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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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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离。

  更为重要的是,队长的伤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他不在意的时候,昏迷的队长仅剩下的那一口气要是不出了,连个准确的时间都记不下,怎么向战友们交代?他是干啥吃的?那自责和愧疚就会伴随他一生。别看他年纪小,可这些事情他还是能想到。所以,他的尽心就可想而知了。

  还好,就在他没有大意的时候队长醒来了,醒来的队长又喝又吃状况良好,让他把那根紧绷的玄松下劲来了,这会儿躺在床上能不放松熟睡吗?你看他一脸坦然的表情,没有一点警惕,双眼皮紧闭着纹丝不动,略微张开的嘴里,随着呼吸一同发出的鼾声,均匀自若。

  没有脱去的军装,只解开着脖领子上的两个纽扣,一只胳膊自然的放在床上,另一只胳膊的手却死死的按在腰间的手枪上,防止有人把枪拿去;两腿自然分开,腹部一起一落的在运动着,整个是一副无政府的状态。

  刘晓强在香甜的睡,可他还有一份责任心在时不时的提醒他,不能毫无警惕的放任睡眠呀?身为军人,睡觉时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哪能这个样子睡?马放南上,刀枪入库,是在没有任何危机下做出的坦然举动。可他刘晓强是在照看刚刚苏醒的病人,能这样毫无顾虑的睡吗?他就这么睡着,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

  醒来的羽队长,身体的机能在迅速的恢复,吃了一个瓜把尿尿在床上,吃了两个肘把子能不拉屎吗?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就觉得肚子里有一根棍子在桶他,桶的他从睡梦中醒过来了。高烧还是不退,口渴也在呼唤他要水,他醒来后刚想张口呼喊,嘴都张开了,声音还没有出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没有把已到嗓子眼的声音发出。

  他把眼睛睁开了,黑暗的病房里只有从院子里的路灯透过窗子照进来一点微弱的亮光,勉强的能看到房间里的轮廓,模糊的看不清什么东西。他张着嘴急速的呼吸着,头脑却逐渐的清醒了起来。

  听着鼾声,他转头看到旁边睡着刘晓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就不忍心叫醒他,自己一鼓劲顺势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猛,头有些发晕,他就用两只胳膊撑着不让身子倒下,可肚子里的那根棍子戳着他坐不稳,他就静静的思考了一会才想明白。

  多少天没大便过,屎都干到肚子里了,能不戳着难受吗?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找地方大便,他就大睁着眼寻找那扇没有上过的间卫的门。费劲的很,想看是看不到的,只能凭他天亮时看到的印象确定就在那个位置,想找灯的开关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就在黑暗中先把思路整理清楚再采取行动,这是他一贯作风。他想叫刘晓强来帮忙,可听着他那熟睡的鼾声里有多少辛劳在里头,怎么能再让他起来呢?自从自己醒来后,就慢慢的回忆这几天来的过程是怎么过来的?可他却连一点记忆都没有,有的只是刚到基地时的记忆和今天所看到的这些,而昏迷的这几天他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在吃过肘把子后躺在床上,刘晓强在旁边问这问那的,他都不想好好的回答,而是认真的思考他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办?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会危及到他的生命?这是他所始料不及得。

  既然已是这样,就的面对现实,害怕和逃避是没有出路的,坚强的面对才是唯一的选择。首先是能吃能喝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其次才是如何治疗的事,还有那么多的弟兄们现在不知在干啥?等伤好了后再考虑。否则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想到基地和医院的这段时间,弟兄们肯定费了不少的心,那是毋庸置疑的。而随着他来的刘晓强就更是费尽了心血在帮他,这小伙子别看岁数小些,是个很讲义气的军人,在战友之中如果不讲义气,就谈不上集体去取得胜利,更别说平常的工作了。

  义气就是情感,义气就是奉献,义气也是把大家绑在一起的绳子。刘晓强跟随车队去高原,每次都没有突出的表现,却能坚持下来就是个奇迹。作为高干子女的他,娇生惯养,目空一切,专横跋扈,可在车队却表现的积极上进,努力的改变着自己,强迫自己适应车队的生活。

  尤其把他这个队长还是放在眼里的,多少次的训斥和管教,他硬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不敢顶一句嘴,说明他还是有些克制力的,也说明是服从管教的。忍辱才能负重,是一个想把自己改变的能融入集体生活的人,必须具备的特征。随着时间过去,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就慢慢的越来越深了。

  羽队长想到这里,还是不想惊动刘晓强,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吧,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靠别人到什么时候呢?况且这不是别的什么事可以帮忙,这拉屎尿尿的事叫别人如何的帮忙?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作了几次深呼气,把脚趾先活动了几下,还灵活着呢,只是因为浮肿,感觉活动不起来。

  黑暗中的羽队长坚韧的坐立着,他做着准备下床的各种思想准备。简单的学习过紧急抢救和看过些医学书籍的他,对自己的身体从各个部位开始感觉功能如何?能不能听指挥?能不能协调起来统一行动?

  这几天的卧床昏迷,把身体的各种器官都惯坏了,能不能适应下床走动这样平时简单的再不能简单的动作,此时对羽队长来说却如临大敌。要严阵以待,绝不可轻视,如果失败了,对自己的打击会很大,也会对恢复伤痛失去很多的信心。所以,他在自己给自己进行着全身的体检。

  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每个部位反馈的信息都有些勉强的很,这让他更加提高了意外的防范意识,尤其那两条腿的感觉,电波传过就抖动得更厉害了,肿的像水桶似的腿,直直的躺了这多少天,能不能撑住身体?能不能迈动脚步?这些只有试过才知道,从反馈的感应上是没有一点把握的。

  两条腿一伤一好,好腿跟着伤腿也受到牵连成了废品,得先把那条好腿呼唤醒来放到地下再说。他聚精会神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条好腿上,可那条腿除了抖得更厉害外,一点都收不回来,僵硬的蜷不过来不说,还重的像灌了铅似地挪不动。憋下的一口气还没把腿弄动弹呢,还得换第二口气,在弄好腿的时候,受伤的腿也跟着起哄,痛得让人有些受不了,比不弄的时候痛了好几倍。

  羽队长咬了咬牙,用双手撑着上身往床边上挪了挪后,又用双手抬起那条不听话的好腿,一用劲把它抬离了床,就直直的搭在了床沿上,像根棍子似地平担着。

  这会痛的不仅使伤口,还有两腿根部也被分开的那条腿扯痛了,他忍着痛,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屁股有往床下一挪,那条平翘着的腿就自然而然的垂到了床下的地上,他个子高腿长床又低,都占了不少便宜。

  也不知道鞋在哪里,他也顾不上寻鞋就把光脚放到了冰凉的地上,他本就发着高烧的那只脚一触到地上,一股凉意就从脚底传到了全身,不由得他打了个颤抖。

  他好激动呀,这是他昏迷后第一次与大地亲密接触,说明他又能与大地连在一起了,他就有生的希望,也有活下来的机会了。就是这只脚承载着他的躯体,把永不抹去的足迹留在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人类从未的涉足的荒漠戈壁上,雪山荒蛮中,是那样的坚韧不拔,豪迈勇敢,创造了人类史上的多少奇迹,都是这只脚的功劳呀。

  现在这只脚踏在了内地的土地上,怎能不让他有些动情呢?脚是触到了地上,腿却直挺挺的硬杵着,把两腿的根部撕裂着有钻心的痛,得赶紧的把那条伤腿也弄到地下才能行动呀,要不这份扯着的疼也让人难以承受。

  他的双手又一次地把那条伤腿抱起还没有放到地下呢,那比平时疼几陪的疼是他牙齿不由得咬紧起来。浑身也抖得更厉害了,可他还是坚持着转身体,要一次到位的放到地上才行,中间是不能停顿的,因为那伤口就在腿肚子上,只要提起来就不能放下,一放下就会触及伤口,那就会更痛的受不了。

  那条提起的伤腿随着身体的转动配合终于也放到地上了,脚刚一触地,钻心的疼差点让他大叫起来。身上的血液顷刻间全部冲到伤腿的伤口上了,好像把伤口又重新撕裂开了,那疼真是难以忍受,难以形容。

  更为糟糕的是心脏的跳动就像一把锤子似地在敲他的伤口,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重,这是多少天来平躺着血液没有多大压力而导致的,现在把腿放低,血液也就自然的压迫到了伤口上,能不更加痛苦吗?一跳一跳的心脏把血从伤口往外压,感觉好像在喷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五节    血  路
第二十五节    血  路

  羽队长被钻心裂肺的痛就要击昏迷了,为了保持清醒,他把舌尖咬在牙齿上,使劲咬上一口,就要清醒许多。此刻的他,最怕的就是再次昏迷过去。昏迷虽说不知道痛,可对治伤不利,要想保住这条腿就难了。

  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能再昏迷过去,一定要坚持。这点痛算什么?它不至于要命吧?只要不要命,就得挺过去,连这点痛都坚持不住,还能干什么大事?还能实现美好的梦想吗?这样的痛不可能永远这样痛下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不断激励着自己的羽队长镇定了一会后,虽然还有些头昏目眩,伤口的痛果然有所减缓,身上的汗水却像暴风骤雨一样,形成小溪往下淌。可他的心里却暗喜着,。因为,站起来的条件已经具备了,接下来的动作就简单的多了。

  他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敢跑完了马拉松似地。抬起胳膊上的病号服,用袖子往脸上胡乱的擦了一下汗后,准备就要往起来站;他侧头把看不清的刘晓强看了一眼,只听他鼾声均匀,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就下决心要往起来站了。

  床头旁边有一个床头柜,它的高度用手撑上去正好能使上劲,先把手放在上面试了试;考虑到万一站不起来要倒下的话,也好有个支撑的地放,要是昏迷了就顺势倒在床上,也不至于碰出新的伤口。

  高个子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坏处,一旦摔倒,就会摔的更惨,这是自然法则。要是摔倒在地上的话,后果就惨不堪想了;不过这里是医院不是荒原,医生会有办法抢救的。

  想到这里,他的胆子就大起来了,心中的顾虑也少了许多,自信心陡然的增加了不少。既然已经下了床,还能不站起来试试吗?,不努力就更没希望了。

  羽队长一手撑着床,一手撑着床头柜,把两根像棍子似地腿摆好姿势,主要用力在胳膊上,就慢慢的把身体撑离了床边;头上、脸上,全身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随着身体不断的升高,流向腿部的血液,就像奔腾的江河,在不断的增加;伤口就像垮塌的堤坝,血液喷涌而出。巨疼也在不断的增加,这一切的痛楚,都挡不住慢慢升高的身体。

  因为在咬牙坚持着,全力以赴的努力着,巨大的痛苦在忍无可忍中忍受着,站起来的信念在支撑着;一定要站起,即使站起来后再倒下,说明自己站起过,战胜过痛苦,也战胜过自己。

  有第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有初一,就会有十五,现在要的就是第一次,要的就是初一。没有这些,以后就什么都无从谈起了。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要想胜利,就得付出代价和努力,任何胜利都是风雨过后的阳光。

  还差一点就站起来了,有一只手已经离开了床边,悬在空中,那支撑着床头柜的手,还有一点可升起的空间,再努一把,就完全站起来了。伤口的疼,你尽光疼吧,说明我还有知觉,只要不昏倒就一定要站起来。

  羽队长心里默默的在给自己打气,遇到过多少危险的他,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努力的把这天底下是人都不已为然的一个小动作,当做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一样在面对着;不管敌人有多么强大,他要拼、要争取、要胜利、什么都挡不住。

  站起来就是胜利,就是活下去的标志,也是自己救自己的开始。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人世间挺立了二十多年,走过千山万水,领略过无数的风霜雪雨,骄傲的像公鸡一样,走到哪里都站在高处歌唱着,从来没有倒下过。

  倒下就意味着灭亡,站起来就意味着活着。只要站起来,就能活下去,就能成为一个人,就能把儿子给爹妈当好,就能给姊妹当好弟弟和哥哥,同样也为士兵们当好队长和兄长,这一切都寄托在这一站上呀,不能半途而废。现在就像推着重车在上坡一样,要么到达坡顶,要么就粉身碎骨。要坚持,还要坚持些才行。

  站起来了,他真的站起来了,长时间没站立过,站起来的他似乎觉得有些晕,那只床头柜上撑着的手始终也不敢离开。他适应一下着站起来的感觉,虽然伤口在无穷尽的疼,可他并不在乎那疼了,他只是在找平衡。因为,身体就像站在钢丝上一样,上面不稳,下面也不稳,前后左右的摇摆不停,怎样才能把身体站稳,把那只扶着床头柜的手取下来往前走,才是站起来的目的,不往前走,站起来又有啥意义呢?

  往前走?谈何容易,他摇晃的身体还找不到平衡点,他在极力的寻找着。他那只扶着床头柜的手也慢慢的往下取着,他的两条腿就像踩着高跷似的,要想往前走就得用身体带动腿往前走,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平衡,摔到在地上。把前面付出的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那悔恨的心情还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不能失败,要争取胜利,就得认真的对待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才行,千万不能出差错,要慎之又慎才行。

  站起来的身体虽然在无规则的摇摆着,可总能找到不至于倒下去的重心,手也离开了床头柜,剩下的就是往前走了,光在原地摇摆,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往前走,又是怎么个走法?他已经把走路给忘了。是先出右脚还是先出左脚?是先迈好腿还是先迈伤腿?

  羽队长在犹豫不决的思考着,那受伤的腿疼得无法支撑全身的重量,是放在前还是放在后他不知道,他觉得要是有一根混子就最好了,能帮着伤腿支撑一点,可现在哪里有棍子呢?唯一的棍子就是刘晓强,叫醒他来帮助就最好不过了,可羽队长是不忍心叫他的,还是自己靠自己吧。

  下决心要走了,他就像刚学步的孩子害怕摔倒似地,眼睛紧盯着脚下,双臂像企鹅一样的大张着,小心的把身体的重心移到好腿上,把伤腿送出了几寸,紧跟着把好腿往前提。就在好腿离地的瞬间,全身的重量压在伤腿上,撕裂的痛使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昏迷的前兆出现了。

  要想缓解伤腿的疼痛,就得减轻伤腿的重量,好腿是唯一支撑。羽队长把身体往好腿上一倾斜,伤腿的痛立刻就能让人忍受了。

  没有摔倒,还迈出了一步,增强了他的自信心。他眼睛看着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那道墙,就像万里长征那么遥不可及,可他还是像一个脑中风的偏瘫老头一样,浑身颤抖的一寸一寸往前挪,艰难的程度惨不忍睹。

  向前,向前,只有向前,才有希望。离开床的距离越来越远,离那道墙的距离越来越近。伤口的疼痛,把全身的神经都集结到那里去了,好像有多少的声音在痛苦的呻吟着,撕扯着他的伤口,让他停下来,受不了让人疼昏迷过去的苦难。

  剧烈疼痛的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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