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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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有个名医叫华佗，听说后就不请自到来给关将军治伤，华佗看过伤情后说是能治，要把关将军绑在柱子上才行。关将军听说后不明就里的问，为何要绑在柱子上？华佗告诉他，要刮骨疗伤，是非常痛苦的，一般人受不了，绑在柱子上，就不会影响手术的进行。

　　关老爷听说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对华佗说，先生也太小看我关某了，这点痛苦算的了什么？我这条胳膊现在就是你的了，不论你怎么治疗我都不会啃一声，啃声了不算好汉。

　　他叫手下人治办了一宴酒席，边吃边喝酒边下棋。华佗是我国医学史上第一个外科医生，也是一个敢作外科手术的医生，可惜还没有发明麻醉药，就得要病人忍得住疼才行。

　　关老爷在华佗的治疗中就是没有啃一声，伤口打开后用刀子刮骨头的声音都能听到，把在场的人都吓昏过去了，可关老爷却谈笑自如，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好像那条胳膊不是他的一样。伤口包扎好后，把华佗都惊呆了，只是说：‘关将军真乃神人也。’”

　　“唉哟，那有多疼呢？是不是真的？”　刘晓强皱着眉头咧着嘴说。羽队长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说道：

　　“当然是真的，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们现在的医疗条件可比那个时候先进多了，做手术有麻醉药，还有消炎药，你就别怕了，让我喝酒好不好？”　

　　“唔——“刘晓强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我怎么听着你是为了想喝酒在哄我呢？这个酒到底能不能喝我可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刘晓强小心的说着。

　　费了半天口舌的羽队长，还是得不到刘晓强一句支持的话，又想起故事里的故事，就是喝了酒又能怎么样呢？是好还是坏？管它呢，也不看刘晓强一眼，举起瓶子往嘴上一塞，咕嘟嘟的就喝开了，那个爽快就别提了。

　　刘晓强的爸爸刘副司令手里拿着把扇子陪在母亲的身边，在给母亲和自己轻轻的扇着凉，而母亲却一脸担忧的唠叨个不停：“你还是要想办法叫医院不要把那个娃的腿锯掉了，年轻轻的一个娃锯掉了腿，这辈子可怎么活？就连娶媳妇都找不上个好的，要是他爹妈知道了不定要多心疼呢。”

　　“知道了娘。”刘副司令轻声的对母亲说道：“我已经给医院说过了，要千方百计的保住他的腿，看他醒过来的样子，这个小伙子身体结实着呢，就看这两天病情再不恶化的话，也就能挺过去，”

　　“菩萨保佑吧，”母亲双手合十，上下摇晃着说：“多好的一个娃，要是残废了就太可惜了。我的强强都不回家一趟来看我，说明那个娃就是个好人呀。我的强强的眼头可高着哩，围着你身边转的多少大军官，他可都不正眼瞧啊，可对这个娃怎么这么就上心？舍不得离开半步回家一趟？对了，你去见了强强，再没有骂娃吧？”

　　“娘，”儿子一脸笑容的说道：“我怎么会骂他呢？强强可不是以前的强强了，我看到他对那个队长那么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自从他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在我的怀里哭呢，说明他已经知道关心别人胜过关心自己了他就是一个有情感的人，人要是懂得了情感，就知道做人的道理了。”

　　“嗨——”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多么不容易呀，我的强强要是早遇上这个娃就不会闯那么多的祸了，这个队长也不知道使了啥法？把我的强强管的服服帖帖的，他总不是把强强打怕了吧？”

　　“娘，”儿子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你强强是让人能打怕的人吗？”

　　“说的也是，”母亲似有感触的说道：“强强那娃也是贼骨头，你越狠他也越硬，不会服软的，现在也不知道是咋变过来的？嗨，人变好变坏都是一个人、一件事、一阵子、一句话的事。”

　　刘晓强的母亲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西瓜，来到沙发上坐下后，给婆婆递过去一块瓜，又给刘副司令递过去一块瓜，自己也拿了一块，大家就都啃起西瓜，一时无语，只有吃西瓜吸溜声。

　　老董吃完了西瓜后，用毛巾擦嘴后说：“强强这孩子也不好好吃饭，给他送去的饭只吃几口就不吃了，老是操心着他的队长，他队长不吃他也吃不下，这孩子咋变得认不得了似地，你说怪不怪？怪叫人担心的，”老董一脸无奈的表情。

　　刘副司令却呵呵的笑着说道：“这就对了，能和战友们同生同死共命运，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现在少吃几口没关系，他的那个队长已经醒来了，少不了要吃要喝，他也就跟着吃起来了。你明天弄上些羊肉呀鸡呀什么的，每顿饭让丫头给他们送过去，只要能吃就没什么危险了。还有，给强强给点钱，到街上买点什么东西也方便些。这里是内地，用钱的地方多，比不得高原。”　

　　“咦——”老董有些奇怪的说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反对给儿子给钱吗？现在咋可想通了。”

　　“这是什么话？”刘副司令却呵呵的笑着说道：“以前不学好，给多少钱也糟蹋了，现在变好了就不能和以前一样比了。再说，那个队长也要花钱的。”

　　“知道了。”老董欣慰的说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的，明天我会都办好地。”

　　“那就好。”刘副司令放心的说道：“那个队长到这里来无依无靠的，我们家就多操些心，要让感到到不孤独不失落。他是带兵的人，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会很不适应的。”　

　　“唉——”老董叹了口气，有些嫉妒的说道：“强强对他都比对我们这一家人好，我想他不会孤单的。他家里人知道他受伤的事了吗？”

　　“嗯——”刘副司令想了想说：“我估计是不知道的，要是家里人知道他受伤了还不早来看他了？再说他也没时间告诉家里呀。我估计，就是有时间他也不会告诉家里的，他可是个很顾家的人；我听梦丫头说，他把每月的工资大半就寄回家了。”　

　　“对了。”老董有些不明白的说道：“说起梦丫头，她怎么没来看他呢？”

　　“是我不让她来的。”刘副司令说：“她的爸爸正病危着哩，再说她的妈妈死活都让丫头找外地的对象，我说了都不管用；我看那丫头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不让她妈妈生气，只是对我说，也不对她妈妈说。她到机场送我的时候，哭的那个伤心样子让人看了就难受。”

　　“也真是的，”老董惋惜的说道：“孩子的事管那么多干啥？这下可把这两个孩子给害苦了，要是让这个孩子知道了还不定出什么事哩。现在的年轻人都自由恋爱，看样子也不尽然哪。”　

　　“是啊。”刘副司令感慨的说道：“人们的封建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有些事就不好办了。我看这小伙子是个有文化有内涵的虎将，不会为了一个姑娘去拼命吧？况且那个姑娘不是不爱他，而是有无可奈何的原因。他如果懂事，就会为对方着想，让别人过得好，才是崇高的爱情。”

　　“哟——”老董有些惊奇的说道：“你啥时候也知道爱情了？还这么崇高的。”　“呵呵——”刘副司令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吗？身边的那些年轻人们嘴里头，可经常的再说爱情哩。不知道，都让他们说知道了。”　

　　老董若有所思的说：“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当爹妈也不考虑孩子们的感受就死板硬套，能让孩子们从心里尊重父母吗？我心里怎么觉得怪过意不去地。要是我们的俩个孩子长大了找上个对象，我就不会干涉他们。过日子是小两口一辈子的事，不论穷和富只要他们开心就好，就像牛郎和织女那多好。伤了孩子们的心，自己心里也不踏实，父母总不能把孩子陪一辈子吧，你说是不是？”

　　“吆喝——看不出你的思想还真有进步？现在你先别下结论，到时候有这个态度那才叫觉悟。父母都有偏心，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只是有些特定的环境不允许孩子们自作主张罢了。想想梦丫头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他爸爸要是不在了，她妈妈一人的日子可就难了。如果再找一个生活习惯不同的外地人当女婿，肯定就有许多的想法，只是苦了梦丫头这一辈子心里都会有解不开的结，以后我见了都心里不安呀。”

　　老董若有所思的说“是啊，多好的一个闺女，咋就命这么苦呢？这女人要是一辈子找不上一个可心的人，那日子过得就少盐无醋，没滋没味了。有机会你还是帮帮这孩子，太憋屈了她。她要是知道了强强的队长现在这个样子，那她就会不顾一切的看来了，到时候娘儿俩个关系也会出现矛盾的，这可咋办呢？让人担心呢啊。”

　　“就是。”刘副司令忧心忡忡的说：“这事你既然知道了后果，就不能告诉她实情，瞒一阵子再说；等这个羽队长病情好转后再告诉她，她不就不会太伤心了，时间长了都会过去的。况且他们都还小，不论谁找对象都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你说是不是？”

　　老董嗔怒的瞪了一眼说：“看你说的啥话？那么俊的两个孩子还能找不下个对象？只是他们俩个不成就有些不公了。哎——有啥法呢？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这个羽队长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浑身肿的没个眉眼了，当时我的心里就酸的忍不住掉泪，加上强强拼命的护他，我就更是忍不住的哭，你说他们俩个孩儿咋就那么深的感情呢？”

　　“那就叫战友情兄弟情呀！你没有当过兵不了解，就像我和梦丫头的爸爸在战斗中结下的情感一样，那是生死不渝的感情。你还都不知道强强和他发生的事情哩，你知道了就会了解他们的感情的”

　　“他们能有什么？不就是去开车送货，还能和你上过战场相比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虽然不能和我上战场相比，可他们经历的危险不比我们上战场少呀！他们去的哪地方是除了南极和北极外的第三极，那恶劣的自然环境，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那艰苦远比你想象的苦多了，要不能牺牲那么多的兵？还能人人都立功？强强他都不敢给你说他遇到的危险，怕你担心，他可懂事的多了。”

　　“危险？什么危险？他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是好好地，要不是他的队长从狼嘴里把你儿子救出来，现在你可就成了烈军属了。”

　　“狼？什么狼？他吃我儿子干什么？你别吓人捣怪的，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是怎么回事？”

　　“他们车队让成百上千的狼群包围了五六天，是为了保卫兵站。在与狼群的战斗中，你儿子跑得慢了些，冲到最前面的狼就向你的儿子扑过去……”　

　　“啊——”老董紧张的说道：“我的儿子——狼？孩儿——”

　　老董紧张的语无伦次，刘副司令赶紧的安慰说：“就在你儿子命悬一线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个羽队长手起枪响，把狼打死在你儿子的身上，才把你儿子的命救下。所以，你儿子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才对他那么的好，明白了吧？”

　　“吓死我了，怪不得呢，这孩子变得让人认不得是有原因的。我就一直纳闷想不明白，你咋不早告诉我呢？”

　　“看你说的，我都是下午儿子才告诉我的，以前我也不知道。”

　　“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把我这个当娘的不放在眼里了。”

　　“呵呵——这你就把孩子冤枉了，在不能怪孩子，是你儿子的队长下的命令不能告诉自己的家里人。”

　　“那是为什么？”

　　“你想呀，如果这个事早告诉你，你能让儿子再去吗？”

　　“我要早知道，宁可叫他呆在家里惹祸都行，我都不会让他去冒险，听你这一说，把我都吓得够呛。”

　　老董用手捋了几下胸口，像似自己身临其境似的，心口在呯呯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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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下床
第二十四节　　　　　下床

　　刘副司令看到老董紧张的样子，面带微笑的说：“看把你吓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怕。我看那个羽队长就有先见之明，不把那些危险的经历告诉自己的亲人，就是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不至于让亲人们为他们但心，扯他们的后腿，这小伙子还真有些帅才呢。”

　　老董翻了一下白眼后说：“不告诉自己的亲人还能告诉谁？那么大的娃娃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你也真能舍得？”“他们不是娃娃，是军人，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才是他们的责任，没有危险还能叫极地？没有危险也用不着他们去了，人们就到哪里安家落户了。咱们的儿子能到那里走过这么一回，从方方面面都能得到锻炼，就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一下子就能懂许多的事，以后就不用咱们操那份多余的心了。”

　　“说得轻巧？不为娃娃操心还操谁的心呢？他们再要去的话，强强就不让去了，你得把娃给我留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　“你说的那是啥话？听你这话好像谁有多余的儿子似地？哪个儿子不是爹妈的心头肉？你的儿子不去，别人的儿子也不去，任务叫谁去完成？谁去站岗放哨？谁去保卫国家？早知你这样，我什么都不给你说就对了，还是强强做得对。”

　　“对你个头。你们爷父俩一个模样，干啥都不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只要一野出门，就不知道家门往哪里开？心里就压根没有我的位置。”

　　“嘿嘿嘿——看你说的那没良心的话，把我爷俩冤死都没地方说理去。你儿子一到这里就给你打电话，我不是才从上海回来，忙完工作就陪你来了吗？还要叫我们怎么做？知足吧你，别自找烦恼。”

　　“这也算呀？儿子是挡不住医院里的医生大夫了才给我打电话求救，你不到家里来，难道还有家呀？”

　　“呵呵——你这老娘们尽胡说，口无遮挡。我们爷俩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无论走到哪里，你总是心中的牵挂。有你就有家，有家就有爱。可你却是这种想法，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两口子你来我往说着家长里短的温馨话语的时候，刘晓强的奶奶早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刘副司令抬起手腕一看时间不早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想再说下去，就要去休息了。

　　没完没了的日子，没完没了的话题，永远是生活的主题。已经有些变味的话题，再说下去，就会有不愉快局面出现，影响情绪，影响休息，甭提也罢。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极度困乏的刘晓强，迎来送往的把慕名而来看望羽队长的仰慕者打理清楚后，好不容易把时间熬到作息时，把羽队长放平睡好睡着，自己往旁边的一张床上一躺，军装都没有脱，被连日来的劳累就一股脑湮没了。

　　把身子往床上一躺，鼾声就风生水起进入了状态，香甜的程度让人眼热。他虽然很年轻，当也扛不住长时间的体力透支。自从队长昏迷后，他就没有按时睡过一次觉。

　　在基地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战友轮流看护，也不觉得什么，到内地就无依无靠的只有他一个了。临走的时候，战友们的嘱托和期待，犹如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队长的安危牵着多少弟兄的心，他就不敢放心大胆的睡一会觉，害怕队长醒了的时候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凄凉。所以，他就必须在队长的左右时刻不离。

　　更为重要的是，队长的伤势随时都有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