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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山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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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周钊告诉他的,县尉把寒家铁匠铺划进了周钊的管理片区,周钊工作清闲,时常过来看望组织要求特殊关照的一家子。在神州好父亲寒肃开始教他识字之后,周钊还时常给他带些小人书什么的,表示他家小子十岁这些七岁看的书已经不需要,给四岁的你解解闷到是正好。
而自己也从这些书中获取了一些对于世界的初步认识,好歹不会再犯奇怪的错误……呃,州牧大人你怎么走着过来!?
一个青衣老者在稀落的人流中缓步走来,而县尉大人也是一身平民衣衫在旁作陪,两个人凑在一起瘦的惊天地泣鬼神,简直让人怀疑大齐王朝连续三年闹饥荒。
卒子开道高头大马什么的统统没有,寒凌想想也是,如此等级森严的的时代,就连县尉和他家交好都要小心翼翼恐怕为人所知,州牧更应如此。
寒凌看看身边的父亲依旧是一脸漠然无悲无喜,好像整个世界与他无关,脸上写着“州牧是什么?好吃吗?”再看看旁边激动的学徒,寒凌暗道铸剑大家什么的果然与众不同。
两个瘦子衣袂飘飘风骨卓然地走到了近前,寒肃正要跪迎,被县尉一把扶起。县尉两根老鼠须抖抖,笑道:“今日就当友人上门拜访,不必拘礼。”
寒肃点头,然而两个伙计幸福地快要晕倒,这安庆小城虽说是县里几城之首,县衙驻地,但在人口过亿的神州百八十个个县中连号都排不上,平常见个县尉都感觉祖坟出了什么变故,现如今见到州牧,简直和见皇帝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二人被寒肃让进前店,官坐着,民站着,寒凌被领到州牧面前。州牧新奇地打量着面前粉雕玉砌的娃娃,只觉这小小子眉目清朗面容讨喜,当真不负神童之名,不过与其父硬朗容貌好像相差甚远,州牧想想,欲问孩子母亲何在,又觉不合情理,只得作罢。
老人躬下身笑问道:“娃娃,近日做了些啥子事?说来大……老夫听听?”
寒凌想想答道:“看小人书。”心中暗道嘿这下你们总挑不出什么来。
老者不依不饶:“书中说了些什么?”
寒凌捡了本内容没什么深意的:“花草因为心有灵慧而成精。”
老者笑了,又问:“你从中学到什么没有?”
寒凌震惊了,这不就是睡前妈妈故事吗,你指望我悟出点什么人剑合一阴阳相生来?大爷你这样压榨小孩子的脑细胞你的心里真的不会过意不去吗?
无法,寒凌硬着头皮瞎编:“额……花草树木皆有灵气,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要对万物怀有一颗感恩的心,感谢命运,感谢有你……”编不下去了。
老州牧双目隐然有奇光闪耀,问:“这都是你自己想的?”
寒凌装纯:“对啊。阿爷,我有哪里说错么?”
心里大汗:天啦撸我又说漏什么啦!
屋内茶香四溢,小伙计殷切地为州牧和县尉倒上了上午才买的金贵新茶,老州牧茫然地端起茶碗喃喃,雾气模糊了面容也模糊了话语:“世间阴谋诡计,武道征伐,都应了强取豪夺之意,然而我听说那大道却是……”
谁也没听清他咕哝些什么,县尉离得近,但脸上神色表示州牧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我等蠢笨凡人只好膜拜。寒凌则是大惊,他倒是听清了大道二字。
莫非仙途?妈蛋仙途是助人为乐?你在逗我?
寒肃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寒凌,目光中有淡淡的忧伤。
爹!这真的不怨我!这全是大爷他自己脑补的,神助攻你不懂!我也不懂!
州牧出神一出就回不来,茶碗端了那么久寒凌都替他手酸,县尉咳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寒凌小意解释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异变突生!
州牧垂眸,茶碗轻轻飘落在桌上,发带崩裂,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向周围放散。厅堂中气压陡低,一股无声的威压从州牧身上散发出来,门嘭的一声合上了,老者额头青筋暴起,双手回钩成爪,衣袖粉碎成尘,又似无形火焰燃烧,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寒凌拉着众人往后退,静待州牧变形,结果他只是青筋鼓了一会,连爆衣啥的都没有表演就结束了。
州牧睁眼,周身气势就隐然有了变化。如果说先前是藏在剑鞘中的利剑,暗有锋锐,那么现在则是一种不好形容的温和,像是闲云野鹤,或者说一条缓缓流淌的长河,但却让人无法轻视。
老人笑了:“小子,跟我走吧。”
寒肃内心尔康手:不——
第四章 上学去
好在州牧年老人善通情达理,其本意是把寒凌带在身边接受更好的教育,但也就是那么一想,见寒肃稍有迟疑就改了主意。倒是寒肃后来心中后悔。
寒凌对武道修炼很是好奇,便请求乐的眉花眼笑的州牧给予解说。
州牧笑答:“武道区分是没有明确界限的,刚入武学几年的少年也有可能打败闯荡江湖多年的侠客,也许只有名声响亮程度可以对其功力深浅作出评价。只是有外功与内功之分,外功练体,内功练气,内功比外功所含内容更多也更胜一筹。只要习武,层次越高,寿命越长。”
寒凌想想道:“那大人您一定修炼的是内功了!还要恭喜您今日小有突破呀!”
州牧点点头,叹道:“人间的功夫,再厉害也不过如此罢了。总之今日还是多亏了你个小娃娃,才让老夫窥到了一点门路。”
寒凌又问:“那大人您在大齐王朝能排到第几?”
州牧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老夫乃是军中正规出身,怎可与那乡野匹夫比较高下?不过在那朝廷的武将中,老夫若称第二,外朝绝无第一,怕也只有内朝的那几个老家伙能出来比划比划。神州为边塞重地,却是把我扔到这里来颐养天年求个安心。”
又聊了几句,县尉便陪着心满意足的州牧离开。在临行前,除了用重金求一防身匕首之外,更是悉心交代要寒凌用心读书习武,日后报效国家,报效朝廷。并且为了报答其无意点醒的缘法,州牧表示将会请安庆小城所属樊阳县大姓孟家的孟老夫子出山教授寒凌文武之道。
这孟家祖辈声名显赫,虽后来稍微衰弱,但积淀深厚,在朝中声势不减,被人敬称为樊阳孟氏。而这孟老夫子正是州牧当年的同僚,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多年在大风大浪中过来,晚年平安隐退。他还有兄弟共四人,各有专长,人送尊号“樊阳四老”,是孟氏当家的老祖宗,也是真正决策者。
寒肃闻言也是大喜,要知道天下的权财都垄断在世家手中,前朝文化繁荣开放的局面早已不复存在,而对于文武之道的垄断尤为严重,好的资源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几乎阻塞了平民的升迁之路。仅有的平民高级文官或军候都集中在四面边镇,军功为先的地方。
父子二人千恩万谢送走了和善长官,寒凌把玩着州牧送给他的名帖,见到上面端端正正的大字才知州牧其人也是来头不小,出身昌平嘉氏,姓嘉名儒,因战功累累被朝廷封为方正侯。
寒凌只觉这份机缘来的甚是可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州牧的突破是多年的累积到了一个点,自己只不过是随机触发。
但又有谁说得清呢?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冥冥中自有定数,逆天改命毕竟少,大多数时候有些东西人总是无法抗衡。但见寒肃那冰冷眼眸中略带喜意,寒凌也觉安心。
武将做事总是雷厉风行,大略他下午就去拜访了邻城的孟氏,第二天中午周钊给寒肃消息说明日就可以去孟氏的私学上课还交代了些概况。
当天晚上寒肃给寒凌好好地洗了个澡,准备好了衣服,纸笔文具。一反常态地多嘴。
寒肃:“小子,要听孟夫子的话,不要惹事。”
寒凌:“好的,爹。”
过一会又伸过脑袋:“小子,我听说孟家的孩子要六岁才开始念书,要是他们欺负你,你要跟爹说。”
寒凌:好的,爹。”
父子二人躺在凉席上,神州好父亲心事重重地给寒凌打着扇子:“你也要学会自立,对于一个集体,总是要分化而图之,挑那些不怎么倨傲但也不能太不受欢迎的交往……吧。”
寒凌:“好……”
后来寒凌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寒肃说:“但也最好别和别人接触过密……”
寒凌抓狂道:“我知道啦!”
天上的星星依旧美丽异常,但寒凌看了四年早就没了兴趣,很快就沉沉睡去,倒是寒肃缓缓摇着扇子,睁着一双大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寒肃把寒凌叫醒,洗洗涮涮收拾停当后打算亲自把寒凌送过去。寒凌精神抖擞踏出门去,看见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在街角等待,身旁站着是她的父亲,倒也认识——城里观鱼茶楼的老板美轩,美轩美公子是个出身樊阳小世家的风流名士,生的也是面如冠玉,气度不凡,不爱官场污浊,倒在民间办了个茶楼,文人雅客常聚于此,而本人在文坛也颇有盛名。
原来美轩娶得孟家的庶女,其女按照族规也有权利入读孟氏的私学。不幸的是,这小姑娘天生视力极弱,近乎于盲人。好在孟老夫子欣赏其聪慧善良,对其另眼相看多加关照。昨日听闻了老同僚交代的早慧儿童入学一事,特地要同城的美家父女俩来接应一下新同学。
美轩之女名为美惠,承了其父之气度其母之娇颜,端的是秀美风流,七八岁的年纪也叫人眼前一亮。可惜的是一双杏眼无神,嵌在雪白的小脸上,叫人多生怜惜。
美惠上前问话,声音清脆动听:“前面可是寒凌寒弟弟?小女子久仰大名,今日才得相见。”
寒凌心中也是有所叹惋,文静道:“是我,还要多谢姐姐带我上学。”
小姑娘眼望着说话的方向甜甜一笑:“那边走吧,爹爹备好了车子。三日放半天假,可巧是周期的第一天。”
寒肃问道:“是要住在那里么?”
美轩笑道:“自然不必,两城挨得近,下课也早,不住也是可以的。”
寒肃放下心来,跟着一起上车,儿子第一天见夫子,做父亲的按礼要拜会老师。寒肃还备了贵重又雅致的拜师礼,以求万全。
车里陈设清雅,两匹白马拉的极为平稳,车内似熏了什么香,气味悠然。四人坐在车里也不挤,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分外热闹。
美惠样貌娇怯,轻柔窈窕,却是个爱说话的。给寒凌把私学里的情况交代个遍,比昨天要详细许多。寒凌细细听了都记在心里。
大约半个时辰,美轩掀开车帘一看,温言道:“这便到了。”
第五章 孟府
一路上寒凌父子只听得外面车辚辚马萧萧,但身处车中并不知外面情况。此界中人当今的生活与中华的古人差不离,父母在,不远游,寒凌更是因为特殊情况四岁也没有出过安庆一步。
下车来便是孟府门口,这孟府因为人口众多,处在邻城启竺的城郊,拥有大量田地,而且封山占水,实行庄园经济。
孟府门口蹲了两只高大威猛的吉兽,因为风吹日晒早已失去原本的颜色变得古朴圆润,记载着超级世家千百年的岁月流传。屋檐上的鱼鳞瓦在初夏强烈的光照下熠熠生辉,边缘苍翠的颜色为其更增添几分宏大与庄严。建筑红顶白墙,饰以浅金,两个模样周正的家丁青衣小帽在铜钉大门前站得笔直。
正是白日迎客之时,照规矩大门敞开,只留一梅花屛遮挡。美轩父女与守门家丁早已熟识,上前简单交代几句,便引着寒凌二人绕过屏风,到了府中。
寒凌跟在美惠身后,跨了两进院子到了府中的园林,一路上是飞阁流丹,水榭歌台;楼阁处处,小径通幽。初夏正是花开时候,院中多植桃花,浅粉色的幻梦层层叠叠,嫣然娇颜似缱绻难离,相思未醒。花瓣随风飘逝,落英缤纷,浅浅铺在树下,或乘流水而走。这一园的桃花盛放却不显女气,枝干虬结,又有怪石,竹柏相配,更多的是一种文人骚客的风流韵致。
园中时不时可见下人打理花草,也有各房的使女采摘鲜花,一切安静严整,井井有条。
美惠只是带着寒凌从园林边缘走过,并告诉他像她和父亲这种外姓人,没有母族这一家的家主许可,也就是岳父允许,是不可以进入园林和后院的。
从边缘的石子小路寒凌一行直至孟氏私学,这学堂开在园林侧面,单独圈了一小片地方。这里奇花异草便少,多是带有象征意义的竹柏劲松,椒兰香草,更为清净雅致。
在教室门口一双家长与子女告别,寒肃去了旁边的庐里找孟老夫子,听闻他就住在这里。而寒凌则是与美惠进了教室,早有女伴把美惠扶了进去,寒凌想想,拿着小包裹坐在了美惠的后边。
一进门,教室里稀稀落落有疏有密的倒也能凑出一半人来,见美惠和一个小不点儿走进来,顿时停止交谈、温书,目光唰唰唰都聚焦到了两人身上。
一个高个小子捅捅旁边长得虎头虎脑的一个孩子偷偷道:“这是孟夫子昨日提的……那个?”
那孩子上下打量一番:“嗯。就是他。”
在另一个角落,一个长相俊俏,已有十来岁的少年翻了个白眼,对旁边的书童抱怨道:“切,夸得要上天,也不就是这样,没多点什么,也不知哪看出来面相奇异来……”
书童小意奉承道:“是是是,这乡野小儿哪里比得上少爷您呢!”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教室四处响起,恶意居多,善意居少。毕竟这些高贵少爷小姐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角色,又是少不更事的年纪,正想着与旁人争个高下,平时这私学的内姓外姓,嫡庶之间尚有争斗,更遑论这从天而降的外来户,每个人都巴不得上去踩两脚。
寒凌听到了但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这事正常得很,倒是发现自己与其与人衣着打扮不同——大略是防止同窗之间互相攀比,女的统一为杏黄裙,男的统一为青长衫。其教学严肃和规格之高于此也可见一斑。
美惠眼睛弱视,但耳朵异常的灵敏,自然听到了些议论,当下便是紧蹙了眉头。她起身,却是叫了几个与自己相熟的外姓介绍给寒凌。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几个外姓的子女要么是纯善之人,要么就是心思灵巧,而美惠在外姓的几个小群体之中似有威望,几人都一定程度上对寒凌给予了善意,可能有一些只是表面功夫,但也是给足了面子。
更多的,大家都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寒凌倒是对美惠这团体其中两人印象深刻,一男一女,男的皮肤白净,八岁上下,生的高壮,状似憨厚,却是谈吐幽默,见多识广。其人名叫士德,他的父亲是县里老财,高攀孟家娶了个嫡女。而那女子却是眉眼凌厉,一身英姿飒爽之气,年岁看的也大,只怕也有十五六岁。姓瑶名光,出身卫所军户。
众人落座,等晚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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