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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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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震撼之感,比当初更甚:竟然有人在上千年前,就能够有这样的意识,留下一份这样特殊的,绝对不可能找到第二份的“兵法”。
萧山一路北行,一路翻看,又亲自装订成册,他本来是准备直奔淮西而去的,看到了这份岳飞留下的东西,却临时改变了想法,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且说赵瑗回到王府之时,天色已亮,他看着王府中张灯结彩,喜庆未过,但心情却是已经降到了冰点。
然而,还有一场更加狂烈的风暴在等着他。
赵构不敢承认是自己放走了“逆贼”萧山,慌乱之下将责任都推在赵瑗身上。
这刺客之事本就是因赵瑗而起,现在赵瑗说不追究了,秦桧也无法再强行扯着深究。但秦桧心中对赵瑗痛恨非常,必欲除之而后快。
秦熺依旧建议刺杀,被秦桧痛骂一顿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蠢,如果真的杀死了赵瑗,赵构岂会干休?
秦桧是玩弄人心,试探旁人底线的高手,他在得到了赵瑗生父去世的消息之后,便想出了一条毒计——让赵瑗回老家,为其父守孝三年。
隔日,便有御史台上表弹劾,说赵瑗当回家守孝。赵构本不愿如此,坚持着不肯放赵瑗走。
秦桧见赵构不允,便去找吴贵妃的关系,劝说她:“普安郡王并非娘娘从小养大,他若成了储君,岂会对娘娘亲厚?不如娘娘去劝说官家,让其回家守孝三年。在这三年间,娘娘养育而大的孩子,尽可以讨得官家欢心,成为储君!”
吴贵妃见秦桧说的有理,便和韦太后一起劝说赵构,让赵构赶赵瑗回家守孝。
赵构无奈,他虽收赵瑗做养子,但并未立其为皇子,现在赵瑗生父亡故,也没有道理留着他在京城的。
正在赵构自己左右为难之极,赵瑗也在询问自己老师史浩的意见。
史浩道:“殿下离京,暂避风头。官家被秦贼逼迫至此,定然心中痛恨他之极。等到孝期一满,殿下再次归来,未必便会是今日的情形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赵瑗这一走三年,恐怕是会渐渐的失了圣心了。
赵瑗也感到秦桧在京城势力过大,又有赵构的纵容,自己难以立足,此刻见赵构为难,便主动上书,请求离京,给了赵构一个梯子下台。
赵构多方权衡之下,决定还是放弃赵瑗。毕竟其今年还小,只有十七岁,难以充当自己得力的羽翼,于是下旨,命他回老家秀州为父守孝。
赵瑗本欲带妻子一同前行,但此去路途遥远不说,且吉凶未定,半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带着王妃一双小脚,跑都没法跑,便进宫去托赵构照顾王妃,等到自己安全抵达秀州之后,再派人送王妃回去。
赵瑗生父去世的消息,是正月大婚之际传来,等到两个月后,赵构抵挡不住群臣的压力,命赵瑗离京。
赵瑗一走,秦桧便马上再出一跳连环计,联合群臣上表,请求立吴贵妃为皇后。吴贵妃自己也养了一个儿子,命叫赵琢,现年已经十五岁。
赵构在母亲韦太后的劝说下,终于认同了这一位皇后。吴贵妃变成了吴皇后,她的养子赵琢地位集聚提升,已盖过了赵瑗的风头。
普安郡王,这个名字在众人眼中,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没有任何人认为,这一个已经被赶出京城,非皇后所养的孩子,还会再次回来。
就在秦桧自以为自己全面得胜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赵构每日入睡,眼前晃动的都是萧山所说过的那句话:“秦贼预谋不轨,想要篡位自立。陛下当早做防范!”他更加难以忘记,当日赵瑗离京前的种种事情。
赵构半夜难以入睡,他已经不再去吴皇后宫中安歇了,又纳了新的妃嫔,却也不敢相信她们。从未和她们同睡一宿。
饶是如此,赵构依旧难安,他记得当日杨存忠曾经带萧山来见过自己,知道杨存忠的立场摇摆,便拼命的拉拢杨存忠,务必要将自己这最后一块阵地守住。
赵构没有迎来他自己想象中平安富贵的闲人生活,反而更加的提心吊胆,不仅如此,他还害怕有一天秦桧会暗害自己,在靴子中藏着一柄匕首,日夜不离身,用来防范万一。
表面上,赵构对秦桧恩宠日益隆厚,数次前去他的府邸游玩。但实际上,每天赵构临睡之前,都要在心中默默的祷告:朕日夜盼望,秦贼早死!
可就算是这样,赵构因为害怕宋金交战,也不敢和秦桧翻脸,因为现在不过是一个秦桧张狂。若是废掉丞相,则数万金兵,将会把自己再次追赶得仓皇而逃,南宋连偏安一隅也不可得。
也就是在赵构的这种态度之下,秦桧在赶跑赵瑗之后,气焰更加嚣张。拼命的搜刮民脂民膏,三年之内,已无战事的南宋,赋税竟然翻了一翻。无数百姓不堪忍受重赋,纷纷揭竿而起,出现了灭之不尽的“贼寇”。
和平,并没有换来想象中的太平天下,反而,让这个国家,一步步的滑落更深的深渊。
第二卷 刺破青天锷未残
56、重逢
萧山离开京城,本欲往北;前往镇江去投韩世忠的旧部。在途中休息时;翻开岳飞留下的那一叠手稿,一看之下;心潮澎湃不能自抑。
那手稿果然如韩世忠所说;绝非一般的普通兵法;而是岳飞从军数十年,小大二百余战的详细记录。从他当日在相州跟随刘浩的军队勤王,到后来的大军北伐,无一缺漏。不仅有遭遇十多名小股金兵的战斗记录;也有评定内部叛乱的详细细节;还有十万大军如何调度;都写得清清楚楚。
其中没有一处说兵法云如何如何;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如何发现敌人,如何组织战斗,如何追击,为什么又不追击。说这是兵法,倒不如说这是一本宋金交战的战例集合。
每一次交战的时间,地点,部署方式,兵力运用,事前的谋划,中途的变故,和最后的结果都有。
萧山记得很清楚,当年他念军校的时候,学校所发的教材中,也有一套类似的战例。而教官在教授这些战例的时候,一翻话让萧山记忆尤新:战争理论,要和实际结合才有用。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必须要掌握至少两百个战例。我们要培养的,不是搞战争理论的学者,而是真正能够指挥战斗的军官。认真的研究并掌握这些战例,会让你们区别于那些纸上谈兵的理论家。
岳飞的手稿,一开始写的还是工整小楷,到了后面便成了行书,想必是他自己也感到了时间的紧迫,想要多留下一些东西。
每一次战例,上面都有时间,地点,周围地形的标注。萧山对于中国地图虽然不陌生,但是其中经过一千多年的变化,很多的地名都有所不同,而且山川亦有改道。
他在中途的时候,便已经改变了主意,想要去岳飞所讲述到的这些地点,亲自去看一看。现场去体会一下,这位不世名将,在不同的地点,面对不同的地形和不同的敌人,是如何应对的。
说干就干,萧山并没有直接去镇江,而是偷偷的渡江,沿着岳飞手稿中第一篇所在的地点,去现场观摩了一下。
他心中有了这个主意之后,便没有再继续翻阅手稿,而是抵达某一处之后,先去观察拿出的地形,又在心中琢磨该在那些地方安排哨卡,等到自己在心中安排好之后,就对照岳飞留下的手稿,看自己所观察到的内容,和岳飞所观察到的内容有哪些不同。为什么他会在自己想不到的一些地方布置哨卡。
然后又根据岳飞所描述的敌人兵力,自己现在脑海中过一遍,如果是自己身临其境,会如何选择,是跑还是打,是突袭还是围攻。
等到自己在心中琢磨好以后,便又去拿着岳飞的手稿来应证自己的想法,再琢磨为什么他会这样做,而自己为什么选择的是不同的方式。会不会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如此他一边行,一边看,直转了大半年,从汴京城到江西,从江西到福建,又到鄂州建康等地。他越看心中对岳飞越是佩服。有很多次的战斗,在萧山看来都是必败之战,若是他的话,他是决不会去迎敌,而岳飞竟能够在逆境之中,凭着自身的勇猛和鼓舞起来的士气化险为夷,这绝非常人能够做到。
特别是在岳飞早年的战斗中,很多次都是亲自上阵,凭借出色的武艺,扭转败局。萧山自问如果是自己遇到那种被上百人包围的情形,肯定就投降逃跑没得选了。
也就是看了这些,萧山才深刻的意识到一个他以前有些忽略的问题——在冷兵器时代,个人的武艺,是多么的重要!
虽说战争拼的都是军队素质和国家实力,但由于战争技术的不同,侧重点也各个不同,后世的战争更加强调科技的运用,在高的武艺,一颗核武器便能解决一切。单兵素质再强悍,如果有飞机轮番轰炸,就是东方不败也只能干瞪眼。
然而冷兵器时代,军队士兵的个人素质,武艺,协同配合和勇猛,则是重中之重。战场拼杀,特别是正面对敌的时候,拼死肉搏战的几率会很高。这个时候,如果是武艺低下,则只能够充作炮灰。
还有一点很不同的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极度容易溃散,岳飞也曾经遭遇过数次。在这种靠着兵饷混饭吃,所用都是刺字的罪犯和流民所组成的军队中,如何凝聚军队的战斗力,并且在遭遇损失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昂然的斗志,则是一件难解的事情。
萧山见到岳飞所写,多是靠结恩的方式,和部下搞好关系,关心士兵,不克扣军饷等。但萧山认为这种方式凝聚起来的军队,其力量也是很有限的。因为只要领头将领一替换,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军队,便会非常容易变质。
只是要怎么解决这种问题,萧山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他现在连南宋军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看到。
只是有一点是很肯定的,那就是,这个时候的军队,绝非人民军队,纪律更是一团糟,从来没有什么军民鱼水情的观点。萧山在沿路上所遇到的,多是百姓对于当地驻守军队的仇视,因为其常常扰民不说,还会胡乱杀人。但也有一点很明显,百姓对于岳飞当时所带的军队,是非常的推崇,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军纪严明,决不扰民。
萧山抵达淮西的时候,已经是当年的夏天了。他先找到了自己的养父母,得知养父母在镇江又新开了一家油铺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油铺的名字当然已经换过了,改名为“清波油铺”。萧山也就是凭着这油铺的名字,才找到了自己已经改名换姓的父母。
秦重为了避免麻烦,干脆跟着萧山姓,改名为萧重,王美娘倒是不必改名,却也没人知道她的本名,都唤他为萧家娘子。一家三口见面之后,自然是抱头痛哭一阵,各自说了从临安逃命的经历后,萧山便携带韩世忠的名帖,前去找屯驻在镇江的韩世忠旧部邵宏渊不提。
赵瑗自从离开临安回家持节守孝,一直在等待妻子归来,他三次写信去临安,让赵构帮忙把自己的王妃送过来,好让其生母也见见自己的儿媳。却不料第三次书信过去的时候,赵构也给了回信:王妃身怀有孕,路远不便,不如就在临安待产。等一年后产下麟儿母子平安,再去不迟。
这个消息传来,赵瑗和其生母张氏都非常的高兴,自然也不计较媳妇呆在临安而不及时回来给公公守孝了。
但好景并不长,就在赵瑗期待妻子生产的时候,却又从临安传来了糟糕的消息。
王妃郭氏自从进宫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身怀六甲却身体每况愈下,生下一子之后,没出月子,就病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正在守孝的赵瑗来说,无异于是个不小的打击,家中父孝还没过,又逢妻亡故,甚至因为是奉旨守孝在家,连回临安见亡妻最后一眼也难以办到。
非但如此,吴皇后的养子今年也已满十六岁,赵瑗是长子,先入宫两年,但如今吴氏成了皇后,其养子地位也随着提升,在秦桧等人的要求下,赵构将其养子赵琢封为恩平郡王,出外就第,一切分列都和赵瑗相同,俨然让两人平起平坐。一时间,人称其为东西二府,但赵瑗不在京城,其养母张婉仪又早死,人人都瞧出来了,新的郡王,恐怕要更得圣心一些了。
一连串的事故让赵瑗也有些沮丧,他一来到秀州,就曾经派人前去打探萧山的下落,但每次等到的都是失望。
赵瑗之母张氏,看着赵瑗在家这一年,只长个子,却不长身体,心中也很是心疼。儿子日渐消瘦,做母亲的也暗暗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其开心一些。
这日张氏见赵瑗给父亲上香,便在灵位旁劝说道:“羊羊,你这一年多,孝顺也够了。我见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妻子死了的缘故?要不这样,当娘的再给你说一门亲事?”
赵瑗道:“哪里有还在守孝其就续弦的道理?况且,此事还要禀告圣上得知才行,没得又招惹人议论,不要多事了!”
张氏见儿子如此,只觉得更加心疼,便道:“守孝期间既是不能续弦,你不如也出去走走,散散心。整日闷在家中,都瘦了一大圈了!”
赵瑗刚想开口拒绝母亲的好意,便又听见张氏道:“孝之一字,也不在于这些。我们宗室人家,离京城远,没人管那么多的!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也难以安生啊!”
赵瑗见母亲这样说,便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他这一年身上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也的确让其心中郁闷,出去能够散散心也是好的,当即便答应下来。
张氏见赵瑗答应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去准备儿子出行的衣衫,因为是在孝期,不能穿有颜色的衣服,一身纯白又似不太好,便特意准备了一跳淡褐色暗花的袍子,远远看着就和素服一模一样。
谁知赵瑗见了,硬是不允,执意要身穿素服,张氏拗不过儿子,只得将他里里外外的衣物,都给换成了素白色。又命家中的侍从两人相从。
赵瑗并不想带旁人一起前去,只坚持自己一个人出去散心,就在附近,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数日便回来。张氏只求自己儿子能够出去游玩,不闷在家就好,便也应允了。
次日一早,赵瑗在父亲灵位前磕过头之后,就独自骑着马,信步而行。
此时离当日大婚之夜,已经过了一年半,天气入秋,云高气爽,秀州是赵瑗从小生活的地方,周围都十分熟悉,他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便觉得心情舒畅很多,当夜在一家乡村野店歇息,准备明日便返回家中。
小店中掌柜的见了赵瑗的打扮,虽然身穿素服,也没有什么装饰,但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人,便将他引到隔出来的一间“雅舍”,端了上好的酒水伺候。
赵瑗先喝了一口小二所谓的上好花雕,差点没吐出来,这东西掺水不说,还十分的难喝,简直和毒药没什么区别。
就在赵瑗皱着眉头喝“好酒”的时候,忽然听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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