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尘沙下的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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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仗死的鲁那人倒是有，出来乍到的她不太敢问人家要一具尸体来解剖。唉，瞧着那些活体，包裹的那么严实，什么都看不出来呀，急人！
　　大公爵重重咳嗽半晌，众人才住口听她说啥：“本大公总理茨夏以来一向对各部族公平处事，一视同仁，既然蒙泽人劫掠的是我茨夏各个部族，遭受损失的也是各个部族，本大公主张按照人口多寡分配武器。”
　　立时就犯了众怒。
　　踏颟族族长拍着桌子：“大公爵要这么说，我到要问一句，人口最多的那一族，打仗的时候哪儿去了？”
　　凤栖族第一长老，大公爵的总管立刻回嘴：“我凤栖族兵精将广，严阵以待，并没把蒙泽野人放在眼里，但是我们也不能随便越过别族的牧场，以免产生误会。”
　　茨夏首任大公爵为了避免各族之间内战确实于百年前颁布了命令，各族之间不得侵入别族牧场，否则其它各族可以联合攻击。蒙泽人进攻之时大公爵必须发公文给各部，才能派遣凤栖族战士前去援助。可是当年的大公爵是每战必定带人在第一线战斗的，如今这位就从没发过这么个文。
　　踏颟族长看看在座各位族长，得到了眼神上的支持，就说：“要这么说也成，我们可以不要这武器，只是以后蒙泽人再来进攻，我等便集结起来，寻一处安全所在躲避便是，反正不过是一个多月，大伙儿怎么不能凑合？就西边的大山里还藏不下咱们这么些人？各位姐妹我说的是吧？”
　　各族首领一致赞同，就连最弱的丹玛族长老也弱弱地喊了两嗓子。
　　凤栖族长老这个气呀。要是两代前的大公爵在，谁敢吱歪？可是这两代大公爵一代比一代孬。上代大公爵虽然自己是个酒鬼胆小鬼从不上前线到也知道发文派人，如今这位上来十三年别的没干就传宗接代了，三十出头的人女儿儿子到二十几个，她自己都认不过来，宫里头为了这个世子位子也是打生打死，你捅刀子我下毒，要不是女儿们都还太小手里没兵，估计就杀母篡位的戏码都演的出来。几个长老多次提醒她注意踏颟族的野心可她说什么？本大公的凤栖族二百万人口，就是两个对一个也能屠灭她踏颟族，且踏颟三年一战，战必损伤惨重，我有何惧？她怎么不想想人家还是百战的兵呢？你十三年不打那兵也就比人家男人强一点儿，要不是忌讳着薛氏是大公爵的外戚之族，且蒙泽人三年五年一折腾，踏颟族恐怕早就反了。
　　她侧头看看，大公爵已经扒在一个新来的美人怀里上下其手了。
　　你不急，奶奶我急什么？
　　急什么？要杀了这淫虫一家老小，彼可取而代之啊！
　　恩？彼可取而代之？！
　　那要得到各个部族承认才好啊！哦，收买人心，自今日起！
　　她环视一圈，开始盘算。
　　吵闹的沸反扬天，大公爵急着要和美人温存去，反正私下里各国对她还单有一份孝敬，去它的，这里少点儿就少点儿呗，说实话咱们还没出力呢。最后大公爵同意由她手下众位长老每人挑选一件，剩下的七个部族自己分去。
　　结果七个部族再吵，这回踏颟族主张按照人口分配了，薛氏和蔷薇族却不干了，其它小部族也是不干，蒙泽人杀过来的时候可没按照这个比例分配那。
　　冯宁宁听着没劲，就带上那一箱子金币和一百个侍卫走了，她把陈曦那辆车上的镜子拆下来了，一共四个，还有工具箱里的手电筒，准备带到南方去拍卖了换粮食，她的主子伪神使陈曦目下为了喂饱二十五万个肚子而发愁，马上有四万二千个肚子要加进来，饭碗的缺口简直比饭锅还大。
　　》》》》》》看！
　　过渡和种子
　　立城的地址，在当日设伏的峡谷北方偏东大约九十公里处，最近的蒙泽人部落群距离此地不到两天的路程。这地方北边是一条季节河流，雨季的时候河水高涨，旱季的时候则干成一条满是泥浆的小河沟；东面是九曲山，山势绵延曲折，生长着高大的乔木与茂密低矮的灌木，掩护着一半的宁诺北方边界，源自山中的一条河流蜿蜒着自东南向西北而来，玉带一般舒缓迤俪着穿过宁诺广阔的绿色牧场，最终汇入西边的天湖。这河随即被陈曦命名为黄河，把那清可见底的即使大到暴雨都不会泥沙俱下的河给委屈的够戗。
　　西边五十公里外就是宽阔的塔瓦河和天湖，对岸是戎须族的牧场，两族在开战的时候并不会互相支援，平时也没多少来往，所以陈曦这里不管动静多大都比较容易保守秘密。最重要的是宁诺部族十几个匠人都说他们知道蒙泽人来打仗之前，曾经有南方的人来要雇佣她们在东边那山里挖铁矿，而西南十几公里外就是露天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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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曦琢磨着此地大概差不多可以算是通往宁诺部族牧场的咽喉。如果能在这里遏制蒙泽人的攻击，后面的牧场是不四就可以不被破坏？要把那牧场变成耕地，是不是必须先把此地建成个堡垒？如此说来，还要在西边再建两个堡垒才好。
　　陈曦还打了个主意，万一她们不能阻挡住蒙泽人，那就让出西边，让蒙泽人直接找那个大公爵去好了，想到这点的时候立刻想起来，记得当日她看到那个地图上，宁诺人与凤栖人的交界地是以一条河流为界的。那是不是要帮助蒙泽人修个桥啥的，好让她们顺利进入凤栖地界？
　　这个先放放，怎么说也还有三年时间呢，再说就眼下这个一穷二白的情况，有坏心眼也没力气使不是？
　　一张白纸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这话是谁说的？
　　白纸我有了。
　　您劳驾给我说道说道除了白纸就啥也没的情况下，我拿什么画呐？
　　陈曦去过不少地方，但是最熟悉的还是北京，所以站在东边一个小山坡上初看此地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现代的北京。可是就东西四环之间，那是多大的地方啊，这城墙就得砌好几年。
　　去，整个茨夏还没北京那么多人呢，别琢磨不好竟瞎琢磨。可也别太小喽，太小了过几年还得扩建，那也麻烦，就跟北京那道路似的，这个挖完了装上电缆，过两天又来个挖开弄煤气管道，填上三天又一个说要铺自来水管道，一个没留神把电缆毁了，得，从头再挖一回。就不知道那个市政管理是干什么吃的，当然也可能就是白吃饭的，简称白痴，陈曦陈某人可不能这么干，陈某人可不愿意让人捣腾出来祖宗八代挨个问候。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也就规划个厕所下水道什么的。
　　元大都好象周长60里，有11座城门，不过那城好象建了九年啊，当时的北京城有多少人口？估计比宁诺总人口还多吧？没关系，那咱们怎么着也弄个长宽各十里的城，限于人力，咱就先把北边和西边的墙砌上，别的地方慢慢来吧。咱也弄个中轴线做南北主干线，旁边一边一条大道，再东西划上几条线分几个区就成了。
　　此时食物已经极度匮乏。非常时期只能采取军管加人民公社大锅饭制度。陈曦把手下每百人一小队，四小队一中队，四中队一大队，四大队一个团分配，每个小队长以下士兵自己选，中队长先由小队长选，大队长由团长指定，团长就是原来的三个长老，剩下四千八百人归她，称为独立团。
　　陈曦命众人造箭，同时给战马配备马蹬，又让铜匠制作了十几个铜号，培养号手，以便遇到紧急情况好互相支援。一团挖煤两团烧砖瓦，独立团绕城挖护城河，她自己花两天时间凭着印象做了一份城市规划图和几种住房的图，又化了更多的时间给众人讲解，之后她自己亲自带一队射箭最好的三百人马去猎杀蒙泽人，后面跟着五百步兵准备就地制作熏肉，好能把肉送回来还不腐烂。
　　宁诺人马上要断粮了。
　　****
　　芬耐与二百名宁诺女战士被分散到二百个木楼里，她们将在这里居住一个半月，在此期间，她们只能在栅栏范围内活动，临行前沙曼特意叮嘱，在这片森林里，她们必须服从鲁那人的安排。
　　鲁那人从不吃肉，但他们那掺了各种香料与花粉的棕米饭团，那些精美的蔬菜，各种亚热带水果，依然让宁诺人出乎意料的满意，尤其鲁那人的花茶，芬芳馥郁，真是享受，要这么天天喝估计出汗都是香的。
　　芬耐和女战士们都有些纳闷，不是要授种吗？可这三天以来她们除了每天必须在药水里沐浴熏蒸三次，其它的什么也没干。倒不是说她们急着享用鲁那男子，说句实在的，鲁那男子那一身鳞片还真是不太招人喜爱，不过既然这是宁诺族的义务，那就赶紧干完了得了。
　　第四日晚上，芬耐沐浴更衣以后，有人送来了鲁那果酒。果酒是非常有名的，因为鲁那人出售的少，在南方各国也只有大贵族才能享用。只不过这种果酒喝起来芬芳宜人，后劲却很大，所以她们喝醉也就太自然不过了。
　　芬耐热的难受，却并不见汗，这不是身体的热，而是心里，还有一种难耐，一种渴望，同时她的小腹微微发热，有些鼓胀。宁诺人通常十四岁就成婚了，芬耐的身体很明白她渴望的是什么，虽然她现在神智已经不那么清晰。有人帮她除去衣物，一丝清凉的香气飘来，包裹住她的身体，好舒服呐。她一把抱住那个人，带着动物的本能。
　　凝雾看着远处那一片木楼，那是专门给宁诺人用的，只有接受授种的男子才可以去。他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他已经满十六岁了，并且按照传统参加了支援宁诺人的战斗，为什么父亲不让他得到授种呢？是不是说他得等哥哥先有了孩子啊？可凝宵被神使挑去做了神仆的侍卫了，今年是注定得不到授种的机会了，那他也得再等一年了。
　　凝雾走回去坐到睡垫上，有点儿沮丧，族里别人家都有小孩子了，偏族长家没有，真是没面子。
　　“笃笃”的声音有人敲门，凝雾打开门一看，是父亲的仆从。
　　“少爷，族长大人请您去祖祠。”
　　嗯？这个时候去祖祠？凝雾心里嘀咕，不明所以，但他没的选择，只能跟着去。
　　鲁那的祖祠在鲁那森林中央，建造在一个土台上，是森林里唯一的石头建筑。整个建筑都是由黑色的乌玉石构成，这些石头采自四十公里外的黑角峰，那是阴影山脉的一部分。据说这祖祠是按照三百多年前鲁那族最后一位女祭祀的要求建造的，这祖祠建了六年才完工，完工不过一个多月，那位女祭祀就去世了，此后鲁那族再没诞生过女子。
　　凝雾随着那仆从一路走来，月华如水。他抬头看看天上，明月如轮，正是男子们受孕的最好时机。
　　祖祠门外站着几十名战士，那仆从推开厚重的大门，示意凝雾进去，然后从外面轻轻把门关上，里面又是一个年长的仆从和十个守卫的战士，那仆从示意凝雾去祭坛那里。凝雾心下有点儿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祖祠四面的高窗是向内倾斜的，这是为了防雨的设计，但是这样一来也阻挡了月色的照射，所以里面很暗。只在祭坛那里传来亮光，影影绰绰好象有不少人。凝雾知道这大厅里没什么阻碍，就放开脚步走过去。
　　半月形的祭坛上是鲁那祖先第一代鲁非德拉的塑像，这巨大的塑像是由一整块乌玉石雕刻而成，美丽的女子一手执祭祀杖一手执卷，微垂着头面带微笑注视着她的血裔，长发过膝不加束缚，只在额头上扣着祭祀额饰，朴素的袍服覆过脚面。在她脚下是一个精美的木匣，围绕着塑像的是六盏终年不灭的长明灯，长明灯的形状是三个鲁那女子捧举着三朵盛开的夜光花，花盏里满盛着珊果油，总有淡淡的香气飘散。
　　走到近前，凝雾看到他的父亲和族里的八名长老都在这里，此外还有七人是与他一起出征的，另外四个则是未成年的孩子，大概也就十来岁，凝雾又注意到他父亲的衣服，越发糊涂。
　　由于族里没有女性，他的父亲鲁非德拉族长大人兼任着祭祀，但他完全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也不能拿那纯金的祭祀杖。此刻他带着纯金的祭祀额饰，穿着绛紫色的祭祀袍，这是只在祭祀祖先时才穿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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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人都到齐了。让我们先向历代先祖禀明此事，且看祖先的意志吧。”　鲁非德拉说完，转身面对祭坛。
　　凝雾急忙站到众位长老身后跪伏于地，鲁非德拉开始了冗长的祈祷。凝雾虔诚地跪伏着，注意到父亲的祈祷词有些不同以往，里面有一句“来自异世的高贵灵魂已降临蛮族的荒原”，这句话让凝雾分了心，等他回过神来，父亲的祈祷已经结束，然后，父亲打开了祭坛上的木匣！
　　凝雾记得那木匣是不能打开的。他六岁的时候曾经好奇于这个不准碰触的圣物，费了老大力气也没能打开，还被父亲发现抽了十藤杖之后在祭坛前罚跪了三日，之后大病一场。
　　鲁非德拉打开那匣子，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从匣子里取出一个锦帛卷轴打开。八个长老也是一脸喜色。
　　凝雾突然觉得有些惶惑，有些不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跟神使大人有关？
　　猎杀
　　蒙泽人的窝棚都是用动物的皮制作的，其中不乏宁诺人的皮，可能也有他们自己人的皮。他们的窝棚都是用几根木头支撑，三面蒙上皮子，一面空着以便进出。这样的窝棚遍部在横断江南岸四十公里范围内的大荒原上，在雨季，这里已经是大草原了。
　　在五个月的时间里，大雨每天都会在傍晚降落，持续两三个小时，带走白天的酷暑。充足的雨水和阳光使得各种浆果在十几二十几天内开花结果成熟。面包树的气根疯狂地成长，扎入地下，更多的面包树长出来，果实三四个月以后就会成熟，到下一个旱季到来之前，还会再成熟一季。
　　每年这个季节，北方的各种食草动物会会越过横断江南迁，在江南产下幼子。这里距离鸿蒙城快马也有将两日的路程，迁徙的食草动物被蒙泽人的部落阻挡在横断江南岸几十公里范围内，不会到达茨夏的牧区，成为蒙泽人独自享用的猎物。
　　雨季也正是蒙泽男子孕育子女的季节。相对于其他被称做人的动物来说，蒙泽人的孕期很短，只有八个月。这样在下一个旱季到来之前，新生儿已经可以被父亲或者哥哥们背在背上跟着部族迁移了。
　　一般来说，蒙泽人十二三岁身体就发育成熟了，男子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孕育后代。通常他们一胎可以产下两个孩子，新生儿要由父亲照顾到三岁，在此期间，做父亲的不参加狩猎，也不会受孕。三岁以上的孩子交由十岁以下的兄长照顾，超过十岁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要参加狩猎和采摘。
　　蒙泽人现在正生活在天堂里，草原给他们提供了取之不竭的食物，他们在这里几乎没有天敌，就连凶猛的狮子，猎豹在这个季节里也不会袭击蒙泽人的部落。
　　陈曦带着三百人的狩猎队伍遭遇了一个正在猎杀角马的蒙泽人部落。这个部落包括六十几个成年女人，六百多个成年男人和更多的孩子。蒙泽人在这个季节总是会尽可能多的捕杀猎物，以便储存起来，待食草动物五个月后北迁，这些肉食也可以支撑好长一段时间。
　　由于是在部落附近狩猎，幼小的孩子都留在窝棚里由大些的孩子照管。
　　陈曦骑在一匹黑色的大马上，远远地看着那个狩猎队伍和被围住的动物群，有些犹豫是杀角马野牛斑鹿棕羊还是杀蒙泽人，尤其是那些蒙泽人里还有那么多的小孩子，蒙泽人也是智慧生命，即使目前他们的智力还不够高。
　　这还真让她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