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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乱志 作者:深圳铁板烧-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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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只在原地磨蹭,手劲亦是不大,忽醒他身中奇毒、无法自持。遂轻噬了下唇,坐起身推他为平卧状,跨坐在挺直男根之上,将心中喜悦惧怕羞怯等种种心思尽数抛去,一手扶住升腾傲立的紫竹,一手分开己身处子之阴,缓缓坐入。
  英郎意动竹入雨,俏婢情起蕊含珠。
  阴阳交合之际,折翎只觉得体内火焰轰地一声炸开,点点滴滴化作热流,涌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又过了半刻,气力盈满,五识六感重回己身。睁目见巧云满面媚态坐在自己身上,两从茅草交会处啧啧然有拍水之声,金灯透舱、燕鸣入耳,真个昔日重在,心内喜不自胜。用手抚了巧云臀瓣,直觉香汗淋漓,心下一软,道:「云儿,躺好,也该我服侍你一番!」言罢,不待巧云答允,便起身将她抱了,不舍竹珠相嵌,就那么将身一翻,跪在她双腿之间,一阵狂抽猛送。
  晓月未料及破瓜之痛居然难忍如斯,适才送了折翎玉茎入壶,阵阵汗出,下腹撕裂也似,才敢稍动着缓了一缓,折翎便已提臀上下迎合着动将起来。晓月见他清醒,低头又瞥见芳草间点点落红,心中欣喜。再看折翎张目,羞赧难耐、欲掩面时却听了声「云儿」出其口,整个人懵懵然一怔。待醒神时已被折翎压在身下,金杵捣臼、入肉连根,无一刻暂停。初时身心皆痛,泣下难止,久而转念,终得与折翎欢好,或可承雨露以播良种、得遂己愿,又兼下体痛消甘来,遂紧紧环住折翎脖颈,将那千回百转化作阵阵娇喘。
  折翎见巧云虽承欢受躏,却毫无往日一贯的莺声之吟,以为是自己力道不足,故此更添勇猛。晓月初经人事便泄身数遭,发髻散乱、红潮弥面、力难以支,勉力迎受间忽记起昔日在先得月中听房时窥见的众多口就之事,忙松开怀抱,离了交合,欲以舌相代。可她毕竟初为、不得要领,又兼折翎淫欲被药力催发、如癫似狂,故难以满意,未几,便又被折翎捉住强索。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壶中春水浸湿数层床褥、身子瘫软难起欲死欲仙,折翎终一泄如注,云收雨歇。
  晓月枕在折翎宽厚胸膛之上,心中欣喜己愿达成,暗暗祈祷上苍护佑得子。紧紧搂住心上人,嘴角微翘,带着微笑甜甜睡去。
  ***    ***    ***    ***
  吴玠嘴角微翘,猛地一合手中军报,哈哈大笑道:「熙河关帅接我书信,依约出兵攻熙河,九战九捷,叛军多复归。完颜没立几成孤军,退往黄河北岸。」说着,将军报交给吴璘,续道:「我军如今已得神岔,杨政杨从义二人亦多有收复。为今之计,是否应合军直扑益门呢?」
  陈远猷略略思索,拱手谏言道:「将军,这几日各路斥候情报如雪片般传回,独不见入陕许久的完颜宗弼处消息,甚是可疑。在下以为,不可冒进!」
  一旁的吴璘正看军报看的高兴,咧嘴大笑,闻听陈远猷持重之言,心中不喜。大手一挥,正欲反对。厅外军士忽闯入报道:「禀报将军,城门兵士带了二人,求见将军。其中一人自称是队正陆小安。」
  吴玠一怔,继而心惊,霍地起身道:「快将他二人带来见我!」
  军士去不多时,带了二人进厅。吴玠见二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吊着膀子,衣衫之上血迹斑斑,面生的很;瘦的那个上身精赤,只裹了半件不知哪里拾来的披风,面上身上伤痕累累,少数创口犹在渗血,勉强可辨出是陆小安的模样。二吴一陈见之皆惊,快步围上前去。吴璘嘴快,讶异问道:「陆小安?你怎地变成如此模样?莫非援军遇敌袭,溃了不成?」
  陆小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下道:「吴将军,陆小安罪不容诛,特来领死!」接着便把自离和尚原起,直至周家庄惨遭屠戮之间事原原本本交待一遍。最后又道:「小安以为必死,却被逃得性命的胡老爷救下。本想去凤翔寻杨队将,行至半途方知凤翔已失。欲转回和尚原见将军,途经神岔,在城外见了城头吴字大旗,特来将前事报知。敢情吴将军再派援军赴阴平,小安自知罪孽深重,唯乞死而已!」言罢,泪流满面,伏地不起。
  吴玠听他拆了援军,又乱军心折了五百军马,不由震怒,一掌击在身后案上,斥道:「阴平若是有失,你纵万死,可抵其罪么?」
  陆小安愧不能答,唯有伏地请死。吴璘愤怒,欲上前痛打陆小安出气,被陈远猷拦下,退在椅子上怒骂不已。陈远猷见吴璘坐倒,向前几步悄声对吴玠道:「将军,陆小安虽是可恨,但十二及那诸葛砦之事,确是可疑。」顿了顿又道:「陆小安乃是杨从义杨队将麾下之人,若是将军不问而杀,恐面上不好看。」
  吴玠沉思,颔首不语。半响,不理陆小安,转问一旁诚惶诚恐站立的胡老爷道:「你便是救下陆小安的胡姓老爷?」
  胡老爷骇的双手乱摇,慌张道:「下官仅是凤翔府一小小提刑,将军面前实不敢当老爷称谓!那金狗那金狗」说着话,竟留下泪来,唏嘘了一阵才续道:「下官再不敢轻视武人!若将军不弃,我愿为将军帐下一书吏,为将军管束往来文书,省却将军内顾之忧,助将军多杀金狗!为为我的逑翠报仇!」
  吴玠最初听他胡言乱语,难知其所以,后来渐渐明了,忙好言劝慰,使人带他下去安歇。胡老爷离去,吴玠坐在案后,眼望陆小安,手中把玩一块将军令牌,心中踌躇难决,堂上无人言语,一片死寂。恰此时,衙外起了一阵骚乱,乱犹未已,一声昂扬马嘶撞入厅内众人耳中。吴玠擅于相马,原来坐骑踏燕亦是千里之驹,此刻闻马嘶,眉梢一挑道:「好马!」话音才落,适才报信军士又来,行礼报道:「禀将军,安鸿安公子回来了!」
  吴玠大喜,起身边往厅外迎接边道:「快请安公子进厅!」
  军士闻令飞奔而去,吴玠带着吴璘陈远猷迎到厅外院落正中,安鸿牵着铁象亦跨进院门。吴玠见安鸿面色苍白、精神不佳,赶上几步抱拳道:「安公子一路辛苦,快厅里请!」把安鸿臂,眼光落在马上,蹙眉讶道:「这这莫非是曲端的铁象?」
  安鸿七日七夜少眠不休,一路直赶回和尚原,问明留守兵士,又毫不停歇地来在神岔。本就内伤未复,又添劳苦非常,勉力对三人团团一礼,答道:「正是!」又疲惫地将曲端赠马之意说了一遍。吴玠一向与曲端不睦,私下里从来只是直呼姓名。此刻听闻曲端赠马,不由惊异道:「竟有此事?」语出口,见安鸿之状,忙将他让在厅中坐定。安鸿进厅,见了依旧伏地不起的陆小安,愕然相询。吴玠说了原委,安鸿闻听佟仲得见,心中安慰,又闻援军仅去了百余,不由大惊失色。颓然坐倒,忽想起心中久存之疑,追问道:「你姓陆,名为小安?那陆大安与你可是兄弟?」
  陆小安闻陆大安之名,猛抬头长跪问道:「陆大安正是胞兄!安公子可是见过家兄么?我寻他多年未果,不知生死如何?」
  安鸿苦笑,喟叹道:「若是你尊令往援,此刻便该与他在诸葛砦中相聚了!」
  陆小安闻言一震,颓然坐倒,痛悔难当。安鸿心系砦子及折翎,亦是闷闷不乐。吴玠见安鸿忧心忡忡,重重一叹道:「安公子,陆小安不尊将令,使援军失期。该如何处置,请安公子示下,吴玠必遵从照办!」
  安鸿思索片刻,起身行礼道:「吴经略,前事已矣,杀之无用。诸葛砦名之事是我隐瞒在先,更兼此人是我大哥麾下得力人之胞弟,安鸿想向吴经略讨个人情,饶他性命。」
  吴玠回礼,将适才把玩那块令牌掷在陆小安面前,厉声道:「既是安公子为你求情,我便饶你一命!你将这令牌带在身边,去军中做一刀牌,逢阵在前,不得退却。每杀一敌,自刻一划在这令牌之上,为你所害同袍赎命。何时够了五百之数,何时回来向我缴令。去罢!」
  陆小安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分别给吴玠安鸿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吴玠处置已毕,又问曲端赠马之事。安鸿遂将求援来去全程从头到尾详细叙了一遍,只略过雨夜庙中事不提。吴玠本以为史天非在后与援军同至,不料却是客死异乡。念及他相随已久,与己虽份属上下,实则却是相交莫逆、信任有加。不禁心中伤悲,不能自已。拭去几滴英雄热泪,想起张浚双面之事,心头又起了疑惑。吴璘与陈远猷听闻此等秘辛,反应各异。吴璘切齿痛恨,陈远猷却只是捻须不语。
  安鸿想到孤身返回阆州的柒柒,亦是心绪不佳。良久,再起身拜吴玠道:「吴经略,阆州援军定然已无,此前派去援军只剩了百余,恐是杯水车薪。安鸿斗胆,想请吴经略再发援军,赶赴诸葛砦,迟恐不及!」
  吴玠回神,还礼颔首道:「安公子所言甚是!诸葛砦扼守紧要,万万不可有失!好在如今我麾下兵力较和尚原时已充裕许多,安公子且歇息一宿,容我整饬军马。明日一早,便可与安公子一同上路!」
  安鸿闻言心喜,诚意拜谢,又郑重请托吴玠代为澄清曲端死因。吴玠不答,只吩咐军士设宴,又遣人将安鸿请去歇息。待安鸿去后,坐定沉默有顷,问吴璘道:「曲端之子曲之绩可是在你军中?」待吴璘称是,又默然一阵,叹道:「择机善待之!」
  陈远猷闻吴玠之言,自言自语道:「叛将赵彬曾在凤州张榜,宣称要以兵迎回曲端。这」
  吴玠摇手止住陈远猷,道:「陈先生,与吴璘一道去挑选援军人选吧!」
  陈远猷随吴玠言而止语,拱手与吴璘一道离去。吴玠又念了一阵史天非,心中仍是将信将疑。晚间饮宴,安鸿推说疲惫,只用了写饭食便匆匆离席。待他去后,吴玠三人撤了酒席,去点检选中赴援的兵卒。行之未远,一马狂奔而至,马上军卒滚鞍落下,急切大呼道:「张枢密八百里加急密令!吴玠吴经略何在?」
  吴玠自报家门,接过密令,细细查验了火漆封印,展信而观。看罢,就着手边火把,将信笺焚化,神色忽明忽暗,意不能决。吴璘在旁,见乃兄如此,大声问道:「大哥,什么事?」吴玠将他与陈远猷招在僻静处,悄声对二人道:「张枢密信中言讲,安鸿劫杀曲端、谋害天非、掠持枢密之女、盗铁象硬闯阆州城门,杀人盈野。命我将他擒杀,不得有误!」
  吴璘惊道:「什么?不可能!安公子绝不是此等恶人!」
  陈远猷双眼微闭良久,忽然睁目露出一丝寒光,道:「史天非跟随将军多年,忠诚勤勉;张枢密一向与将军和睦,礼遇有加。在安鸿口中,史天非为明教魔头,张枢密阴谋作乱,实在可疑。而那曲端,一向与将军为敌,见解从来不合,怎会将心爱战马送与将军?某非是」说到此处,瞄了一眼不远处营中正在准备行装,只待明早出发的军士,续道:「莫非是安鸿盗马,编造故事以取信将军,为那诡异之砦诈得援军?」
  吴玠一凛,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那砦子」
  陈远猷道:「正是!若是那砦毫无蹊跷,安鸿怎会对将军多有隐瞒,砦名、来历,或篡改或不告?直至此次被陆小安揭破,方假意赔礼」
  吴璘听的心烦,大叫道:「我还是那句话,安公子不是此等恶人!大哥,莫非你忘记他仗剑独守营门,挡叛军、退匪首,救你性命之事么?」
  吴玠拍了拍吴璘肩膀,面上犹疑不减,口中却道:「无论真相如何,那阴平路实在重要,援军不可耽搁。你先去代我点检兵马,陈先生与我去准备粮草军资。事毕,在衙中相侯,再议此事不迟!」
  吴璘闻言欣喜,行礼告退,陈远猷在旁欲言又止。吴玠眼望吴璘远去,面色忽转坚定,吩咐道:「劳烦陈先生传曹武来衙中见我!」陈远猷一怔,继而明白,一揖到地,匆匆而去。吴玠回衙,片刻后,陈远猷带着曹武匆匆赶来。
  自和尚原前阵斩金将之后,曹武又屡立战功,已隐隐成为吴玠麾下第一爱将。此刻见了吴玠,恭敬行礼道:「经略深夜召末将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吴玠不动、不语、不搀扶。曹武不知何事,抱拳垂头,不敢稍动,只觉气氛沉重。良久,吴玠决绝道:「张枢密有命,擒杀安鸿!你率麾下兵马,包围安鸿居处。多置弓弩,不惜代价,务要取他性命!」
  曹武闻令惶恐不能应,抬头见吴玠容色坚定,知劝谏无用,遂将心一横,沉声应诺而去。回营带兵倾巢而出,将安鸿居所团团围困,又派弓手占据四面高点,自己与亲兵立在院门之前,眼望安鸿所居之屋,身子岿然不动,心内思绪万千,种种念头,纷至沓来。
  安鸿饭后便在房中打坐,运功调息,自疗伤势,周天运转,物我两忘。待醒转时,见窗外火光高举,亮如白昼,甲叶摩擦之声不绝于耳,弓弦绷紧之音使人牙酸。放耳细查房周呼吸,怕是有人马千余。饶是安鸿艺高胆大,亦是不敢妄动,只得端坐在床,静观其变。
  安鸿正转念思索情由,门扇忽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盔甲整齐,昂首阔步,正是曹武。曹武来在安鸿面前,郑重一礼道:「安公子,吴经略遣我杀你。」略停了停,见安鸿神色不变,叹口气又道:「安公子助我斩将之德,曹武不敢有一刻忘怀。我有今日,皆拜安公子所赐。我已备下干粮马匹,这便亲自送公子出城!」
  安鸿将曹武扶住,皱眉道:「将军奉令而来,若是纵我离去,恐要受军法,安鸿怎能不顾而去?却不知我何处触怒了吴经略,以至如此?」
  曹武答道:「此乃张枢密之命,我亦不知为何!曹武为报公子昔日恩义,何惜此身?公子切莫停留,速速离去,迟恐有变!」
  安鸿闻曹武所言,想起日间吴玠不答为曲端洗冤之事,知他信了张浚、挣扎辩驳皆是无用。思及此次求援,竟是竹篮打水,心中难过。不知折翎及诸葛砦情形如何,恨不得肋生双翅,回到摩天岭上。数思之下,重重一叹,对曹武道:「曹将军救护之德,安鸿铭记在心。他日相逢,必有所报!」
  曹武情急,一面逊谢一面将安鸿拉出居所,亲自带兵叫开城门,送他离城。远望安鸿独骑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方回身令军士归营,自来吴玠衙下请罪。人未进衙,有一军士自身边急匆匆跑过,向衙内大叫道:「完颜宗弼处斥候急信!」
  曹武职位亦有份参赞军机,自然知道此信事关重大,遂紧紧随着军士奔进衙中。吴玠接报,又见曹武入厅,将信笺往案上一按,急切问曹武道:「事如何了?」曹武不想吴玠居然视安鸿重于斥候之报,略怔了怔方伏地道:「曹武该死,不但未杀安鸿,反将他放走,特来向吴经略请罪,请经略责罚!」
  此言一出,吴玠面上沉重明显一缓,长出口气,佯怒道:「曹武!你麾下兵马过千,围堵之下安鸿竟可逃之夭夭?办事如此不利,怎担我军中重任?着罚俸一年,暂留职待查,张枢密处,少不得好生告上你一状!」
  曹武闻吴玠之语,喜动眉梢,自责无能,唯唯服罪。吴玠一直左右摇摆的心思此时方定,凝神将军报展开细观,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道:「这完颜宗弼好生狡诈!明里撤军北返,暗地里却在宝鸡以南集结了十五万精锐之兵。」轻咦了一声,又疑惑道:「军报莫非有错?中军帐虚立,月余不见完颜宗弼!陈先生,这处斥候可把握么?」
  陈远猷适才听了吴曹对答,一直在暗暗为吴玠前途担忧。此刻闻吴玠动问,回神答道:「此路斥候乃是川陕宣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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