跟着顾射准备上顾府马车。
  他身后传来重重咳嗽声。
  陶墨转头,却是郝果子站在自家马车旁朝自己使眼色。老陶在他身后,面色意味不明。
  陶墨尴尬地收回脚,将暖炉塞进顾射怀中,干笑道:“多谢顾公子暖炉。”
  顾射问道:“今日几时回府?”
  他问得这样自然,仿佛陶墨本就住在顾府,而不是寄居。
  陶墨不敢看老陶脸色,便道:“晚饭后便回来,不必等我用饭了。”
  顾射点点头,坐进车内。
  顾小甲跳上马车,抓着缰绳道了声驾,马车便缓缓从他面前驶过。
  老陶道:“人都走远了。”
  陶墨回神,低头上了马车。
  马车内,老陶默默地望着陶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这次回趟睥睨山,不但解开了他与明尊之间心结,让自己获得解脱,而且让他从另个角度看到了男人之间爱情。关于雪衣侯和明尊传闻他之前陆陆续续也听到不少,刚开始是嗤之以鼻,后来想得多了,又觉得心酸。在他看来,明尊之所以会委身雪衣侯,应当是为魔教捐躯,不然雪衣侯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魔教?但真正看到两人相处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猜想是多么功利和肤浅。这样两个人,若不是真心喜欢对方和确认对方以同等之心看待自己,是绝不会在起。
  只是明尊与雪衣侯是明尊与雪衣侯,陶墨与顾射又是另回事了。明尊与雪衣侯虽然在江湖在朝堂,但无可否认是两人都是当今天下难得奇男子。他们二人互相欣赏惺惺相惜,乃至情投意合都无可厚非。而顾射其人他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应当算得上是此类人,唯独陶墨……
  他看着陶墨昏昏欲睡面容,轻轻叹口。他受陶老爷救命之恩,又与陶墨相处两载有余,早将陶墨当做自己子侄看待。在他心底,自然也希望他能找个两情相悦出色之人。陶墨对顾射有意,他看得出来。顾射对陶墨不般,他今日亲眼所见,心里也有了底。若顾射是女子,出嫁从夫,他倒不担心,非但不担心,还会竭尽全力促成此事,哪怕顾射来头不小。偏偏顾射是男子,且是个心高气傲,目下无尘,惊采绝艳男子。陶墨若是与他牵扯不清,恐怕到头来只会落得遍体鳞伤结局。
  这样想着,他伸手轻轻拂过陶墨睡穴,然后推开车门道:“去客栈。”
  郝果子愣,“哪家客栈?”
  “与县衙近,以后来回也方便些。”
  郝果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回头看了陶墨眼,却见他垂头不语,以为他默许,只得从命。
  
  亥时三刻。
  茶凉。
  纵横交错棋盘上,字未落。
  顾射手指无意识地在棋碗中插入,抬起,插入,抬起……
  顾小甲和桑小土从外面进来,脸冻得有些发白。
  顾小甲搓了搓手,道:“公子,这么晚了,他估计在衙门歇下了,不如您也先歇了吧?”
  啪。
  顾射从棋碗中拈起子,又丢了回去,“去准备马车。”
  “啊?……是。”



55

55、来者不善() 。。。 
 
 
  夜深人静,街道空寂。
  马蹄与车轮声在空寂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阴森。
  衙役从瞌睡中省神,纳闷地看着马车停下,顾小甲跳下马车走上台阶,“我要见陶大人。”
  衙役道:“陶大人不在。”
  顾小甲皱眉。难不成是在来路上错开了?
  衙役道:“县衙屋顶漏了洞,大人去运来客栈投宿了。”
  “运来客栈?”顾小甲心下不悦,暗道:莫不是觉得住在顾府委屈了他?
  他回马车,将话转达。
  顾射淡淡道:“去运来客栈。”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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