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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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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看他面容诡异,似笑非笑或嗔或怒,时而鄙视时而叹息,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小王爷这是做什么?为姐夫准备的变脸节目么?”
百里钧遥却突然认真起来了:“七仔应该得到疼爱而不是苦难,我比他大三天呢,差一点儿就是他比我大了,这是缘分,我要帮他。”理由很牵强,不过对他来说足够了。他并没有看着秦朗,更像是对虚空中的某些力量做出承诺。
“哦?是么?疼爱这种东西,太飘渺了,就你们这些小孩子事多。”秦朗嘿嘿笑道。
“所以,你不准打千影的主意,否则本王让父皇腐了你!“百里钧遥恶狠狠地威胁道,一把揪住了秦朗的衣领。
秦朗轻巧地挣开,整了整衣襟笑道:“殿下当是谁都喜欢男人么,那红袖楼飘香院还怎么做得下去,都改开相姑堂得了呗。”
洞房花烛(1)
“吱呀”一声推开门,两人看着千影愣了一下不说话,清俊的少年郎,愈发彰显美好的年华。
千影见状有点子不好意思:“不好,我还是换了吧……”穿成这样,虽然说京中世家子弟多是这类打扮,但是大哥千飏生活一向简朴,也不许他铺张浪费,穿这么华丽会不会适得其反。
“换什么换!”秦朗几巴掌啪啪拍在他的关节上,“大小伙子挺帅气不是,那点巴子出息,抬头挺胸收腹——挺精神嘛,男人也是要好生收拾才显出样貌来嘛。走了,喝喜酒闹洞房去——”
“七仔……”百里钧遥眨巴了下眼睛,搂了上去假兮兮地哭道,“俺的七仔妹妹啊,你可不要丢下哥哥跟着别的野男人跑啊……”趁机揩油是正经。
要去见那个人了,心中很是忐忑不安,本不是可以见光的爱情,如何与明媒正娶的公主去争夺。不过,今日是佳期,便当做那拜堂的是自己又如何。
到了千府门口,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在外迎客的三哥见到他时笑得有些尴尬,不过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笑道:“见过小王爷,秦将军。七弟倒是赶趟儿,正好快开席了。这个时辰,大哥迎亲的队伍应该在路上了。里面请——”
百里钧遥非要闹腾着去他房间里看看,秦朗个成年男人此时也如同孩子般闹腾着要去。
他的清藤苑地处偏僻,离主屋太远,这里似乎并未沾染上千府的喜气,光秃秃的藤蔓蜿蜒在墙上,很像裂痕。台阶上满布青苔落叶,斑驳的院门半开半合,满目萧条荒芜。他才走了一个多月,就被人从记忆力彻底删除了么?心中虽不免黯然,不过事前也多少有点预感,总算不至于失态。
“好了,小王爷你又不是没来过,非要看什么?”里面也是堆满了尘埃,百里钧遥一进去就咳得口水四溢鼻涕横流“咳咳……妈的……咳咳咳……”
“你等等——”百里钧遥捂了口鼻逃命一样冲出院门随便抓了两个看着还算顺眼的丫鬟拎了进来,“这里,打扫干净了爷赏你这个——”摸了一锭银子给了丫鬟,丫鬟立刻眉开眼笑地去打水收拾。
丫鬟很快收拾妥帖,千影走去床头,一掀开枕头,直直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枕头下面,他信手荼毒的那本兵书已经消失不见。再找找别处,花盆里,书桌上,书架上,哪里都没有……
洒扫的丫鬟就算喜欢顺手牵羊应该也不会看上一本兵书——想到某种可能,他的脸上不经意地浮现笑容——
百里钧遥凑过去瞅了瞅:“你怎么笑得这么淫#荡?看什么呢?”
你才淫#荡——“没什么,我们出去吧,我这里又不会有宝贝。”千影推着百里钧遥出去,他这里的用度虽然有千飏照顾一直有新的用,但是还不算很值钱吧,他最值钱的家当,就是那杆长枪,那匹小义,当然,如果算上未来一定要拿到的明光铠和千飏,他还是挺有钱的……
“啧啧,看看这腐败的,雕梁画栋啊——”站在门外的秦朗闲闲地说了一句,看着里面两个小子闹腾。半大的孩子,纨袴膏粱,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千影母亲活着的时候很是得宠,即使要求住偏院,老头子也极尽奢华地布置。只是近年来没有经过大修,已经脱落暗淡了许多,过去的荣宠逐渐隐没在斑驳的光影中。
“乱说什么你,说得你们秦府好像多廉洁似的,这宅子皇上赐的。”
这时外面响起巨大的爆竹声,连这个小院都受了影响。这么隆重,不是贵宾来着,就是新娘。
“虽说舞阳公主是本王的姐姐,不过说句公道话——”百里钧遥察觉到千影心情有些低落,揽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我们七仔更胜三分——”说完还挑挑下巴摸摸脸颊,“走,看新娘子去。”
尽管秦朗是千家拒绝往来黑名单里的头牌,不过因为百里钧遥这个挂着王爷名号招摇撞骗的家伙身份高贵,也只好请他们上坐。而女眷们为了避嫌则在另外一个院子里入席。
“吓,平时当你们家就这么几口子,原来还有这么多叔伯兄弟。”百里钧遥看看首座的那一大桌老头子,再看看另外一桌年轻子侄,不由感慨道。
“钧遥,你架子倒是比我这做哥哥的还大了,这个时候才来——”已经入座的百里明睿冷然道。
“太子哥哥——”万物都是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百里钧遥在外面再鼻孔朝天,在太子面前也乖得跟小猫似的。
千影见礼道:“参见太子殿下。”然后抬腿朝哥哥们入座的那桌走去,被百里钧遥一把拽住,“去哪?坐本王旁边。”
“钧遥!”明睿出言警告他不要乱来。
“舞阳公主到——”礼官长出一声,千影一愣,被百里钧遥大力一扯便挨着他做下。
终于,在飞舞的彩花中,那人携着美丽的新娘款款而来,大红的吉服衬出一向严肃的他身上别样的魅力,从容不迫,温润如玉。
原来所谓高低,就是这样分明,原来相形见绌,就是这么明显……
他们三拜礼成,他们从此结发,他们相依相伴。他们从此受着神明的庇护,再不分开……
他过来敬酒,眼眸里溢满了温柔。
千影站起来,说恭喜。明明应该是心虚或者痛苦,这次却坦然对上千飏的眼睛,满眼的赤诚和清明,再不掩饰炽热的感情。压抑的感情,很苦,不如诉说一次,哪怕被唾弃……
千飏过来敬酒,看着千影的眼睛不再躲避,直面他的感情,只能告诉他,很抱歉……
“一个月不见,倒是结实许多嘛。”拍拍他的肩膀,甘冽的喜酒一饮而尽。
“多亏秦大哥帮忙……”灼热的液体滚落喉头。想象中的许多话,出口的永远是最体面但也是最不痛不痒的掩饰。
从今而后,大哥就只是大哥了么?原来你送我走,却是为了这个,可笑我明明知道,却无法反驳。那时候暗自跟自己赌了,看是你所相信的时间厉害,还是我所依靠的坚持更胜一筹。
敬了一杯之后,千飏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不做过多停留迅速离开,前往下一桌。贵族们的任何一次聚会,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交易以及蕴含着将来的大面积洗牌,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逮着糊涂装明白的,真的鳄鱼和假的饵料,齐聚一堂,每个人都希望淘汰别人,每个人都希望利益最大化。
千飏早已成长为让老头子放心的继承人,在满园鳄鱼中谈笑自若游刃有余。千骋看着自己风华正茂的大儿子,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已经上年纪了,不再如当年那样热衷于对权势的追逐,但是他不热衷,他的家族却是奇虎难下,幸而这衣钵,能够让千飏当之无愧地继承下来。
千影所在的这一桌,气氛很是诡异。
本来十人的大桌,只坐了四个,后面站倒是站了六个黑铠带铁面罩配军刀的和一个白面无须拿拂尘的,其他的皇室子弟则在看到百里明睿的笑脸时很自觉地开了另外一桌。
无形中的气场就将这一桌同喜庆的气氛隔开了。其实,太子百里明睿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而已,他郁闷地戳了戳眼前的银湖雪蛤,自己又不是老虎来着……
太子优雅地拣些太监挑好的食物慢慢品着,若无其事地研究着千府大厨的水平,偶尔喝一两口,胜似某个午后感慨的浮生半日。
千影显然没百里明睿这气定神闲的脸皮功力——“哎呀七仔,好逑汤——大喜日子可是心猿意马了?”百里钧遥凑过去轻声道,气息若有若无地喷在他的耳垂上。个臭七仔,伸手够得着这汤,别的就看都不看一眼了,那要摆在眼前的是那别的什么××,你也吃么?
“没,没有,乱讲什么!”千影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抬手盛了一碗火云鱼翅羹。
秦朗也凑过来一脸关切:“小影今天是怎样,一直喝些汤汤水水的。身体不舒服?是昨天累到了么?腿还酸么坐下来很难受吧都是我不好……”语气有那么点点不合身份体貌的幽深。
百里明睿轻咳了一声,示意他们注意形象——要断袖也在房间里面断,这大白日的暧昧什么,不嫌恶心……
“不过是吊着罢了,你做什么?”千影怒,这话听着就不像好话。筷子在桌上一敲,“吃饭!”
秦朗的眼睛一直锁定着千飏,而千飏眼中的精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不在任何人身上多做停留。体现出良好的世家子弟风范而又告诉别人谁都不要想动他的歪脑筋,要结交行,个凭本事,机会人人均等。
终于千骋看看差不多了端着酒下场子吆喝一声:“行了行了,小子们的好日子做叔伯的今天就放过他吧,洞房里那位可是等着呢,都冲我来,今日不醉不归!”
“七仔,他们要洞房了,咱们闹去。要个大红包。”百里钧遥一见之下立刻拉着千影起身,“太子哥哥我们……”
太子连同那七个随从一起消失不见了。
彼时天空繁星灿烂。
“走,别回头红包让你太子哥哥给抢先了。”秦朗一跃而起,积极鼓励。千飏一副博弈的冷静装那啥的模样他看了就想打,就放任这两个小子去捣乱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喝多了……
千飏支开了素儿扶着廊柱摇摇头,他的酒量一向极好,今日居然也有些头晕。上一次觉得有些晕眩的时候,是在……
温润柔软的唇,少年青涩的甘甜,紧拥的身体——许久不见,今日见了才发现长个儿了,脑勺已经到自己下巴颏,脸色也红润许多,眼神也不再像月前那样惊惶。
突然就生出了些沧桑的感觉,那么小小软软随时要断气的孩子,居然被自己给拉扯大了。至今仍然不能忘记小子保护自己妹妹跟老五老六打架的样子。那么小的孩子,眼神真不错……
他的身边,也有了别的亲密的人——你要是敢跟秦朗那个啥有辱家门,看不把腿给打折了……
新房里红烛透出昏黄的光,里面有新娘在等待。无论舞阳公主人品如何,只要不是过分,这个女人就得跟他一辈子。
这都不是他能抱怨的,在什么位置,就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能踏错半步——
揭开喜帕,舞阳公主明丽的脸庞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恰到好处,她站起来端了酒杯柔声道:“相公,请满饮此杯——”
这酒——
若有若无的撩人芬芳,催#情的味道,是老头子怕他不肯就范,还是别的什么人……
突然间舞阳公主身子一软,无声无息地倒在千飏怀里。
这是什么状况?“公主,公主!”叹了叹鼻息心脉,都还正常。
“不知道本宫穿这身吉服可比得过舞阳皇妹——”幽冷的声音中擎着笑意,太子百里明睿的身影从雕花碧纱橱旁边挂了珠帘的小间中走出来。
“你把公主怎么了!”千飏怒道,将公主放在椅子上不顾君臣之礼冲上去拎着百里明睿的衣襟质问。舞阳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一家子就交代了。
不好——千飏忙松了手捂住鼻子。百里明睿身上也有一种香味,幽暗如密林里的青苔,待到察觉时,已经吸入不少。
“本宫新换的香料,妹夫可还喜欢?”百里明睿笑得如沐春风,“简单的催#情药就能将你放到——本宫还没那么笨,连夜新调制的,好闻吧?”
“公主怎样了?!”千飏怒道。
“虽然不是头一天见面,不过你跟她不熟吧,这么紧张?好了不闹你,像要吃人一样,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倒是妹夫,这梅开二度虽然是可以如普通情药一般用冷水泡泡就可以解,但是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太子“啪”一声打开折扇,一撩衣襟坐在床上,“长夜漫漫,大将军打算生耗着?”明睿眉目流转似笑非笑,带出几许媚态。
“别闹,今天晚上有正事!”千飏咬牙切齿,大步上前伸出手道,“解药!”
明睿凑上去气息轻轻吹拂着他的脖颈笑道:“本王就是解药啊,时候不早了,大将军安歇吧。”
“殿下请自重!”千飏一把摔开他连连后退,小腹处升腾的灼热迅速蚕食着他的理智。
洞房花烛(2)
“殿下请自重!”千飏一把摔开他连连后退,小腹处升腾的灼热迅速蚕食着他的理智,千飏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此时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抓了椅背忍不住颤抖。
“是大将军不自重了吧,一来就揪我这储君的衣襟,也忒是大胆了,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大将军你吧——”百里明睿起身朝千飏走去,顺手拿了酒杯放在唇边,“大将军的合卺酒,可不能平白便宜了别人,皇妹也不行。”
“你……”千飏退了一步,想出言反驳,一个号的臣子,这个时候应该跪地请罪惶恐不安,或者一个奸臣一个权臣,面对羞辱应该干脆鱼死网破,但是,但是——眼前一阵黑一阵红,理智逐渐在燃烧,力量逐渐在抽离,千飏掐破了掌心强定心神,企图运功将药物强行逼出体外。
当然百里明睿为了这一天做了太多准备,自然是不会允许他得逞。明睿欺身上前笑道:“大将军,本宫伺候你低了你的身份么?这么抗拒。这药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特地为你量身打造——大将军,春宵苦短,做人何必这样死脑筋?从了本宫,自是从此以后权倾天下,本宫许你全国兵力,不设监军,大将军想如何便如何,不好么?”
“在下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器重,受之有愧啊——怕是殿下上台之后第一个宰掉的便是微臣了!这白条也是乱开得的?”你开了咱就能信?王八蛋!千飏语气不善,不过好歹也没有破口大骂,“殿下!近一个月来臣这里是什么情况难道殿下会有所不知?别闹了!解药拿来!”要死,他为了今天晚上同样准备了这么久,节骨眼儿上居然杀出这么个要命的程咬金。
太子身上的迷香不似普通春药那么来得猛烈汹涌,却绵延不绝地蚕食着他的力量,大脑似被千军万马踩过。还能站着说话也全凭一口气了。
“大将军脑子浆糊了,既然是背水而为,又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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