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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恨2-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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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进府,就因合纵一事……这次他有望被推举为合纵长!”   
  君夫人越听越惊。如今情形,冰儿必随子桁去咸阳不可,不然弟弟无法向父王交代,她亦不可能与信陵君复合:身为秦国公主,丈夫却被推举为合纵之长,到时候她该向着父王还是丈夫?   
  沉默良久,君夫人道:“我并非不许你们……但名不正言不顺,岂不让人笑话?”见子桁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担心冰儿吃亏。   
  “是啊,若婚事草率,委屈她了。”子桁还约了长安君,怕被君夫人撞见,又产生误会。   
  为让君夫人赶紧离开,子桁敷衍道:“我看婚礼还是回国后再议……周室王姬是父王选中的儿媳,想不娶也不行。这一点姐姐不必担心。”   
  事已至此,君夫人也没更好办法,无奈默许,况且伤心之人,自顾不暇。   
  待君夫人黯然离去,子桁松了口气。如果她坚持要见姬冰,却发现内室空无一人,又当如何?   
  昨天子桁正在气头上,想把姬冰单独关在一处。谁知她竟敢反抗,拉拉扯扯很不雅观。子桁觉得不耐烦,干脆抱起女孩,但未出五步,怀中佳人已不省人事。见冰儿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估计大病初愈加上一时惊骇过度,这一次真的昏厥。子桁担心发生不测,赶紧派人先后请了邯郸城内几个有名大夫,都说病人无大碍,只需静养,为此折腾大半宿,天亮时他才回房休息。   
  此刻周室王姬仍被关在书房中,依时间早该苏醒了。子桁本想沿回廊到书房探视,却有人来报说长安君已到。子桁犹豫一下,决定先见长安君。   
  长安君在前厅来回踱步,思慕美人又无法见到,忽喜忽忧。见主人进来,他忙行礼道:“清晨叨扰,贾兄勿怪。”   
  “不必客气!”子桁拱手还礼,眼光扫过客人身边的藤箱。   
  长安君道:“不知令妹改学吹箫,上次送的是古琴,小弟深感遗憾。这里是一些管箫乐器,请贾兄代为转交。” 冰儿离席时未抱走冰裂琴,长安君遂以为不中她意。   
  说完长安君亲自打开箱子。子桁微微一愣:箱中二十几只管箫,排箫形如凤翼,大的有二十三管,为雅箫;小的有十六管,为颂箫;还有横七空一管的长箫和无底的洞箫……赤、白、碧玉、紫竹等制成,无一重样。他不知长安君盼望女孩出来,象上次一样当面道谢,同时吸取教训,没直接派人打听冰儿学的到底是哪种管箫,而是将各类质地的管箫各置一副,全无遗漏。   
  子桁哑然失笑,及见长安君欲言又止,心中颇为踌躇:这份礼物贵重不亚于冰裂琴,但冰儿尚在病中,不能出来道谢。即使没病,昨日一闹,姬冰必在生气,不肯顺从。   
  因此子桁半真半假道:“君上美意,在下感激不尽,本该让舍妹当面致谢,可惜她偶感微恙……”   
  “莫非旧疾复发?”长安君心惊,想起第一次见楚女,她曾突然晕厥,“是否请过医师?小弟可以推荐一位。”   
  子桁回绝道:“已请过几个名医,都说无妨,静养即可。”不知冰儿苏醒没有?他有些担心。   
  长安君锲而不舍:“我看令妹本来体弱,若常常昏厥,定要小心。江湖之医岂可尽信?小弟这就去请一位赵宫女侍医,她是歧黄高手,常为后妃们看病,保证药到病除!”   
  先前所请医师只在病人手腕上搭脉,若诊脉不准必耽误病情,而女侍医无性别之碍,可更细致检查。子桁当即动心:“那就有劳君上。”   
  长安君喜出望外:“不客气!但这位女侍医脾气古怪,非小弟亲自去请,绝不能来……贾兄稍坐,小弟去去就来。”说完他匆匆出去。   
  书房门外有几个中年仆妇守侯,她们不是君夫人带来的人,子桁很放心,进去之前先问:“病人醒来没有?”   
  一仆妇答道:“醒了……但早点丝毫没动。”怕主人怪她们侍侯不周,“劝她许久,一口粥都不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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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空城计(3)       
  显然病人不是胃口差,而在赌气绝食。子桁皱眉,没再多问,径直入内。床上病人竟从头到脚以锦被裹的严实,看不出是睡是醒,但他估计冰儿早听见外面对话。   
  子桁问:“为何不吃饭?”被中人没反应,他走到案几边坐下。食盘上有六种粥羹,煲在热水中,热气腾腾,若干精细糕点,香气诱人。一早先后忙于应付君夫人和长安君,子桁亦未进膳,二话不说,选了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粥,就着糕点,津津有味吃起来。   
  姬冰见子桁一句多余话也不问,只顾吃给自己预备的早膳,更加生气,但又不敢起身赶他走:昨天秦国公子无礼之极,直到现在君夫人都不来探望她,到底发生什么变故?   
  忧心忡忡下,姬冰偷偷从被缝看去,子桁已端起第二碗粥,神态怡然自得。但他端起粥; 却是走到冰儿床边,以汤匙轻搅几下,香气四溢,诱人食欲。   
  子桁突然笑道:“有人要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为上重于国事,为下重于已身,为示节气而置国于不顾,实为下者,不学也罢。”   
  见他毫不顾忌男女避嫌,竟坐到床边,王姬只好掀被起身,远远靠在床角,气道:“已身不正,何以事国?”子桁见女孩衣衫齐整,显然早就起来,只为躲他才装睡。   
  粳米粥呈碧绿色,隐隐有荷叶清香。姬冰真的饿了,改口道:“我若绝食而死,省去你多少麻烦,可遂意了?”她接过那碗微温的粥,一气喝下,不肯上当的表情望着对方。   
  子桁忍笑,索性把盛糕点的盘子一并取来:“再吃些糕点?吃饱了好有气力争辩。”姬冰脸上一红,欲不理他,但见都是平日在周宫时爱吃的点心,犹豫一会儿,还是取出一块慢慢品尝。怕女孩尴尬,不肯多吃,子桁缓步踱到外间,随手翻书来看。   
  随后两个中年仆妇端来铜镜、妆盒及梳洗用具,准备伺候姬冰梳头上妆。子桁踱步回来,放下竹简,饶有兴致地看她晨妆,并无回避之意。   
  姬冰心下恼羞,只好装做没看见,若无其事般坐到铜镜前。她长发垂地,光仆妇梳发挽髫就用不少时间。梳完后女孩就要起身,其中一个仆妇忙打开银制梳妆匣,取出一堆精致的小盒。   
  “这是什么?”姬冰拿起一盛有白色粉状的盒子,散发淡淡香气,好奇问道。   
  仆妇先是吃惊,旋即笑答:“这是上妆用的。”她打开小盒,一一指道,“飞雪丹、桃花脂、赤丹朱、黛螺……”分别用于面部施粉、打胭脂、点红唇及描眉,为时下上妆流行之物。   
  姬冰摇头,示意拿走。刚想起身,她突然从镜中看到身后的人忍俊不禁,立时着恼:“有何好笑?”   
  平素子桁不见王姬上妆,以为她逃难之时,无心妆扮,然而这种好奇语气,迷惘神情,显然根本不知物品名称用途。   
  既好笑也诧异,子桁简略给她解释:“传说箫史为弄玉烧水银,作粉以涂,其白胜雪,故名飞雪丹;以红蓝花汁凝作红脂,面如桃花,故名桃花脂,又因多产于燕国,别名燕脂……”   
  见冰儿羞恼模样,他心情更好,笑道:“都说周人以天然为美,想不到竟到如此地步?”欣赏美人晨妆本是件乐事,他稍有遗憾。不过这种天然之美,更令人心旷神怡。   
  若非姬妾众多,子桁何以对女子妆饰如此熟悉?身为王姬,无须以色事君,从小到大确实没用过脂粉。但恼子桁语言轻薄,笑容促狭,姬冰气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为你阶下之囚,冰儿不知为谁而容?”   
  “女为悦己者容?”子桁重复一句,同时挥手让两个仆妇退下。姬冰怕和他单独相处,想和她们一起出去。   
  然而子桁不露痕迹,站到门正中间:“有些误会,应该澄清……”   
  姬冰尴尬道:“误会?当着君夫人的面澄清好了……”唯一的路被子桁挡住,她无可奈何,只好往后退一步。   
  子桁当即前进一步,双臂轻舒,揽住佳人,听她骇然道:“请自重……”明知没用,她仍叫,“放开我……”   
  只觉冰儿娇躯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趁她慌乱间,子桁突然问:“朝朝暮暮为君故,可是指长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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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空城计(4)       
  姬冰身子一震,泪水夺眶而出:“你就是想澄清这个误会?我随口编的词,与他何干?”   
  子桁欣喜下追问:“冰儿,如果周王平安返回王城,你还恨不恨我?”   
  秦国久窥周室,九鼎已迁往咸阳,怎会轻易放回周王?周室王姬对秦昭襄王的狡诈也多少耳闻:秦王以慕齐相孟尝君才华为由,招其到咸阳,却差点处死他;以和谈名义骗楚怀王到咸阳,竟将一国之君幽禁至死;听说赵国有与砥厄一样名贵的和氏璧,秦王骗赵王愿以十五座城池交换,未得手后又提出渑池会盟,想把赵王像楚王一样挟回咸阳软禁,以换取和氏璧……秦王惯用诈计,既为父子,子桁又能好到哪去?他表面翩翩君子,温恭有礼,却已骗她数次。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子桁不知冰儿正转这般念头,见佳人低垂螓首,双颊红透,竟不再反抗,心中大喜:“攻周一事因拒婚而起,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姬冰轻轻蹙眉,并不答话。   
  子桁以为她羞涩之态,继续道:“当日你父王已在周宫大殿上当众许婚……”他全然不提砥厄,“大梁之遇,亦是天意!”他语气极为诚恳,知道王姬连续几次上当,疑惧甚多。   
  姬冰初闻许婚之说,惊讶抬头,见子桁镇定自若,目光诚恳,竟突然有些动摇:父王年事已高,万一薨于秦国,周室未立太子,复兴更无希望。难道父王真有意嫁女以贿秦人,但求保全宗庙?如果确是父王本意,她该不该随秦国公子回咸阳?   
  子桁许诺道:“我会请范丞相从中周旋,尽早放周室回王城。对外称周王亲送王姬到咸阳,这样于周、秦名声都无损害。”他叹口气,“若信不过我,可刻符为誓。”   
  “不必了。”姬冰身子乏力,只能靠着他才勉强站住。她很想信任子桁,又明知不能信,突然间感到深深无奈,“刻不刻符有何分别?”周室已灭,联姻与秦国有什么好处?秦国公子挟自己回咸阳轻而易举,无须在乎她的意愿,更不必取悦于她。   
  子桁抱起她到长榻休息:“冰儿,我先前不提许婚一事,是以为……你恨我……”每日王姬和君夫人寸步不离,只要他一出现,女孩必回避不见,“现在我只想知道,既非长安君,朝朝暮暮为谁故?” 若冰儿攀附嫁给长安君,不正好可以脱身?但王姬竟怕极被送人。子桁震怒平息之后,方慢慢揣度到女孩心意,由怒转喜。   
  姬冰终于落泪,迟疑一会儿才道:“早知今日,宁可你当初不曾救我……”子桁领兵灭周室,偏偏又救她数次。听说秦国公子新纳赵宫舞姬,姬冰忍不住借神女之口诉说怨恨,想不到他竟能猜出?   
  子桁轻叹一声,执其手道:“我们相处非一日两日,我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他稍稍犹豫后道,“长安君为赵国权贵,不可得罪。我只让你出来周旋,并无送他作妾之意,何必去向君夫人哭诉?”   
  刚刚被感动,一提长安君,姬冰警觉道:“你的意思,要我继续骗长安君?”总算彻底了解子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而不听完最后一句,无法知道真正目的所在。王姬觉得一阵彻骨的痛楚,扭头再不看他。   
  子桁忙解释:“赵国对秦人恨之入骨,如发现我的身份,必以为是秦国奸细,处以车裂之刑。我与长安君结交,与你兄妹相称,只为掩饰身份。” 他还是瞒过合纵之会。   
  “车裂?”姬冰听的心寒。   
  “你先安心养病……等我给范丞相写信,争取早日让周室迁回王城。”子桁笑道,“长安君有心良苦,就算看在古琴份上,你也不能过于失礼吧?”   
  姬冰已然陷入混乱思绪,不知秦国公子到底有几句实话?说来说去,子桁只有一句算隐约表明心迹,自己刚为之感动,随后他就提到长安君。像秦国公子这样冷静又极有克制力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改变目标。他仍要自己去骗长安君,到底有何目的?   
  等子桁走后,姬冰在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以为他真心对自己,一会儿怀疑另有目的,喜一时忧一时,然而忧虑更多于欣喜:即使两国联姻,父王暂时回到王城,秦国总一天又起取代之心,那时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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