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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为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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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馄饨实在美味,还是心思重需要吃东西排解,裴岳棠又叫了一份大碗的。等吃完馄饨付了钱,两人再一起手牵手往回走,因吃得太多,于是故意绕点路散步消食。
  行人越来越多,有走街串巷的小贩一声高一声低的吆喝,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裴岳棠穿行在人群中,心情越发的平静。
  直到他们经过府衙后巷,看到甄赫同杨瞻一样神色疲惫、略显狼狈的翻身下马,这模样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三个人对上目光,甄赫一愣,轻咳几声,关心起临阳侯夫人的身体。
  “内子已经无事,多谢甄刺史关心。只是近来操劳过度,想向刺史告假几天。”
  裴岳棠眼下发青,正好显得精神不济,甄赫心思一转,点头答应,“侯爷放心休息,不必记挂衙门公务。”
  “多谢刺史。”裴岳棠客气的拱拱手,带着赵慎琢离开。
  直到背后响起轻轻的关门声,他才又对赵慎琢轻声说道:“看来,昨晚有一场好戏。”
  很快,他们回到裴宅。叶文武仍旧没有踪影,杨瞻似乎在屋内补觉,红素衣等候在后院门前,带回来一则消息——
  叶家出事了。

  ☆、死讯

  
  红素衣从阿昌处获知,守在叶家附近的人,一拨出自府衙,一拨来自忠记糕饼铺。
  而就在两拨人马的监视之下,昨日午前叶家来了几个亲戚,男女老少毫无异常。直到吃过午饭,这群亲戚告辞乘坐马车离开,才发觉不对。有人假装问路敲开叶家大门,惊讶的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等循着去路再追,已经毫无踪迹。
  自此,叶家人消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叶文武,在无人觉察的情况下离开的裴宅,亦去向生死不知。
  裴岳棠问道:“忠记糕饼铺派出的人,对此是什么反应?”
  红素衣道:“十分恼怒,其中一人一拳打折路边人家支撑房顶的木桩。”
  裴岳棠摸了摸下巴,眸色清明,对现下的情况大概了解了。
  杨瞻曾告诉他一个秘密,当时灵武郡府衙内仅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叶文武前脚刚出发前往鸣沙,后脚甄赫派出五百精兵,没有走官道,绕过鸣沙,准备从后方突袭,所以叶文武与难民没有看到援兵。而这么做的原因在于,衙门里有内奸,一旦泄露行军计划,必将导致一败涂地。
  红素衣带回的信上,证实了有一队援兵到达鸣沙。
  叶文武百般设计甄赫,意欲借刀杀人,正说明了他内奸的身份。
  但叶文武不是史应忠的人,而是托孤大臣里的那名叛徒。
  无论是府衙内的人,还是史应忠,都杀之而后快。至于叶文武背后的人,自有他们去追查消灭,无需他想方设法。
  他来到灵武,仿佛一颗石子投入表面平静的湖水,激起一圈圈涟漪,让那些曾按兵不动的人马,纷纷出动谋求利益。他只需三言两语,稍加动作,便可使得他们相互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此处,裴岳棠无声叹气,眼中有几分惆怅。
  若是没有遇到荆叔,不知晓杀父之仇,此时此刻他距离回归帝都又更近一步了吧?
  也不知母亲过得如何,家书送了几次,仅有一次回应,告知一切平安的。
  红素衣看眼沉默的裴岳棠,望向赵慎琢。
  赵慎琢微微摇头,红素衣知道现下没有别的事了,静悄悄的离开。
  裴岳棠打哈欠伸懒腰,一副懒散模样,爱不释手似的揉了揉赵慎琢的脸,“我们睡会儿吧?然后计划计划这些天做什么好。”
  赵慎琢拉住他,正色问道:“你决定了吗?”
  裴岳棠仍有些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脸上的温柔神色未减半分,更让人摸不透。
  “阿慎,你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在北疆的草原定居,过策马牧牛羊的逍遥日子了吧?”
  裴岳棠转头望向窗外,似乎能越过重重高山险岭,看到北疆广袤无垠的碧绿草原,眼中显出几分向往之情,连连感叹“真好”。
  而后,他回过头,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决定了。”
  赵慎琢不问他到底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上床睡觉。
  此后半个月,裴岳棠闭门不出,不见荆叔,更不见史应忠,求赵慎琢教他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配上云大夫精心研制的药丸,身体相比之前强壮不少,加之年少时习过拳脚,与阿京比划两下竟不落下风。
  裴岳棠笑眯眯的表示,等武功大成,便能和赵慎琢一起走遍江湖、行侠仗义。
  这段时间里,除了去茅房,裴岳棠无时无刻不黏着赵慎琢,仿佛是要嫁接的植物,直接长到人家身上。无论是床上,还是桌边、庭院中,总能看到两人挨在一起的身影。
  裴岳棠说,这是以前单相思的太久所导致。
  赵慎琢便随他去,但是在杀父真相之下,这样的日子未免太过轻松愉悦,在晚间,他必须攥紧裴岳棠的手才敢睡觉,还不敢熟睡,稍有一丝动静便要睁眼查看。
  他始终有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八月的灵武,雨水最多,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阵又一阵,一道急促的马蹄踏着泥水,飞驰过宁静的街道,停在裴宅门口。来者敏捷地跃下马背,急促地敲响大门,暗地里无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杜铮?”赵慎琢见到来者,心中升起一丝欣喜。
  杜铮向他打招呼,想笑却在看到裴岳棠时完全笑不出来。
  “圣上已经知晓韶王的意图,寻了些借口将他软禁在府中思过,半年不得出府,另外朝堂上下严查其党羽,目前抓了几个人了。圣上命我带人将你抓到的韶王人马就地格杀。另外……”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犹豫不决。
  裴岳棠紧盯着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阵阵心慌气闷。
  “杜兄有话直说。”
  杜铮闭目摇头,最终还是将怀中书信拿出来,“令堂……于二十三天前过世了。”
  裴岳棠闻言,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双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赵慎琢无法置信,只听杜铮继续说道:“圣上感念老侯爷的功绩,特命瞿贵妃操办老夫人的丧事,会与老侯爷合葬在一处。至于侯爷……圣上的意思是,灵武距离帝都山高水远,来往极为不便,加上侯爷身有要职,不必回京奔丧。万事有圣上亲自过问,所以请侯爷无需担心。”
  裴岳棠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盏翻倒,手指上的疼痛敌不过心中熊熊怒火。
  他气极了。
  哪里有母亲过世,不让儿子奔丧的道理?!
  杜铮虽然认为圣上的做法很不地道,发火是情理之中,但仍被裴岳棠的反应吓住了,这哪里有半点第一次见面时温雅谦和的样子,简直……下一刻恨不得举刀杀上皇宫去。
  赵慎琢低声对杜铮说道:“没办法通融吗?”
  杜铮无奈,“圣上明确说了,临阳侯若是敢抗旨回去,直接拖到菜市口按谋逆罪处斩。”
  “……”赵慎琢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的人会留下来监视临阳侯吗?”
  “这倒不会。”杜铮霍然睁大眼,“你该不会是想……”
  赵慎琢用点头替代了说话,既然鹰天府的人不监视,那就再好办不过了。
  想到慈祥和蔼的裴老夫人,赵慎琢欠她一声“对不起”。裴岳棠是虚情假意对钟宝瑾,但裴老夫人显然对儿媳充满了期待。
  杜铮假装没听到过赵慎琢的话,装模作样的又叮嘱几句,含蓄的告知了他们鹰天府的动向,然后起身告辞。
  裴岳棠无动于衷,赵慎琢等人走了之后,上前握住他的手,“岳棠,我陪你回去祭拜裴老夫人。”
  裴岳棠缓缓地抬起头,通红的眼中有未消退的愤怒,也有听到赵慎琢的话之后的感激,许久,他点点头,“出发之前我要见一见史应忠。”
作者有话要说:  

  ☆、合作

  
  尽管上一次见面时的交谈很不愉快,但忠记糕饼铺依旧按照约定每五日送来一盒红豆糕,从无间断。所以裴岳棠闭门不出半个月后,头一次出门是去逛街买点心,便一点儿也不奇怪。
  糕饼铺里不见荆叔的踪迹,伙计们对他只字不提,也没有主动请老板过来。
  裴岳棠和赵慎琢商量一番,挑选几样糕点叫伙计打包好。付好钱,他才不咸不淡的问道:“你们老板呢?我有笔生意要和他谈一谈。”
  伙计深谙其意,忙热情的端茶请坐,“小的这就是去喊,侯爷稍微等等。”
  他们还是坐在头一回谈红豆糕的那间屋子,外面客人来来往往,热闹的很,要的就是这样的不清净。
  没一会儿,忠叔来了,脸上挂着为人所熟知的和蔼笑容,腰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下,不停搓着的双手上还有面粉的痕迹。
  不管他这副样子是有意无意,裴岳棠装作没看见,面色冷冷,声音低沉的说道:“双鱼佩确实在我身上。”他瞥一眼闪过一丝喜色的史应忠,“我有个条件,既然是家父留下的,那么这东西我自己去拿。我想见识见识,前朝留下的宝藏,父亲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
  史应忠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短短的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决定下来。
  “这是否代表侯爷愿意效忠少主?为光复魏国尽心竭力?”
  裴岳棠道:“你说的是一句废话。”
  史应忠轻声笑了笑,“失礼了。侯爷所说,自然可以,老夫庆幸侯爷主动伸出援手。”
  “怎么?”裴岳棠后仰,轻靠在椅背上,露出猜疑之色,“莫非复国军中,可用之才寥寥?竟是连一处宝藏,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拿吗?”
  “不,是侯爷的态度。”史应忠并非不想亲自去取那笔财宝,只是一则想要试探裴岳棠是否忠心,若是耍什么花样,好当场就收拾了,二则颛孙瑨篡国之后,死了很多人,有关卷宗在大火中损毁殆尽,谁知道几百年前就建立的宝库,沿途会不会有什么致命的机关,通过这机会可以试一试裴岳棠的能耐。
  虽说与裴瑱私底下是好友,所以他才没有选择直接杀裴岳棠了事,但是危险的事有别人上,那再好不过。
  史应忠看着面无表情的裴岳棠,想着接下来大概是要谈达成合作得付出的条件了。
  果然,裴岳棠道:“我还有两个条件,一则我想先看看诸位复国大业准备的如何了,比如说兵器粮草一类;二则家母亡故,我欲先回帝都祭拜,但是一来一去需要再快也要将近两个月,我不在灵武这段时间,你可有办法帮我瞒过刺史等人?”
  史应忠心中冷笑,这个裴岳棠果真不简单。
  不提见少主,只说要看筹备如何,不仅能使他们放下戒心,更可以确定复国这段路能不能走。而后一条,明显想试探他们在灵武官衙内的势力。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不是小气的人。
  史应忠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侯爷节哀。刺史那边,我们会妥善安排,您请放心的回京祭拜。”
  裴岳棠客套的拱拱手,“多谢忠叔相助。”顿了顿,又道:“甄刺史是我们的人?”
  这个“我们”用的可真是妙极了,史应忠不置可否。
  谈话进行的实在太过顺利,史应忠似乎没什么话要说,裴岳棠假装告辞要走。
  史应忠抢先一步拦下他,回头看一眼店中几个正在大声议论糕点的客人,压低声音道:“叶文武的家人不知被哪一方人马劫走,无法顺着他查出那些叛徒的窝点,你若是踏出灵武,他们必会继续打你得算盘,为安全起见,我会派人跟随左右,再者到时候方便运送财物。你们伪装成商贩,我会想办法伪造几分过所。”
  裴岳棠毫不意外,“有劳忠叔了。”
  “你是我好友的儿子,往亲里说该喊你一声贤侄。”
  “我既依旧喊你忠叔,唤我贤侄有何不可。”裴岳棠与他虚情假意。
  史应忠看起来颇为感动,当即便喊了一声“贤侄”,随后又问道:“贤侄的媳妇儿是留在灵武,还是一同上路?”
  裴岳棠牵起赵慎琢的手,“我们片刻也不分离。”
  史应忠夸赞道:“二位情比金坚。”
  “多谢。”裴岳棠微笑,这话是今日听的说的里最顺耳的了。
  史应忠想了会儿,咳嗽两声,郑重问道:“我想知道,是什么让贤侄下定决心?”
  裴岳棠一边慢悠悠的提起盒装的糕点,一边答道:“家母过世,圣上不准我回京祭拜。此等不仁不义的皇帝,我效忠他做什么,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吗?”
  到底是血浓于水,亲情大于天,史应忠几分感叹,送裴岳棠出去。
  荆叔迎面走来,看到裴岳棠从忠记糕饼铺出来,眼中依然是被悲悯与忧愤之色,他整个人被这些负面的情绪所笼罩着,看起来阴沉的可怕。
  “贤侄决定要报杀父之仇了吗?”
  “是,荆叔满意吗?”裴岳棠侧头看他。
  荆叔幽幽叹气,“贤侄多多保重,告慰令尊在天之灵。”
  “好。”裴岳棠塞了一盒糕点给荆叔,然后带着赵慎琢扬长而去。
  回到裴宅,赵慎琢将接下来回京的计划透露给云大夫和红素衣,只说是偷偷祭拜亡母,没有说明临阳侯和前朝乱党合作的事。他不担心云大夫会再次泄密,他们之间的交情远比圣上来的更重要和真挚,而明白他和裴岳棠是何种关系的云大夫,自然不会再把裴岳棠推到危险的境地。
  红素衣有些不舍,她是受雇保护杨瞻的,平日里帮助裴岳棠他们调查还能应付,但是离开灵武便不行了。她连连叹气,“赵郎君,你可要早日回来,奴家就缺你一个逛街的玩伴。”
  赵慎琢道:“前辈说笑了,若按我的意见挑选衣服首饰,前辈定然要叫别人嘲笑了。”
  红素衣抱着手臂,冷冷一哼,“他们敢?!”接着又莞尔一笑,“不过,赵郎君与我切磋武艺还是可以的吧?”
  赵慎琢抱拳道:“到时候请前辈指教了。”
  红素衣轻轻的弹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跑开,临走前挥挥手,“赵郎君的描眉抹胭脂的本事,已得我真传,好好努力!”
  一袭红衣消失在门角,赵慎琢笑着摇摇头,回屋和裴岳棠一起收拾行李。
  裴岳棠望着赵慎琢,心中顾虑重重,于是不由地在脸上露出些痕迹。
  赵慎琢一边将衣服聚拢在一起,一边说道:“我说过的,若是我怕事,不会行走于江湖,更不会来找你。放心,我逃跑的本事一流。”说完,笑着拍拍裴岳棠的肩膀。
  “嗯,我知道你不怕。”裴岳棠从背后搂住赵慎琢,感受着彼此的温暖,笑着闭上双眼。
  可是,他怕,怕阿慎饱受牵连,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据点

  
  过了两日,史应忠按照约定,大大方方的带着裴岳棠来到城外群山环绕之中的一处秘密据点,负责护送裴岳棠回京的人马也守候在此。
  据点入口是一道石门,与周边巧妙融合,若不是有人带路,无法想象到山的背后是一群前朝乱党。
  裴岳棠看着那一群孔武有力、训练有素的年轻男子,目光转向迎面走来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史应忠的神情变得谦恭有礼,遥遥向老头作揖。
  “程少师,这位是裴瑱之子裴岳棠。”
  还没等史应忠递来眼色,裴岳棠已抱拳施礼,“晚辈见过程少师。”来的路上,史应忠介绍过程少师。此人名叫程瑞,在前朝官拜中书侍郎,先帝托孤时加封太子少师,与史应忠一起负责养育教导年幼的太子,以及筹谋复国大业。
  程瑞一脸严肃,不似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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