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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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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轻寒淡然点头：“香夫人好。”
香姬摆出一幅承受恭维的样子，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跟南宫一少主的？”
“是的，在下水轻寒，夫人若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先告退了。”不等香姬说什么，水轻寒就跳下了小桥，潜入水中了。
看着他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惊散一群群的红鱼儿，一会儿，他浮出水面，朝东面游去，鱼儿跟在他的后面追逐着。
香姬站在桥边，一直想再看见他俊美的脸，可惜，他根本没有回头过来，一次也没有。
“哼。”受惯了宠爱的香姬美人受此冷落，颇为不忿的哼了一声，自我解嘲的摸摸胳膊，“这么冷的天还潜水，冻死你呀！”转身走了。
香姬过了小桥，来到院子深处，远远的看见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在窗下练拳，正是风云堂的大少主主南宫一，南宫阙的独子。
她一脸迷人笑容，脚尖点地，就飞身过来。
南宫一听得风声，抬头，见一美女飞来，便不客气的伸手接住，美女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他的大手将她抓的牢牢的，趁机揩油。
香姬欲据还迎的在他厚实的胸口前蠕动着，调笑道：“你爹才闭关一天，你小子就胆大包天的勾引后娘来了，是不是想要脑袋开花呢？”
南宫一一脸的淫笑，捉住她就扯她的衣服，一边抽丝剥茧的准备着偷香窃玉的勾当，一边洋洋得意的回应她：“唐高宗还是娶了后娘武则天？嘻嘻，是谁在我洗澡的时候跳进我的浴池的？一脸的贵妇，哪晓得实际是个荡妇呢？”
“哼，”香姬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下闪身出来，假愠道：“得了便宜卖乖呀！”
“嘿嘿，”南宫一皮糙肉厚的又磨蹭过来，蒲扇般粗糙的大手擒住她的小蛮腰，衬托的香姬格外的娇小可人，楚楚动人。勾引的南宫一已经是垂涎三尺嘀嘀哒哒往下淌了。
“小宝贝儿，等我做了城主，还要你做天下城的女主人。”一边说着吻着，就将怀中美人按在了旁边的石凳上，立即要就地正法。
香姬一边假装推搡，一边嬉笑他：“多谢呀，承蒙大少主厚爱，我也做得第二个武则天？”
“非你不娶。”南宫一不知是真是假的信誓旦旦。
“哼，”香姬点指他的额头，“希望你这个东宫太子做的牢固吧。”
“难不成老家伙还能让那个捡来的义子继承我们南宫家的祖业？”南宫一嘴角撇撇，“放心吧，老家伙再不喜欢我，还不会糊涂到把江山拱手相送的地步。”
“那倒是，如今天下城可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头号势力啊。”
“是我爹多不容易才挣来的。”
“你爹可从来都不承认他杀了四大庄庄主。”香姬问。
南宫一无所谓：“管他呢，反正来报仇的我就让他们都找他去，他来偿债，我来继业，不好吗？”
“好孝顺的儿子呀。”香姬取笑。
两个偷情的人丝毫不顾忌光天化日，在院子里，上无屋顶蔽日，旁无四壁掩人，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起来，完全忘记周围的一切事物。
几丈外的红瓦花墙上，几株常青树郁郁葱葱，繁枝绿叶之中，两双贼亮贼亮的眼睛。
“夏护卫，我不骗你吧，”左边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右边那个眉清目秀的男人道，“早就勾搭上了。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就忘记了这天下城中，除了昨天到地下室闭关练功的城主外，还有我们二少主在呢。”
那个叫做夏护卫的男人嘲笑道：“人家怎么会想到有人喜欢隔着墙头看春宫呢。”夏护卫拍拍身上的土，从枝叶中出来，准备离开“可怜二少主了。”
“为什么？”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边问，一边仍旧色迷迷的瞧着，“只要在城主面前告这一状，那将来的城主之位就一定是我们二少主的了。”
“说你头大脑袋简单还不服气，人家怎么说是亲父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谁会为了一个青楼出身的风尘女子就把亲生儿子怎样呢？南宫一敢这么大胆妄为，就根本不把二少主放在眼里。”夏护卫看见他还在盯着那院子里面的好戏，就狠狠踢他一脚：“还不走！被发现了，就把你无绪的狗头留在这里了。”
叫无绪的男人这才慌忙滚落树丛，跟着夏护卫顺着墙根溜出去。
不远处的望月楼上，栏杆上坐着一个人，水轻寒，看着面前表演色情的和墙头偷窥的四个人，英俊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同于两个心怀叵测而偷窥的人的是，水轻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转回身去，将手中的那本发黄的书卷合上，放在石桌上，随手拿起他凛冽着寒光的轻寒剑，开始练剑。
大理石的桌面上，那本书青色的封面上，写着两个篆体小字：晓风。
书页轻轻被凉风翻阅，里面一页页的图画文字，似乎是一本剑谱。
清风习习，一切表面上看来都很安然平静。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水轻寒蓦然一惊，回头。
第五章 往事*灭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水轻寒蓦然一惊，回头。
是南宫西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见是她，水轻寒轻笑，“找了我好久没有找到，没有想到我就在你眼皮底下？”他顺手收起桌上的剑谱。
南宫西子脸一红：“谁找你了？”她又看到了那天在酒楼时，他的那种别有意味的笑意。
“你不找我，派人跟踪我干什么？”水轻寒在栏杆上坐下，“看不出你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会威胁下人说要废了人家。”
“喂，你别自作多情啊，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南宫西子解释道，“你认识菩提山庄的水泽生吗？就是原来天下第一庄的菩提山庄的庄主。”
“算是认识吧。”他苦笑，“我三岁那年他被杀了。”
南宫西子闻言，激动的手指有点颤：“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水轻寒望着远方，淡淡的说：“他是我爹。”
“啊？”南宫西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真的？真的吗？”
“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他这一个爹，你说是真的吗？”
“啊，对不起啊，说起你的伤心事。”南宫西子低下头，却掩饰不住喜悦，“那，那你知道我吗？”
他好像在想心事，没有应声。
“按说也不应该知道的，你才三岁就没有了爹娘，谁来告诉你呢？其实……”南宫西子的脸绯红如云，“其实，我们小时候订过亲的。”说罢，羞涩的低下头。
水轻寒笑：“我知道。”
“啊？”南宫西子抬起头，“你知道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
水轻寒点头。
“啊？”南宫西子再次意外，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哦，难怪我一直觉得你看见我的时候笑的那么怪异，原来你早就知道！你好坏啊！”她擂他十几香拳，娇嗔。
“你怎么知道的？听说菩提山庄是一夜之间被仇家洗劫的，无一生还啊。太惨了。”她同情的看着他。
“我不是活着吗？”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冰冰的弧线，“这个仇我会报的。”
“恩，我帮你。”她紧握拳头，表示和他站在一个立场。“哦，真是的，当年即使我爹想去解救菩提山庄，那么仓促也来不及的。只是，搞不懂我爹为什么后来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要给你爹报仇。”
“是啊，为什么呢？”他似有所指，斜眼瞟了她一眼，“人情薄如纸啊。”
南宫西子见他的语气刻薄，急忙解释：“也许，也许……”也许了半晌，她也没能找出一个借口来。终于无奈的叹口气：“哎，我爹其实有负‘南侠’的称号，见死不救，算什么侠客！我对他一直都很失望。”
水轻寒笑：“那就是欺世盗名了？”
“……大概吧。”她又急忙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啊，毕竟是我爹嘛。”
水轻寒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
“其实我爹以前很好的，我大哥说，就是十多年前才变成这样子的。”南宫西子为父亲辩解。“十七年前，你知道吧，那时候江湖上有四大山庄，除了你们天下第一庄的菩提山庄，还有明镜山庄、名刀山庄、芙蓉山庄，加上我们天下城，就形成鼎足武林的五大势力。可是那一年，四大山庄竟然全部被毁。先是芙蓉山庄庄主白芙蓉被杀，接着是名刀山庄的庄主孤刀被毒死，最离奇的就是文墨的明镜山庄和你家的菩提山庄，江湖上最大的两大山庄，居然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
“文墨被毒死，”水轻寒接话，“我爹先被下毒，然后被杀。四大山庄遭遇不测，当然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天下城，你爹南宫阙！”
“啊？”南宫西子吓了一跳：“不可能的！我爹的武功，哪个庄主都在他之上！再说，那一年之后，我的娘亲、伯伯、叔叔婶婶，还有两个侄子都被人杀了，我爹也被人打伤了。”
水轻寒笑，逗她：“说说而已。”
南宫西子郁闷：“可是真的有很多人来找我爹报仇，所以，所以我爹就变得多疑、无情、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来，一两个月就要闭关一次，现在都发展到半个月就闭关一次，闭关一次要十天。连我们兄妹几乎都见不到他。”
水轻寒点点头：“不管你爹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恩，”南宫西子这才高兴，“哦，我知道了，我们定亲的时候，你爹和我爹一定请了媒证中间人在，你是听媒证说的你有一个未婚妻，对不对？”
她的确只在乎自己的婚事，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提起此事的情绪。
水轻寒没有笑意，他的心是沉重的，十七年前的灭门惨剧，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失去了一个天下第一庄小少爷应该有的快乐无忧的生活，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变。十七年来遭受的苦难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你来天下城是来找我的吧？那你怎么跑到我大哥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对他说你是他妹夫，看他敢不敢让你住这么简陋的地方！”南宫西子愤愤不平，“我找他算账去！”
“没关系，我在这里很好。还有，”他看着她。
他英俊迷人的眼睛让她浑身酥软的沉醉，没有想到十多年后，见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这么的帅，简直是天下第一美男。反正，她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了。哦，在酒楼遇见的那个文青衣长的也满不错的。
“我想解除婚约。”他的话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第六章 养子
“……”她没听清楚，“什么？”
“是为了你好。”他说，“我现在除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你好俗哦，”她不满，“我是嫌贫爱富的人吗？”
“我是。”他直接回答，“你能明白吗？”
她被他无情的话语打碎了美梦，看看他，他不像是开玩笑。
她也没有了笑脸，在凳子上坐下，沉默不语。
“其实你没有必要不开心，”水轻寒转过身，看着她，说：“我们也只是刚刚认识，不会有什么感情，你再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是轻易而举的。”
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她终于开口，喃喃的说：“男人是不能原谅自己一无所有，你还有大仇未报。……好吧，既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那我们两个就可以决定，解除婚约吧。”
水轻寒微笑，点头：“我知道你通情达理，是会理解的。”
“当然，你也根本配不上我嘛。”南宫西子恢复了骄傲的女主人的面孔，“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解除婚约的吧？”
水轻寒笑：“既然我们关系特殊，我不瞒你，还因为我有别的事情。”
“哦，这么秘密？”她嘟起嘴，转念叫道：“你不会是来找我爹报仇的吧！”
“傻丫头，如果我是来杀你爹的，我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或许跟你爹有关，或许无关，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真要杀他，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会动手的。”
“哦，好吧，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尽管放心呆在这里。”
“谢谢你。我会尽量不麻烦你，不过，有件事拜托你。”
“什么事？”
“你不要告诉别人关于我的事，当作你不认识我。”
“为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谈起过去的事情。”
“啊？……”她刚才还兴致很高的大谈特谈呢，他该不会是因为这生气了吧？
“除了你。”他看出她的疑虑，便宽慰她。
“哦。可是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你不如改了名字。”
“我喜欢这个名字。”他说，“我不需要躲任何人。”
“哦，好吧，估计大概除了我还记得水泽生的儿子叫什么之外，谁都不会记得十七年前一个三岁小孩子的名字了。随便你吧，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呢。”南宫西子重新趾高气扬的回转身，要离开。
“这把扇子还给你。”
南宫西子回过头来，看见水轻寒从怀里拿出那把檀香扇，当年订婚约的信物，不觉一笑：“你一直带在身边？”
水轻寒笑：“是，我一直带在身边，准备还给你。”
南宫西子被他气坏，笑脸变成阴郁，从腰间的丝绦上解下一块碧玉，递给他：“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爹的信物，也还给你。”转身便走了。
水轻寒看着这个单纯的女孩子，不觉轻轻叹息。
碧玉在手中碾碎，随风飞扬。
中庭院——香城。
花园里，七个娇艳的美女一边斗鸡，一边觥筹交错，山呼海叫。丫鬟们在周围看的看，浇花的，修草的，打扫的，莺飞燕舞，好不热闹。
香姬坐在花园的画舫旁边，倚着一棵桂花树嗑瓜子，昏昏欲睡。
这时，身边的丫鬟小声对她说：“夫人，南宫九又来了。”
丫鬟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大声唱喏道：“给诸位夫人请安了。”
“哼，”香姬撇撇嘴角，头也没有回一下。
那边，一个衣冠华丽的风流倜傥的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走进院子里，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抬了几个大箱子放在地上。
“哟，阿九回来了。”几位女人招呼过来，“杭州可是人间天堂啊，这回带的什么好东西呀？”
南宫九一边嬉皮笑脸，一边让下人打开箱子：“诸位夫人伺候城主辛苦了，这些东西，全是城主要我带回来送给夫人们的。”
地上的箱子里，满满的都是绫罗绸缎，珠玉首饰。
七个女人围拢上来，“哟，阿九就是有眼光，这绸缎，我想了很久了呢，这下可以做最漂亮的衣服了。”
“瞧瞧，城主对你们多好啊。”南宫九恭维。
另一个说：“切，难怪城主喜欢你，你就会给城主装面子，那老头子只会对自己好。”
“是啊，对香姬好还差不多。”夫人们半是埋怨，半是嫉妒。
“香夫人年轻，那是自然了，诸位夫人还不是也从三千宠爱的时候过来的？”南宫九安慰，“现在锦衣玉食，享不尽的清福安逸，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
“就你嘴甜！”众夫人夸奖他一回，七嘴八舌的开始评论这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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