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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老苏的婚事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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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爹娘晚上偷偷摸摸来看我几回,他们让我想开点;大姑、三姨她们鼓动我上部队找你,说你的种不能不认账,部队最痛恨陈世美式的人物。你要是不认账,就告你强奸民女,一定会把你搞臭搞倒,一直搞回老家。我大弟、二弟三番五次来找我要钱,也说要拿着菜刀到部队找你拼命。我心里很乱,不知下步该怎么办。

  何去何从,请你思量,如若不信,咱俩走着瞧!!!

  爱你的冰清

  1997年3月20日

  老苏只感到一阵头晕目旋。他感到这下坏事了,把她肚子搞大了,这事太严重了,特别是最后三个字“走着瞧”,犹如三发重磅炮弹;发发击中他的心脏。如果这事在连队捅开,那自己的前途彻底完蛋了,真要打着背包滚回老家,弄不好还要捎带背上一个处分。他不禁想起当兵临行前,一天下午爹与他单独的一次谈话。从爹断断续续的叙说中,老苏知道了爹与娘年青时的一段感情故事。

  爹是参军前匆匆与娘订婚的。爷爷怕儿子一去四五年,回来后找不到对象,便在爹接到入伍通知书后,与邻村的娘把订婚手续办了。后来,爹在部队生了病,几次写信回家,流露出不打算回去的念头,也想把这门亲事退了。爷爷非常恼火,觉得儿子出去几年,变心了,对不住女方,再说,这种事在村里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于是,爷爷还有奶奶,带着未过门的娘千里迢迢赶到部队。一见面,爷爷当着战友的面,就给爹一个大耳光,奶奶和娘也到部队首长办公室哭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部队首长问明了情况,当年就让爹退伍回乡。考虑到爹一身病痛,组织上宽恕,没有给他处分。

  回来后,办了喜事,生了孩子,可这件事却一直在爹心里埋下阴影。爹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老苏捶打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一时冲动,意志薄弱,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落进了钱冰清精心设计的圈套。一次稀里糊涂的放纵,这个代价也太沉重了。

  悔恨之后,他静下心来。细细琢磨,他感觉这个女人不同寻常。别看她人高马大,可心眼却不少。会不会是又设了一个圈套,逼自己就范呢?黑灯瞎火,匆匆一次接触,就播下种子并且发芽了吗?金莲娘一直想生个儿子,盼了###年不见动静;指导员结婚五年了,爱人三天两头来队,也没见她肚子起什么变化。热心的美芹每次来队,都从家乡带来不同的偏方、秘方。指导员爱人中药吃了快有半卡车了,也没效果。生孩子,应该是怪难的。如果她告自己与她发生肉体关系,那就一万个不承认,反正没有证据,而且那天自己九点半前就回到排里,后来一直没有离开,第二天一大早一起起床出操,全排几十号人都可以作证明。他为自己做事严谨而暗自得意,也突然体会到连长为什么总是堵在招待所门口,把热恋缠绵中的战士呵斥提溜出来。再退一步想,即使怀孕,谁能证明是自己干的?十有###是从广州带回来的野种。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舒缓了许多。看来处事就像开车处理情况一样,千万不能慌张,胆子要大,心要细。

  最后他决定,先给大妹写封信,让她侦察一下虚实。事到如今,自己的闪失与过错也不能瞒着自己的亲妹妹了。

  不久,大妹回信了,廖廖几句,大意说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了,让他安心工作,不要分心走神。老苏将信连看了三遍,他不敢相信妹妹说的话,如此严重的危机,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地过去了?就像路上开车掉了中央高压线,造成发动机突然熄火,然后停车,打开引擎盖,随手插上,就完事了?大妹是用什么手段让钱冰清回心转意,改变初衷的呢?就凭大妹一个农村女娃,在县城举目无亲,赤手空拳,就把天大的丑事给摆平了?真让人想不通。他估计大妹是在安慰自己,但大妹一贯做事稳重,在原则大事上不会骗自己。老苏带着满腹疑虑,像处理钱冰清那封信一样,将大妹的信撕得粉碎,假装上厕所,顺手丢进化粪池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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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心吊胆过了三个月,没有见到钱冰清的任何动作,老苏的心稍许踏实了许多,他为躲过一场政治上的劫难而暗自庆幸。家里催问他个人问题的信一封又一封,信中说本村和邻村有不少人上门提亲,都被娘一口回绝了,全指望他在城里自己找一个了。总结经验教训,老苏感到,下一步,一定要找一个纯而又纯的城市姑娘,免得又遇上窝心上火的烦心事。

  机遇总是垂青有想法的人。

  九月份,老苏终于遇到与纯情女孩接触的机会。

  驻地一所职业大学新生入学,按规定要进行一个月的军训。不巧的是,多年来为该校组织军训的部队因为去东南沿海参加演习,帮助军训的计划搁浅。校长急得团团转,通过熟人关系,联系到老苏所在部队。熊股长按团首长的指示,把任务交给了司训连,因为本年度驾驶员训练已结束,连队处于休训期,正好有空闲。大部分官兵都回家休假了。老苏没处去,连长便把带二十名战士前往学校军训的任务交给他。

  “干部休假的休假,轮训的轮训,你是老兵,你带队当头吧。职务嘛……”连长沉吟了片刻,“就叫排长吧。”

  老苏内心充满了喜悦,终于有个官衔了,尽管是临时的,也可以过过当干部的瘾嘛。更令他兴奋的,是终于走出了清一色的男性世界,可以在更大的空间里见机行事,考虑个人问题了。

  苏排长带领的队伍一进校园,便有章有法的展开队列训练。二十个战士,一人带一个班,老苏除了上午在队列前下达课目,傍晚收操时组织讲评之外,整天扎着腰带,一脸严肃地在学校大操场巡视检查。第二十班是女生方队,四十多人,老苏去这个班检查自然多一些。青春活泼,美丽大方的女大学生,让他如同走进琳琅满目的百货公司,看得心旷神怡,眼花缭乱。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自己在女生方队前逗留过久,他总是先从一班看起,在每个方队前站上十分钟,这叫跑面,一般得用去一个半小时,另外一个多小时便在二十班前停足。另外,老苏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初配备班长时,他有意将今年刚入伍的新战士小徐放在女生班。小徐兵龄短,胆子小,教学和管理能力相对弱一点,正好需要排长多来压压阵,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女生班里,一个理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引起老苏注意。查查手中的花名册,女生名叫季婷婷,一看这个名字就觉得清纯恬静;二十岁,家住老苏的隔壁县。从小山村到本县县城四十华里,到季婷婷他们县只有二十八华里,正宗的老乡,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老苏留意季婷婷,季婷婷也关注老苏。季婷婷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从小家门到校门,两点一线,与社会接触极少,处事单纯;她还是位诗歌爱好者,对汪国真的诗如醉如痴。开训几天后,她发现,苏排长只要站在女生方队前,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和频率超出寻常;每当老苏在队列一侧向季婷婷投去看似平淡、实则深情的一瞥,队伍中的季婷婷也总是报以嫣然一笑,有时还顽皮地眨眨眼睛,这让老苏思潮涌动,想入非非。课间休息时,苏排长总有意无意地凑到她这边来,关心地问上几句:“累不累呀?”、“苦不苦呀?”。这两句话几乎每天都要问上几遍,好像是一句不可或缺的问候语。

  训练结束前一天,老苏觉得再不发起攻势,战机就要错过了。一个月来,他在心中多次把季婷婷与金莲、钱冰清作了全方位的比较。金莲心地善良,但无论怎样打扮,总掩饰不住那几分土气,气质绝对赶不上季婷婷;钱冰清就不用说了,她与季婷婷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俗气、充满金钱味,再加上自甘堕落,做下丢人的丑事,真是不堪回首。回顾与比较,既有辛酸,更有亢奋。

  他以了解掌握班长的训练态度、存在问题为由,找几个学生个别谈话。前面找了几个男生,大家都说班长好,班长辛苦,老苏佯装认真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然后鼓励几句,便把他们打发走了。女生班他指名道姓找季婷婷。

  “怎么样?小季同学,一个月下来了,累不累呀?苦不苦呀?”望着白嫩的脸蛋被阳光晒得黑红的季婷婷,老苏像一个慈祥的兄长,充满了关切和怜爱。

  “不累!不苦!”季婷婷宏亮地答道。或许是一路小跑过来,季婷婷说话时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噢。”老苏显然感到自己问话太紧迫了,“不用急,不用急,喘口气再说话。”

  呼吸渐渐匀称了,老苏问了几个例行的问题,诸如班长训练中有没有耍脾气,语言是否文明,教学是否耐心等等,季婷婷均笑而不答。她想,苏排长几乎整天泡在女生班,情况最清楚,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老苏有几分尴尬,咳嗽一声,仿佛为那些多余的问话打个句号。沉默了片刻,老苏灵机一动:“小季同学,请你谈谈通过军训对解放军的印象,好吗?”

  “好的。一个月的训练,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解放军,以前都在电影、电视上。”

  老苏心想,真是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善良的姑娘。想到这里,他反而觉得自己一个月来的所思所为太下作,活像一个居心不良的坏男人。

  “苏排长,你给我的印象最好。”季婷婷只顾顺着思路往下说。

  “我……不好。”

  “好,好,就是好嘛。”季婷婷固执起来。“你工作认真,一丝不苟,每天都在操场上转。我认为所有教官,就数你最敬业,最辛苦了。另外在你身上,总散发出军人独有的气质,譬如刚强、坚毅、勇敢、正直。“

  “噢,你简直是在做诗,真的不敢当。”老苏顿时感到脸上发烫,入伍这么多年,这么集中的受到夸赞,还是第一次,更何况出自一位自己心仪的姑娘之口。

  老苏的谦虚仿佛打开了季婷婷诗性的大门,“苏排长,看见你,使我想起汪国真的一首诗来。”

  汪果珍?何许人也?老苏没听说过。

  季婷婷清清嗓门,响亮地朗诵起来。

  不知多少次,

  暗中祷告,

  只为了心中的梦,

  不再漂渺。

  有一天,

  我们真的相遇了,

  万千欣喜,

  竟什么也说不出,

  只用微笑说了一句:

  能够认识你,真好。

  尽管不认识这位老苏猜想中的女性诗人,可老苏还是被诗中的真情所打动,“能够认识你,真好。”这不是自己一个多月来朝思暮想向对季婷婷说的话吗?现在从她嘴里说出,一定是她借诗人之口,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老苏此刻真想从椅子上跳起来,围着大操场跑上三圈。

  “苏排长,以后我可以和你通信吗?”季婷婷睁着大眼睛问。

  “通信?可以,可以。”这是老苏求之不得的事情,没等自己张口说,她倒先说出来了,看来自己猜得一点都不错,她对自己有意思,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吧。他连忙拿起笔,在笔记本空页上飞快地写下通信地址和邮政编码。写好后将纸小心翼翼地撕下,递过去。“其实,我们部队离学校很近,只有七点五公里。坐公交车也就七八站路。到了香泉镇,一打听就知道了,镇上只有我们一个部队。”

  “噢。”季婷婷兴奋地接过纸条,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句。她刚到这个城市,东南西北还分不清,听说不远,便说道:“那我以后双休日可以去部队找你玩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老苏忙不迭地点头,双手不由自主地上下摆动,仿佛首都机场上双手挥舞鲜花,高呼口号,欢迎国宾的少年儿童。。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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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学校返回连队,老苏的魂却仿佛丢在了校园里。他想,如果通过几年的了解接触,真能与季婷婷结下秦晋之好,那真是他天大的福份。城镇户口,又是正牌大学生,如果与她双双回家,那小山村保准炸开了锅。听爷爷说,小山村近百年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听娘说,这几十年嫁到小山村里来的媳妇,没有一个超过初中文化,甚至还有个别是从西南农村花钱买来的文盲,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整天盼着两件事,一个是盼着季婷婷的来信,另一个是盼着双休日早点到来。

  一周后,季婷婷来信了。粉红色的信皮,淡红色的信笺,信笺右下角还印着两朵盛开的红玫瑰,不用读文字,一股浪漫气息便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信不长,字体娟秀、工整,见字如见人。信中夸赞老苏刚毅、果敢、负责任的军人气质,溢美之词,充斥其间,看得老苏心跳加快又感到脸上发烫。从第二页到第三页,是几首小诗。

  一首是:

  我们并不陌生,

  我们早已熟悉。

  年轻的心,

  总是相通的,

  甚至不需要言语。

  夜晚,因为有了星星,

  才变得美丽。

  人生,因为有了友情,

  更值得记忆。

  我们早已熟悉,

  我们同在春天的季节里。

  另一首是:

  我不喜欢灰色,

  我不喜欢故作深沉和冷漠,

  那不是潇洒,

  那不是性格,

  那强烈的外表下,

  包裹着的常常是软弱。

  我喜欢绿色,

  我喜欢生命的坚定和沉着,

  那是成熟,

  那是思索,

  那是不屈不挠,

  从容不迫的,

  ——英雄本色。

  老苏开动脑筋仔细解读,恨不得从字里行间看出一些名堂来。它们像情诗,又不太像,可能是从诗集上抄录来的。对诗歌,老苏确实不感兴趣,依他现有的文化底子,读读连贯的话还可以,遇到大面积的断行、跳跃,思维实在跟不上趟,像发动机混合气过稀,总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这些诗不管是她自己创作的,还是抄来的,都表达了一份情感呀。老苏想,下一步真要把诗歌这一课补上,否则,缺乏共同语言,思想跟不上形势发展呀。

  信的最末尾处,季婷婷写到:过两周期中考试结束后,到军营去参观学习。

  老苏兴奋地连连跺脚,有门了,她愿意到部队来找我,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参观学习”这四个字用得太好了,含蓄、俏皮,富有现代人的幽默感。参观什么呢?明里当然是参观军营,可暗里不是参观我吗?学习什么呢?明里当然是学习解放军,可在她心目中,我就是千千万万解放军战士的杰出代表呀。通过学习、了解,日久生情,相识相恋,最后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真是太浪漫、太美妙了。

  老苏立即回了一封信,信也不长,只表达了欢迎她来玩的愿望。将信投进信箱后,他要思考下一个问题,怎样好好接待季婷婷,给她一个温馨、浪漫又不失礼仪的第一印象。

  星期天,他从银行里取出一百元钱,几年来只有按时按点存款,除了第一次探假取了两千多块钱以来,取钱还是头一回。他向连队请假上市里,破天荒地进了一次大商场。他想给季婷婷买点零食,好好招待招待。

  商场很大,上下足有七八层。明亮的柜台,穿戴整齐而漂亮的营业员,因为是星期天,顾客很多,大包小包,川流不息,城里人的生活就是丰富多彩,逛商场购物都是一种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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