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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栖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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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闻言脸色未变;拳头却已握紧;“不管今天是谁执掌文家,都有权收回文家的玉环,当年你们蒋家有言在先,今生绝不再沾手朝廷之事,否则文家绝不会再对蒋家施以任何援手,你应该清楚吧。”
女子哼笑一声,“知道又如何?”
文采瞥了小轿一眼,“你们不遵守誓言,文家也不用再遵守承诺保护蒋家,玉环自然要归还。”
“这玉环可不只是文家对蒋家的承诺,他还应该有另外一层意思你还记得吗?”
文采顿了一下,“那是我父亲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是吗?哼……还是一样的无情啊,我也告诉过你吧,想要要回这玉环就只有一个办法。”
文采微微抿了抿嘴唇,“蒋大小姐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时至今日我们还能去谈那些事吗?”
“那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谈时,这玉环就还你。”
文采沉下脸来,“别做梦了,我和你……”
“没有可能是吗?”女子又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已料到文采会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笑的很愉悦,“文采,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们只有一个结果,否则就是敌人。”
话音一落,四周那些人都齐齐拨出了兵器,文采看了一眼,“蒋大小姐,你打算如何呢?”
“如何?”女子突然大笑起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你应该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吧,为什么不聪明一点交出兵权,要死守着这个位置不放呢,识实务者为俊杰。”
“蒋大小姐是来作说客的?”
“我有资格吗?”
“哼,你也只有这些手段了吧。下毒,暗箭……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招,杀了我吗?”
“嗯……倒是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文帅今天还能不能那么幸运逃得出去了。”女子吟吟笑着,无比轻快,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文采警惕的向四周瞟了一眼,不是他堂堂汉曦元帅对一个女人还如此顾忌,只是在这女人手里吃的亐太多,不得不多加防范。
文采抿紧了嘴唇,使他冷硬的脸部线条如刀刻一般,“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你的当吗?”
“我知道你有一个懂医术的朋友,除非你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否则你就要小心喽。”
文采冷哼一声,又要用毒吗,不着边际的四下打量一眼,心里急转,这蒋青凤一直不肯正面和自己相对,今天却是亲身相见,必有后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逼她交出玉环。毕竟双拳难敌四掌,对方又擅使毒,他不想再吃一次亏,正在思索之间,就隐隐感觉有股甜腥之味溢过来,心中一紧,又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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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眼神一凛,“蒋青凤你就没有一点光明正大的手段?”
“难道文帅没听过世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小女子一介弱流怎能和文帅相比,只能用这不入眼的手段,万望文帅见谅。”
文采气得不轻,一直顾忌着两家那一份情谊,虽然这情谊对他来说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却也不愿和一个女人认真,可是他倒是犯了个极端的错误,这世间越是让人轻视的东西便越是危险。
幸好带了唐月给他的避毒的药丸,这毒烟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向后退了两步,反手将避毒药丸吞入口中。
却听那蒋青凤轻声巧笑,“现在吃已经迟了,从你进来就里便布满了毒药,你衣上鞋上都处都有,只凭那一丸小药是抵挡不住的,还是请文帅跟我回阁里坐坐吧。”
文采心中一紧,如果真如她所说,难道真的又是自己轻敌了?
那轿中女子发出一连窜的笑声,似乎就等着文采倒地不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摛了,可是她的笑声笑了一半,却再也笑不出来。
那些把住四方的开始摇摇晃晃,而后便嗗咚咚的全摔在了地上没有再爬起来。
文采一鄂,把目光转向轿中之人,只见那只一直磨娑着玉环的手突然抓紧了玉环,转头向四周望去,看样子她也颇是惊讶这突发的情况,围在四周的人一个个倒了下去,文采也渐渐感到有些头脑昏胀,仿佛挂了千斤大锤一般沉重,眼前渐渐感到糢糊不清。
只感到一只手臂从背后穿过扶住他的腰,把他奋力的向后拖,想抬起头来却是力不从心,此时鼻端又传来一阵恶臭,这股子恶臭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像根尖锐的刺直冲脑际 ,把他渐渐涣散的神志硬是给拉了回来。
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扶着他艰难行走的竟是唐月,他满脸黑灰,就像是刚烧过什么似的,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他来还多亏了那只眼罩。
“怎么是你?”文采惊讶的看着唐月,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月看他清醒也顾不上说话,一边强撑住他的身体前行,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怎么样,身体有力气了吗?能自己走吗,你还不是一般的重啊。”
文采闻言暗自动劲感觉了一下,皱着眉头摇摇头,“还没力气。”
唐月喘了口气,手上加了一把劲,“我记得那边似乎有户农家的,我们先去那里,他们一时追不上,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你可真是可以,明知她会使毒,还敢只身前往。”唐月有些轻责的说了一句。
文采看了他一眼,“我吃了你给我的药。”
“那根本没用,我给你的是解毒的药,这回她使的是强烈的迷|药,药不对症。”
文采看他累得满脸是汗,却还硬撑着架着自己当下也不是问他问题的时候,便点点头和唐月慢慢向唐月所说的那户农家走去。
唐月记得的这户农家,是他刚来沐城到处乱逛时无意间见到的,也是因为这户农家,唐月才知道这边有片乱坟岗,没想到事隔半年,这户农家早已经荒废,半个人影也没见到,只有一些简单的家俱还没搬走,两片破床板还架在那里。
把文采放在床板上,也顾不得有多厚的土了,唐月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喘了一会儿又被灰尘呛得使劲咳起来。
文采远比唐月好多了,一路上所有的重量都在唐月身上,亏得他生的还算健壮,否则真还不能把文采架这么远,文采这会儿只觉得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无力,却并无大碍,就沉默的坐在床上看着唐月。
唐月稍稍平了一口气,就觉得口中干得厉害,直想找点清水喝,可是在这儿哪有什么水喝。
伸手将腰上包的东西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向窗外张望了一眼,又看向文采,“身体有力气了吗?”
“你怎么会去那里?”文采看了一眼唐月放在地上的包袱,从布缝里露出的东西让文采眉头一跳,这唐月又搞什么鬼,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
唐月看他一眼,“我还想问你呢,和美人约会也不选个风雅的地方,去乱坟岗……果然品味不一般。”
对于唐月这种半调侃半讽刺的说话方式,文采也算习惯了,可是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怒,“我的事需要你来过问。”
“切,谁稀罕……”唐月哼一声,转身向屋中一扇小门走去,现在文采体力没有恢复,他又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到处看看,万一一会儿有人追来也有个藏身的地方。
文采却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为什么会去那儿?”
唐月回过头来,也没什么好气,要不是自己紧急时刻救了他一命,他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呢,怎么一副审犯人的样子问他,当即也没气,“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管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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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哼……”
两人瞪视着,却都不明白为什么都是这么火气冲天,文采更是不明白,为什么唐月一对他敷衍他便生气,气儿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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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过头去,文采不看唐月,暗中运气却还是没有一丝着落,看来药效还没过。
唐月也赖得理他,自已则去搬那小门,打开小门竟是一个后院,杂乱不堪,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搭的蓠墙都塌了多半,院中有口水井,向下一望就有一股子的凉意直冲上来,唐月四下寻了一圈,总算找到一个破瓦罐,用摇把提上一桶水来再把瓦罐洗干净,自己先喝了个够,瞧瞧太阳就要西沉,再不回去冬子怕是要急了。
轻叹一口气,又盛了一瓦罐清水走回屋里,见文采盘腿在床板上打坐,便走了上去,“喝水。”
文采睁开眼,见唐月手里拿着的瓦罐,默默接过就着喝了几口,“谢谢。”
唐月瞥他一眼,“你中的迷|药很厉害,不是那么容易解的,还是安心休息吧。”
文采轻轻点点头,看了眼唐月有些结巴的开口,“刚才我……你怎么会去那里?”
哼,道谦的话就那么难开口吗?按下心头的怒火,“去找骨架。”
“骨架?”文采不解的看着他。
“给学生上课用的,那里是乱坟岗有许多没人埋藏的骨架,本想拾一具回去,可惜没有。”唐月也在一边坐下,抬头看了眼火红的夕阳,看来今晚要留宿在此处了,这里离城还有不远的距离,以文采的身体怕是回不去的。
“那个女人就是几次伤你的人。”唐月突然开口问道。
文采沉默了一下,轻轻点点头。
“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让她这么恨你,三番四次欲至你于死地。”
见文采抬头看他,唐月耸耸肩,“不愿说算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文采看着手中的瓦罐,清澈的井水微微晃动,“我父亲做主许了我们婚事,我没有娶她。”
“父母之命?”唐月笑了一下,“看来是由爱生恨了,女人得罪不得,特别是情伤一旦恨起来很恐怖的。”
文采脸上也有一丝笑意,“听你说来,似乎已经吃过苦头了。”
“唉,也不算苦头吧,只是见我就有种想杀我的眼神,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的自尊心怎么那么强,好像她们付出的我就一定要接受一样,否则就是天大的罪孽。”唐月说的是他上医大时被一个女孩子追的事,当时他正矛盾在自己性别取向的扭曲上,怎么可能接受什么人,所以很直接的回绝了,所以被那女孩归到了黑名单上,每次见他都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看唐月自嘲的笑着,文采眼神微微一寒,似乎他对唐月的了解很少,可以说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言青怀的弟子外,他的一切都是谜。
“你不是东源国人。”
唐月有一时间的迷茫,似是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文采紧盯着他的表情,“东源国的人是不会剪短头发的。”
唐月脸上一僵又笑开,“我也不是汉曦国人,不是在沐城?”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东源国人也不是汉曦国人,你是天煌人?”
“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我,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也不是什么奸细你一定要弄明白吗?”
文采不说话只是看着唐月,那眼神若是一般人定然无法承受,可唐月却只是坦然的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公开,你也有,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
“那你果然不是东源国的人了?”文采还是紧抓着不放。
唐月叹口气,“没错,我不是,我也不是天煌人,我来自别的时空,我生活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我是一名外科医生,因为出车祸莫明其妙来到这里,瞎了一只眼被我师傅捡回去养伤,后来他收我为徒,再后来我来到沐城,我说的这些你听得懂吗?”
文采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丝疑惑,唐月显得很是烦躁,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望着天空,
“只因为我的头发你就觉得我不是东源人吗?”
文采看着他有些落寂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谦意,“东源国的人男女都留长发,虽然三国皆是如此,可只有东源最为看重,所以……我是那么猜想的。”
唐月苦笑了一声,他也知道文采只是猜的,可是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就那么一股气的都说了出来,反正他也不明白不是吗?
“你真的是从别的……”文采看着唐月,还是无法相信,可是他却莫名的信任唐月说的话,不相信的只是事实本身。
唐月回头望了他一眼,“是啊,怎么样,你是不是准备把我送去什么地方当妖怪烧死?”
文采抿紧嘴唇,“我只是好奇,太不可思义。”
“不过看你接受能力倒挺强,我说你就信啊,你不怕我骗你。”
文采冷哼一声,“你敢!”
唐月翻了个白眼,骗你怎么着,不过他真的相信,而且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难道……
“哎,最近葛优好吗?”
文采一愣,一脸疑惑,“什么葛优?”
“没什么!”唐月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不是……
他绝不是和自己一样穿过来的人,想到这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还真是会想,竟然用这种办法去试探,真是有材啊……
文采却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唐月这种有些神经质的笑法,“你笑够了吗,笑够了就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唐月一愣,“说什么,我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
文采一怒,“唐月!”
唐月却笑着摆摆手,“得得得,看你那小气样儿,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一般的女子怎么会用那些阴险的毒药,你老爹给你安排了怎样的一个人家啊。”
文采气得咬牙切齿,还没人敢这么捉弄他,这唐月着实可恶,可恨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否则……
唐月笑嘻嘻的看着他,文采深吸几口气,真有心不理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似乎有一种想要把心里的东西全掏出来的冲动。
“你听说过匠澜阁吗?”
唐月翻了翻眼,“没有。”
文采瞪了他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孤陋寡闻,“匠澜阁以设计暗器机关闻名于世,三国皆知,你竟没听说过?”
“那又不奇怪,我是学医的,除了整天和草药打交道外其它一概不知。”
“匠澜阁原是东源国一个小门户,因为其制造的暗器精致厉害被各国武林人士所……”
“哎,说重点,既然是做暗器和机关的怎么那女子会使毒药呢?”
文采深吸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好脾气被唐月如此牵制,被他气得半死还要说给他听。
“她曾拜得毒医为师自然会毒。”
这个什么毒医唐月曾听师傅说起过,好像是个女人,对各种毒药极有研究,最会以毒治伤,可是却被人所不齿。天下毒药草药本就不分家,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划分的这么清楚,硬是把毒医归到了歪门斜道一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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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娶她?难道你注重精神,其实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先成亲再培养感情吗?”
“我们这些人?”文采看了一眼唐月,“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
“也有自由恋爱啊。”
“什么恋?”
唐月掀起袍子翘起一条腿,一副想要好好教育一番的样子,“比方说你和某个小姐大街上相遇,你不小心把那小姐碰了一下掉了张帕子,帮她捡起来,结果两人一对眼,一见钟情了,这张帕子就成了你们的定情之物,这就不是父母之命了就算自由恋爱了。”
文采只觉得脑门青筋直跳,这唐月还真会想,冷冷一哼,“我没碰过什么大小姐,也没捡过什么手帕,谁会干那种事。”
“唉,什么那种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子佳人都是这么邂逅的,你嘛……也算吧。”听唐月那口气自己只能算是勉强合格,文采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似乎从第一次唐月跟他这么闲侃,自己就是那个该被抛弃没有什么资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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