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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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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青衣人啐了那人一口,一把推开他,“我才没那个空闲!”

  “哟!这三个月来日日照顾我的可是谁?”那人坏笑著扯了扯青衣人的手,“楚大夫都告诉我了。”

  青衣人狠狠瞪著不识好歹那人,眼眶竟红了起来。

  那人一慌,忙把青衣人拉入怀里,拍著他的背哄道:“是我不好,我对你不住……”

  声声压抑的哽咽传了出来,听著让人揪心得很。

  “你混蛋!”青衣人抱紧那人的背,抽泣著道,“竟一声不响,把旋冰神功传给风吟……你、你……”青衣人双肩不住地抖动,双手攥紧了那人的衣服,想起南宫桀当初为了救风吟,差点就要在玄冰寒潭长眠不醒,不禁心生恐惧。

  “你不也是瞒著我,把体内大半的真气传给了我儿子?”那人感激地笑道。

  青衣人怔了怔,辨解道:“我这样做,至少不会昏迷三个月。”

  那人叹了一声,轻揉青衣人的发:“你也是知道的,当时风吟就只剩最後一口气,我若不传他旋冰神功护体,他定是活不成,我儿子也一定会随他而去……”那人顿了顿,无奈道,“我不告诉你,也只是……”

  “只是怕我阻拦?!”青衣人用力推开眼前人,神色满是愤怒和失望,“我在你眼中,就是见死不救虚情假意之人?!南宫玄!算我看错了你!”

  “小颜!”南宫玄忙把颜歌拉住,连连摇头,“我当然没有这样想过,你……咳咳……”南宫玄一急,便不停咳嗽起来。

  颜歌见状忙上前为他抚背,不一会儿泪又落了下来,委屈道:“你就从没想过,你若有个万一,我……”

  “你也会……随我而去?”南宫玄双目炯炯,不知是在期盼什麽。

  颜歌低眉,头抵著南宫玄的胸膛。

  南宫玄张开双臂搂住颜歌,颇骄傲道:“呵!那我可是救了三条人命啊!”

  颜歌没好气笑了笑,长长呼了一口气:“想起救你儿子那时,真是惊心动魄。”

  “哦?”南宫玄手中一紧,问道,“怎麽回事?”

  颜歌无奈一笑,道:“他虽是重伤,但还不至於丢了性命,可他一心求死,传过去的真气都四处流走,找不到方向。”

  “那如何是好?”南宫玄紧张追问道。

  颜歌笑答:“我便让楚大夫一直在他耳边大声喊‘风吟没有死’、‘风吟还活著’,才把他的魂给喊了回来。”

  南宫玄重重叹了一口气,更抱紧了怀里的颜歌,低声问道:“这个时候,他可是在陪风吟?”

  颜歌“嗯”了一声,看了看天色,道:“他抱著孩子过去,说让风吟和孩子聚聚。”

  又是一阵秋风,散落满地残红。

  扶月阁。

  “风,不离不弃都三个月大了,他们长得真快,小身子现在沈得很……”

  “哈哈,你看他们乱蹬的小胖腿……”

  “风,不离还会喊爹爹了,你听听。”南宫桀浅笑著把小南宫不离抱了起来,牵著她的小手坐在床沿,歪著头哄道,“不离不离,唤声爹爹,爹爹──”南宫桀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

  小不离看著眼前一脸期盼的爹,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咧著小嘴“咯咯”笑了起来,发出“吧哒吧哒”的甜腻声。

  南宫桀皱了皱眉,心想昨天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

  “椰──(爹──)”坐在床里边的小南宫不弃突然甜甜唤了一声,还手脚并用地缠上了风吟左臂。

  南宫桀顿时眉开眼笑,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开心地对风吟道:“风,不弃唤你了,你快应应他。”

  床上那人依然安静祥和地沈沈睡著,南宫桀定定看著他,又似失了神。

  “哇──呜哇──”被冷落的小不离用嘹亮的哭声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刷刷”地很快就落了下来。

  南宫桀被哭声拉回了神,手忙脚乱地抱起小不离,大手轻轻拍著她的背,声音轻柔地哄道:“不离乖,不哭不哭……”

  闻声的楚相惜赶了过来,南宫桀正抱著小不离在房里慢慢踱步,小不离已经趴在他肩上沈沈睡了过去,嘴里还吮了一根小指头。

  楚相惜笑著欣赏这副父女温馨图,不禁安慰地想:风吟果然没说错,南宫桀确实是个好父亲。

  天色已经黑了,楚相惜用唇形告诉南宫桀:“该、睡、觉、了。”

  南宫桀微微点头,低下头亲了亲女儿嫩嫩的小脸蛋,便把她放到楚相惜怀里,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风吟的左臂从呼呼睡著的儿子手脚中解放出来,两人便抱著孩子去了楚相惜就寝的水榭。

  回来後,南宫桀坐上床沿,苦笑著对躺在床上的风吟道:“终於摆脱了那两个缠人的小家夥,你却还在偷懒睡觉。”南宫桀佯装生气蹙了蹙眉。

  风吟脸上是温和而清浅的笑,胸膛平缓地随著呼吸一起一伏。

  指尖眷恋地轻抚风吟的脸,南宫桀微笑道:“走吧。”




第八十四章

  南宫桀带风吟去了玄冰寒潭,寒潭的至净之气对风吟的身体有好处,也许能让他早些醒来。

  这三个月来,他除了白天在玄冥教照顾不离和不弃,每到傍晚时分都会带风吟上玄冰寒潭,两人在寒潭的冰床上睡一夜,黎明时分再回去。

  风吟在玄冰寒潭的时候,南宫桀怕他身体弱,承受不住寒潭里的寒气,便不停为他搓揉手脚,直到挫暖了、挫热了。

  在这个过程中,南宫桀发现自己逐渐变得很多话,就算一天到晚呆在一起,他还是几乎不间断地和风吟说著话,例如小不弃如何顽皮淘气,小不离多乖巧听话,日子过得是充实而满足,像是故意刺激风吟,在他沈睡的日子里不知错过了多少有趣的事,好让他快点醒来。

  今日,南宫桀如往常般侧躺在风吟身边,掌心还一直捂著他有些冰凉的指尖,断断续续地说著话。

  “不离不弃长得是越来越标致了,眉眼间都很像你……”南宫桀又仔细端详了风吟此时略显苍白的脸,心想这张脸多多少少都看九年了,却似怎麽都看不够,“我请了最好的画师,每半个月为孩子画一张丹青,等你睡醒了,我再一一给你看,好不好?”

  风吟依旧沈默著,被南宫桀捂著的指尖逐渐温暖了起来。

  南宫桀把嘴凑过去,在他鬓发处怜惜地吻了吻,柔声道:“睡吧。”说著又看了风吟许久,还是舍不得睡去,便双手捧著风吟的脸,在他额上、眉角、鼻尖细细地轻啄,最後一吻停留在他微凉的唇,灵巧的舌尖在他唇上轻柔扫过,辗转缠绵不止,直到那两片唇瓣变得温热柔软。

  反复地吻了几遍,南宫桀才恋恋不舍地张开双臂搂紧他,闭上了眼。

  到了黎明时分,南宫桀习惯性地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为风吟探脉息,然後安心地呼一口气,和风吟说:“早。”

  南宫桀背著风吟缓缓下山,没有施展轻功,只是一步一步地顺著小石阶而下,山峦起伏连绵,层层叠叠。

  曙光渐现,微晖稍露,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耳边还伴奏著吱喳雀鸣,南宫桀的心情很是轻松愉快。

  走到半山腰,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逐渐变成了淡蓝色,南宫桀放慢了脚步,嘴角绽开一抹孩童般的笑。

  “风,日出了。”南宫桀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远处冉冉升起那轮旭日,“我说过,我们不仅要看日落,还要看日出……你答应了我的,你可记得?”南宫桀回过头,复又迈开步子拾阶而下。

  刹那间,远处那片天,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

  七年後。冬去春来。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书房中传出孩子稚气的读书声。

  我趴在窗台,看姐姐手里攥著一本诗经,摇头晃脑地大声背诵,恶作剧地拾起一颗小石头砸了过去。

  “哎哟!哪个混蛋……”姐姐忙一把捂住嘴,两眼左右瞥了瞥,才看见正在坏笑的我,“不弃,你又偷懒了,小心爹罚你抄书!”

  我“嘿嘿”一笑,扬了扬下巴:“爹这个时候正陪著爹爹在院中晒太阳呢,才不会发现我。”

  姐姐嘟著嘴斜飞了我一眼,视线复又回到了手中的书卷上,继续摇头晃脑起来。

  我甚觉无趣,“唉”了一声从窗台上滑下来,踏著大步子四处游晃,百无聊赖地准备找楚叔叔玩去。

  “风,冷不冷?”

  片刻沈默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屋里拿件袍子,你等等。”接著便是紫藤摇椅轻轻晃动传来的“咯吱”声。

  我慌张地吐了吐舌头,一时大意没有抄小路,竟大摇大摆地走了这条必经扶月阁的大道。

  正想转身逃跑,爹那低沈的声音抓住了我:“不弃。”

  我心下惶恐,但想著伸头一刀缩头又是一刀,罢了罢了,怎麽也得拿出点男子气概来,便挺起胸脯,乖乖走了过去,一下子扑到爹腿上,委屈地唤了声:“爹──”然後打蛇随棍上,扁著嘴埋怨,“姐姐欺负我,我乖乖背书她居然拿石头砸我──呜……”我承认,眼泪是被吓出来的……

  爹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说了句:“你好好站著。”就进了屋里。

  我一动不动地站著,很快爹便拿著一件月白袍子出来,盖上正睡在紫藤摇椅的爹爹身上。

  “过来。”

  我小移碎步……

  “跟爹爹说,自己做错了什麽。”

  原来爹真的一点都没怀疑……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立马招了:“我不该偷懒不背书,不该拿石头砸姐姐,不该跟爹说谎……哇──”我承认,我很没胆量……

  我跑过去拉起了爹爹的手,爹爹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次就这样稳稳牵著,我都觉得很安心,心里头有暖和和的感觉,什麽都不怕了。

  我想听见爹爹对我说话,我想看爹爹笑起来的样子。爹爹睡著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上扬,面容很柔和,很好看,爹爹若是笑起来,一定很迷人,很温柔。

  可是,爹爹怎麽还没醒来?

  自懂事以来,我每次问爹这句话,爹都是很温柔地笑著对我说:“快了。”

  快了。

  爹等了爹爹七年。

  爹摸了摸我的头,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动辄就流泪。”

  我用力点头。

  是的,我从没见爹哭过,有时候,楚叔叔说起爹爹的事也会红了眼睛,可爹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流泪。

  领了罚:抄一遍诗词三百首,我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回过头,看见爹抱著爹爹,不知在爹爹耳边说著什麽,脸上依然不变的是浅浅的笑容。

  “听见了吗?不弃老是犯错,我也舍不得狠心罚他,还是你来教训他比较好。”南宫桀把风吟被风拂乱的鬓发拨到耳後,轻声道,“还想睡多久?风……”

  南宫桀吻了吻风吟的额角,从後抱著他,在春日暖阳中沈沈睡去。

  “桀……”

  幽幽的呼唤……南宫桀猛地睁开眼,绚烂的阳光映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颤抖的手托起爱人的脸,却依旧是安静的面容,依旧是紧闭的双眼。

  一恍若梦。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紫藤摇椅上紧拥的两人,一人隐忍哽咽,一人手指微动。

  第二日的黎明时分,南宫桀和往常一样,背著风吟一步步拾阶下山。

  日出就要来临,天空碧清如洗。

  “风,我老了,两鬓都有了白发,你还和以前一样……”南宫桀断断续续地和风吟说著话,脸上沁著薄汗,“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不离不弃也长这麽大了……”

  “桀……”

  轻渺的声音似幻似真在耳边萦绕。

  南宫桀提起的脚顿了顿,而後无奈地笑著踏了下去。

  “现在,我总是听见你唤我。”南宫桀轻喟一声,嘴角牵起酸涩的笑,“我该是,太想你了……”

  “桀……”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脖,带来一阵阵酥麻……和颤抖。

  两行泪滑下怔住那人的脸庞,滑下他轻颤的唇角,在下巴凝成水珠,滴落在青苔稀疏的石阶上。

  此时,远处那轮旭日辉映著朝霞,在山林中那二人身上,投下柔和的晨光。

  【完结】


番外  未醒

  〃有禀风大护法,少主命你用完早膳後,立刻前往凝芳亭。〃门外是丫鬟胜衣传话。

  〃有劳胜衣姑娘带话,风吟马上过去。〃站在铜镜前整了整衣裳,我看了眼桌上刚送过来的早膳,出了门去。

  时候已是深冬,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我听了一夜的雪。

  亭上铺著厚厚的一层雪,亭下一人一桌,暖酒独酌。

  我稳稳走过去,向他跪下:〃属下参见少主。〃

  许久,只听见杯起杯落的声音,液体碰撞溅起的声音。

  他遣退了胜衣,道:〃过来与我喝杯酒。〃

  〃是。〃我起身走至他对面坐下,把玉笛放上桌沿。

  在一瞬间两目相望,而後他举杯,我低眉。

  〃你如何选择,〃他起身为我倒满眼前的翡翠杯,坐下後又缓缓吐出几个字,〃跟不跟他走。〃

  我已经猜到他找我来的目的,并没觉得太大惊讶。

  若昨日那人真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我该不该跟他走?我一直渴望见到我父亲,无论我是不是已被他们遗弃。

  〃属下。。。。。。〃我迟疑了。想了一夜都得不到答案,如何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回答。

  对面那人握杯的手渐渐用力。

  我突然心软:〃属下为少主所救,理当终生为少主效力。。。。。。〃

  〃理当。。。。。。〃他哼笑一声,〃你想走。〃

  三个字道破我一切心思。

  若要说留在这里的理由,便是为了报答他五年前的救命之恩。

  我想不到别的借口。

  或者是,我不愿想别的借口。

  他猛地站起身,一挥衣袖,翡翠杯被扫落在地,破碎成片。

  他低著眉,背对著我走至栏杆处,或许是看著眼前那片结了冰的荷塘,或许什麽都没看。

  听著玉杯碎裂的脆响,我心头一颤,站在他身後,单膝下跪:〃属下听少主指示。〃

  〃退下。〃

  我抬头望他,他只给了我一个背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走。〃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冷更低沈,不起半点波澜,〃走。〃

  我镇定地回答他:〃。。。。。。是,少主。〃心却变得空落。

  太多事,太多感情,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愿纠缠。

  我走出很远,再度回望,他还静静站在那里,不变的姿势,背影落寞。

  我感觉到心痛。

  黄昏时候,胜衣来到我门前,唤我:〃风大护法。〃

  在房中静坐了一日的我回过神来,起身开了门。

  〃少主喝太多了。〃胜衣不无担忧。

  我略略诧异。

  他不喜饮酒,不胜酒力,竟喝了整整一天。

  我赶了过去,却没有走近,远远地看著他。

  他的月白外袍随手扔在地上,长发被冷冽的风吹得凌乱。

  不笑不哭、不悲不喜,一如往日的他,脸上只有淡漠的一副表情。

  我却能看见,那张脸後面藏著的喜怒哀乐。

  我想,我都明白。

  冬日的黄昏显得短暂,很快天已入夜,细雪又幽幽下了起来。

  我依旧站在远处望他,雪花铺满我的肩。他依旧坐在亭中饮酒,龙蜒熏红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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