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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为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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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在忠记糕饼铺外,拦下赵慎琢的不就是一个老乞丐吗?
  若是同一人,说糕饼铺闹鬼,转头却蹊跷的死了?
  裴岳棠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叶文武的背影,脚步匆匆地去停尸房。
  停尸房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打扫卫生,他见到裴岳棠,忙不迭地行礼,心想临阳侯跑到这里来作甚?
  “之前是否有一位老者的尸体在此?”裴岳棠语气平和的问道。
  “有啊。”小厮指向一张空着的台子,“不过刚刚被拉走了,查验过没问题的尸体,除了有家人来领的,其余都会被尽快拉走。这儿毕竟是官衙,放久了晦气。”
  裴岳棠忙问:“拉去何处?”
  小厮道:“北郊乱坟岗。”
  裴岳棠想了下,又问:“老者长什么模样?”
  “大约六七十岁,头发全白,乱糟糟的胡子留到胸口这个位置,左眼上下有一道伤疤。”小厮奇怪的看着临阳侯,不懂他怎么忽然对一个老乞丐感兴趣,“他姓名不知道,但在城内乞讨好多年了。”
  正是那老头!裴岳棠转身就走。
  一路向北去,他追到乱坟岗,看到的是冲天的浓烟。
  熊熊火光包围了柴火堆中的人,两个衙役不时添加柴火或火油,还没靠近,已经能感受到扑面的热气,浓烟熏的人快要睁不开眼。
  “你是谁?”衙役皱着眉头问突然出现的人。
  裴岳棠道:“灵武司马裴岳棠。”
  两个衙役一听,连忙下跪行礼。
  “你们在烧什么?”
  衙役道:“昨儿死的老乞丐。”
  裴岳棠皱眉,“我不曾听闻无家人领回的尸体会被焚烧。”不管什么身份,都讲究死有全尸。
  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答道:“我们是奉了贾参军的命,说是老乞丐长年流浪,身上染着病,如果随便就地埋了,万一哪一日下大雨,又把乱坟岗冲了,尸毒顺着泥水流到河中,不是害人吗?”
  害人?怎么看着像毁尸灭迹呢?!
  裴岳棠最后看一眼火堆,尸体早已救不出来,他一言不发的回道官衙,在先前待的庭院里继续转悠,冷不丁地一颗人头出现在他眼前。
  “……”裴岳棠吓一跳,看着赵慎琢脚背勾在树枝上,倒吊在自己面前,幸好头发全部整整齐齐的束起,还不算太吓人。他赶忙看向周围,屋前走廊上,生怕有外人在场。
  赵慎琢提醒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裴岳棠松口气,问道:“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赵慎琢反问:“不是你要知晓我的存在吗?”
  裴岳棠听了,微微一笑,抬手拂过赵慎琢头顶,扫去一片落叶。
  赵慎琢扫一眼晃悠悠飘落的树叶,脚上用力,轻轻一晃,稳坐在树上。“侯爷在想什么?”
  裴岳棠背靠树干,假装看在屋顶上嬉闹的两只猫,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的轻声说给赵慎琢听,“……甄赫、叶文武、忠记糕饼铺,他们到底是什么立场,有什么联系。”
  “若叶文武是圣上的人,是在给你提供线索。若他是乱党,则在挑拨离间。但也有一种可能,”赵慎琢很快分析与他讲,“他与两者毫无关系,只是随口和你抱怨。而明查,有可能误伤,只能暗中行动调查。”
  “嗯?”裴岳棠假装看天,实则注视着赵慎琢,奈何于背光,面孔有些模糊,但可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湛无波,美如玉珠。
  他喜欢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似乎能让心静下来。
  赵慎琢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我的想法是,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如果叶文武是前两者,绝不会眼见着你毫无行动。”
  裴岳棠目光一亮,“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认错

  “甄刺史一直待在房内处理公务,与他见面的人无一谈及地图的事。”赵慎琢又说,“他神色淡定,偶尔哼起小曲,不像有心事。”
  “我明白了。”野猫突然警觉,一前一后跑走,随后裴岳棠看见远处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提醒道:“有人来了。”
  一片绿叶落在肩头,树上又没了人影。
  他拂去落叶,向过来的人迎面走去。
  还没到近前,来人已经大声唤道;“裴司马,裴司马!昨天那本书我已经全会背了!”
  裴岳棠笑着牵起他的手,“我听你背。”
  “好!”卫霖欢喜的拍手。
  裴岳棠一脸宠爱之色,揉了揉他的头发。
  两人顺着走廊走了一段路,卫霖使劲儿嗅了嗅,疑惑的问道:“裴司马身上怎么有一股草木焚烧的味道。”
  裴岳棠瞥一眼不远处的屋子,“我出去转了转,正好遇上干草堆着火。”
  卫霖没有再问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石凳,倒好一杯茶,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叠糕点,“这是忠记糕饼铺新出的条头糕,上面满满的芝麻可香了。”说着又拿起石桌上的一本书塞进裴岳棠的手里,“裴司马,一边喝茶吃点心,听我背书吧?”
  “好。”裴岳棠笑着应道。
  卫霖挺起腰板,背着手,微微仰起头,背书时的声音不高不低,清脆动听,不由地叫人怀念从前的读书时光。
  少年倒背如流,裴岳棠不时打断他提问句子的含义,或是抽背其中一句,皆能准确的说出来。
  虽说天真贪玩了些,但书读的非常好。
  裴岳棠抬起头望着少年单纯质朴的脸庞,或许是阳光刺眼的原因,他稍稍眯起眼睛,又看了一会儿。
  卫霖觉察到目光,低下头来对他嘻嘻一笑。
  裴岳棠放下书,拿了糕点分与他,问道:“谁给你买的条头糕?”
  卫霖道:“大多时候是甄刺史,偶尔叶参军买来奖励我。”
  “甄刺史十分疼爱你。”裴岳棠笑着揉了揉卫霖的头发。
  “嗯……”卫霖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默默的吃完手里的条头糕,“甄刺史让我时常想起爹爹……”说到这里,他眼中泪光闪闪,小脸儿皱成一团,似乎随时会哭出来,“我爹爹是被坏人害死的。”
  “……”裴岳棠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卫霖顿时忍不住了,小声哽咽道:“坏人骗我娘,说爹爹死于意外,不仅如此,还骗走了全部家产,害得我娘忧愁劳累过度而亡,我成了孤儿,流浪街头,要不是甄刺史,这人世上哪还有我?”
  裴岳棠质疑道:“你是如何知道被人骗的?”
  “我娘死前,查出真相,无奈势单力薄,打不过坏人,但告诉了我。”卫霖摸着眼泪,“我好好读书,便是为了将来有能力为爹娘报仇……”最后几个字说的极为含糊,他捂着眼睛奔向后院,留下裴岳棠独坐在庭院中。
  “怎么了?”甄赫听到响动,出来查看。
  裴岳棠道:“卫霖思念父母。”
  “唉——”甄赫望向通往后院的门,摇头叹气:“可怜的孩子。今日劳烦侯爷陪着他读书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这个孩子。”裴岳棠笑了笑便与他道别,出院子之前眼睛余光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赵慎琢的身影,心道藏的这么隐秘也好,不会叫其他人发现。
  裴岳棠刚走没多久,两名衙役出现在院子门口,两个人你扯扯我衣袖,我拉拉你衣摆,愁眉苦脸的想要说服对方先进去找刺史。
  “……要是叫刺史先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还磨蹭什么?”
  “对啊,你先走嘛!”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甄赫端着一碟糕点出现在门口,喝问道:“这个时辰你们不该是在停尸房里守着吗?”
  他们一见刺史,仿佛被点了穴道,不会动了。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说道:“甄……甄刺史,小的把昨天拖来的老乞丐尸体处理掉了。”
  甄赫不悦的说道:“这等小事何须向我说?”
  两人对望一眼,又说道:“小的们是把老乞丐的尸体给烧了。”
  甄赫手中碟子狠狠地朝两人脸上丢去,将他们吓得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我说的是尽快结案,可没有叫你们烧了人家尸体!说,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藏在檐下的赵慎琢听到院中甄刺史与衙役的对话,微蹙眉头。他看着甄刺史训斥完两名衙役后,叫人押去关禁闭,自己负手回到屋中,重重的合起桌上的一本卷宗。
  等到散衙,赵慎琢方才悄无声息的出了衙门,快步往裴宅走去。
  忽地,他觉察到身后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与他保持十几步的距离。
  眼看着快到裴宅,赵慎琢假装找东西,停下脚步,在口袋里胡乱的摸索。身后那人向他走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停留再自己身上,擦肩而过时,眼角余光瞟见对方看过来,他继续假装找东西,不与其对视。
  那人走出三四丈,靴子踏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赵慎琢从口袋里摸出三个铜板,发出欢喜的叫声,“有钱吃烧饼了!”借此,他抬起头,透过铜板中间的方孔,终于看到了前方那人的脸庞。
  他见过,就在唐家的别庄。
  那个与他交手的人。
  一瞬间,他的目光回到举起的手中,那三枚铜板上。
  也就在这时,祝东岐的飞刀出手了。
  赵慎琢攥紧铜板,敏捷地往后连退数丈,飞刀虽快而狠,但是飞出五六丈后,势力锐减,他挥起布口袋,轻轻松松地卷落飞刀,紧接着借刚才拉开距离的机会跃上旁边墙头,恶声恶气的喝道:“是姓王的让你来的吧?告诉他,老子明儿晚上取他狗头!”说完,身形轻盈的跃到不远处的枯树上,再几个跳跃,消失在更远处的巷子里。
  祝东岐只来得及跳上墙,眼中透出疑惑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多疑

  
  赵慎琢回到裴宅,揪下脸上的络腮胡子,刚走进卧房,一杯凉茶出现在自己面前。
  “谢谢。”他接过,一饮而尽,身上的燥热感顿时消散。他重重的放下杯子,严肃的说道:“老乞丐不是甄刺史要烧的,而是有一名小吏假借刺史之名下的令。”
  “是谁让小吏这么做的……”话刚问出口,裴岳棠很快想到一个人,“叶文武。”
  赵慎琢点头,“正是叶文武。”
  裴岳棠缓缓的在桌边坐下,“真是个意外。”而且这个意外来的太快,在他们静观其变,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答案突如其来,甚至令人觉得有假。
  赵慎琢又将事情前后,详细的说给裴岳棠听:“两名衙役自己找到甄刺史,说是听了小吏的传令,焚烧老乞丐的尸体。结果回来被同伴问起怎么出去那么久,才发现根本没有这回事。衙役生怕刺史知晓后严惩,主动认错,甄刺史找来小吏问情况,没经得住恐吓,答曰叶参军指使的。”
  “不寻常。”裴岳棠摸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檐下灯笼。
  赵慎琢清楚,以临阳侯多疑的性格,想到的会比一般人多。
  细想之下,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有太多可能性。
  也许有人以假乱真,也许有人演技高超,更有人谋虑甚远。
  他能做的是尽可能的查出这些人的动向和秘密,让临阳侯尽快的摸清楚真相,早日离开灵武这个是非之地。
  裴岳棠沉思良久,对赵慎琢道:“衙役可有提起我到过乱坟岗?”
  赵慎琢仔细回忆一遍,摇头道:“没有。”
  裴岳棠指节轻轻敲打桌面,“是不值一提,还是受人指使而故意不提呢?”
  若是后者,说明官衙之内的势力不止两个。
  可是多出来的是谁?为了什么?
  裴岳棠捏紧眉间。
  一天未进食,赵慎琢吃下两块糕点,又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其中一杯递到裴岳棠面前,“侯爷,我有点事要办,需再出去一趟。”
  “出去?”裴岳棠接杯子时手指趁机抚过他的手背,又垂眼看了看,“至少先吃饭吧?”
  “吃过了。”赵慎琢指了指碟子,起身往外走,“我很快回来。”
  一个年轻男人,两块糕点哪里够填饱肚子了!裴岳棠刚要开口劝,院子外响起敲门声,和杨瞻热情的问话:“裴兄,嫂夫人,一块儿吃晚饭吧!”
  裴岳棠一把拉住赵慎琢的手,将他推到门扇后面,结果没刹住脚,嘴唇擦着脸颊过去,胸膛紧贴在一起,隔着几层衣料也能清晰的觉察到猛然间加速地心跳。
  “……”在裴岳棠的怀中,赵慎琢的身子有些僵,“你与杨瞻说话,我走了。”
  “不行。”裴岳棠清楚赵慎琢有可能介意这么亲密的姿势,很快后退半步,稍稍拉开距离,但同时抬起一只手抵在门扇上,用胳膊拦住他的去路,“哪怕是你一会儿就能知晓甄刺史是谁的人,叶文武又是什么来头,也得先把饭吃了,否则哪儿来的力气干活。”
  裴岳棠神色温和,却又有几分强硬。
  赵慎琢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空城计”。
  “好吧。”他叹气答应。
  裴岳棠让他在原地等着,快步奔向院门,问还未离去的杨瞻,“今晚吃什么?”
  杨瞻脸色微红,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我今天忙,没来得及买菜,所以打算做馄饨面,不够的话还有烤饼。”
  “杨兄费心思了。”裴岳棠与他客气一句,“可否让我亲手做一碗,端到房内好让内子吃?”
  杨瞻知道裴岳棠爱妻心切,不喜外男看见妻子,连连点头,“裴兄请吧。”
  两人来到灶间,台子上放着早已包好的馄饨,锅里的水正好开了,裴岳棠在杨瞻的指点下,下面煮馄饨烫青菜。不多时,一碗香喷喷的馄饨面新鲜出锅,胖乎乎的馄饨上窝着一只金灿灿的荷包蛋,光看着就叫人食欲大开。
  杨瞻用巾子擦去碗边的油渍,笑道:“不知晓的人,哪里会知道这是裴兄第一次煮馄饨面。”
  裴岳棠颇为得意,取了筷子要端到后院去,“多谢杨兄指点。”
  “裴兄不必客气。”杨瞻冲他的背影挥挥手,垂下手时看到巾子,大概觉得刚才挥舞巾子的模样不成体统,随手往后一丢,却是正好落在灶火中,很快化为一团焦黑。
  裴岳棠一路小跑,愣是没让汤水洒出来半分,就怕他吃食还没送到,赵慎琢等的不耐烦而走了。
  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桌边的身影,他松口气,“杨瞻准备的馄饨和面条,我亲手煮的。”
  “侯爷费心了。”赵慎琢拿起筷子。
  裴岳棠见他面色如常,遂试探的问道:“赵少侠,你觉不觉得总喊我侯爷,显得非常生分?我原以为我们同甘共苦这么久,应该不再只是我请你做护卫这么简单了吧?什么时候,我们能换个称呼来喊对方呢?”
  赵慎琢道:“你不称呼我为少侠的时候。”
  话音刚落,新的称呼已经喊出口:“阿慎。”
  “……”赵慎琢手一抖,刚夹住的馄饨掉回碗里,溅起的汤汁落在手背上。
  裴岳棠二话不说,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去汁水,迟疑的问道:“你不喜欢这么喊你?”
  “不是。”赵慎琢摇头,爹娘亲戚唤他“慎琢”,旁人喊的五花八门,却从没人用“阿慎”。说不上亲昵,一般朋友之间也会取一个字冠上“阿”来称呼,但是从裴岳棠的口中听到,却别有意味。
  见他不反对,裴岳棠松口气,笑道:“如此,以后便这样称呼你了。”
  赵慎琢点点头,打算继续吃面,发现裴岳棠直勾勾的看过来,不是面,而是他的脸。
  “怎么?”
  “我已经改了,你呢?”
  “容我想一想。”赵慎琢确实要琢磨一下,阿岳、阿棠之类,他喊不出口,如果学唐堪他们喊裴兄之类,大概又会被嫌弃生分。
  裴岳棠不急,喜欢被赵慎琢记挂着。
  他的手还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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