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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娱乐界的边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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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运河，我的母亲河。我为你骄傲，我要永远为你歌唱。
1999年10月
【回放】
生日的祝福
——作者手记
“生日快乐，快乐的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幸福……”
当录完最后一句歌词时，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这首歌从编曲到录完音共用了4个月时间，但从创作到录音却经历了4年。
“点燃生日的蜡烛，点燃我们深情的祝福，在这温馨的时刻，祝你快乐幸福……”
当小提琴的美丽音色和你的心灵之弦发生共振的时候，女歌手张宁轻柔、婉约的歌声会让你情不自禁地激发一种莫名的感动。
每个人都有生日，生日会让你带来许多时空的变化，带来无限的遐想……
张宁录这首歌共进了5次棚，前三次都让我和录音师失望。当然，更失望的是她自己。当半夜她哭着打来电话，询问怎么办的时候，我只能安慰她、鼓励她。一首原创歌曲，没有模仿的对象，要靠自己去琢磨、探索，自然有许多困难，关键在于坚持和努力。果然，在第5次进棚的时候，张宁的演唱以及技巧的把握有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录音时，录音师对我说，歌手现在的感觉特大气。
一首歌，经历了4年多的等候和4个月的录音，终于通过电台飞向寻常百姓家里，给大家带去生日的温馨、浪漫和祝愿。
音乐电视的拍摄挺顺利，通过时光的倒流，把时空嫁接得非常和谐。导演郑浩的创意非常有新意。从老人到父母再到婴儿，展示了生命的兴衰。音乐电视的结尾非常具有亮点，一个新生的婴儿托举在一双大手里，展示了生命的新鲜、纯洁、美好。它将在每一个过生日的朋友面前，记忆如烟的往事，展望美好的将来。
一首歌的推出，就像新生儿的诞生。但愿《生日的祝福》的出现，能在大家生日的时候，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注入你的心田。洗涤你尘封的记忆，唤起你美好的回忆……
1997年1月
五十九 唱片公司、发行公司及其明星和经纪人
“中国的唱片公司能保持十年的剩下没几家了，能坚持已经不错了。
“当年的大藏没有了，戴军的老板蒋涵也不做音乐了。曾经拥有过田震、郑钧、小柯、眼镜蛇乐队的红星公社尽管风云一时，如今也一去不复返了。推出过艾敬和校园民谣的大地也无声无息了。赛特文化和影音、嘉华也改行了。万森做电视剧了。拥有过高林生的上海的新星座也人去楼空了。北京鸿钛虽然还存在，但一直没有起色，打造过黑豹的四哥郭传霖依然在坚守着。曾经拥有最多一线男歌手高枫、罗中旭、毛宁、孙楠的星工场只留下孙楠一个人了。竹书文化在沈永革坚韧的努力下，还有陈琳、杨坤活跃在歌坛上。鸟人依然还有呼吸，从十年前的‘飞天’到今天的‘两只蝴蝶’，一直在飞。
“发行公司同样如此。十年前的敦煌和金典已经不再辉煌。上海声像、音像也不再叱咤风云。只有京文凭借‘潮好味’餐饮的支撑屹立不倒，并通过和阳光卫视的合股、退股，让老总许钟民大赚一笔。许钟民称得上是唱片发行公司民营企业第一人。
“可喜可贺的是星碟文化在王晓京的妙手回春下，推出的‘女子十二乐坊’，让王晓京扬眉吐气。自从罗琦、指南针乐队、江珊、刘海波、东方二重唱之后，王晓京一直没有回天之力，并曾一度病危。我当时还准备去医院看他最后一眼。所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2000年，王晓京跟我说，要推一支女子民乐组合，我当时还很怀疑地说，推的出来吗？没想到‘女子十二乐坊’由东瀛开始，大火特火。王晓京东边日出西边雨，身价已过千万。”
“在艺人旁边的经纪人，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我8年前说过，中国的经纪人大部分是保姆型。像王晓京这样的人太少了。”
“你跟经纪人打交道吗？”
“其实我在1995年的时候已经和经纪人打交道了。最初在太原认识的就是歌手的经纪人。有毛宁的经纪人赵新，老狼的经纪人杨蕾蕾，郑钧的经纪人孙锋。当时黄格选的经纪人叫袁铮，在中国这个行业里属于###级的人物，她后来带过那英，也带过高枫，都在这个行业里转。我在北京能顺利开始，跟她们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代表歌手处理日常的工作，比如演出要签约、谈价钱、谈时间、谈地方，要带歌手去，并帮他们准备东西。在机场，经纪人要登记，托运。现在一般增加了助手了。我一直认为，经纪人应该是俯视歌手的，要帮助歌手定位，帮助歌手分析，危机处理。但是中国大部分经纪人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现在已经有所改变，有一些人做得比较出色。像天星唱片的企宣王京花，逐步走上了演艺经纪这个道路，旗下有李冰冰、范冰冰、胡军，任泉；香港的关之琳，刘嘉玲等艺人。”
“孙悦的经纪人居鹏怎么死的？”
“居鹏的事件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尸体还在冰库里，没烧呢。我跟居鹏关系也挺近的，他每次见到我就说，‘山奇，好人哪。’我以前有过一个疑问，还问他，‘你就做做歌，又有车、又有公司，有那么大的实业，靠什么挣的钱啊？’后来别人告诉我，他是天津人，靠盗版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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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国家公园（5）
“那年，我在湖南长沙金鹰奖现场，北京来电，说居鹏被打，快不行了，说活着也是植物人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台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感慨，世事无常。
“当时的孙悦已经垮掉了。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居鹏帮她处理的，唱片、风格，到韩国做形象大使，都是居鹏帮她一手操办的。所以孙悦后来能够走出这个阴影，签约了天中，还改变了风格，我觉得挺不容易的。
“居鹏是非常有头脑的经纪人，他是头脑型，不是保姆型，艺人在他手里只是一个工具。这个事情到现在也没有结果。这是一个阴影，一直留在娱乐圈。”
“你觉得娱乐圈是不是隐藏着好多奇怪的东西？娱乐圈能像你的眼睛一样，你想让它纯净就纯净吗？”
“不会。我相信这个行业里有很多阴暗的东西在幕后，但作为我来说，我没必要去面对它。”
“你不面对它也存在啊？”
“可是娱乐界只是我工作的一个对象。”
“你想去改变吗？”
“很多东西改变不了，这不是我个人的能力能改变的，它有它存在的一些因素和理由。”
“你不觉得这些艺人像棋子吗？”
“说白了，艺人就是唱片公司的工具。”
“中国的唱片公司成熟吗？”
“过去，内地的唱片公司从经营机制上、技术要求上，都不是很专业的，他们也在不断地摸索和成长。所以未来的娱乐界和唱片界，会吸收一些海外技术上的东西、机制上的东西、包装上的东西，加上内地本身的深度和内容才会与众不同。这才是属于中国本土的产物。”
“这个行业的很多人其实都很困惑？”
“对。需要自己去调整。”
“你觉得情感的释放是一个人化解自己内在困惑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吗？”
“不是。情感可以得到短暂的慰藉、安慰，但是情感这种东西是越添越乱。情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情感也不是归宿。”
“你怎么看待娱乐圈里纷纷扰扰的爱情和同性恋情？”
“我觉得首先要把娱乐圈里的人归结为人，他们其实除了在艺术上的造诣以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们身上还可能缺少很多人的坚强，可能更脆弱，更容易受到伤害。所以从这个方面谈，他们其实是一个弱势。他们永远被别人关注自己的隐私，没有自由，没有个人的空间。很多人都不能享受普通人的天伦之乐，谈了恋爱还要躲躲藏藏，所以他们的生活会扭曲，是人为的被环境扭曲。
“缺少了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怎么可能健康成长呢？其实任何行为在娱乐界以外的行业里都会存在，只不过因为是明星，被放大了、被关注了。”
“他们的缺点也被放大了？”
“对。其实他们都很正常，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他们可以掌控自己啊？”
“我觉得这个掌控是需要很多毅力和能力的，他如果达不到这样就无法掌控。艺人很重要的其实是需要自律，但是这个自律是要很多东西铺垫的。需要文化的积淀、需要知识的积淀、需要承受的积淀。
“人承受失败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承受成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成功其实就是一个句号，成功了就意味着下一步重新开始。但是很多人在成功面前他不知道如何去走？他就会迷失自我。所以成功者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归零，把自己回归到原来的地方再重新开始。”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艺人会昙花一现的原因？”
“很多人所谓的成功是外界给他的，并不是他拥有的。他的根没有扎得很深，树干也没有很粗壮，他只是繁花似锦而已，但很容易昙花一现。最重要的是把根基给扎实了，就会矗立很久。”
“要想在中国流行乐坛矗立很久，你觉得歌手必备的素质是哪几方面？”
“从目前的歌坛来说，刘欢是属于矗立很久的。但是刘欢有基础，他是大学老师，有很深厚的文化底蕴。我觉得他并不是除了写歌、唱歌就不做别的了，他还做老师。人不能单一的做一个事情，唱歌只是你长出来的一枝花朵，但是花朵需要承载在下面的枝干上，那个枝干在下面是看不见的。所以我们更多的时间是要做下面的事情，而不是闪耀在舞台上的那一刻。那一刻只是昙花一现，而更多的时候要建立自身的内容。”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人耐得住寂寞。”
“耐不住寂寞也得耐。你如果耐不住寂寞就会失去自我，这就是一个现实。这个行业你耐不住寂寞，会逼着你耐寂寞。”
。。
沃克斯小镇（1）
11月5日
上午我们到米兰机场转车，要去都灵的北边。这里是2006年冬奥运的地方，目前还没有下雪。都灵是菲亚特的总部，北部是阿尔卑斯山脉的余脉，群山环抱。米兰的天气微热，有薄云，树木葱茏，河水清澈，城市很漂亮，同样有一片绿色。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都灵，它在阿尔卑斯山脉之间。农田里是收割后的玉米田，一排排的榆树很整齐、很漂亮，每个小镇的平原都很宁静，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来，暖意融融。
中间有一段地方被称为阿尔卑斯山脉的中国长城，这是一个要塞，有4千个台阶，3公里长。看看遥远的天边有淡淡的阿尔卑斯山脉的身影，昨天还近在咫尺的阿尔卑斯山山脉，现在是如此地遥远。
意大利从北到南生活的方式会有很多差别，北部的人爱运动，很勤奋，有效率；但南部的人比较喜欢吃吃喝喝，不爱运动。
1861年意大利统一前，这里受法国公爵的统治。因为地理、历史的原因，意大利地区受法国的影响比较大。
我们的车开始进入山区和峡谷，这里生产白色的矿物质。19世纪以前新教轻视天主教，所以引起不断地纷争。
我们进入了两个山谷中的其中一个，这里山脉趋势较复杂，经常会遇到意大利、法国、奥地利交界处通往北欧的通道。所以这里在历史上也是战事不断，堡垒很多。战略上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被称为阿尔卑斯山脉的中国长城，是为防止法国入侵而修建的，但是从来没有派过用场。
听说这里的夏天很漂亮，大家喜欢带着吃的东西一整天上山。我们从山上往下看，要塞很雄伟。这里有一个小村每年在公共的炉子上烤两次面包，烤一次吃半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里的山石奇特，吸引了许多画家在这里的岩石上画画，所以留下了不少岩石画。
看到了远处山坡上正在修理的冬奥会高空跳板的滑道，很漂亮，相信完工后会更壮观。这里叫花花谷，是夏天盛开各种鲜花的山谷。可以一路骑马到法国，也是比赛的初始地。
山坡上有一些小村庄，可以看到这里的人原始的生活。这里海拔2千米，春天都是花，夏天较凉爽，秋天有很漂亮的树木，冬天一片银妆素裹。
车过处晚霞映红了山头上的雪，半山腰有一座新建的村庄。我们围着山区上下转了一圈，还路过了与法国交界的地方。
晚上我们住在传统的小木屋里，这里的村民从小就是在雪中长大的，所以都会在木制的滑雪板上滑雪。这里的市长也是世界冠军。市长助理跟我们见面，说我们是小镇上来的第一批中国人，所以许多人都要来欢迎我们。市长托他带来了一封信，说感谢大家来到这个地方，希望未来和中国有一个很好的合作。
这个小镇的名字叫沃克斯OULX小镇。
夜晚的小镇很安静。晚饭以后我们参观了他们小镇上的酒吧，因为不是周末，所以没有人。
小镇的街道很古老，曲径幽深，路灯昏暗。走在路上，并没有太多异国他乡的感觉……
六十 我眼中的音乐和MV
“你觉得中国歌手怎样才能从本土走上国际？”
“中国歌手走向国际目前来说是一个空想。因为中国的音乐制作跟国外的音乐制作距离太大了。而且风格也不一样，中国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当然音乐其实是不分国界的，但是你要让外国人认可你的东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像中国电影慢慢走向世界，也有很长的一段历程。毕竟是一个大的制作、大的投资，小成本制作的东西很难进入海外市场，而且都要跟国外接轨，迎合外国人的欣赏习惯。
“所以从音乐的角度来说，中国音乐目前只是一个在中国本土欣赏的东西。可能会有一些例外，但是太少了，而且机会很重要。如朱哲琴的《阿姐鼓》。《阿姐鼓》是1995年通过MTV在全球首发MV的。”
“那么，马友友和谭盾呢？”
“马友友和谭盾属于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范畴。他们在国外受欢迎，是因为他们本身在国外留学和发展，把中国的东西和国外的东西结合起来了。而且他们音乐创作的手法和元素都借鉴了国外的东西。所以中国的音乐还是有待东西方融合以后，才能逐步地让外国人喜欢和接受。
“流行音乐和国外比差的更远了，现在说走向国际为时过早。现在不是走向国外的问题，而是如何提高的问题。”
“20年来中国的流行音乐在国外获得了哪些荣誉？”
“有很多歌手在国外获过奖。他们在中国的流行音乐和国际的交流中起了推动的作用。80年代，常宽在日本获奖；毛阿敏在南斯拉夫获奖。90年代，罗中旭在罗马尼亚获奖等等。但是比赛只是在现场，过了就过了，也不会在国外推广，唱片也很少在国外发行。
“其实，这里还有个渠道的问题。就像当年我做《非常中国》的时候，海外的人不知道中国有流行音乐，通过那个节目他们才知道中国也有这样风格的音乐存在。所以我觉得首先是渠道畅通的问题，另外还有技术水准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历程。而且流行音乐传达的是一种情绪的东西，中国人传达的是中国人喜欢的东西，这里有文化的标签。这个东西很难说马上走向国际，只能通过一步一步的努力。包括近年来郑钧、陈琳、沙宝亮在国外获奖，包括崔健等一批音乐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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