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与丑小鸭-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是她男朋友。

　　张斓看到李辉那结巴样，真是有点好笑，却也有感于在她父亲面前李辉这么直接，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老父亲到也大方得开，笑着跟张斓说：

　　斓斓，你也真是的，你有男朋友；也不跟爸讲！老父亲意味深长却也深情意切，他责备张斓不应该隐瞒着他。张斓站在一旁吱吱唔唔，不好意思跟他父亲说她跟李辉之间的事。李辉这回到也是“回归”状态，潜张斓跟老人说：

　　伯父！是这样的，斓斓怕我俩的事，影响您的病情，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直到昨晚斓斓接受我，所以……才有今天我来看望您的。…说着，李辉就停了，没有详说他们之间复杂而简单的故事。老人，人老。心却明白得很。他说：

　　我明白了，你们关系是最近才定下来是吧！哈！哈！现在年轻人怎么还是跟我与张斓妈那年代一样啊！不用躲躲藏藏的嘛！定下来就好啊！定下来就好啊！

　　说完，老人很高兴，用手拍了拍张斓一直扶着他的那双温暖小手。老人当然是高兴的，女儿的男朋友长，要高度有高度，要宽度有宽度，要长相更是没得说。李辉这一点很像他父亲，相貌堂堂。父亲能当上现在的副市长，他叔叔说李辉爸长得帅是一方面原因，很讨机关女性的欢心。但在李辉看来，这完全是扯蛋。

　　张斓今天有李辉在一起帮忙，医院里复杂的程序，几乎比从前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是十一点。李辉叫了一辆的士与张斓一起回了她家。到家后，张斓父亲显十分高兴，反复说着今天幸亏有李辉，要不又要忙到下午。李辉告诉老人，说自己很乐意过来帮忙，何况您是斓斓的父亲呢？老人听李辉这么说，更是笑得开心。张斓当然也是很高兴，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很小见过她父亲能像今天这样高兴了。尤其是前几年父亲受伤后，父亲是更加地不拘欢笑。她父亲总觉得自己是张斓的累赘，多次催着张斓去找男朋友，少为他操心。张斓也知道，自己是该找男朋友的年龄，但她是放心自己孤寡而生病的父亲。现在她看来，李辉是可靠的，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爷俩在客厅里聊得正欢，有说有笑。张斓自己则在厨房里做饭。这是李辉第一次在她家吃饭，她花了好大的心思，几乎把她母亲教她的手艺全部使了出来。结果做了一桌子菜，唐醋排骨、红烧鲤鱼、卢笋顿老鸭、清抄苦瓜、柿子炒鸡蛋及一碗三鲜汤，都是她父亲以及李辉爱吃的菜。张斓的父亲直赞张斓厨艺赶上她母亲了，李辉说这是他在禹城吃到最好吃的一桌子菜。当然，张斓好手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岂不过于爱而过于喜欢？答案当然是。

　　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后，李辉说自己的肚子太撑，要到楼下走走。张斓父亲叫张斓陪李辉到楼下去走走，手头的事回头再做也行。张斓也很听她父亲的话，便放下手头的活，跟李辉一起出去了。

　　这个下午，李辉一直跟张斓在一起。以前，他们也在地块，但也只不过是同事聚会或是其它些约会而已。不像现在俩人可以大半天在一起，不用太多的言语，只是肩靠肩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就很足够了。爱情就是如此。当爱没有来到的时候，仿佛在天边触不可及；可是当爱情真正地到来，却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看着对方就感觉很知足。假使一日不得见，犹如日隔三秋，心绪不宁；李辉是这样想的，想必张斓也是如此。张斓告诉李辉希望永远都是这样那该多好。李辉说以后可以天天如此。

　　下午五点，琉水从书店回到李辉的住处的。还买了一本书，是美国学者亨廷顿的作品《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这本书琉水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想借来阅读，可是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买到，这对于琉水来说，就是今天的最大收获。

　　李辉在晚上六点半时回到家。回家的时候，琉水一个人正在煮面条。李辉看见了，便说：

　　你小子，怎么就下一个人的面条啊。琉水很不以为然地回答他说，

　　我那知道你今天还要回来呢。说着，又多放了李辉的那一份。李辉告诉琉水，今天跟张斓在一起，并看望了她的父亲，还说她父亲对他很满意。琉水调侃他说：

　　这么说，你小子快当乘龙快婿了。李辉说：

　　哪有那么快了。再说，即使这边搞定了，我家老爷子也不好说。李辉父亲一直希望他能回临州工作，并好几次给他介绍过市里几个大头头亲戚给他认识，可是李辉一直拒绝他父亲的好意。何况李辉他母亲的去世，他对于父亲的过错一直是耿耿于怀。然而，即便他将来能跟张斓结婚，难道可以少得了李辉的父亲？显然，以李辉的性格还是很在意他父亲的态度。

　　琉水与李辉吃完面条后，看了会新闻，便早早彼此回房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琉水面试了几家公司。不是在挑三捡四，就是嫌琉水职称或是学历不够。说的再明白些，就是琉水不是重点高校毕业。琉水想来就是一肚子火气，天地下怎么都是这种事呢？什么都要讲究出生门第？这个社会真他娘的造次。他老是觉得纳闷，一个普通的省级企业甚至是市级的企业，凭什么个个都非要硕士学位以上或是重点高校毕业？难道学历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知识水平？难道这个国家非得个个是高学历不成？事实上，这个国家的平民教育才刚刚开始，这跟发达国家相比还差一大截。不过他知道近几年高校扩招后，的确是良莠不齐，尤其一些学校借扩招之名，大兴土木，大发横财，以至于重硬件而轻软件。这也使毕业生整体水平一届不如一届，教育质量完全是囫囵吞枣，不知所为，国家的高等教育怎么能产业化呢？也许就应为此吧，才使一些公司非高学历不要人。琉水是这样想的。

　　这天，他刚从一家稍有名气的房产公司面试回来。对方让他回去等待消失，倘若有电话通知，这表示已被对方录用了；相反却是被淘汰。琉水知道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可唱戏了。不过这一个多月下来，琉水也习惯了这种没有结果的等待。

　　面试结束后，当他经过朝阳路时，他突然想起来前一陈在市区广场认识的伊芳来。上次听她说过这附近有家超市。然而，琉水经过此地好几回，却未曾见过有这样的超市。今天，他不知道那里来的心血来潮，却要想去探个究竟，似乎想去印证下伊芳说得是否正确。然而，朝阳路是很长的，琉水走了近一公里的路程，也不见有这样的一个超市存在。就在琉水想要返身回去的时候，他看见了伊芳正在前方走着。伊芳穿着一身蓝色套装，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正从一个小巷口出来。琉水想真是巧合，于是大声向她喊去：

　　嘿！伊芳！伊芳好像听到有人背后唤她，便想回过头，还没有来得急看是谁，便一不小心把手头一大堆东西撒落于地。她自己先屈下身去捡东西，又一边抬头看琉水说：

　　哎哟！巧啊！你好，你好。琉水看到此景，也顾不上什么了，一跨步上去帮伊芳捡地上的东东，并对她说：

　　来！来！…你先站着，我帮你捡！说着，帮伊芳捡起地上的东东，装好并交还给她。伊芳一面难为情样。琉水又接说道：

　　这么那么东西，一个人过来吗？来！我帮你拎那个包。说着，让伊芳把她右手肩上那个包给琉水。伊芳不好意思地说：

　　这…这，都怪不好意思的！琉水说：

　　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没关系的。说完，替伊芳拿起那个包包。伊芳松了一只手，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不少。琉水问她这东西是不是都在超市买的。伊芳告诉他全是因为经常加班没有空，所以一下次买了备用着呢。

　　后来，琉水问她超市在哪，怎么他都是找不着。伊芳用手指给他看。其实就在小巷口那边，到巷口就能看得见。琉水笑了笑说：

　　难怪我一直没有看见了，那么隐蔽！伊芳说：

　　是啊！这里一般都是这两个小区的居民常来买，陌生人一般很难找的到。

　　听伊芳解释了以后，琉水表示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过超市的原因。接着，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住前走。这时，伊芳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怎么到这来了。琉水说：

　　我也刚经过这。琉水回答她，却没提特意来这的原因。于是又说，

　　看你东西那么多。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琉水不想太唐突，于是征求伊芳的意见。伊芳说：

　　不用了，我家就住在四楼，很近的。说完，让琉水把东西给她。琉水看人家这么坚持，就不再多说。把东西交回给伊芳，刚返身想回去。然而，伊芳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何况还要拎着一个手提包。于是她还没有走出几步，一包东西又从袋里滑下。琉水抢上前去，再一次帮她捡回来，并说：

　　还是我帮你拎上去吧，要是方便的话。伊芳顿了一小会儿，想来她自己东西实也是太多了，再不能拒绝琉水的好意。于是她客气地说，

　　那就多谢了。说完又把刚才那个包给了琉水。琉水同她齐步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琉水问她：

　　你住那一幢房子了？伊芳告诉他前面大门进去，向左转第二幢就是。琉水再一次附合道：

　　跟我住的地方，到也近。接着琉水向伊芳说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其实，伊芳同李辉家就是隔着一条朝阳路而已。走过朝阳路，大概一两钟的事情，就能到李辉的家。

　　琉水把伊芳的东西送到四楼。刚放下东西，琉水跟伊芳说：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想走。他其实是怕遇见伊芳她家先生，以免生误会。可是，琉水还没有完全转过身，伊芳马上便紧接着说道：

　　你看你，这是怎么回事嘛！把我东西都送到这，也不到我家喝口水，难道嫌弃我家不成。说完，便又拉着琉水的胳膊，非让他进去坐会不可。琉水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伊芳家挺宽敞的。李辉家格局，大概是二室一厅一厨一卫。而伊芳她家则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加一个阳台，阳台正好对着东面，实足是个好住户。琉水大赞伊芳家环境不错。伊芳好像有点不悦，勉强地笑了笑说：

　　那是前夫留给我跟孩子的。说完低下了头。

　　琉水倒是没有想到伊芳是寡居之人。可他也该说些什么吧。于是他说：

　　不好意思，引起你伤心事了。伊芳抬起刚刚低下的头说：

　　没事。接着说：

　　对了，都忘给你倒水，你想喝点什么呢。琉水说：

　　什么都行。伊芳给他拿了一瓶汽水。琉水看这么大的一个家，伊芳一个人住，是有点冷清。接着他又问她：

　　小孩呢？伊芳说：

　　上幼儿园了，全托的那种。小家伙一个星期带回家住两晚。

　　说着，她叫琉水先坐会，自己回房间换了件便装出来。琉水看伊芳换了件粉红领口的白色休闲装，下而是黑色紧身牛仔裤。样子倒是有点像刚出校门的学生，不过毕竟已为人母，比起刚毕业的学生，则显得更加地*，而且富有线条。不过这样的着装，到也更显得年轻漂亮，似乎在拉近跟琉水的年龄差距。伊芳出来后，第一句话就说：

　　穿着上班的衣服真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向琉水解释她换衣服，并没有其它意思。琉水也跟上了一句说：

　　是啊，我在以前那单位，也是穿着工作服，那你现在的工作全身呢？不紧肥大，而且颜色更不好看。说着，琉水向她说起他以前的单位，以及自己工作的一些情况。伊芳对琉水说：

　　没有想到，你在那么大的公司也呆过呢？接着伊芳也向琉水介绍了她工作的一些情况。她是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行政方面的工作，基本上每天都是些打杂的活，到是人挺轻松的。琉水说她搞行政好。伊芳则说：那有你们工程师强嘛！还建造那么多高楼大夏。

　　说着，两人都笑了。

　　大概在伊芳家坐了半个多钟头左右，琉水就回去了。中间伊芳还想留他吃了饭再走，琉水推辞掉了。

　　在伊芳家的时候，伊芳还告诉琉水。她前夫是一家跨国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经常往返于中日之间，一年前有了外遇。她跟她前夫是大学同学，毕业就嫁给了他，现在已近七年。以前她很爱她的丈夫，可是没有想到他在外面居然有了女人，因此伊芳向她前夫提出了离婚，并要回了孩子。伊芳还告诉琉水，现在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只是她一个人带孩子，还要支撑这个家，的确有点力不从心。不过琉水到也是一个老好人。他告诉伊芳，要是她有体力上的活，可以打电话给他，并说他很乐意帮忙的。伊芳说太感谢他。琉水于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伊芳后，便离开她家。

　　琉水现在的生活，除了找工作，就是回李辉家睡觉。他能说的上话的，除了李辉，便很少有人了。禹城，尽管熟人有两三人，可是琉水很少联系他们。到不是琉水不想跟他们联系，而是他们工作确实是太忙了。在琉水看来，现代这个社会，虽然物质是极大丰富化，生产力也大大的进步，但属于的私人的空间，却仿佛越来越少。有时候，工作忙得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什么朋友相聚，回家探亲了。这种丰富了物质，却匮乏了精神的生活状态。琉水是有点受够了，就像上一家公司，一年到头到处在外工作，有时候连过年都要耗上，这叫什么回事呢？琉水是不明白，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生活？在他的眼里，陶渊名式的田园生活，才是人类所要追求的。可是时代的潮流，已经打跛了他这种美好的愿望，注定生活要与钢筋混凝土丛林与伍，与干涩、肮脏的空气为伴。就像他现在，四周看到全是钢筋混凝土堆积起来的高楼大厦，还有马路上成千上万辆汽车所排放的蓝色的、刺鼻的、难闻汽体。有时，他总觉自己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了，可怜到找不到一个人去聊天。他总对李辉讲，说他的心早已被关闭了，却找不到一个开启的钥匙。他总是很羡慕明代儒者王阳明，可以跟死去了几百年的朱熹，隔着时空说说笑话、唱唱歌。然而，琉水并非王阳明，也没有王阳明那份崇高的理学造诣；他只是一个待岗的青年，一个没有人跟他说得上话的主。他是个独者，一个普通的独者。

　　那天跟赵文鄢见过面后，琉水总觉得她有点特别。可是他总不能没有什么事，就去找她！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中间有着李辉这层关系，也许可以说得上是朋友。除此外，就是如见过一面的半陌生人而已。

　　这天，琉水刚从外面回到李辉家，他接到赵文鄢打来的电话。赵文鄢在电话里头问琉水；他是不是有本亨廷顿的书。琉水很奇怪她怎么知道。就问她：

　　怪了，你这是这是怎么知道的。赵文鄢在电话那头故作玄虚，就是不告诉他是谁告诉她的。她还告诉琉水说她明天要李辉家作客。琉水其实也能猜出几份，定是李辉这小子在中间捣鬼，要不赵文鄢好怎么会知道他正在看亨廷顿呢。不过，琉水当然不会拒绝她过来的。何况，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是有点单调，有个人过来聊天，总比自个窝在家好。拿李辉的话讲，琉水是阴阳不调和，需要点女性的滋润？不过，琉水却从来不把李辉的话当回事，但今天赵文鄢打电话过来，却搅乱了他的思绪。在他的心底；好久未曾