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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梦情侠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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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格”的一笑,道:“你一口一个‘姑娘’,叫得不厌烦么?”那青年道:“在下与姑娘初次邂逅,未敢便请教芳名。”那少女脸含羞涩,轻声道:“我对你说,我叫‘芊芊’,姓什么连我义父也不知道,就只这么一个名字,也不知你能不能记住。”那青年喜道:“在下记心不坏,每天念上三遍姑娘的名字,日后就是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包管也会记得姑娘的芳名。”芊芊听他这么说,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娇羞无限。她低下头道:“你这不是还在‘姑娘、姑娘’的叫么?”那青年伸指在头上打个暴栗,说道:“该死,该死!”
芊芊幽幽叹道:“我见你痛斥那金国的狗官,还道你是名家弟子,身负绝世武功,有恃无恐。哪知在你身后试了一鞭,你却连个寻常角色也还不如。”
那青年道:“在下不懂武功,打打杀杀总是有违圣贤之道。”芊芊道:“这个世道读书是没有用的,考状元、点翰林不如有武功防身。我那时还小,若是在现下,我爹爹妈妈也不会教金国的狗贼害死了。”那青年道:“芊芊姑娘,在下……”芊芊皱眉道:“你这人当真是段木头,想是平日读书读坏了脑子,满身书呆子气。我又不是没有名字,你少叫两声‘姑娘’成不成?再说你也不用那么客气,老是‘在下、在下’的叫个不停,你说一个‘我’字,也不会对我无礼。”
那青年心中一荡,道:“芊芊姑娘教训得是,在……我这人实在蠢笨得很,又惹芊芊姑娘生气了。请教芊芊姑娘,我不叫‘芊芊姑娘’,该叫什么?”芊芊听他一连气说了四个“芊芊姑娘”,更是着恼,气道:“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罢。”转过了头,不再睬他,心道:“难道你叫一声‘芊芊’也不会么?”
那青年讷讷道:“我只怕叫姑娘‘芊芊’,冒渎了姑娘。”芊芊喜上眉梢:“毕竟不是真呆,一点便透。”说道:“叫‘芊芊’怎会冒渎了我?”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各派武林人物用过斋饭,便即纷纷告辞下山,知客僧送走一拨又是一拨,直忙了个不亦乐乎。芊芊见偌大一座少室山,转眼之间便走得冷冷清清,黯然道:“我也要走了,你……你要去哪里?”那青年道:“我自幼四海为家,去哪里都是一样。”芊芊眼中忽现喜色,嗫嚅道:“我一个人也是没有去处,不如我们结伴……游……游玩一番,你……说好不好?”她虽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但也知一个妙龄少女邀男子同游,实属骇人听闻。这番话沉吟半晌,总觉殊难启齿,待得情急之下说了出来,已是粉颊如火,娇羞不胜。
那青年鼻中闻到幽香淡淡,一颗心早就乱了,确也不愿就此和她分开,说道:“你若不嫌跟我在一起气闷,我只有求之不得,哪里还会不好。只是遇到了危难尚须托庇姑娘的保护,总是……总是说不出口。”
芊芊兴高采烈的道:“偏你有这许多婆婆妈妈。我去辞别义父,咱们这就下山去。”快步奔至寺门前,对一名知客僧低语了几句。那知客僧合十为礼,转身进入寺中。
群豪散去之后,寺门前堆满秽物,一片狼藉,几名执事僧人正自持帚打扫。等了一柱香时分,不见寺内有人出来,那青年心下不耐,见山门外的石亭旁聚着数人,便信步走了过去。那石亭极小,平素供人休憩之用,坐了五六人已显逼仄,另有几人却是站在亭外。那青年对武林之事全无兴趣,但即来之,则安之,心想听听也无不可。他凑眼往里望去,见亭中坐的是四个老僧和一个红脸道人。四名老僧他识得其三,分别是寂闻方丈和寂空、寂禅两位大师,另一名老僧和那红脸道人的法名道号却是不知。
只听那道人说道:“寂空、寂禅两位神僧力挫强敌,大大长了我中原武林之士的志气,从此教金狗不敢小觑中原武林豪杰,真正是大快人心!”寂空、寂禅二僧双掌合十,说道:“玄玑道长谬赞,贫僧愧不敢当。”寂闻道:“贫僧以为金狗前来敕封还在其次,主旨只怕是要挫一挫敝派的锐气,借机扬威。好在敝寺僧侣精修佛法之余,武功倒也不曾抛荒,实是幸甚!”
那道人玄玑道:“方丈之言甚是。金狗打得如意算盘虽响,只须我辈群策群力,终教金狗难以称心如意。”他说完这几句话,眼望远天,长长叹了口气。众僧听他这一声叹息乃是有感而发,便不去打断他的话头。过了良久,玄玑收回目光,接着说道:“‘昆仑问剑’之期将届,这一次能不能从剑魔教手中夺回‘天蚕剑’,关涉到我正教气运消长。寂空大师的达摩剑法比贫道上次所见之时,更又精进了一层,这问剑的重担只怕要落在大师的肩上了。”
寂空捋须微笑,念道:“阿弥陀佛!玄玑道长这番褒扬可就过誉了,老衲是如何也不敢领受。想那剑魔教教主上官天极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平生所战未尝有过一败。以剑术而论,更未听闻有人能接其三十招而不败者,故此才会博得‘剑魔’之誉。老衲这几根骨头自己心知肚明,班门弄斧也还罢了,问剑的重任却是不克担当,还须另择高人。”
玄玑道长沉思不语,隔了一会,说道:“自从三十年前敝派玉庭祖师败在上官天极剑下,天蚕剑为剑魔教所得,敝派便渐趋式微。数年来无论弟子如何勤修苦练,总是难有超越。玉庭祖师抑郁而终之际,敝派的许多绝技尚未觅得传人,就此一同湮没。唉,天不假时,让我铁剑门遭此重创,这也是运数使然,无可奈何啊!”寂闻道:“玉庭前辈侠义为怀,剑术高超,老衲素所佩服。不意天夺之魄,英年早逝,使我正教无端失去一位前辈英雄,思之令人嗟伤。”
玄玑道:“这也不是玉庭祖师气量狭小,受不得一败。试想昔年玉庭祖师一剑在手,放眼武林无出其右。其时上官天极出道未久,藉藉无名。玉庭祖师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败在一个无名少年剑下,又被人缴了兵刃,这一口气如何也是难以下咽。”寂闻道:“天蚕剑乃是上古的神兵利器,若不从剑魔教手中夺了回来,正气难伸固不待言,便是正教弟子行走江湖也觉矮人三分。但昆仑问剑之期须在三年之后,老衲以为当前第一要务还是共商良策,抗敌御侮。我等个人荣辱事小,民族百姓的存亡事大。”
玄玑怵然一惊,说道:“正是。若非方丈提醒,贫道险些忘了大义之所在,着实让人惭愧。贫道枉自修行,却始终勘不破名利关,对些些俗尘杂事念念在心,这番修为定力可远远不及佛门高僧了。”当下几人转了话头,相商御敌方策。
联袂同游 4
那青年对于江湖中的门派不甚了了,但听到几人所言尽属如何联络各派伏击金兵,如何襄助大宋官军助守城池的豪侠之事,不禁也暗生钦敬。他听了片刻,心想这等机密大事,几人自是不欲为旁人所知,便装作赏玩风景踱了开去。芊芊见他回来,招手叫道:“喂,你过来!”那青年依言走上前去。
芊芊拉着一个四十来岁僧人的手,说道:“义父,他就是我新结识的朋友。”那青年躬身行礼,说道:“晚辈白漠天,参见大师。”芊芊嗔道:“哎呀,你叫白漠天么?怎么不对我说?”白漠天道:“匆忙之间没来得及跟姑娘说起。”那僧人道:“白公子指斥金贼,义正词严,不失男儿本色,芊芊有公子相伴,贫僧也就放心了。”芊芊道:“义父,他是个书呆子,不懂武功,这一回你可看走了眼。”那僧人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恃武防身只可保一时无虞,天底下难有真正不败的高手。白公子虽无武功,一身肝胆正气却尤胜我辈,较之身负武功的江湖汉子更是难得。”芊芊听义父对他大加夸赞,欢喜不尽,笑道:“义父,瞧你把他说得什么似的,女儿可要去啦。”
那僧人道:“江湖之上诸多在意,不可动不动就耍性子、使脾气。这几年你到处惹是生非,哪里有半点女儿家样?义父真怕将来没人敢娶你。”芊芊大羞,道:“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一辈子陪着义父。好了,不跟你说了,你总是当着外人教训自己的女儿。”身形一晃,跑了开去。那僧人看着芊芊身影远去,呵呵笑道:“白公子慢走,贫僧恕不远送。”白漠天合十道:“大师留步,晚辈告辞了。”退了三步,又深施一礼,这才转身追上芊芊。
两人沿着少室山山道联袂同行。循路而下,但见奇峰怪石,群山皆秀,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转过山腰,芊芊拨弄着衣角,低声道:“我……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义父都跟你……你说了些什么?”白漠天道:“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我慢走。”芊芊拍了拍胸口,道:“还好。”她先前一颗心还突突跳个不停,生恐义父没来由的跟他说起婚嫁之事,倒好象自己没人要了一般。听他这么一说,才算放下心来。
白漠天道:“芊芊,咱们现下去哪里?”芊芊道:“我也说不准,本来呢,我是打算去上京,此刻跟你在一起,又不知去哪里好了。”白漠天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道:“好端端的,千里迢迢到上京去干么?”芊芊道:“金国狗贼害死了我爹爹妈妈,自然是去报仇,难道远巴巴的去关外赏风景么?”白漠天道:“金国人那么多,你知道找谁去报仇?”
芊芊俏脸一扬,说道:“我去上京是为了刺杀金国狗皇帝,给天下千千万万受难的百姓报仇。倘若只为杀几个兵卒,各处多得是,也不用跑到上京那么远去了。”白漠天双目注视着她,眼中满是钦慕之色,说道:“芊芊,我发觉你真是了不起,今日这许多英雄都及你不上。”
他这么一赞,芊芊反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江湖上的各路豪杰做的都是大事,自是不能似我这般突发奇想。金国狗皇帝身边高手众多,单是今日下场比武的那两人,我就一个也斗不过。我也不知自己成不成,不过不试上一试总是不会知道,能得手自然最好,若是不成至多也就搭上一条命罢了。”白漠天道:“可惜我不会武功,帮你不上,否则你我二人联手,多半能杀了金国狗皇帝。”芊芊喜道:“你若是愿意学武功,拜我为师,我来教你便是。”白漠天道:“你当我妹子也还可以,想要做我师父那可不成,丢也丢死人了。不成,不成!”连连摆手。
芊芊女孩心性,随口说出拜师之言,登觉后悔。心想倘要当真成了拜师之礼,从此之后尊卑有别,不可逾越。如此一来,游山玩水还有什么兴致。随即说道:“不拜师也成,只须你肯学,我自然用心教你。”
白漠天想了想,说道:“你肯教我当然是好,我只怕自己太笨,惹得‘师父’生气。”芊芊噗嗤一笑,说道:“瞧你的资质也算是武林中少有的佳弟子,既遇上了我这位名师,稍加琢磨调教,想来也不致堕了本派的威名。”
两人连说带笑,一路下山。芊芊跟他说起自己的武功是义父传授,属于少林正宗。又说义父法名缘业,乃罗汉堂首座寂慧禅师的首徒,位居少林十八罗汉之首。义父平日对她督训甚严,不准她显露武功,后来她年纪渐长,偷偷溜下山去,义父找她不到,也就任由她去了。
到得山下镇上,芊芊雇了一辆大车,命车夫驱驾南行。白漠天道:“芊芊,咱们这是要往哪去啊?”芊芊道:“既然要教你武功,总须先找一个清静的所在。自此往南三百里有一处山谷,谷深林密,少有人至,咱们先去那里,你看好不好?”最后几个字说得含情脉脉,直有温言相询之意。白漠天心魂难慑,不觉看得痴了,自言自语道:“你说好便好了。”出了一会神,又道:“芊芊,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看,难怪古人说‘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芊芊啐道:“呸、呸、呸!油嘴滑舌,孔老夫子若是地下有知,也要气得呕血了。”白漠天道:“这话再也正经不过,怎会是油嘴滑舌了?唉,好不冤枉!”芊芊脸皮娇嫩,听他说得郑重,心中不觉怦怦直跳,思忖:“他……他这是和我表白心迹么?”脸颊一热,将头转向窗外。可是当此情景,沿途风光纵然再美上十倍,她又如何看得进去?
车声辚辚,伴着二人续向南行。
申牌时分只走出二十余里。芊芊闭目小憩片刻,睁开眼来,正与白漠天四目交投,不由得好生尴尬,脸上又泛起一阵晕红。白漠天见她时而天真烂漫,时而忸怩妩媚,心想女儿家的心事委实让人难猜。待要说几句话遮掩过去,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迟疑间,猛然想起在少林寺听到的昆仑问剑之事,便随口问了出来。
芊芊行走江湖的时日尚短,见闻阅历不丰,对此事原委知之不详。她只曾听义父说道,三十多年前,铁剑门掌门玉庭道长与一个年轻人比武,惨遭挫败,铁剑门历代相传的武林第一利器天蚕剑也因之落入人手。那年轻人复姓上官,一战成名之后,便在昆仑山天风崖创立剑魔教,自号上官天极。其后铁剑门联络各派高手数次问罪剑魔教,索要天蚕剑,却均遭铩羽而归。上官天极为示无意染指天蚕剑,将其弃置在剑魔教总坛问剑池中,并与武林各派订下了十年一次的问剑之期。然而昆仑问剑已历两届,中原武林推举的两位剑术名家,竟无一人能问得此剑。
白漠天渐听渐痴,寻思:“人生一世,得能如这位上官前辈一般,以一柄利剑败尽天下英雄,那才是不枉此生。”
连行三日,只驰出一百余里。两人说说笑笑,如沐春风。这日行至傍晚,天色渐黑,芊芊见沿途更无镇甸人家,便寻了一座山坳,胡乱在车中睡了一夜。 。。
荒漠学艺 1
荒漠学艺 文 / 青吟·天涯别苑
次晨起身,芊芊在山边的泉水中洗了个脸,便即回转。白漠天见她颊边水珠晶莹如露,衬得肤白胜雪,更显娇媚,说道:“芊芊?”芊芊道:“怎么?饿了么?”白漠天道:“饿过又不饿了。”芊芊一脸迷惘之色,不知所云。白漠天看着她道:“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芊芊道:“正经话自然不会生气,难道我是不讲道理的么?”白漠天道:“你……你生得真是好看,我就是看上一辈子,也还是看不厌。”芊芊呸了一声,说道:“我说嘛,装不上三句正经,便又开始油腔滑调了。”
坐在车上,芊芊回思他方才说的那几句话,心里甜丝丝的,甚是受用。想着想着,突然嗤的一下笑出声来。
中午来到一处廛市打尖。芊芊找了一家饭店,两人走进大堂,见没有几个客人,便在靠门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车夫将车安顿好,解下了套子,自顾一个人下去喂马。芊芊要了几样菜,小二应声去了,不一会功夫便陆续上齐。这几日两人只啃干粮充饥,陡然间闻到饭菜香气,真觉天下美味实是无逾此者。只吃得几口,便听门外一个粗重的声音说道:“有好酒好菜快给大爷端了上来。”大踏步走进三个人来。当先一人身材魁梧,浓髯满腮,一身金人打扮。后面两人三十岁上下,胸前各挂一串佛珠,乃是两个红衣番僧。三人腰间均带有兵刃。其时淮水以北多为金国所有,在此地见到金人自不希奇。
三人进得店来,在西首拣了一张大桌坐下,小二不敢怠慢,送上了茶水,便转身急去招呼饭菜。两名番僧摘下腰刀放在桌角,四下扫了一眼,便同那金人高声攀谈起来。
芊芊不动声色,自管吃喝,待得酒足饭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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