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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 紫禁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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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道:“你叫阿玛如何去说?你就忍心看到官小姐寻死?你要退婚,已经辜负了人家小姐的一往情深。”
  容若只觉得揪心的疼,他眉头深锁,满眼悲苦,用手紧紧捂着胸口,才勉强说出话来:“阿玛,额娘,你们真的让儿好生为难。”
  一个月后,容若娶了官氏。
  上书房。
  玄烨望着容若,道:“你跟朕说你忘不了卢静若,朕当你是至情至性之人。你三番两次地拒绝朕,朕都不怪你,朕可以等。如今看来,朕以前没说错,男人不会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皇上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伤我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懂爱。”容若冷言道,“皇上有后妃三千,是不会明白夫妻相守的情意的。”
  容若转身离开,毫不询问玄烨的旨意。
  除了调侃两句,玄烨竟找不出理由挽留容若。空荡荡的上书房,如他空落的心。
  朕怎么会不懂爱……
  康熙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长达八年的“三藩之乱”终告平定。
  二十一年上元夜,容若与朱彝尊、顾贞观、姜宸英等人在花间草堂赋诗。堂上纱灯罗列,灯有四面,各绘不同的古迹。灯旋转着,流光溢彩。众人围在灯的四周,旋转停止时,面对哪一面,便指图作诗。
  文人之乐事莫过于知己切磋。在场众人兴致极高,赋诗众多。容若整晚都很高兴,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爽朗笑容。
  灯停了,在容若面前的是文姬抱琵琶奏《胡笳十八拍》之图。酒醉间,豪气起,他作了一首《水龙吟题文姬图》:
  须知名士倾城……
  原来在自己心里,始终没有忘记过当初的志向。
  在场之人,只有顾贞观,留意到容若笑容里的寂寥。
  二月,康熙巡视东北,至永、福、昭三陵祭奠,容若随扈。
  朔风呼啸,夹杂着三更的雪花。容若迎着风雪把守在驿站外。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靠近,知道是玄烨,没有回头。
  一件白色貂皮袄子落在他的肩上。
  玄烨道:“小心着凉。今晚风大,你不用值守,进帐吧。”
  “不用,这是奴才的职责。”
  “朕命令你进屋。”玄烨伸手去拉他。
  容若避开,道:“奴才告退。”
  落雪声中,玄烨望着容若离去,落空的手攒成拳,捏得骨头咯咯作响。
  天天看见那个人,却不能够拥有,他心中的煎熬那人岂会知道?就连一个笑容,那人也吝惜。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回到京城,玄烨升容若为二等侍卫。
  上书房内,玄烨屏退小贵子,留容若一人。
  “朕以为升你作二等侍卫,你会感激隆恩。朕百般为你,你却不知好歹。”
  容若跪地,道:“谢皇上恩典。”语气冷漠,不带一丝表情。
  “朕要的不是套话!”玄烨嗔怒,他极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你起来,朕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奴才什么都不要。”
  “那就别跟朕扳着一张脸!”玄烨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笑一个给朕看。”他望进他的眸子,眼神霸气凛然。
  容若侧头躲开他的目光。
  “朕让你笑!”玄烨手上的力道极重,弄得容若不得不面对他。
  “奴才笑不出来。”容若艰难地说。那样无助的眼神,令玄烨不自觉地放开了手。
  “朕不相信你对朕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的眼睛同以前一样,里面装满了情意。”
  容若无言。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不满?”
  沉默。
  “朕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三次,可是朕不会容忍你千次、万次。别再叫朕等。”
  ……
  “说话!”玄烨喝道,“看着朕,回答朕!”
  “奴才告退。”
  玄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想走?没朕旨意,你敢走?”他紧紧抱住他,用力亲吻他的唇。
  容若死命挣扎,玄烨把他的手死死压在他身后,推他到床上,顺手就扯掉了他的衣服。容若趁机空出手来就给了玄烨一巴掌。
  玄烨愣了好久,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有被人打耳光的一天。一气之下,高高举起右手,向容若脸上打去。在碰到容若脸的一刹,手停住了。
  ——终究打不下去。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把朕逼疯是不是?”
  话音一落,玄烨愣住了——他看到容若眼中一涌而出的泪。
  容若满眼悲愤:“你要我说,好,我说。我好后悔当初认识你。为了当初的约定,我心里只想着科举,想着取得功名好帮你,我忽略了静若,我的好妻子。静若待我一往情深,我却负心若此。她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要再见到你。若没有你,我便会爱静若。我多见你一面,就愧对静若一分。\我对不起静若,对不起官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干什么?我恨不得随静若而去……可我心里装的始终是你,我舍不得你离开你!”
  看着容若痛苦的样子,玄烨忽然明白了他心中的苦,眼眶竟湿润了。他正待再次拥他怀中,忽然,容若一哽咽,一口鲜血喷在他的龙袍上,整个人向床前栽去。
  “容若!”玄烨大惊。容若的身子像没有骨头的泥鳅,柔软无力拉不起来。那样的感觉让玄烨很害怕,仿佛下一秒手中的人就会消失。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太医!快给朕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江南

  玄烨把容若留在宫中,方便太医照顾。明珠对皇上的隆恩感激涕零。十多天,容若的身子好转。
  “皇上,奴才听说副都统大人去梭龙巡视,奴才想要同去。”
  玄烨皱着眉头道:“你身子刚好一点,不能受累。”
  容若道:“奴才已经没事儿了。躺了这么多天,奴才想去散散心。”说了那样的话,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散心可以去别的地方。”
  “奴才就想去梭龙。奴才不想庸庸碌碌的过一生,奴才想为大清出点力。”
  玄烨叹道:“你若执意要去,朕跟郎谈说一声便是。只是塞北苦寒之地,你可受得住?”
  “奴才不怕辛苦。”容若跪地,“谢皇上成全。”
  玄烨扶着容若,道:“照顾好自己。”
  “恩。”
  塞北的风光不同于京城。适逢秋冬时节,寒风凛冽。夕照下,一望无际的平原,丹枫林立,满目荒凉。画角声夹杂着牧歌,牧马饮郊河。初入塞北,容若像一只解锁的鹰,翱翔天空。
  紫禁城,容若走了之后,玄烨终日神情恍惚。还记得那个莺歌燕语的春日,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闯进他的世界,毫无预兆的,在他的心里一住就是九年。往事一一在目,他从来没有如此时般思念容若。不知容若在梭龙一切可好?
  容若这四个月随狼谈巡视达尔翰、鄂温克、鄂论春等部。岁月消磨了年少轻狂,当容若终于有机会建功立业之时,却没有想象中兴奋。一天夜里,月亮很圆。窗外,白雪笼罩着月光,一片朦胧。容若望向窗外,目之所及,寂寥之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烟月迷离,载不动相思,熬得人彻夜未眠。
  湿云全压数峰低,影凄迷,望中疑。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从此后,容若夜夜难寐,脑子里玄烨的身影来去频频,挥之不去。白日里形容憔悴,连郎谈也不禁要问:“短短数日,怎么瘦成这样子?”
  ——“还不习惯。”
  习惯,早习惯玄烨在身边。习惯,所以不以为然。
  世间情万般,唯有相思苦。不是相隔万里,不知情有独钟。
  ——《楞伽出塞图》: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
  魂梦不离金屈戍,画图亲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十二月,四个月漫长的梭龙之行终于结束。容若刚回到府上,传旨的太监已候在明府了。
  上书房,容若推门进去,玄烨应声抬头。四目相对,竟无语。
  “容若,朕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玄烨走到容若身边,拉起他的手。
  “奴才也有好多话想对皇上说。”容若眼波杳杳望进玄烨的眼睛。
  领容若进门的太监小贵子跪安离开。
  玄烨叫住他:“小贵子,找人跟明珠说一声,朕要听纳兰公子汇报梭龙之见闻,今日他儿子不回府了。还有,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来。”
  “嗻。”
  乾清宫的灯亮了整晚,书架上一座西洋钟嗒嗒地响。天蒙蒙亮,灰白的光景浮上窗框。出生的日光透进房间,影斑驳。玄烨睁开眼睛,金黄富丽的帐顶映入眼帘。
  容若枕在玄烨的臂弯,在他身侧熟睡,镂花的窗影浮起在容若脸上,煞是好看。
  玄烨侧过身子,伸手抚摸着容若的脸,侧来侧去欣赏他安静的睡颜。
  被弄痒了,容若睁开惺忪的睡眼,突然看到玄烨的脸,吓了一跳,想要逃开。
  玄烨伸手搂住他的头,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
  容若只觉脸颊绯烫,侧过头不让玄烨瞧见。他下床穿衣服,玄烨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穿。容若系好腰带,又将龙袍递给玄烨。玄烨懒懒的接过,坐在床边不动,只盯着容若瞧。
  容若急道:“皇上,快早朝了。”
  玄烨道:“怕什么?朕今日若不想上朝,他们也奈何不了。”
  看到容若一脸焦急,玄烨又道:“好了好了,给朕穿上吧。”
  二十三年,江南。
  玄烨、索额图一干人乔装巡视江南,来到扬州。夜里,玄烨让侍卫在十丈外跟着,只留了容若在身边。都说江南风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不虚传。扬州江畔夜市辉煌,灯火通明。码头商贩搭了棚子,卖些夜宵茶水,供听曲儿的人解馋。湖中停着许多装扮精致的小船,游客在船里小酌,歌女乐伎在船里献艺,水面荡漾着醇香的酒气和动人的歌声,秾丽而醉人。
  玄烨与容若坐在一只小船上,面前是色香味俱佳的酒食。同桌的是一娇艳的琵琶女,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那书抿了一口酒,对玄烨和容若道:“听二位的口音,该是北方人吧?”
  玄烨道:“恩,咱家里做点儿小生意,听说江南的丝绸货色上等,于是就来看看,办点货。”
  容若道:“兄如何称呼?”
  书生道:“在下庄筹。”
  容若道:“庄兄可是扬州人。”
  “是啊,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在这儿住了三十年了。本也是书香世家,可惜家道中落,如今只剩下在下一人了。”庄筹又道,“你们到这儿办货算是来对了,江南不只丝绸好,人更好。”书生伸手在琵琶女的脸蛋上轻轻划过,“二十四桥明月夜,八面来风绮罗香。我们这些失意的文人,怕是只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琵琶女才能懂啊。”容若道:“庄兄有心事?”
  庄筹道:“贪官当道,结党营私,当今圣上不闻不问,反倒搞什么博学鸿儒科,死抓着文人不放。”
  玄烨道:“听你这口气,好像请儒生为官反倒委屈了他们?”
  庄筹道:“此言差矣。且不论这些人是否热衷于做官,清廷本不会真心重用汉人为官。这只是当今朝廷拉拢汉人的手段。康熙皇帝心机倒是重得很啊。”
  容若看了玄烨一眼,他真怕玄烨发火,于是准备插嘴。玄烨握住他的手,对庄筹道:“事实胜于雄辩,历史会证明一切的。”
  庄筹眼神一变,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忽然拍案而笑,道:“今日在这儿与二位同船,也算有缘。难得丝竹悦耳,美人在抱,咱们不醉不归。”
  次日,秋高气爽,菊花映水,风景独好。
  玄烨与容若走在瘦西湖畔。玄烨想去牵容若的手,可这儿人多,不方便。
  容若道:“怎么紧锁着眉头啊?”
  “我突然想骑马,咱们找个地方骑马好不好?”
  西郊树林,侍卫牵来两匹马,就被玄烨屏退了,并命所有侍卫没事儿不准来找他。
  “我们比赛吗?”容若问。
  “不,我们骑一匹。”
  玄烨坐在容若身后,这样他可以拥容若入怀。在人前,他连拥他入怀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上等的千里马,驮着两人,踱着小步,休闲地在林间行走。林间的小溪有叮叮咚咚的水声,水里漂浮着黄叶。玄烨把马栓在书上,与容若到溪边打水。
  忽然一条鱼蹦出水面,吓了两人一条。
  “容若,咱们来抓鱼!”
  两人卷起裤腿便下水。玄烨每抓到一条,都扔向容若。
  “你别扔,你把它放到岸上的石头上去,你扔给我我又接不住,掉下来溅得我满身水。”
  玄烨偷偷笑了笑,转脸严肃地对容若说:“朕亲自抓鱼,难不成还要亲自把它放好?”他又抓住一条。
  容若忙道:“好好好,你拿着别扔,我过来拿。”说着往玄烨身边走去。
  谁知刚近身,玄烨的手比鱼还滑,一下子就钻进容若的衣服里,弄得容若措手不及。
  “咱们来个鸳鸯戏水吧。”玄烨抱着他,不无调侃地说。
  容若老实地呆玄烨怀里。他喜欢被玄烨搂着的感觉,那样安心。
  “皇上,如果你不是皇上,我不是你的侍卫,该多好。”
  “你喜欢朕吗?”
  “你明知故问。”
  “朕就要听你说。”
  “不喜欢。”
  “恩?”
  “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喜怒无常,我才不喜欢你。”
  玄烨脸色一沉,故作嗔怒:“你既然知道朕喜怒无常,还敢说这样的话?”
  容若抿嘴笑道:“可是在我心里,找不到人比你更好。”
  玄烨一笑,把容若搂得更紧:“不要离开朕。不知怎的,朕总有种会失去你的感觉。”
  “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容若伸手揽住玄烨的脖子,抬起头亲吻玄烨的唇。唇齿交合在一起,玄烨把舌头送进容若的嘴里。
  溪水没过膝盖,静静地流淌。玄烨使劲地撑着容若的腰,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汗水濡湿了被揉皱的衣服。
  也许只有让身体彼此贴合,不留一丝缝隙,才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没有阻隔。
  咚咚咚,传来马踏流水的声音。两人赶紧放开对方,整了整衣襟。
  只见一人牵着匹马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溪水不深,才过马膝。牵马的人被马遮住了身子,看不见样貌。
  容若一脸焦愁,也不知刚才那人有没有看到他俩。
  玄烨握住容若的手,也看着不远处的牵马人。
  角度一转,那人不正是庄筹吗?
  庄筹牵着马在玄烨和容若面前停下,吃惊而欢喜地道:“两位,咱们可真有缘啊。”
  玄烨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庄筹道:“市集里太过喧嚣,在下于是到这荒郊野外讨讨闲,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你们。”
  容若对他笑了笑。
  庄筹道:“前面有座茶寮,我有几个文人朋友在那儿。我们约好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流觞赋诗,附庸风雅一番。两位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一听和文人相聚,容若便来劲,于是看着玄烨。
  玄烨知道容若想去,可玄烨不想去。好不容易没有侍卫跟着,又来了个闲人,他早已不耐烦,一副臭脸。
  容若见他不高兴,只好对庄筹道:“庄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哥哥他不喜欢诗词。”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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